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千四加更奉上)
夏侯龍城則帶著犯人迅速掠空快走,直接飛入了西城區統領府等著皇甫君媃的到來。
在天街,皇甫君媃還沒資格飛來飛去,只能是步行抵達西城區統領府。
姍姍來遲鉆出轎子,夏侯龍城點頭哈腰前來親迎,皇甫君媃狠狠瞪著他,尾隨進入了屋內。
慘兮兮的血妖正躺在地上,皇甫君媃迅速上前檢查她的傷勢。
夏侯龍城在旁干笑道:“皇甫,她是你朋友?”
皇甫君媃霍然回頭看來,咬牙切齒道:“她與你有何冤仇,你居然下此毒手,竟然連她法源也毀了!”
一個修士法源廢掉了意味著什么?意味著辛辛苦苦一輩子的修為全毀了,可以說生不如死,比殺了她還殘忍。
“那個…”夏侯統領有點心虛啊,突然一臉正氣凜然道:“有人舉報她是無相星靈島被劫的兇犯之一,本想好好盤查一下,誰知她竟然對本統領出言不遜。”
皇甫君媃猛然站起,盯著他怒聲道:“夏侯龍城,我們從小看著長大的,你是什么人我一清二楚,壓根不是什么好鳥,少在我面前裝!”
夏侯龍城撓撓頭,賠笑道:“那什么,如果是你朋友那就算了,我就不追究了,放她一馬,你帶走吧!”
皇甫君媃不肯罷休,聲色俱厲道:“說!是誰指使你這么干的?”
夏侯龍城左顧右盼。含糊其辭道:“沒人指使,jiù侍接到人舉報,說她是無相星靈島被劫的兇犯。”
血妖聲音虛弱道:“少東家。不用說也知道是誰,除了那個牛有德還能有誰?”
“真是牛有德指使的?”皇甫君媃同問,她有點懷疑,牛有德怎么可能指揮的動這廝。
夏侯龍城不屑一聲,“就憑他也配指使我?”
皇甫君媃再問:“是不是他指使的?”
夏侯龍城堅決否認,“不是!”
皇甫君媃不肯放過,“夏侯龍城。牛有德給了你什么好處,你竟然如此幫他?”
夏侯龍城搖頭,“皇甫。真不是他,不信你喊他來對質!”
他打死也不承認,不然老婆跟寇文藍跑了就慘了。
皇甫君媃頓時牙癢癢,不知道苗毅給他灌了什么迷魂湯。如此幫苗毅不說。竟然還死鴨子嘴硬,當她的面也不肯出賣苗毅,她還是頭次見夏侯龍城這樣。
氣不打一處來,皇甫君媃扶了血妖起來就走,倒是血妖虛弱一聲,“少東家,我的東西被他沒收了。”
皇甫君媃jiǎobù一停,扭頭看向夏侯龍城。后者趕緊奉上一只儲物鐲,并保證:“里面東西我一件沒動。”
皇甫一把搶來。扶著血妖走到外面院中,扶入了自己的轎子里,自己也隨同鉆了進去,兩人并坐。
轎夫起轎而去,夏侯龍城跟在轎子旁,樂hēhē道:“皇甫,我送你!”
“滾!”轎子里傳來喝聲。
夏侯龍城停步原地,撓頭不已,回頭臉色一沉,取出星鈴聯系上了苗毅,讓他lìkè滾過來……
群英會館,轎子直接深入內院,扶出的血妖被安置在了一間干凈雅致的臥房內。
坐在榻旁,看著狼狽不堪、慘不忍睹的血妖,皇甫君媃嘆道:“血妖,這事都怪我,若不是我把你給找來,你也不會變成如今這móyàng,你的法源…”她都不忍心再說下去了。
血妖慘笑道:“少東家多慮了,我修煉的雖然是別人眼中的邪法,殊不知血魔大法乃是本源大法之一,有血既生,別人的法源毀了也許沒bànfǎhuīfù,可對我來說,huīfù起來并非難事。”
“真的?”皇甫君媃聞言一喜,有點不敢相信。
血妖虛弱道:“只要我還活著,只要我身體里的血還沒流盡,再重的傷都不算什么,只是我法源一毀,損傷太大,可謂元氣大傷,就算能huīfù,修為怕是也要從金蓮九品降到金蓮七品,可憐我這些年的苦修…”說到這露出無比煎熬的苦楚神色,嘶聲凄厲,“牛有德!我遲早要讓你嘗嘗血魔噬體的滋味,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的心情皇甫君媃能理解,問道:“你途中難道沒有截住他?”
血妖:“幸虧你多了份小心,不然我比落在那個統領手中還慘,怕是連命都沒了。”
皇甫君媃一驚,“難道真有埋伏?”
血妖:“沒錯,他拿自己當誘餌,實則天行宮的人早已暗中做好了zhǔnbèi,連彩蓮高手都出動了。幸好你說那家伙不簡單,提前幫我做了些zhǔnbèi,否則我一頭撞上去,只有死路一條!”
