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駕到

398 猛毒巫醫

那個引起高登注意的人,是一個亞種蛇人。他的上身涂抹著白色顏料繪成的紋身,下半身僅著一條充滿了蠻荒叢林風格的草裙。

雖然他的打扮在帝國文明人看來很可笑,但是這個亞蛇人手中的巫醫之杖,卻不容忽視。

由某種巨大動物的脊椎骨制成的杖身,上面是一顆骷髏頭,兩個黑洞洞的眼眶中間,鑲嵌著一顆紫色寶石,其中的巨大源能,能夠輕易就被高登感應到。

更讓人起雞皮疙瘩的是,那顆法杖頂端的骷髏頭里,時不時爬出來一條體色鮮紅的大蜈蚣,以及蝎子、蜘蛛之類的毒蟲。

“猛毒巫醫?”

高登想起了在《上古紀元》中一個很稀有的施法者職業。

與法師或者術士這種施法者不同,猛毒巫醫的法術,幾乎屬于另外一個完全獨立的體系,也不需要借助魔網來施法,算是和薩滿一個流派。

不過與擅長增益、治療、支援法術的薩滿不同,猛毒巫醫的法術偏向劇毒、詛咒、瘟疫、毒蟲召喚等等,讓人一聽就毛骨悚然避之不及的領域。

埃布爾.奧德里奇之所以能夠在短短十一年時間內就迅速發展壯大,成為如今權傾一方的海汶之王,有很大原因是因為他得到了庫特人的效忠。

庫特人是海汶半島上,所有亞蛇人部落的統稱。這些生活于叢林和沼澤地區的族群,兇狠殘忍。而且十分好斗,族中所有男性都不事生產,以戰斗為生。

雖然庫特人以出產靈活兇猛的亞蛇人戰士而聞名。但是族中的猛毒巫醫才是最厲害的高端武力。

通過真實與警示之眼,高登能夠看到眼前這個亞蛇人猛毒巫醫,散發著十分強大的魔法靈光。他估計,這個不停發出嘶嘶聲的丑陋家伙,等級起碼在十級以上。

“賽門少爺的話,你沒有聽到嗎,外來人?”亞蛇人用他那細成一條豎線的眼瞳。挑釁似的看著高登。

“放肆,這位是海汶伯爵,你這個怪物居然敢無理?”

半精靈大喝一聲。站了起來。

“嘿嘿,管你是什么伯爵侯爵,在這片土地上,奧德里奇家族才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勢。”亞蛇人用沙啞的聲音說道。“也好。既然你們不愿意乖乖聽話,那就別怪我了……”

他揮舞著骷髏骨杖,便開始施法。

誰知道高登的速度更快。還未等亞蛇人反應過來,他就召喚出活化盾,對著亞蛇人手中那根骷髏骨杖,射出一發解離術。

被猛毒巫醫視為至寶的骷髏骨杖,被暗綠色的能量光線擊中以后,立即開始解體。

一眨眼的功夫。亞蛇人就發現,自己手上只剩下了一捧白色的骨粉。

“你都干了什么!”亞蛇人尖叫一聲。雙眼噴出怨毒的怒火。

“哼,不自量力。”高登卻懶得理會他,手中的暗示術卷軸在咒語中化為粉塵。他朝著懵然不知所措的賽門少爺一指,暗示術射線便進入了對方的腦門。

“法師,你敢對少爺不利?”

亞蛇人雖然失去了法杖,卻并不放棄,開始空手施展法術。

肉山少爺是埃布爾.奧德里奇的心頭肉。在不想和對方徹底撕破臉皮之前,高登并不準備傷害這個弱智。那樣做不但會激怒海汶之王,也會遂了雙胞胎兄妹的心愿。

被人當槍使,并不是高登的習慣。

“真是個呆在偏僻半島上沒見過世面的蠢貨。”不想出手傷了肉山少爺,不等于會對亞蛇人手下留情。高登見對方還敢反抗,操縱活化盾再次發射了一只解離光束。

這一次,化為齏粉的變成了亞蛇人的左手臂。

亞蛇人猛毒巫醫慘叫著摔倒在地,身體因為失去了手臂的巨大痛苦,而不停地抽搐著。

這時候,打斗終于將暫時離開大廳的埃布爾.奧德里奇引了回來。

“這是怎么回事?”海汶之王厲聲喊道,一瘸一拐的向這邊趕來。

高登對在法術作用下,陷入了懵懂狀態的賽門.奧德里奇下令道:“你就說這個亞蛇人突然發瘋,向我發起進攻,然后被擊退。”

肉山少爺乖乖的點了點頭。

這時候,海汶之王終于來到了賽門身邊。他急切的問道:“兒子,發生了什么事情?”

