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兇猛啊!)
司空無畏領任命法旨謝恩!
風澤轉身向高坐在上的岳天波拱手交差。
岳天波也沒什么和苗毅等人好說的,畢竟雙方的差距太大了,用天和地之間的差距都不足以來形容。就這六人本來也不值得他親自召見,純粹是配合六圣為星宿海戡亂會正名而已,讓其他修士看看這份榮耀有多顯眼罷了!
一番客套叮勉的話后,岳天波起身而去,自他而下,散!
一群人陸續出了寶塔金殿,苗毅等人自然不敢和這些人搶路,等一群人先出去。
結果其他宮主都走光了,唯獨月行宮那位站在原地不動,笑吟吟看著苗毅。
她不走,苗毅等人也不便先走,誰知月行宮那位邁動若隱若現的玉腿,赤足而來,姿態嫵媚撩人,直接逼到苗毅跟前,玉臂輕擺,對其他人招呼道:“你們先走!”
古三正等人不知道什么情況,不敢不從,都悄悄看了苗毅一眼,有疑惑,有擔心,皆拱手行禮離去。
待眾人離去后,月行宮宮主張天笑也不說話,就那樣笑吟吟看著苗毅,笑意中又飽含深意,看得苗毅渾身不自在。
最終還是苗毅把心一橫,有這關系不用也說不過去。當即擠出笑臉拱手道:“嫂子!”
“嫂子…”張天笑愕然,旋即掩嘴咯咯笑,笑得花枝亂顫。拍了拍半露的雪白豐冇滿胸口,笑言:“好一聲嫂子!苗毅,你這是在當眾打你嫂子的臉啊!”
苗毅一怔,壯著膽子試問道:“嫂子何出此言?”
張天笑紅唇嘆息道:“霍凌霄難道沒有轉告你么?本座愿將月行宮最肥的府地交給你打理,可是你卻不給本座面子,好地方不去,偏要去那窮山惡水之地。你這不是打本座的臉是什么?虧我之前親自出馬逼蘭侯將你放了出來,你卻是一點都不領情啊,難道本座的月行宮就如此不受你待見?你讓本座情何以堪?”
苗毅兩眼已經漸漸瞪大:“你是月行宮宮主。那你和……”后面的話噎住了,感情霍凌霄那廝還真是吃軟飯啊!怪不得要把老冇子給折騰到星宿海去。
張天笑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笑吟吟張開雙臂,嫵媚地轉了圈。“難道本座不像月行宮宮主?”
“卑職參見宮主!”苗毅一臉汗顏拱手。怪霍凌霄那家伙隱藏得還真夠深的,同時忍不住確認道:“是宮主從蘭大都督那救了卑職?”
張天笑輕笑一聲,似乎在說我用得著跟你說謊嗎?答非所問道:“我只想知道你為什么不愿留在我月行宮?可是因為霍凌霄把你弄去了星宿海?”
苗毅連忙擺手道:“并非如此!霍大哥后來跟我解釋過,他并不知冇道我去了星宿海。實在…不瞞宮主,卑職出獄后才從他人嘴中獲知,本來卑職沒有這場牢獄之災,實乃蘭大都督知曉卑職和霍大哥是結拜兄弟后才突然囚禁了卑職!我至今仍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卑職實在是不想再遭這無妄之災。同時也不想給霍大哥帶來麻煩,故才另擇他地棲身。”
這本是他準備好解釋給霍凌霄聽的話。誰想現在倒是提前用上了。
張天笑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換了別人也許不信這話,但是她卻明白蘭侯為什么會因為霍凌霄囚禁苗毅。
“蘭侯那卑鄙小人,你與他一般見識作甚!也罷!這事也不怨你!”一直笑吟吟的張天笑似乎一說到蘭侯就壞了心情,冷哼一聲,也沒繼續和苗毅廢話下去,飄然而去。
此舉搞得苗毅也不知道她是在生自己的氣還是生蘭侯的氣,他又不知道蘭侯和張天笑有什么瓜葛,他只是奇怪原來蘭侯不是看紅塵仙子的面子放過了自己,若是紅塵連這點面子都沒有,當初為何要那樣說?
環顧空蕩蕩的金殿一眼,苗毅見只剩自己一人,頓時重重松了口氣,趁機仔細觀察了一下金殿,這才放步走了出去。
只見外面宛若仙境的園林中,各大宮主正在三三兩兩的交談,趙非和司空無畏正站在一角老老實實等自己,古三正三人竟然也沒離去,和趙非等人呆一起。
苗毅上前和五人碰頭,在幾人關切地目光下稍稍搖頭表示沒事了,幾人這才一起聯袂離去。
剛走到臺階旁,正要下山之際,不遠處正皺著眉頭傾聽蒲一公匯報的蘭侯目光一閃,突然對幾人出聲喝道:“站住!”
