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過了好幾天,京兆的與溫漸漸在上升,春天的氣味逐漸明顯。
這幾天她一直留在屋里,哪里也沒去,倒是石仙慧來找過她幾次,就是想要到外面去逛街。看來石仙慧很享受在京兆的生活,聽說不管她去到哪里,都愛好把將軍府抬出來,吸收眾人對她的敬畏和愛慕。
石拓這幾天也忙得整天不見人,有時候她都睡著了,他才回來,二天她還沒醒,他已經離開了。
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可不要是又有什么戰事。
“夫人,胡夫人來了。”紅棉從外面走進來,對雙至道。
雙至半靠在軟椅上看賬本,香芹幾人窗邊做針線活,聽到紅棉的話都抬開端,雙至道,“請胡夫人道大廳。”
等了這么多天,總算等來了。
前幾天她已經交代了杜家夫婦暫時不要著急沒有差事,先暗里去把胡夫人的底細查明確,有錢能使鬼推磨,沒想到僅僅幾天時間,杜娘子他們就把胡夫人的一切都查出來了。
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處所,雙至能用的人不多,她也不去問杜家夫婦是怎么知道胡夫人隱瞞得很好的一些底細,反正成果已經知道了,過程如何,誰人在乎。
“這胡夫人幾日不曾來過上房,今日這么早上門,確定不會有什么好事。”香芹皺眉,對這個胡夫人這幾日疏忽雙至的態度很是反感。
“是不是好事,很快就知道了。”雙至理了理衣襟,紅棉為她撩起簾子,走出內屋。
雙至款步而出,眼力內含,笑容溫暖地對胡夫人點頭,“胡夫人。”
胡夫人對雙至曲膝一禮,“夫人,打攪您了。”
“不打攪,請坐。”雙至想這胡夫人應當是和剛剛離開的媚姨娘相遇了,這幾天清早媚姨娘都來請安立規矩,倒是讓雙至有些不習慣了。
胡夫人依言在太師椅坐下,她還是那樣溫婉素雅,臉上的笑容溫暖親切,“夫人請見諒,這幾天因為剛剛過了元宵節,許多事情要安排,就一直沒來與夫人請安,不知道夫人在府里可還住得舒適?”
雙至輕輕挑眉,笑道,“很好,多謝胡夫人關心。”
在一旁的香芹幾個丫頭卻都不悅地看了胡夫人一眼,她說的這是什么話,家里的事兒多那也得跟夫人報備一聲,她還真當自己是當家主母了不成?
“不知道夫人這屋里的人手夠使不?要不,我再給夫人您選幾個精靈的丫環來?”胡夫人看起來應當有二十二歲的光景,言行舉止都比較鄭重,對著雙至的時候,也有一種看待小姑娘的心態。
雙至瞇眼一笑,“我這屋里暫時也沒那么多事兒,丫環都夠使喚的。”
胡夫人笑著,“如此甚好。”
這時,小丫環奉上了茶,廳上一時靜謐無語。
雙至指腹在杯沿輕輕摩挲,對著胡夫人緩緩開口,“胡夫人,上次所見那孩童我甚是愛好,得空時可否讓他來陪說說說話?”
胡夫人臉上閃過訝異,“這……夫人,威兒他不識說話,怕要令您掃興了。”
“怎么會呢?那日我分明聽到他開口叫爺了呢,不過也沒關系,我向來愛好孩童,和他作耍也好。”雙至笑道。
胡夫人蹙眉看了雙至一眼,不明確她為何會這么關注她兒子,“如此,一會兒我便使人將他帶來,若是有鬧著夫人的處所,夫人盡管與我提說。”
“那就多謝胡夫人了。”雙至微笑,眼底一片真誠澄澈。
胡夫人心底仍有困惑,卻不知哪里有問題,她看了雙至一眼,心想這福雙至只是一個小姑娘吧,不像是有心機的人,如今自己在為她打理這將軍府偌大的內院,她應當感謝自己才是,理應不會對她有什么意見的,“對了,夫人,前幾日我拿了賬本給將軍過目,將軍說是已經交給您了,您看,這幾天也是要月錢的時候了,是不是先把賬本讓我去登記一下呢?”
雙至眼力潤亮看了胡夫人一眼,對容蘭道,“容蘭,去把賬本都拿來。”
容蘭應了一聲,返回內屋把一摞賬本拿出來,放在雙至旁邊的桌子上。
“對了,胡夫人,這些年節送來的人情物事都是如何處理的?”雙至隨口問道,她知道石拓不愛好收別人的禮,不過往將軍府送禮的人還真是不少,看胡夫人登記那些名冊,嘖嘖,可見石拓在朝廷中的影響力有多大。
“都是讓人送回去的。”胡夫人道。
雙至淺笑,“是爺的意思?”
