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天

第一一五四章 風起云涌

一萬零五百加更奉上!

稍微在湖底下那么一折騰,苗毅大官人差點就樂得何不攏嘴了,什么儲物鐲、儲物戒之類的就不用說了,才一會兒的工夫竟然從湖底的淤泥下找到了五六顆五品結丹。

這東西不是裝在儲物鐲之類的東西里面的,而是直接淤積在淤泥中的,很顯然是有什么妖修、魔修和鬼修之類的也栽在了這里,乖乖,那蟲子連鬼修也吃啊!

這說明有不少彩蓮境界的修士栽在了這里,仙行宮的修士體內肯定沒結丹,說明都是偷偷摸摸的外來客不明情況栽在了蜃迷的手中,他想不通這么多彩蓮修士跑這里來找死干嘛?可憐蜃迷見召喚了這么多年不見有人來救自己,還以為自己是困在什么荒無人煙的地方,其實有很多人想救他啊,可惜都死在了他和湖里蟲子的聯手之下。

苗毅開始還抱著蚊子腿再小也是肉的想法在此搜刮,積少成多嘛,此時才發現這哪是蚊子腿,是大象腿啊!

苗大官人頓時像打了雞血一般,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湖底勘探,忙的不亦樂乎,攪的湖底的蟲子到處亂跑。而那些蟲子又奈何不了他,反被他殺了不少,最后都老實了,管他有沒有動靜,都躲在骨頭里不出來了。

而他就像是一塊磁鐵似的,在湖底游到哪里,哪里就有東西吸出來被他揮手一收,可謂干勁十足。

他在想,回去后紅塵、姬美麗、玉奴嬌和法音…法音暫時就算了,抱著一堆錢回去后,紅塵、姬美麗和玉奴嬌自己先將哪個給破瓜了?一起給破了吧,自己養的起了。干嘛不理直氣壯一點。

有句老話說的沒錯,有時候女人就是男人奮斗的動力!

如此搜刮下去,將整片湖底都快速過了一遍后。苗毅嘴巴都差點樂抽了筋,光五品結丹就弄了一百來顆。一顆五品結丹價值一百億紅晶,也就是說光五品結丹他就搞了上萬億紅晶到手。

四品結丹數量就更能捂住嘴偷樂了,一萬多顆!四品以下的結丹一顆都沒有,很顯然修為不到金蓮的也到不了仙行星。

還有令他更震驚的,竟然有法力無邊境界的修士栽在了蜃迷的手上,竟然撈到了兩枚六品結丹,你奶奶的,一枚就價值一萬億紅晶!

他真的想不通了。為何有法力無邊的修士偷偷摸摸往這里跑?他估摸著是有人知道仙行宮在這里設置了禁區,想跑來一探究竟。

而從湖里撈到的儲物鐲,足足有四萬多只!十多萬年的時間,來此的人紛紛把身家性命留下了!

空閑時,苗毅隨便查探了一下,有些儲物鐲里面也沒什么值錢的東西,可是耐不住量多啊!幾萬名金蓮以上修士的家當堆在一起,其中還有彩蓮修士和法力無邊修士的家當,里面東西堆一起那是什么概念?

苗大官人發財都有些發的凌亂了,跑來尋寶。藏寶的洞窟里沒什么寶貝,反倒是藏寶洞的外面隨地扔了一堆的財物,這理到哪說去?

苗毅認為自己現在有點明白了白主為什么沒有將蜃迷給徹底控制死。這分明是在借蜃迷將這座湖給打造成了一座天然的聚寶盆啊!時間越多,聚集的財富就越多,擺明了都是送給后面來尋寶的人的。

他再次為蜃迷感到可憐,蜃迷拼命折騰了這么多年一直在為別人做嫁衣裳,不需要督促,就在這里努力干活,拼命干活,白主真可謂將蜃迷的利用價值發揮到了極致!

從湖里冒出來后,苗毅才發現已經天將暮色。看了看湖畔的白骨,他也沒了再搜尋下去的心思。岸上的大部分都是飛禽走獸的骨頭,沒什么人。自然也就沒什么財物。

收拾了一下心情,迅速沖破云霧,只見晚霞側重在天際,找準方向,急速飛去。

很快,再次落在了之前放置皇甫君媃和鐘離噲的地方,兩人還一動不動躺那。

苗毅施法解除了兩人身上的禁制,兩人很快睜眼醒來,雙雙爬了起來看看四周,鐘離噲心有余悸道:“那是什么毒?我們身上的毒解了?”

苗毅嘆道:“幸好我出手及時,及時將你們帶了回來,估計是中毒不深吧,你們再檢查一下自己,看有沒有事。”

兩人當即閉眼施法自我檢查,確認沒事后,都搖了搖頭。皇甫君媃卻免不了狐疑道:“我們兩個闖入立刻著了道,你為什么沒事,還有閑暇來救我們兩個?”

“沒事?”苗毅指了指自己眉心染血的血口子,“我以秘法破了自己靈臺,才保了靈臺清明,才及時將你們兩個救了出來,你還懷疑起我來了?”

