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天心第二百二十五章天心→:夜色降臨。
成群的修士紛紛走出棲身之地,或是閑逛,或是飲酒,或是賞月,或是三五相聚高談闊論,小鎮內外又變得熱鬧起來。
卻有兩人躲在林子里竊竊私語——
“我的計策是否可行,暫且不敢斷定,待我摸清虛實之后,再議不遲!”m.qxseω
“嗯,幸虧你昨日夜探天鳴山,否則也難以定下如此驚人的計策。以穩妥起見,你不必每日下山,否則風險太大,我也跟著提心吊膽!”
“師兄怕了?”
“你豈止是要毀了天鳴法筵,你是要毀掉整個天鳴山啊!”
“嘿,倒也未必。便依師兄所言,我每隔七日下山一回。”
“七日之后不見你歸來,我便當你出事了!”
“師兄放心吧,我若出事,山上必有動靜。而你也務必記住,七月初九到來之前,切莫走漏了風聲,便是同門弟子也不能知道此事,不然就是害了你的小師弟!”
“難道也要瞞著墨筱?”
“你抽空返回天鳳城一趟,與墨師叔當面稟明原委。另外告知墨師叔,讓她還我的四百塊靈石!”
“你小子……”
“改日再說,回見——”
人影一閃,于野已出現在大道上,卻換了一身赤色道袍,相貌也變成了二三十歲的樣子。他伸手摸了摸唇上的短須,兩眼左右一瞥,然后背起雙手,不慌不忙的奔著天鳴山的方向走去。
冷塵隨后走出林子,暗暗一陣感慨。
仙門紛爭的大事,竟然寄托于一位十九歲的年輕人。也唯有小師弟甘冒生死之險潛入天鳴山,去挑戰玄鳳國第一仙門,真的難為他了……
真的很難!
一位煉氣小輩孤身潛入天鳴山,而且潛伏一個月,期間稍有疏漏,勢必粉身碎骨。而他已是騎虎難下,唯有硬著頭皮走下去。究竟是為了報效仙門,還是為了敬重長輩?都不是。也許只是不愿看著同門弟子的慘死,也許他在挑戰一個看不見的對手。
那個對手,或是高山,或是陌路,抑或是他自己。
于野走到山門前。
看守山門的弟子尚未打開禁制,他已橫穿山門而過。與之瞬間,他腰間的令牌閃過一道光芒。
伍柒的令牌有別于其他弟子,不僅能夠隨意進出山門,而且在山上也是暢通無阻。或許與他的身份有關,巡方堂弟子的職責便是巡山、守衛、監管與把守各處禁地。
“伍師兄,巡山呢……”
進了山門,有相熟的弟子打招呼。
于野沒敢理會,以免重蹈“葛師兄”的覆轍。而他高傲矜持的派頭,反而沒有引來朱雀門弟子的猜疑。
踏著石梯,繞過山崖,然后往左而行,數十丈外出現一道洞門。
于野放慢腳步,回頭張望。
與道門不同,仙門中不點燈火。月光下的鳳翔谷,看上去一片黑暗。左右的山峰峭壁罩著一層淡淡的月輝,為這寂靜的夜色增添了幾分朦朧之意。而朦朧之中卻暗伏殺機,稍有不慎便將招來滅頂之災。
于野沒有發現異常,閃身消失無蹤。
而下一刻,他已置身于山石之間,依循記憶的方向,飛快的往前跑去。不消片刻,身子突然凌空,卻未見人影,只有一陣清風消失在十余丈外的峭壁之中。便在這懸崖峭壁之上,橫跨著一道木橋,還有一道禁制環繞的洞門,與一個守夜值更的仙門弟子……
當他再次現出身影之后,不遠處坐落著一座石亭。
今日午時他假冒“葛師兄”離去,算是給了昨晚的值更弟子一個交代。即使有人發現“葛師兄”失蹤,也不會前往觀雀亭尋找。夜晚返回之時,他選擇避開途中的五道關卡。如此一來,便沒有人知道“伍柒”擅離職守。
而為了避開五道關卡,竟然耗去五張破甲符,所幸有驚無險。
于野稍稍整理服飾,又伸手摸了摸臉,悄悄松了口氣,緩步走到石亭之中。
亭子的下方,便是峭壁深淵,霧氣鼓蕩,勁風盤旋;十數里外,明月高懸,云海如濤,一柱孤峰聳立。
于野抱起膀子,默然遠眺。
接下來的一個月,他要在此守望朱雀臺,直至天鳴法筵的到來。這期間將會發生什么,之后又將怎樣,依然無從知曉。
于野佇立片刻,轉身走出亭子。他在幾丈外的洞口前坐下,再次陷入沉思之中。
今日下山之后,已將初步的想法告知冷塵。想要獲得墨筱的信任,離不開那位老師兄的相助。此外,交代了相關的事項,由冷塵與卞繼等人分頭辦理。另外又購買了大批的符箓,以備不時之需。而尚未摸清鳳翔谷的虛實之前,依然難以確定最終的計策。
于野翻手拿出一枚玉簡與三張符箓。
這并非尋常的玉簡,而是于天師獨門煉制的傳音信簡。其手指粗細、長達一尺,上面刻滿了符文,加持神識印記,并稍作祭煉之后,便可傳音百里之外。
三張符箓,分別是雷火符與隱身符、風遁符。
雷火符為玉牌煉制,其中加持了筑基真火,兼具天雷之威與焚金煉玉之能;隱身符與風遁符雖為獸皮煉制,卻同樣的威力不俗。
但愿于天師沒有騙人,也但愿他的符箓能夠派上用場。四百塊靈石呢,回頭定要討還這筆賬!
