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最早的想法是想通過政府外包來賺錢。”被賈鴻漸取了一個名字的湯赫曼，也就是湯米赫爾曼在福爾摩斯公司內部的會議上，如此介紹道。他這么一說到是讓賈鴻漸愣了一下，啥？政府外包？哥，你們是沒睡醒么？你們脖子上長了一個腦袋是因為那樣看起來比較高么？拜托！政府外包？那政府是要掏錢的好不好！從來讓別人從腰包里面掏錢出來，這都是一個難事兒！特別是對政府這種官僚主義機構！
當然了，美國的地方政府相對好點，可是哪怕好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官僚主義吧？這地方政府總不能說是人民公仆吧？咱換個角度想想，不要用父母官的角度來想美國地方政府官員，咱就把對方當成一個大公司的地方分公司好了。這地方分公司呢，弄的就跟中國電信啥的一樣，各自為戰的，不是說跟中央談好了地方就無條件執行的，是要跟地方分公司一個個的談的。
那么，咱去跟這樣的大公司談方便讓他們客戶付款的舉動，而且還是要他們投入巨資過來建設的這么一個項目，這一批地方公司有多大的幾率答應？賈鴻漸保守估計……是零！沒錯！雖然表面上想起來好像讓客戶更方便付款這是任何企業都應該樂意做得，因為這是降低了客戶的消費成本，對吧？這樣客戶就應該更傾向于采用咱公司的服務，對吧？可是問題在于。地方政府這玩意兒不是一個充分競爭的市場啊！甚至可以說是沒競爭的啊！
打個比方來說，咱亂停車被罰款了。地方政府為啥要讓咱方便的付罰款呢？說句不好聽的，咱敢不付么？哪怕遠在天涯海角也要去付的啊親！所以，如果在地方政府不花一分錢的情況下，人家可能還要想想是不是太麻煩，是不是會給自己惹麻煩什么的，還要考慮考慮要不要答應呢，現在咱讓對方投錢來弄，對方是不是覺得咱吃撐了？
在中國如此，在美國也是如此。就像是各種保稅的行為一樣。如果作為工人之類的。那拿到工資的時候就是直接扣掉了的，然后要是自己開小店什么的呢，那是要自己去報稅的！而且美國稅務局那還是全美國戰斗力最高的單位！誰敢逃稅試試看！美國最大的黑澀會頭目，敢拿沖鋒槍和手雷干架搶地盤的家伙。警察局都根本不敢動的家伙。那是愣能因為逃稅被稅務局給抓了扔進監獄的！對于稅務局來說。美國人有誰敢不老老實實保稅的？有誰？站出來讓稅務局的大爺看看？就算沒有方便報稅的，全美國有幾個人敢不老老實實過去保稅的？現在要建方便老百姓保稅的東西也就罷了，還想要稅務局掏錢？你這是要瘋？稅務局從來都是收錢的。什么時候往外掏過？就算要掏，那也是所謂的退稅，只是少收而已！
仿佛湯赫曼也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太不靠譜，所以此時他接著就說道：“但是在我們談了幾家之后，發現這真的不好談，于是我們就想到了一個新的方案，就是合作伙伴的方案。簡而言之呢，就是我們通過風險投資以及上市IPo來進行融資，自己全面負責前期的投入，幫一分錢不掏的美國政府部門建立起全套的前端和后端軟件，甚至跟他們把系統匹配起來，比如說是跟Ibm幫亞利桑那州車管局開發的網上車牌購買系統之類的數據庫接起來。根據這個，我們提出來了一套方案，就是每一個在網上繳費的個人，除了按照價格交給政府機構錢之外，需要額外的交給我們5美元作為手續費，通過這種方法來讓我們收回投資……”
恩？賈鴻漸聽到了這里，頓時眼前一亮。他發現這個主意比剛才的聰明了不少了，至少知道讓政府不要掏錢了！而且收點服務費之類的舉動，聽起來也挺合情合理的——像是賈鴻漸之前下意識的以為他們這個網站應該是跟政府分成，畢竟后世上滬是早就有了在小區門口的便利店就可以付水電煤氣費用等等費用的。只要把賬單拿過去讓人家一掃，然后按照賬單付賬就行了，人家也不多收錢，是最后便利店跟水電煤公司分成的。所以賈鴻漸下意識想到了是要跟政府分成，但是呢回頭仔細想想看，哪怕這政府是美國地方政府，也不可能打這種商量啊！對于美國地方政府來說，哦，一個人違章停車罰50美元比如，如果不建立這個系統，那個人要老老實實的繳納50美元罰款，全部政府的口袋了。結果要是建立這么一個系統，本來全歸政府的50美元就要有3美元變成別人的？這憑什么？對于政府來說這能妥協？
