沒多久,一個中年人走了進來,這人個子不高,但是眼睛卻炯炯有神,不時的閃過一道道精光,顯然是一個極為精明能干的人。他旁邊也跟著一個拿包的中年人,應該是前面中年人的秘書。
這個中年人看到地上的幾個被綁的警察和狼狽的張建富后,頓時皺了皺眉頭。
張建富看到中年人之后,連忙喊道:“李書記,李書記,救我啊,這幾個人是歹徒啊,他們還襲警呢。”他雖然知道對方和自己的父親不是一個派系的人,但是對方已經是他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了。”
而被拷著的幾個警察這時候看到李書記只有兩人,也沒忘了表忠心:“李書記,你快走啊,這些人手上有槍的,快點走啊,回去找武警來抓他們。”
這時,黃樂站了起來,走到中年人那邊說道:“李伯伯好,您怎么親自來了,這次又要麻煩你了。”
李宇看著黃樂開玩笑的說道:“黃樂啊,我們也有將近3年沒有見面了吧,你也不到我家里走訪走訪,是不是嫌李伯伯官小啊。”
黃樂笑著說道:“哪能啊,李伯伯大忙人一個,哪里還招呼的來我啊。”
兩人明顯感情極好,言語間都露著笑意。黃樂轉身指著葉天舒和上官天南幾人為李宇介紹道:“李伯伯,這一位是葉家葉天舒,這一個是上官家的二少爺上官天南,這一個美女就是我的同學劉菲,那兩位就是我和你在路上說得這次的受害人你們武宣區城建局的劉海東同志以及他的妻子賀蘭同志,也就是我同學劉飛的父母。”
然后轉身又說道:“這位就是我和你們的說過的李伯伯。”
天舒幾人也喊道:“李伯伯好。”“李書記好。”
李宇也笑著對天舒及上官天南問道:“葉老和葉總理以及葉委員身體可好,上官參謀長身體可好。”上官天南大伯前兩年上任總參謀長一職,所以李宇稱其為上官參謀長。
天舒兩人回答道:“他們身體都很好。“
聽到4人的談話,劉菲父母先是一驚,然后是狂喜,葉家,葉天舒竟然是大名鼎鼎的葉家之人,而上官家也是威名遠揚,隨著上官天南的大伯上官文遠執掌總參,已經成為軍界新貴之一。劉菲父母身在京城,長在京城,又是體制內的人,自然知道這些家族的分量,而且想必黃樂的家庭背景也不差啊。
李宇又對劉菲三人說道:“沒想到在這堂堂京城,首善之地,竟然還會發生這樣濫用職權的事情,我們有愧啊,都是我們區委區政府的過錯啊。”劉菲一家急忙說“沒什么,沒什么,不是書記的錯。”他們可不傻,李宇的道歉也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他們可不敢真的接下了。
天舒看了看旁邊的警察和張建富,冷笑著對著李宇說道:“李書記,他們可不止是濫用職權,公器私用,還有嚴刑逼供呢。“說完,便將拍下來的照片給李宇看,李宇看了幾張,就怒罵道:”真是為非作歹,太猖獗了,太猖獗了。“
這個時候張建富幾人的心是瓦涼瓦涼的,他們雖然沒聽清楚一開始幾人的對話,但是傻子都能看出來李宇是對方請來的,而且后來李宇的那些叫罵聲可是響亮的很啊,幾個警察都感到自己的前途頓時黯淡了。這時候張建富連忙說道:“李書記,李書記,你饒了我吧,我叫我爸爸以后每次常委會都投你一票,好不好。”
李宇現在對于張建富幾人可謂是厭惡至極啊,他絲毫沒有理睬張建富,而是拿起電話打給了張建富的老爸張雨生:“張雨生,你在哪里呢,快點給我到公安局來,看看你做的好事。”
張雨生這時正在家里看電視呢,這樣好好的被李宇一陣痛罵,又加上平時和李宇就不怎么對頭,在李宇掛下電話之后,便怒罵一句:“什么玩意。”但是他又想到李宇不是什么無的放矢的人啊,難倒自己真的犯了什么大錯被他知道了。他自己仔細的回憶自己的事情,一條一條的否定,終于想到今天自己好像命令下面的人去抓傷自己兒子的人的并囑托下屬連夜審訊將之變成一個鐵案,難道是這件事,難道這件事被李宇發現了,一想到自己的兒子這時候沒回來以及公安局這個地點。他發現肯定是這件事,所以連忙穿上衣服開車去了公安局。
李宇剛打完電話,上官天南請的人到了,這次來的是京城政法委書記樊志的秘書劉闕,他一進來就問誰是上官天南,上官天南自然應答。他連忙說道:“樊書記對這件事情很重視,你們能不能將事情和證據都給我講一下。”說完,他還從包里拿出來一本筆錄本,準備記錄。
天舒看到這個場景,也不由贊了一聲:“劉秘書果然是專業人士,這么快都進入程序了。”劉闕此時也知道眼前這位的身份了,笑著說道:“這不過是職業病,罷了。”
接下來幾人又將事情的起因,結果,以及進門后的場景都一一說來,都描述的繪聲繪色的,天舒還將照片發了一份到了劉闕的手機上,而劉闕則是不停的記錄著情況,看著這些照片,他也不由的嘆息道:“張雨生這次就算不死也是要脫層皮。”
沒過多久,張雨生也到了警察局,看到眼前的眾人和攤在地上的自己的手下和萎靡不振的兒子。他厲聲質問李宇,說道:“李書記,這時怎么回事,我屬下犯了什么錯,你們要把他們拷起來啊。”
李宇看著張雨生,露出了一個輕蔑的笑容,說道:“什么錯,公器私用,嚴刑逼供,很好,很好,我問你,你為什么要抓劉海東同志。”
張雨生一聽這個,膽氣則是失了三分,他可是知道事情的真實情況的,知道其實是自己兒子的錯,但是仍然死扛著說道:“他犯了故意傷害罪,為什么不能抓。”
李宇愈加的不屑,再問道:“那他傷害的人呢。”
張雨生依舊頑抗道:“是我兒子張建富,你們看他頭上的傷口就是證明,你說這樣窮兇極惡的人難道還不應該逮捕嗎。”
李宇又說道:“我可是聽說你兒子可是將人家的腿給打斷了。你還好意思說人家故意傷人,而且你這個政法委書記不但絲毫不避嫌,而且還囑咐屬下刑訊逼供,以屈打成招,哼哼,可真不錯啊而且,警察辦案怎么會讓原告和被告呆在一個屋內的嗎,張雨生,你好歹也是正規警察學校畢業的,不會連這也不懂吧。”
張雨生被李宇說得臉色漲紅,說道:“你胡說,你有什么證據。”
天舒這時候將手機在李宇面前晃了一眼,說道:“你們刑訊的全過程我們可是都拍下來了,已經傳到省政法委樊書記那邊去了,你就等著倒霉吧。”
“什么”張雨生一聽,心臟就是一突,凌厲的眼睛頓時黯淡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