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國的歷史、地理資料,都是該國最重要的歷史財富和傳承,是關系到國家存亡的重要資料,私自繪制、收藏地圖,等同謀反。
這些資料在公立圖書館、貴族圖書館都很少見,就是有也是一些水貨,精度高的精品、典籍一般都是由王室保管,輕易是不可能外借的。
我也懶的給自找麻煩,為了更加容易得到皇室的許可,直接用的真名進行拜會。
當然,我沒有傻到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只是說作為嵐盟的代表,來商談圣戰的有關事宜……。
“……。誰能告訴我,會什么會變成這樣。”
這里是一座古典而華麗的會議廳,天花板上是名貴的魔法燈,墻壁上都是昂貴的藝術品,就是那些來往的侍從、侍女,都是難得一見的帥哥靚女。
但讓我感覺有些奇特的,卻是如今的方桌邊,坐了三個人。
我,溫斯頓親王,圣堂教會的卡洛瑪教皇。
三個人都沒說話,在笑,不過笑的都有些不同。
溫斯頓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譏笑,卡洛瑪是一貫和睦的長者笑,
我帶著笑容,心底卻在罵娘,這是什么事,為什么偏偏會撞到圣堂教會秘訪圣安東里奧,我找上門的時候,偏偏還遇到他們在正式會談。
圣安東里奧正在和圣堂教會聯合,他們共同構建的防線還在和惡魔交戰,教皇秘訪圣安東里奧也的確理所當然。
十分鐘前,兩位大佬正在交談的時候,侍從急匆匆的跑過來告知我的到來,然后溫斯頓就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當場說出口了。
于是,兩位大佬就在皇宮前迎接我,然后就這么圍成一桌,面面相窺了。
溫斯頓是無所謂,我和卡洛瑪卻很有些難堪,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是恨不得砍死對方的死敵,但在明面上,我們卻是盟友。
慈眉善眼,胡子一大把,瞇著的眼看不清想法,老狐貍一個,這些就是我對這位教皇的第一感覺。
三個人團團坐,卻誰都不說話,氣氛莫名的難堪起來。
恐怕在我面前,教皇也沒法和溫斯頓溝通前線的戰事,泄露機密是一回事,在對手面前丟人是才是問題。
若前線順利的話,卡洛瑪根本沒有必要親自來前線。
我也沒說話,我感覺我不管說什么,都恐怕是給自己找麻煩。
我本來打著的旗號,是在圣戰形勢相對穩定的情況下,在各國抽取力量,建立一個國際聯軍的精銳戰力,支援各個吃緊的戰區。
這并不是我臨時的想當然,是確有其事并正在推行的大戰略,還為之準備了好幾年。
指揮官已經確定是小國出生的巴頓,他正在拜爾的軍事學院進行一系列惡補,前幾個月還給我來了封信,除了報告進展之外,據說還遭遇了第二春,過的很是不錯。
組成的都是機動力量,包括拜爾的龍騎士、嵐盟的戰艦、亡靈骨龍、奧蘭的戰艦群,這些都是頗為昂貴的精銳力量,第一批的戰力并不多,在正面的大戰場上作用有限,但若是用來支援小國,卻是決定性的力量。
或許現在還不算什么,但其意義卻是很很重要的,這代表著刨除圣堂教會的牽針引線,第一次形成了國與國之間的非盟約性聯軍。
這只是一個種子,卻代表著非宗教的國際互助的可能性。
當圣戰結束之后,或許,這會成為新的國際秩序的基石,或許,一個聯合統籌、交流機制,將極大的減少戰爭再次爆發的可能。
或許,過個幾十年,一個類似聯合國的機構就會因此誕生。
當然,這些遠在天邊的目標,我都不會說出去讓人笑話的,我只是先做一點算一點,成不成也無所謂。
本來拜爾、奧蘭都點頭了,就算圣安東里奧不參與,但告知一下也是必要的。
這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外交密謀,在成功之前,也不適宜公布于眾,尤其不適宜讓圣堂教會知道。
一個新的國際秩序的誕生,自然是踩到舊秩序的尸骨上,王權的建立,代表著神權的衰退。
站在圣安東里奧的立場上,恐怕我們兩邊都是不可信任的盟友,這無聊的撞車,說不定還能抬高自己的身價。
或許,在他眼中,我的“恰好“出現,就是阻礙圣安東里奧繼續向圣堂教會靠攏,而他毫不猶豫的公開,除了我的到來根本隱藏不了,或許,是向圣堂教會表白自己的坦蕩。
太多的猜疑,在腦海中徘徊,實際上卻沒有什么意義。
王對王,并不一定代表著坦誠直接,還有難堪的不知道說啥。
會議室的空氣越發凝結,你望著我,我望著你,無聊的外交措辭倒是可以說,但到了我們這個地步,玩這套就有點侮辱智力了。
最終,坐了半個小時,大家喝喝茶,你笑完了我笑,啥都沒說,無聊死了。
當然,誰都知道,真正的交易和密探,大概就從今天的晚上開始。
終于熬到了飯點,而在外交宴席前,我直接提出了查閱地理資料的申請,溫斯頓也爽快的當場答應了。
而很快,我也知道了,和孤身上路的我不同,卡洛瑪帶來了四位紅衣主教、兩個圣騎士團、一個天使戰團的豪華陣容,可以說是傾巢而出了。
看來,前線實在太過吃緊,連教皇和紅衣主教都親自出馬,是打算找回場子了。
“看來,有的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