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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奏鳴曲
斯皮爾伯格要拍電影這當然是個大事情,不過要真正操作起來還是相當費時間的。比如首先來說,斯皮爾伯格就要帶著自己的團隊來找合適的場景。團隊里有哪些人呢?可能就有布景師、道具師,他們可能跟斯皮爾伯格在看場景的時候,就要一邊跟史蒂芬一起討論哪邊弄個殘垣斷壁比較好,哪邊被炸掉可能會比較贊。
接下來還要做細致的調研,比如說那個突擊隊的作戰服是怎么樣的,用的什么武器,隊里面大概組成是怎么樣。駝峰航線的飛機是怎么樣的,掉下來之后碰到的日軍應該是什么樣,說什么話,用什么武器,開什么坦克。雖然這些細節的東西很多時候國內的抗戰奇幻電視劇并不在乎,但是斯皮爾伯格顯然會在乎——歷史上的《拯救大兵瑞恩》就被很多二戰時候歐洲戰場的幸存老兵們譽為最能反映二戰歐洲真實戰斗情況的電影!從這點上來說,斯皮爾伯格對細節的要求那是絕對嚴格的!
在這些最基礎的事情搞定之后,還要找演員。有時候可能會為了某個特別的演員給多寫出來一個角色,找演員也要看演員們的檔期合適不合適,要簽約。然后還要安排演員們去軍訓——《拯救大兵瑞恩》一片里面據說就馬特達蒙一個人沒有接受過軍訓,其他人都接受過。所以顯然演員們接受軍訓也是必須的,而這軍訓可能為期一個月,也可能是三個月。所以總的來說。要等著片子開拍,估計還有時間要等呢。
現在賈鴻漸要做的就是在看好自己的劇本,同時給江文打個招呼,讓他騰出來檔期以后給斯皮爾伯格用。對于這個事情其實也就是口頭通知一下而已,江文現在畢竟是在當動畫電影導演,哪兒還有空去演別的戲啊。不過賈鴻漸還是按照通常的規矩,跟江文預先簽了一個約。給了定金,算是把檔期約定了下來。
在弄好這邊的事情之后,很快卡森伯格來了電話。說是法國的那個索福瑞公司想來上滬實地調研一下,同時跟夢工廠公司在上滬接觸一下。對于此賈鴻漸倒是挺樂意的,他非常好奇這個年代的收視率到底是怎么調查的。畢竟這個年代不像是后世。有什么數字的機頂盒可以自動記錄。在賈鴻漸前世的記憶里,好像自己小的時候,也就是大概97年還是哪年,貌似一天晚上曾經有人敲門,然后探頭進來看看賈鴻漸他們家在看什么節目,當時好像來調查的一共是兩個人,調查完了之后,這倆人就繼續去調查樓上的住戶了,也沒給賈鴻漸他們家什么好處。賈鴻漸甚至還記得,當時蘇萍還抱怨。說這么給人家免費調查收視率,電視臺什么的怎么也應該稍微送點禮物啊?
差不多一個禮拜之后,一個叫做朱利安的男人,帶著一男一女兩個助手就來到了上滬。這個叫做朱利安的法國佬一米八幾的各自,典型的拉丁深色頭發人種。看起來非常有魅力的樣子。而且這中年法國男人居然還非常稀奇的會講英語!這可是超少見的!要知道法國人那對語言的心態簡直就跟清朝時候的中國人似的,整天還抱著功勞簿覺得自己是天朝上國,法國人那是一直抱著老黃歷,覺得自己法語才是高貴語言,英語那都是低賤人才說的,會說英語的法國人這可真算是稀奇物種了。
接待這朱利安一行人其實本來不需要賈鴻漸出場。不過賈鴻漸有些事情很好奇,于是選擇了親自接待。他先帶著這朱利安和助手看了看華夏衛視里面的環境,了解了大概中國一些廣電內部的事情之后,就聽著賈鴻漸問道:“朱利安先生,請問你們發過那邊是怎么調查收視率的?”
“現在?現在基本上都是靠機頂盒內的裝置,當一個頻道被持續觀看了三分鐘還沒有轉臺,機頂盒內部的記錄儀器就會記錄下來這個有效的收視數據,定期我們會有人上門去提取數據的。不過現在這個方法在你們中國好像不太合適,我估計你們要用相對早期一點的方法……”這個朱利安倒是挺清楚現在中國社會上廣播電視具體情況的。
只聽著他繼續介紹道:“那最傳統的方法,就是通過打電話、上門或者發傳真進行調查,就跟市場調查一樣,讓受訪者填調查問卷。不過這樣的方式得到的數據一般真實程度會比較有問題,因為很多時候被訪者自己都不記得自己一些細微的節目選擇。比如說賈總,您能想起一個禮拜前的周五晚上7點55分在看什么電視節目么?”