苗毅等人下意識回頭一看,見他正盯著他們,顯然是讓他們站住。其他幾人莫名其妙,苗毅卻是心中有數,處變不驚。
蘭侯那一聲喝也惹得其他宮主偏頭看來,只見蘭侯領著蒲一公走到苗毅等人跟前,對古三正三人揮手道:“沒你們的事,你們三個先走,你們三個留一下!”目光冷冷掃過苗毅三人。
古三正三人面面相覷,卻又不敢不從,齊齊拱手后看了看苗毅等人,旋即先下山離去。三人心中不免嘀咕,這幾個家伙怎么這么多事?
“可知本座留你三人何事?”蘭侯冷冷道。
三人相視一眼,齊齊拱手請教。
“待會兒你們就知道了!”蘭侯偏頭瞥了眼不遠處的陶婆婆,突然大聲喝道:“先把他們三個關押起來!”
三人皆愕然,蒲一公已經伸手道:“請吧!”
“慢著!”一聲老邁之音響起,只見陶婆婆拄著金色龍頭法杖‘嘟嘟’戳地,蹣跚走來。
其他宮主相視一眼后,也有點好奇地走來,純屬看熱鬧!
滿臉褶皺,眼眉低垂,老態龍鐘的陶婆婆站定在蘭侯面前,嘿嘿笑道:“蘭大都督這是所為何故?當著老身的面,抓老身的手下,難道不準備給老身一個說法就這樣把人給帶走?”
蘭侯眉頭微皺,不過也知道不給交代說不過去,當即對蒲一公微微點頭示意。
蒲一公當即對諸位宮主行了圈禮,方將苗毅等人最近發生的事講了一遍,重點在最后,關押在大牢內的呼延壽就在不久之前暴斃了,而且死得蹊蹺,明顯是修士所為!
諸位宮主大多詫異,沒想到之前還出了這等事。
“原來如此!”陶婆婆嘆息一聲,又有些奇怪道:“聽你們這么一說,那人死在剛剛之前,可我這三個手下人明明就在這里面見君使,壓根就不在場,這么多眼睛看著,蘭大都督也是親眼所見,可蘭侯何以斷定是他們三個所為?有什么理由說服老身嗎?”
一旁的張天笑突然咯咯笑道:“有些人擺明了公報私仇而已!”
蘭侯沒理她,只對陶婆婆說道:“修士若要對一個凡人下手,可用的手段太多了!蘭某也并沒有說是他們三個干的,只是他們三個與此事有關,皆有嫌疑,自然要帶回去查上一查,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陶婆婆扶著拐杖,奄奄老態地微微搖晃著腦袋問道:“也就是說蘭侯并沒有證據!不知老身這樣說對不對?”
蘭侯眉頭一皺,問道:“莫非陶婆婆要阻止本都督查案?”
陶婆婆擺手道:“我可沒有這樣說,只是你拿不出證據憑什么關我的冇人?莫非真以為老身老了就好欺負?連君使都親眼看見了他們三個,可以證明他們不在現場,老身若是放任你把人帶走,老身這張老臉往哪擺?蘭大都督,我把話撂這,你若是有證據,哪怕是回頭到我水行宮去抓人,老身也不會吭一聲。至于現在嘛!你既然沒有證據…”
她偏頭對苗毅三人說道:“暫時沒你們什么事,盡早去上任吧!有事的時候再找你們,屆時你們也跑不掉!”
苗毅三人當即拱手領命,誰知蘭侯卻是臉一沉,伸手一攔,“慢著!查清了再走也不遲,也不差這點時間!”
“久聞蘭大都督執冇法言明,今日方知百聞不如一見!”陶婆婆突然桀桀笑道:“蘭侯,你這是要對老身用強么?莫非當真欺負老身老了?”
諸位宮主一個個臉含笑意,都在看熱鬧,尤其是月行宮宮主,更是一副要看蘭侯能拿陶婆婆怎么樣的樣子!
蘭侯沉聲道:“死的畢竟不是一般人,事情牽涉到呼延家,若是輕易把嫌犯放跑了,呼延家抓住了理由把事情鬧大,誰來收場?”
“呼延家又怎樣?”陶婆婆桀桀尖笑道:“蘭侯!休要拿呼延太保來嚇唬我,老身年輕時跟隨穆凡君征戰天下時,岳天波的地位還不如我,他呼延太保還是個娃娃,見到老身也要行禮,你蘭侯那時還不知道在哪里。是啊!是老身沒用,廝混了這么多年讓年輕人一個個爬到了老身的頭上,一個個都敢朝老身大呼小叫,慚愧啊!蘭侯!老身雖然老了,雖然沒用了,可說話的資格還是有的,沒證據就想抓我的人,我倒要看看誰有那么大的膽子!別說是你蘭大都督,你讓他呼延太保沒證據到老身的水行宮抓個人試試看!只要他敢做,老身回頭就能去天外天找穆凡君討個說法,問問她這樣欺負老臣是何道理,是不是曾經的老姐妹派不上了用場就想一腳踢到邊上去!”
附和著語氣,手中拐杖在地面重重一頓,咚一聲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