胡夫人遲疑了一會兒,“將軍并沒有說不好,所以一直以來我都這樣處理的。”
雙至點了點頭,從賬本上抽出一疊較薄一些的冊子,“我閑來也沒事,這禮物的事就先不勞煩胡夫人了。”
胡夫人皺眉,明顯感到一股不悅在心里冒了出來,但她又不能說出不勞煩,這是她的分內事,可這哪里是她的分內事?她在將軍府什么身份,她是石拓什么人?憑什么說這是應當的?
在這個將軍府的真正主母面前,她一次感到自己只是個外人。
從容蘭手里接過賬冊,胡夫人有些失神地告辭離去,她心里亂糟糟的,似乎想通了這幾日一直繚繞在心頭的問題。
她不是石拓什么人?她只是因為丈夫救了石拓一命,被石拓收留在府里的一個外人,而她從來不感到住在將軍府有什么不對,直到那日見到石拓那樣溫柔看待福雙至,她現……她其實不想當外人。
她想成為石拓的……什么人。
可她不行,她是一個寡婦,身邊還有一個自幼不喜說話,失去父親之后更加連一句話都不說的兒子,她甚至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沒完成,意識到自己對石拓產生了這樣的念頭,讓她無法再強顏歡笑對著福雙至,所以她落荒而逃了。
看著胡夫人離開的背影,香芹冷嗤一聲,“胡家雖只是小家小戶,但也不至于讓唯一的嫡孫流浪在外,為什么胡夫人在丈夫逝世了之后不回胡家,反而要留在將軍府呢,也不知她圖的是什么。”
“聽說胡家的人并不待見胡夫人,非凡是胡副將過世之后,家翁更認為胡夫人克夫,胡夫人才不愿意回胡家,我想,胡夫人留在將軍府的事兒,胡家應當是不知道的。”胡家宅子遠在錫城,當初胡夫人是追隨胡副將來到京兆,胡副將逝世了之后這幾年,胡夫人是不曾回過錫城。
“難道胡家的人還不知道胡副將逝世在戰場的事兒?”容蘭懷疑問。
“這不可能。”雙至否定,“胡副將戰逝世沙場,朝廷必定對他家人厚賞,胡家的人確定知道這件事,只是不知道胡夫人會來到將軍府投奔石拓。”
“紅棉,你母親就打探到這些么?”容蘭問。
紅棉看了看雙至,才點頭道,“應當是的。”
雙至笑道,“你們這是怎么了,感到胡夫人是個要挾?還是感到你們夫人我會被她壓得無法立威?”
香芹道,“奴婢們自然是信任夫人您,只是這胡夫人實在讓人添堵,那是什么嘴臉?似乎咱們都得靠她吃飯似的。”
紅棉道,“要不,夫人,再使人去探聽探聽?”
雙至搖頭,“不必了,知道胡夫人的婆家在哪里就足夠了,接下來,你們不僅好好熟悉一下這將軍府的一切,還要將這四周四周住的都是哪些人家,都要探聽出來,記住,別太張揚。”
幾個丫環面面相覷,答應了下來。
“靈蘭的風寒好些了沒?”雙至問道,靈蘭在剛到京兆的一天就得了風寒,加上水土不服,病情反重復復休養了幾天,怕沾染給雙至,一直都在自己屋里。
“好許多了,明日就能出來了。”秋萍回道,這幾天都是秋萍在幫忙照看著靈蘭。
“那就好。”雙至笑道。
雙至回到內屋沒多久,石仙慧便來了。
“大嫂,你在作甚呢?”來了京兆的石仙慧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異鄉的緣故,對雙至的態度好了許多,有時候還挺親切的。
“在看書,怎么,今日又想去哪里逛了?”雙至笑著問她。
石仙慧臉蛋都笑成一朵花兒了,“今天我與友人有約。”
“哦?那要玩得開心。”雙至道。
石仙慧眼力帶著急切和自得,“你不問問我約了何人么?”
雙至挑了挑眉,這石仙慧又熟悉了哪家千金小姐要來得瑟了吧,“你約了誰呢?”
石仙慧神秘一笑,“大嫂,你猜我昨日遇見誰了?”
雙至苦笑,對石仙慧這種跳躍式的說話還真的很不習慣,“那么,二姑娘,你昨日碰到誰讓你這么開心?”
石仙慧進步聲音,壓抑不住的高興,“我本來昨日一回來就想找你說的了,不過大哥在這里,我就想著今天再來跟你說也一樣,昨天我去了那京兆最負盛名的會客樓,聽說今年大考的考生都會在那里暢談天下大事。”
雙至心頭一跳,默默看著石仙慧。
石仙慧認為自己挑起了雙至愛好,笑得更加開心,“你知道會客樓現在最著名最多人談論的人是誰不?”
雙至搖頭,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秦子絢,我碰到秦子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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