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10點,紅玫瑰舞廳依舊是燈火通明,人來人往。依舊是那個總經理辦公室,姜濤和姜恒還有那個虎哥都在里面。
里面香煙彌漫,虎哥聽著小弟的報告不停地抽著煙:“虎哥,我們8個弟兄肋骨都被打斷,還有兩個人的腿也被打斷,受傷不輕啊,醫療費也不少啊。”
虎哥將香煙放到煙灰缸里點了點,摁了摁自己的額頭,對姜恒說道:“姜公子,你看這事?”
未等姜恒說話,姜濤就著急說道:“自然是你們再派人把他們狗腿打斷了,這一次是你們的人自找麻煩,又不是被葉天舒他們打傷的,這個責任應該是你們負。”
虎哥又看了看姜恒,見他也點了點頭,顯然是贊同姜濤的說法,眉頭不由皺了皺,說道:“姜公子,這次為了幫你辦事,我們出動的是最精干的一批弟兄,沒想到碰到了練家子,這算我們倒霉,但是,他們也算是為了姜公子的事而出動的,姜公子總要出點醫療費吧,不然兄弟們心不安啊。”
姜恒一聽,頓時火冒三丈,頓時想要拍案而起,又想到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心中的火頓時熄滅了下去,咬牙切齒的說道:“好,虎哥,你要多少。”
虎哥伸出五個指頭,說道:“五千,一分不能少。’
姜恒還沒來得及發飆,姜濤倒是拍案而起,說道:“五千,你怎么不去搶啊。”99年時的五千塊雖然不是多大的數目,但也不是小數字了,姜濤和姜恒家雖然也有幾個企業,奈何其父母眼光著實太差,即便在省內大開綠燈,賺的錢也并不是太多,每家也只有1年幾十萬上下,雖然對于一般人來說已經不少了,但是像姜恒這樣的家庭平時的用度要比別人多很多,所以給姜恒二人的零花錢也不是太多。上一次的1萬塊錢可是他們兩個人湊起來的,現在兩人身上加起來還不到一萬,虎哥一出口就是5000,也怪不得姜濤發火。
姜恒用手拍了拍姜濤的肩膀,將他拉到一旁說道:“小濤,這次那兩個王八蛋讓我們威信盡失,如果我們不還擊,還怎么混下去啊。至于錢,等我們威信恢復,想要多少錢就到那些有錢的那里去敲就行了,要錢還不容易。
姜濤聽了深以為然。兩兄弟轉過頭對虎哥說道:“虎哥,五千我們出了,但是將那兩個人的雙手也打斷。”
虎哥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畢竟再加上打斷雙手的條件對他們來說并沒有多大的區別,只不過多加上一棒就是了。
正在這時,幾人忽然聽到外面‘砰’的,舞廳的門就被撞開了,接下來就聽到舞廳的男女嚇得尖叫的聲音。虎哥剛要帶人下去看,就有一個馬仔慌慌張張的上來了,虎哥大罵了那個馬仔一句:“慌慌張張干什么啊,媽的,發生什么事了啊。”
那個馬仔慌慌張張的說道:“有一大批人進來要“掃黃打非”,還帶來了搜查令,很多人都正在被搜身呢。”
虎哥一聽,說道:“不對啊,展副局長沒有說今天晚上要檢查啊,難道他想卸磨殺驢,整垮老子。老家伙,白費了老子這么多年給他的孝敬了。”展副局長是廣市警察局的常務副局長,也就是虎頭幫的靠山,虎頭幫每年有30的收益都流進這位展副局長的口袋里了。
“,虎哥,不…不是警察,是一大隊軍人,還拿著槍。”那個馬仔畏畏縮縮的說道,但說到“軍人”字眼時眼神里不由有了一絲恐懼。
“什么”虎哥一聽,身體也是一震,嚇得坐到了椅子上,軍人,那可是黑社會的真正克星啊,黑社會可以不怕官員,也可以不怕警察,但不會不怕軍人啊,軍人那強悍的體魄和先進的武器就是黑社會成員的噩夢。
正在這時,房間大門也被人打開了,沖進來一隊身著綠色軍裝,頭戴鋼盔,手持沖鋒槍的軍人。
他們一進來,就喊道:“不要動,到墻角,蹲下,我們要進行搜身,快點。”
眾人都驚慌失色,趕緊跑到墻角蹲下,虎哥再也沒有那種梟雄氣質,驚慌失措溢于言表,而姜恒和姜濤也沒有往日那目空一切的神情,嚇得蹲在那里一動也不敢動啊,他家在軍界可沒有什么勢力啊。
接著一個為首的軍人挨個對這些人進行搜身,其他人都在旁邊警戒,防止蹲著的這些人暴起傷人,還有兩個軍人為這一行動錄像,以作為證據。
當為首的軍官將手伸進姜恒衣服之內進行檢查時,衣服之內的那雙手忽然出現了一包白色粉末,他將那包粉末從衣服里拿出來,從小袋子了拿出了吧一點,藏了藏,說道:“是毒品海洛因,給我帶旁邊去。”接著就有兩個士兵將已經目瞪口呆的姜恒帶到了旁邊。
這個為首的軍官依葫蘆畫瓢,也從姜濤懷里拿出了一個白色粉末,被證明也是毒品,姜濤也被逮到了旁邊。
姜恒和姜濤兩人傻了,他們從來不知道自己兩人身上有毒品,而且在自己衣服里面,怎么著都可以感覺到吧。所以他們的第一感覺就是被那個軍人陷害了,但是他們明明看到那人將手伸進去時是空手的啊,難道真見鬼了。他們可不傻,私藏販賣毒品可不是小罪名啊,多了可是要殺頭的啊。他們兩人像商量好的同時喊道:“這個毒品不是我們的,這個毒品不是我們的。”
旁邊警戒的軍人冷笑道:“一般壞人都不會說自己是壞人的,你們還是省省吧。”
姜濤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說道:“我爺爺是蘇省省委書記,你們放了我們,他老人家一定會報答你們的。”姜恒也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不停地附和,但這些軍人都不為所動,他們眼中一個師長都比你一個省委書記有震懾力。
不久之后,這些人都被帶上了軍車,拖走了。
只有那個帶頭的軍官站在已被封閉的紅玫瑰舞廳前,拿下了自己的頭盔,露出的竟然是一張稚嫩的臉,正是葉天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