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
納蘭玉從懷里甩出一塊手帕,穩穩的接住了被擊飛的姜笙。
“沒事的,沒事的”,納蘭玉輕顫著手指,陣陣柔和的生命之力洗刷著姜笙胸口的兩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姜笙疼的倒吸一口氣,心想:“這人誰啊!”。
“怎么沖上來就打”。
站了起來,姜笙看著胸口已經慢慢恢復的傷口,“謝謝”。
就這么一會的功夫,納蘭玉臉頰都有些泛白,說明現在的她治療也需要消耗本源。
“停下吧,你這樣剛恢復的身體吃不消的”。
姜笙示意,不知道為什么用手抓了一把納蘭玉的臉蛋。
這個動作應該是姜笙體內蚩尤潛意識帶來的。№Ⅰ№Ⅰ
“恩?!”。
“你干嘛...”,納蘭玉嬌羞的低下頭,突然這一下讓她有些受寵若驚一樣。
“不是...算了”。
姜笙內心暗罵蚩尤,這貨控制自己身體太久了肌肉記憶都有了。
“我們先回去吧,馬上到家了”。
看了一眼那人遠去的方向,姜笙皺起眉對剛才的攻擊他真是記憶猶新,太強了。
自己地仙巔峰的修為,估計在這人面前根本不夠看。
姜笙有這個自知之明,要是蚩尤說啥都要開真身硬打起來了。
也虧了現在是姜笙,要不然...今日不一定能這么輕松。
剛才離開之人正是“純陽子”。№Ⅰ№Ⅰ
人稱:“呂洞賓”。
“哎呀,你去了動手了?你打人家孩子了?”。
剛才那些人現正聚集在一起。
其中一個拄著拐的老漢,有些不理解的看著呂洞賓,“你說你,動什么手啊,也沒在人家孩子身上察覺到魔氣”。
“是啊,我也沒從他身上察覺魔氣,倒是有一股浩然的正氣”,韓湘子靠著墻壁,一邊把玩著手中的玉簫,抬起頭看向呂洞賓。
也是斥責一樣。
“要不你去給那孩子道個歉吧,怎么說你也是個仙長,這么欺負一個孩子我都看不下去”,說話這人聲音溫爾儒雅。
卻有一絲慵懶和醉意,正是給姜笙看籃子的藍采和。№Ⅰ№Ⅰ
“對呀對呀”何仙姑和張果老也在附和。
只有兩個人雙目對視,沉默不語。
其中一人就是漢鐘離,還有一人就是八仙最后一仙的曹國舅。
二人目光深沉充滿智慧,對視之后莫名點了點頭。
鐘漢離道:“對!去道歉!”。
曹國舅:“應該的!我東西他還沒要呢!”。
呂洞賓疑惑的看著眾人,沉聲道:“你們?是何意?怎么都對這人頗有好感?”。
鐵拐李大大咧咧的坐在地上,指著呂洞賓就開始說道。
“誰像你一樣,過去就打,你得看看人品啊,還有品德是否高尚啊,就算萬一!他是魔,品格高尚也可以策反嘛,不一定非要打打殺殺”。№Ⅰ№Ⅰ
“再說了,仙界多長時間沒注入新鮮血液了你心里沒數是嗎”。
呂洞賓歪過頭,懶得搭理他。
心想:“自己不動手怎么知道他是不是魔,是魔就要殺”。
“策什么反”。
從籃采和手中奪過玉壺,仰頭喝了一口。
一股灼燒感直躥喉嚨。
“咳咳”。
“這是什么酒!怎么如此嗆人?”。
將玉壺舉了起來,看了看。
只見里面的液體晶瑩透亮,根本不是自己記憶之中的凡塵酒液。
“哎呀,不會喝就還給我”。
藍采和搶過玉壺,向著嘴邊送了一口。№Ⅰ№Ⅰ
“好酒啊,味甘回甜,不像某些人連白酒都沒喝過,一直就喝什么破桑椹酒”。
說著看了一眼呂洞賓,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
“白酒?”。
“好了,明天就去人家孩子那里道歉去,我們一起去”。
幾個人湊到一起引論起來,只剩下一臉疑惑的呂洞賓。
“我覺得把我的拐送給他,我感覺他挺喜歡的”。
“什么啊,我覺得應該送我的籃子”。
“別爭了,把我的荷花給他!”。
“我的扇子!”。
“我的簫!”。
“那我只能送他一粒九轉金丹了”。№Ⅰ№Ⅰ
“什么啊,你們有點誠意好吧那可是明神,依我看送我這把蒲扇,這可是太上老君煉的”。
“明神!你們說什么!”。
呂洞賓聽到這里內心一跳,立馬湊了過來。
“你不是不去道歉嗎”,鐵拐李陰陽怪氣的看著他說道。
“別鬧了,你們說什么明神?”,呂洞賓突然想起了什么。
“難道是姜子牙!”。
“哎呀,當然不是了”,張果老擺了擺手。
“姜子牙都死多少年了,肯定是他的子孫啊”。
“你忘了,他那個封神榜里面控制著多少仙界之人呢,這不親近一下”。
“我...”,呂洞賓愣住了,怎么都沒想到自己晚上居然揍了一頓明神。
深夜。
呂洞賓坐在虛空之中對照月光之色。
緩緩從懷里掏出一根玉簫,這根玉簫陪伴了他千年。
但是眼下。
“唉...寶貝啊寶貝,我只能將你送出去了”。
他嘆了口氣,千不該萬不該,為什么要動手呢。
看著月光搖了搖頭,也是為自己的沖動買單了。
看著虛空之中的呂洞賓,藍采和與其余眾人一頓壞笑。
“我說他一定動手的,這回一賠四了,掏靈石”。
藍采和喜氣洋洋的伸出手。
鐘漢離和曹國舅一臉無奈,從懷里掏出了數塊巴掌大小的靈石遞了過去。
鐘漢離氣憤的撓了撓腰,“真是的,幾千年了都改不了這么沖動的毛病,我還相信他不會動手呢”。
“是呢,要不我都想告訴他了,那人就是凡間明神”,曹國舅撇了撇嘴。
“好了,賭約結束,你們可別跑馬啊”,藍采和提醒道。
“所以天庭抓的魔是明神嗎?”。
何仙姑端坐在蓮臺之上,思緒喃喃。
“誰知道呢,他要是魔,那天庭恐怕要在經歷一次洗牌了”,藍采和收起靈石滿不在乎的回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