兩人看了看他眉心的傷口,還有面龐上和身上的血跡,鐘離噲亦懷疑道:“破了靈臺能流這么多血?你不會是和什么人交手了吧?”

“秘法不足為外人道!”苗毅直接搪塞了過去。

皇甫君媃看了看天色又問:“你去哪了?我們上午就躺在了這,你鬧到天快黑了才回來?”

苗毅:“哪有去哪?為了救你們,我中毒比你們深,我一直就在附近施法解毒,還能去哪?”

皇甫君媃回頭看了看那禁忌之地,再回頭看向苗毅,“算你借口多,這事暫且不說,你這王八蛋突然出手偷襲我,將我綁起來的帳怎么算?”一說到這事,向來注重儀表,如今鬧得披頭散發的她可謂咬牙切齒。

這事嘛,鐘離噲抬頭看天,這種事情他就不摻和了。

苗毅冷笑一聲,“你當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這女人一直在盯著我,我相當懷疑你是不是誰派來盯我的探子!”這就叫倒打一耙。

探子?皇甫君媃自然知道他話里的深意,她的背景就天庭的鷹犬嘛,當即有些急了,大聲道:“你別血口噴人!我就是覺得你鬼鬼祟祟,想看看你到底想干什么!”

苗毅也直接挑明了,“我就干見不得人的事情了,我就偷偷摸摸、鬼鬼祟祟了,又怎么樣吧?我不想讓你知道我在干什么行不行?我要是一直盯著你,你做何感想?”

“你…”皇甫君媃指著他鼻子罵道:“你背后對我動手還有理了?”這事她想想都傷心,這兩晚的如膠似漆、一起相依相偎賞景,她一直覺得很幸福,誰知這男人褲子一提就翻臉,竟然還出手偷襲她,太憋屈了。

“別吵了!”鐘離噲阻止一聲,伸手指向空中,奇怪道:“你們發現沒有,這天色少了那種奇幻色彩,我剛才一直注意著,發現這天似乎恢復了正常。”

兩人抬頭看去,又看看四周的天空,好像還真是這樣,都覺得有些奇怪。

見這對冤家終于消停了,鐘離噲握拳咳嗽一聲,開始說正事了,“苗毅,我覺得你們兩個的身份背景不宜在此久留,我認為還是盡早離開比較合適,否則一旦露餡,我沒辦法向師門交差!”

皇甫君媃斜眼看向苗毅,她還是認為苗毅跑到這里來肯定是有什么企圖,估計苗毅不會輕易離去。

誰知苗毅默然一會兒后,頷首道:“行!聽你的,反正老是被人盯著也沒了賞景的雅興,趁早回去吧。”

回去?皇甫君媃無語,她好不容易向母親告了假,還想和苗毅私下多快活一段時間,這就回去了?

她有點不甘心,可兩位都決定走了,她要求繼續留下也沒用。

于是三人就此離去,走之前又返回去找到了劉翰,將路引和令牌給了劉翰,讓劉翰向仙行宮代為告辭一聲。

目送三人破空而去,劉翰的眉頭卻是深皺,近距離再次確認了一下苗毅和皇甫君媃,越發覺得自己沒有認錯……

天黑,又天亮。

寒星還在暮白中閃爍,天際微微亮時,仙行宮掌教景琮閃身落在了浮云宮外,站在緊閉的殿門前,拱手行禮道:“弟子景琮,求見祖師!”

緊閉的殿門發出沉悶嗚咽聲,無風自動,敞開了四分停下,景琮這才提步走了進去。

深沉寧靜的殿內幾乎空無一物,白玉鋪陳的地面上,一個老者盤膝靜坐居中,殿內有四根巨大的頂梁柱,整根的白玉打造而成。

老者,雪白寬大的長袍籠身。

雪白的銀發很長,蓋住了半邊身子,半弧形長長散鋪在左右及身后的地上,就像是從頭頂開始披了層銀紗。還有一雙雪白濃密的眉毛,眉心一朵金色云紋,略帶褶皺的面容寧靜安詳,豐厚嘴唇下,是垂胸的白須。

老者不是別人,正是仙行宮的開山祖師,也是景琮的師爺,名叫游衣!

“弟子景琮拜見祖師!”掌教景琮站在兩丈外的位置,拱手深鞠一躬。

不見游衣有任何動靜,也不見他開口說話,但是一陣縹緲從容的聲音已經淡淡飄蕩在殿內,“掌教前來何事?”

景琮拱手不放,道:“遵祖師命,弟子一直在關注每晚天象,昨夜天象大變,從昨夜一直到現在將近天明,天上的極光異彩竟然神奇消失…”

此話一出還未完,一直無動于衷靜坐如雕塑的游衣霍然睜開雙眼,雙眸中精光四射,殿內突然呼呼風起,頗有突然間風起云涌的味道,游衣那披身的銀發亦在殿內獵獵飄揚,顯得他的心情極為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