肉山少爺按照高登的吩咐復述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見最寵愛的兒子沒有事情,埃布爾.奧德里奇才松了一口氣。他瞧了一眼在地上痛苦抽搐的亞蛇人,只是用淡漠的口氣吩咐仆人來,把他抬走。

雖然是如今海汶半島最具有權勢之人,但是埃布爾.奧德里奇并沒有一點法術造詣,所以沒有發現任何不妥之處。他朝高登點點頭:“很抱歉發生了這種事。領主大人,親自便吧。”

說完,海汶之王便一臉關切的拉著兒子的手離開了。

這時候,暗示術的法術效果也消失了。不過智力有缺陷的肉山少爺已經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事情,也忘記了美麗的西格莉德,只是一臉迷糊的跟著父親離開。

一場風波就這么消弭無蹤,一直處于緊張狀態的半精靈和紅石堅衛們,此時才算松了一口氣。

“大人,剛才真是嚇死我了……”半精靈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本來以為有一場大戰。我都準備保護您和西格莉德小姐突出重圍。沒想到那個賽門居然如此聽話,就這么離開了。”

高登使用暗示術的手法極為隱秘,恐怕就算是那對雙胞胎,也沒辦法發現。大廳里所有的人,都被他那一面神奇的活化盾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這就是奧術的力量。”高登說道。

“可惜我沒有絲毫奧術天賦,否則早就扔下長弓,拿起法杖了。”半精靈聳聳肩。

眾人也不想在這是非之地再呆下去。高登扶著依然渾身無力的西格莉德,一行人離開了奧德里奇宅邸。

“西格莉德,你什么時候能夠恢復?”高登摟著女騎士的纖腰。雖然有些舍不得這種軟玉溫香在懷的感覺,不過女騎士還是盡快恢復為妙。這樣,他們才能夠早日離開黑鐵城。

“恐怕還得有一天時間。”

“這么久?看來我在剛才的酒宴上對你施展的法術,是平生最失敗的一次。”高登自嘲道。

“領主大人,我知道黑鐵城有一家很舒適的旅館。”拉瑞說道。

“就這樣吧,你去安排。”

一行十二人安頓下來之后,高登又掏錢找了一個勤快老實的貓人少女去照顧行動不便的女騎士。

他在自己的房間里優哉游哉的看著書,一直到了午夜時分。

看著窗外漆黑深沉的夜色,高登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因為長時間保持坐姿而有點酸痛的身體。然后,他自語道:“好吧,是時候出去逛一逛街了。”

當然,他在這個時間段出去,并不是真的要去逛街,而是去執行心中的計劃。

作為一個沒有根基,又對環境不熟悉的外來者,如今高登和海汶之王這種地方實權派相比,處于劣勢地位。他最明智的選擇,自然是暫且處于守勢,慢慢積蓄實力,然后再發起反攻,消滅奧德里奇家族的勢力,將整個海汶半島掌控在手中。

但是在今天的宴會上發生了那種事情以后,高登意識到奧德里奇家族并不是鐵板一塊。這種敵人之間的內部矛盾,自然要好好利用。

所以,高登決定主動出擊,讓那位海汶之王品嘗一次失敗的苦酒,順便再攪亂形式,讓對方自顧不暇。

他檢查了一下次元袋里儲存的物品,嘀咕了一句“這次又要耗費不少金幣”,便給自己加持一個隱形術,消失在夜色當中。

第二天早上,終于恢復過來的西格莉德風風火火的闖進高登的臥室,喊道:“領主大人,我們快出發吧。”

急脾氣的女騎士說完才發現,臥室里空無一人。

“那家伙去哪里了?難道又憑借自己的法術去偷窺哪家的漂亮姑娘?”西格莉德自語道。經過昨天兩人之間發生的事情,這位女騎士對于高登已經有了一點異樣的感覺,在心中某個深處,已經不再將他當做是一位高高在上,需要以禮對待的伯爵大人了。

“什么叫‘又’?我以前從來沒有做過偷窺女性這種事情。”一個聲音從西格莉德身后傳來。

女騎士轉頭一看,發現高登正笑盈盈的看著自己。

“你全都聽到了?”女騎士慌亂中發現自己說漏了嘴,立即將嘴捂住。

這自欺欺人的樣子,倒是格外有趣。

高登微笑道:“我剛從外面回來,就聽到了你對我的評價。我不得不說,這非常不客觀。如果我真要偷窺的話,首選目標應該是你才對。”

“伯爵大人!”西格莉德滿臉羞意。此時處于火狀態的她根本不知道如何處理這種情況,最后牙一咬,單膝跪地道:“我在背后妄自議論您,已經違反了騎士美德,請您責罰吧。”

“責罰……”

高登立即想到了某些讓人熱血沸騰的場景。關鍵詞是“束口器”、“繩索捆綁”、“皮鞭”、“緊身皮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