所以當時賈鴻漸就好奇這倆人到底是想怎么弄的！因此他才讓兩個人在正式入職福爾摩斯公司的時候，面對著中高層管理人員們來一個“自白”，講清楚他們創業時候的點點滴滴，這也算是滿足大家一下好奇心，也讓大家多吸取點經驗嘛。
不過呢，他聽到了這讓老百姓額外付錢的主意之后，雖然眼前一亮，但是還是暗暗的搖了搖頭。拜托，美國的老百姓那也是老百姓，對于占絕對多數的屁民來說，錢總是值錢的！如果美國中產階級愿意花錢雇人給他們修整草坪，他們就不會自己去干了，就不會有風行世界的所謂DIY了好么！美國的DIY那就是中產階級為了省錢沒辦法啥事兒只能自己動手的好么！中產階級都這么摳門的，讓他們多付五美元之類的來在線繳費？拜托！人家仔細算算看，休息日開著車什么的過去繳納罰款，那用的油錢都沒有五美元呢好么！人家為啥一定要用這個網站？錢多了燒得慌？
就在賈鴻漸這么想著的時候，只聽著湯赫曼此時又說道：“就在我們和60多家美國地方政府簽好了合約的時候，我們并沒有意識到合約里面雖然有排他性條款，但是違約懲罰并不嚴重，或者確切的說，近乎沒有。然后很快，在我們公司的技術失竊案之后，一個叫做eZgoV，也就是簡單政府或者說簡單政務的公司出現了。他們很快的搶奪我們的份額，因為他們提出來了跟我們一樣的方案，而除了把應繳款項都給政府之外，他們還愿意把每單多收的5美元里面分給地方政府兩美元，所以很快我們的合同都被撕毀了，eZgoV公司許諾為很多地方政府支付違約懲罰之后，很多地方政府都選擇了接受他們的合同……”
哎呦我去，這eZ公司還有點意思嘛！這做法還真挺有中國公司搶生意的那種趕腳的啊！說真的，此時賈鴻漸真的開始想著那eZ公司的老板是不是華裔了！不過呢，允許他想的時間并不長，因為很快就要到他來指點江山的地步了——既然那倆小哥都進入了公司，福爾摩斯也將為他們成立一個新部門，那么以后這個新部門要怎么運營，整體目標是怎么樣，這還是要賈鴻漸來吩咐和規劃的！
這種模式其實并不是太符合美國公司的規矩，不過誰讓這個公司的高層幾乎都是中國人呢？賈鴻漸本人就是創始人，整個福爾摩斯公司的根基以及路線都是他規劃的。然后公司的總經理或者說ceo，那就是葉靜，是賈鴻漸的女朋友，接著一系列的高管都是賈鴻漸親自挖來的，相當于是賈鴻漸的副手和手下。那么在這種情況下，作為董事長的賈鴻漸過來規劃路線，公司里面有幾個人敢不聽敢質疑的？別的不說啥，賈鴻漸現在在公司董事會那都是近乎絕對多數的席位！除非是別的股東覺得賈鴻漸的政策影響了他們的獲利，然后通過起訴法庭把賈鴻漸給強行彈劾之類的以外，那基本沒辦法剝奪賈鴻漸的權力的！
此時賈鴻漸咳嗽了一聲，大概的在腦袋里面組織了一下語言，他剛想說話的時候，突然間腦袋里面意識到了什么。然后他大概了愣了幾秒鐘，在大家都好奇的看向他的時候，他這才說話了——“從今以后我們福爾摩斯公司也要走電子政務這條路，甚至除了電子政務以外，像是民生方面的付款，包括水電煤、網絡費用和有線電視費甚至還有電話費之類的一系列東西，我們都要做成網絡支付的，這點大家應該都有耳聞了。具體的東西我就不多說了，現在來說說大家最關心的模式問題。就像是剛才湯米說的一樣，他們已經試過了合作伙伴的模式以及外包的模式，發現都走不通。那么我們福爾摩斯公司應該怎么走？我個人覺得，我們應該走一個新時代的互聯網特有的模式，就是免費搭建平臺，靠著近乎為零的消費成本來吸引人氣，接著靠人氣來賺錢……簡單的說，就是我們不跟普通民眾收手續費，而是說服美國各地政府，不要把繳費的入口放到他們的官方主頁上，而是只能通過我們福爾摩斯付款……”
什么？只通過福爾摩斯來付款？這等于是劫持了網絡入口一樣啊！這人流量絕對會直接來到福爾摩斯公司啊！那到時候掛幾個廣告……甚至就是福爾摩斯在線購物平臺的內部商品廣告，靠著內部商品的推廣，實際上福爾摩斯公司也能賺錢啊！這這這……這想法太牛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