“我當時沒有在看節目……”本來朱利安只是想通過這樣一個問題,讓賈鴻漸意識到想起來某一天看了什么節目是很困難的事情,但是他絕對沒想到,賈鴻漸此時想都沒想,直接就這么斬釘截鐵的回答了!這回答直接就讓朱利安愣了!就在這個時候,只聽著賈鴻漸笑著說道:“上周那個時間正好是我們電視臺首播日,所以當天下午開始我就一直在臺里盯著以及做各種統籌協調工作,絕對沒時間看電視,當天晚上我一直忙到了晚上10點才下班,所以晚上7點55分我絕對沒在看電視……”
“呵呵,原來是這樣,不過相信賈先生不會每天都這么忙,而我們的收視群體可能就沒辦法像賈先生一想馬上回想起來上周五晚上他們看了什么,于是很多時候一些細節想不起來的,他們就會寫一個自己以為自己看過的,或者是干脆就瞎編一個!那這樣的一個數據肯定是無效的,至少可信度并不高。”朱利安說道了這里,停了一下接著介紹道——
“于是后來又出現了一種方法,那就是直接跟用戶簽訂合同,給他們一個日志一樣的記錄表,讓他們每隔15分鐘就主動記錄一次。不過這樣的方法雖然現在世界上還有不少地方在用,比如日本就有些地區還在用,但是這個統計方法的準確度也不太理想,因為我們不能每時每刻都監督用戶。用戶這種生物,總是有惰性的,剛開始一兩天他們可能還會認認真真的記錄,但是時間長了?基本上按照我們的經驗,超過3天,就會開始有用戶胡編亂造隨便填寫了……”
擦!賈鴻漸還沒想到過原來統計收視率,還要這么跟觀眾們斗智斗勇,還要跟觀眾們本身的惰性或者偷懶的習性做斗爭!不過說起來也是,如果他賈鴻漸自己也經歷這種被調查的事情的話,估計幾天之后他賈鴻漸自己也真會開始弄虛作假劃水偷懶!不過這要是在沒有機頂盒的情況下,到底要怎么記錄才能避免這些認為的誤差呢?
此時的朱利安先生仿佛就聽到了賈鴻漸內心的好奇一樣,說道:“還有一種辦法,不過并不實用,就是投資一定的金錢,在受訪者家里安裝記錄儀器甚至是監控……這樣雖然可以從根本上保證記錄的準確,但是前期投資太大……不過這樣的簽字投入大也不是沒有另外的好處,比如說這樣因為能在軟盤或者是磁帶上記錄下來每一分鐘的收視率,就可以確定每個電視臺相關每個時間段的收視率,的收視率越高,就說明的推廣效果越好,所以很多時候,我們收視率調查機構跟市場調查機構是一個單位批兩張皮,或者是干脆就掛一個牌子,畢竟通過收視率來調查什么產品的接受率高,這也是一種市場占有率的調查……”
聽到了這里,賈鴻漸只覺得腦內靈光一閃!這種給收拾觀眾家里加裝記錄儀器的辦法,對沒背景的收視率調查公司來說,的確是個非常困難的事情,要投資的東東實在價格太大——畢竟他們自己沒辦法生產這種東西,就得跟外面買,哪怕100塊錢人民幣一個的記錄儀,他們要在中國這個市場上安裝一萬個,就是100萬,要是安裝十萬個,就是一千萬!十萬個用戶來統計十幾億人的收視率,這已經算比例少的了吧?更不用說一百塊錢怎么可能買到一臺?
但是對于華夏高科來說,這問題簡直就不是問題!華夏高科內部就有倪廣南、王繼志這樣的大能,讓他們手刻個電路板或者實驗室里弄個單片機那都是簡單的跟玩兒一樣——別忘了華夏高科早就跟覆旦大學等等合作建立了一個中國芯片設計中心!雖然這個設計中心就是小米公司掛的一個不起眼的牌子,但是這里怎么說也是上滬這邊幾個知名高校的碩士博士生實習點!
而且,自己用華夏高科的生產線生產了記錄儀了之后,別忘了華夏高科的兄弟單位長宏那邊,可是專門生產電視機的!(歡迎您來您的,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