于野收起符箓,雙手結印,掌心扣著靈石,默默運轉功法。
既然踏上修仙之途,便生命不止、修煉不息,哪怕是置身險境,他也從來不曾懈怠……
夜色漸深。
月上天心。
于野從靜坐中睜開雙眼。
已是午夜時分。
便于此時,一道強大的神識橫掃而來。與此瞬間,一道劍光由遠而近,在觀雀亭前打了個盤旋,轉而又倏然遠去。
于野坐著沒動,繼續吐納調息。
半個時辰之后,他拿出一張土遁符拍在身上。隨著光芒一閃,人影已在原地消失。
觀雀亭所在的山崖,高達數百丈。
穿過重重山石之后,土遁符的威力漸漸耗盡。估摸著已遁至地下,祭出一張破甲符,就此尋覓而行。不待破甲符的威力耗盡,及時祭出隱身符。土石阻擋的緣故,神識難以及遠。忽然發現一道溪水擋在面前,趁勢潛出地下……
這是什么地方?
于野從一片樹叢中冒了出來。
眼前是條溪水,幾丈外架著石橋,再遠處是片林子,還有一樓閣坐落在幽深之處。而樓閣的四周,林間小徑兩旁,以及溪水岸邊,似有禁制隱隱約約。卻未見人影走動,遠近一片寂靜。
于野慢慢走出樹叢,踏上一條花草小徑。
未見異常。
運氣不錯。
于野全力散開神識,小心翼翼往前。
越過石橋,無聲無息的走向林子,卻不敢過于靠近,他在十余丈外停下。憑借目力看去,可見樓閣匾額三個黑漆大字,素水閣。
素水閣?
據伍柒的巡方圖所示,素水閣位于鳳翔谷的北端。此地與天星閣、天心閣相距不遠,右手方向的一條小路應該能夠抵達彼處。
于野往右而行。
據冷塵所說,天星閣,為傳送陣所在。而巡方圖中的天心閣,同樣標注著陣法、禁地的字樣。他今晚夜探鳳翔谷的重中之重,便是弄清兩座樓閣的不同之處。
腳下的小路,為碎石鋪就,彎彎曲曲,倒也平坦。而路旁的草叢中,隨處可見散落的禁制,一旦有人觸碰,后果可想而知。
于野循著小路繼續往前。
于天師的隱身符著實名不虛傳,即使走在月光之下,他也看不到自己的身影,而且腳步輕盈如風。
繞過幾塊大石與一片竹林,前方出現一個樹木環繞的樓閣。
天星閣?
天星閣門戶緊閉,禁制籠罩。此處設有直達朱雀臺的傳送陣,卻未見朱雀門弟子把守?
于野依然不敢靠近,靜靜在站在十余丈外觀望。
他將天星閣的陣法禁制,以及四周的一草一木詳細記下,然后順著小路奔著山谷的南端走去。
約莫走了千丈之遠,前方出現一片空地。
空地的當間,矗立著一座高大的樓閣。樓閣的前后左右,另有四個石龕。石龕各有一人多高,仿若一個小巧的石亭,并有石像盤坐其間,看上去有些古怪。
樓閣的匾額上,刻著三個白漆大字,天心閣。
正是天心閣。
記得素水閣匾額的字跡為黑漆,天星閣為朱漆,天心閣則變成白漆,不知其中有何玄機。
于野尚在凝神打量之際,忽聽有人嘆道——
“唉,著實無趣”
片刻之后,有人安慰道——
“職責所在,稍安勿躁!”
“哎呀,往日值更,倒也清閑,如今卻如石像枯坐,令人不堪忍耐!”
光芒一閃,一座石龕內的石像竟然動了,繼而化作一位中年男子,有著煉氣九層的修為。只見他抬腿跳到地上,渾身輕松道:“此時夜深人靜,山上又戒備森嚴,縱有宵小之徒作亂,也不敢逾越雷池半步!”他翻手拿出一個酒壺,招呼道:“牟師兄,過來飲一杯——”
于野僵在原地,目瞪口呆。
恰于此時,天心閣的大門突然打開,從中走出一位老者,竟是一位筑基的高人,怒聲叱道:“天心閣乃護山大陣的陣眼所在,一旦有失,不僅危及天鳴山,朱雀臺也難以保全,爾等竟敢玩忽職守,視門規戒律何在……”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大神曳光的凡徒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