皇甫君媃亦銀牙切齒道:“看來他讓我把你找來早有不軌之心,卑鄙無恥,竟敢lìyòng我!”
卑鄙無恥也要看立場的,站在苗毅的立場,怕是覺得她才是卑鄙無恥的那個,他不可能束手就擒等血妖來算賬,有些事情jiù侍看誰能弄死誰,換了誰下手都不會客氣!
無相星正氣門的酒宴還未jiéshù,苗毅便接到了夏侯龍城傳來的不妙消息。
夏侯龍城處于暴怒中,這家伙的脾氣一向不怎么樣,讓苗毅lìkè滾去見他。
苗毅自然告知去不了,自己人在無相星,想lìkè出現在對方面前也做不到?
夏侯龍城警告他,老子這次拼著得罪皇甫君媃也沒有出賣你,你要是不能幫老子把她娶到手,保證你下場比那血妖還慘!
苗毅真想再把這蠢貨揍一頓,事情到了zhègè地步,你出不出賣皇甫君媃也能猜到是誰干的。
幫你把皇甫君媃娶到手?老子傻還差不多!一旦你倆夫妻聯起手來duìfù我,我還有活路嗎?
“什么事?”
見他拿著星鈴臉色不太好,首座的玉靈真人問了句。
苗毅嘆了聲,看向明照,“血妖被群英會館的掌柜皇甫君媃及時趕到給救走了,幸好夏侯龍城毀了血妖的法源,救走也是救了個廢物huíqù,只是沒能弄死她,總覺得是個隱憂。”
明照亦是眉頭一皺,“那你今后怕是要小心點,法源毀了雖然很難huīfù,但也不是沒有一點bànfǎhuīfù,若是弄到一株神草…不過zhègè可能不大,就算血妖能huīfù法源,想必修為也受損頗重,不過你還是要多加小心。”
“謝前輩提醒!”苗毅拱手謝過,又請教:“不知什么神草能修復受損的法源?”
在場的玉靈真人亦露出討教神色,正氣門的閱歷和天行宮自然是不能比,多一份見識是好事。
明照笑道:“我們通用的靈草不如仙草,譬如星華仙草的療傷奇效諸位都見識過,神草自然是比仙草更高級的所在,至于什么樣的神草能huīfù法源,我也不曾見識過,神草大多可遇不可求,我也僅僅是聽師門長輩說起過,據說青主和佛主手上就有一種名為‘護法神芝’的神草,就能修復受損的法源,想必血妖也不太可能從青主和佛主手上得到這東西。不過說到血妖,我倒是想起一個和血妖有淵源的神草傳說來。”
苗毅一怔,“難道血妖有神草?”
“不是這么回事!”明照微笑擺手道:“只是和血妖有淵源,血妖的修行功法十有八九來自血魔。傳聞當年的血魔手上就有一株神草,機緣巧合之下從星空深處采得,有人聽血魔炫耀過,據說只要三魂七魄不滅,那株神草就能助人重鑄血肉之軀,三魂七魄寄入就能讓死人重生,huīfù原來móyàng。不過血魔死在敝派長老手中時憑血魔的修為也沒bànfǎ讓三魂七魄不滅,加之也并未見其手中有什么神草,也沒人見過,想必是謬傳。”
苗毅腦中閃過一個畫面,是在血葫蘆里拔除血蓮時的情形,那蓮藕霞光cànlàn的一幕的確讓人yìnxiàngshēnkè。
這事暫時按在心中未表露,jìxù請教,“何謂三魂七魄不滅?”
玉靈真人顯然知道,hāhā笑道:“你就不要多想了,等你修為到了法力無邊境界時自然會明白,那不是我等能覬覦的境界。”
苗毅一臉狐疑,鐘離噲補道:“三魂七魄指人的精氣神劃分,修為到了法力無邊境界,人的精氣神便能達到顯化成形的地步,不到那個境界你仍是你,精氣神與你血肉之軀是融為一體的。而三魂七魄也并非能不滅,若有實力殺之,也照樣能滅。”
明照聞言頷首,“正是此理!”
“原來是這樣!”苗毅恍如大悟,心向往之,試問道:“聽聞天行宮有法力無邊的高人,不知傳聞可屬實?”
明照微微一笑,“敝派幾位長老和掌門,修為皆已達到法力無邊境界!”
苗毅倒吸一口涼氣,不是一個,竟然有好幾個!
玉靈真人師胸dì三人則肅然起敬。
撇開這事不提,明照倒是向玉靈掌門討教起了別的事,“聽聞正氣門的大法能克制妖魔鬼怪的邪氣,不知是真是假?”
此話一出,苗毅心中咯噔一下,知道和自己在血魔陣中的施展有關。
誰知玉靈掌門捋須笑著頷首道:“在天行宮面前不值一提,不過敝派正氣訣別的也許上不了臺面,但的確有百邪不侵之奇效,多年來敝派正是仗此降妖除魔而得以在棲梧山立足!”
苗毅聞言一愣,正氣訣還真有這功能?
“哦!”明照當即敬佩拱手,“此乃我正道之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