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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4章上山找藥
“夫……姑娘還有何吩咐?”
“先去幫我端盆水過來,這家伙的血噴得滿地都是了!”
“是、是,小的立刻就去!”
遠處房里的‘交’談聲,在院子里的趙耀全都聽在耳里,但他依然繼續砍著柴,因為在這半個月療傷期間,他幾乎日日聽聞類似的對話。
待柴薪已堆成小山后,趙耀才緩緩抬起頭,望著柴房前方的一株梅樹緩緩地飄落‘花’瓣,與天上掉落的雪片、不遠處的小池塘相映成趣……
這里真的很美,美得如同仙境一般;而里頭住的人,也美得如同仙子一般,盡管脾氣與人們想像中的仙子有些差異……
但畢竟,也只有像柳慕璇那般的‘女’子,才配擁有這樣一座小巧、清幽、典雅的‘弄’梅閣。
而像他這樣的男子,踏入其中簡直就是對她的褻瀆也難怪每回她一提到他就沒有什么好話;也難怪每回她一見到他,那張絕美的小臉上除了“你如果有良心就趕緊將最后一片‘花’瓣給我”的表情外,再無其他……
這本來就是他應得的。
他的人、他的過去,確實就像他背上的傷痕一樣,令人作嘔……
十歲前,他生活在*戶中,他的娘親視他為無物,每日將他當成狗一樣地使喚,稍有一點小過錯,便將他關入一間小小的黑屋子中,任憑他如何餓、如何冷,都沒有人會來探望他……
十歲時,他親眼看到一名男人對娘親拳打腳踢、惡言相向,在娘親被欺凌得體無完膚、幾乎看不清本來面目之時,忍無可忍的他拿起手中的斧子劈向男人,只是……那個男人卻是他的親爹……
在那之后,他被娘親用釘滿鐵釘的木棍‘抽’打,在娘親臨死前一句句“殺人兇手”、一聲聲“連爹也敢殺的畜生”辱罵下,望著娘親瞪大了眼、停止呼吸,而他也從此被逐出那個雖然一點也不溫暖,但卻是他生長的地方……
無家可歸的他,在一個飄著細雨的夜里,被一名黑衣人揪著領子強行帶走,自此以后,他在一個不見天日的深山密林中,日日被鞭打、被重擊,只因為他在練習那些殘酷的殺人方式時稍作喘息……
十五歲時,他殺了第二個人,一個他完全不認識的人。他猶記得,那時的他望著手上的鮮血,淚水再也忍不住地奪眶而出……
自此之后,整整十年,他的手上染滿無數人的鮮血;他不必知道他們是誰,也不敢知道他們是誰,而他的眼中除了空‘洞’,再也沒有其他……
但就在二十五歲的一個夜晚,望著一個如同十歲時的他一般大的男孩,站在遍地尸身之中,全身顫抖地緊握住一把小刀,眼中充滿仇恨地面對他時,他再度流淚了……
因為那時,他才終于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他竟讓那樣小的一個男孩,跟他一樣對人生充滿了絕望!
那*,望著自己染滿鮮血的雙手,他徹底崩潰了。
他在山林之中像個野人似地狂奔數十個日夜,他在山林之中像個野人似地狂吼過數不盡的日落與黎明……
終于有一天,他清醒了,明白自己原本就是個不該出現在這世間的人,只不過與此同時他也明白了,在他走完這個不被期望的人生之前,他能做的、該做的,只有償還。
那天以后,他給自己取了個名字——趙耀,因為在此之前,他根本就沒有名字。
那天以后,他開始用盡一切力量,去償還那些曾被他傷害過的人,去償還那些曾被他傷害過的家庭,那個他費盡一切心力、想盡一切辦法由六王爺手中要回的中年人正是其中之一——他曾經讓那人失去最愛的父親,讓那人的家再不成家……
五年來,他償還了很多,但卻還及不上他曾經傷害的。
“老張,你看你的樣子,好蠢哦!”
遠處的房間中傳來一陣銀鈴似的笑聲,那樣清越悠揚,仿若來自仙境……
苦苦地笑了一笑,因為趙耀明白,像他這樣的人早就沒有奢望仙境的權利,只是……造化‘弄’人,竟讓他遇上一個真正有若仙子般的‘女’子。
三年前,在機緣巧合之下,一個被他所救的糟老頭將五片‘花’瓣‘交’至他手中,告訴他,這五片‘花’瓣的主人將會是一個極為高明的醫者,并且可以無條件地完成他的五個愿望。
那時,他并沒有將那個糟老頭的話當一回事,但之后的某天,當他明白自己必須帶領一批平凡人上戰場,利用他們的生命來完成自己的“償還”時,他心底浮現的第一個念頭,便是他一定要找到一個
一個最高明的醫者,在最不可能的時刻保全他們的生命……
但在見到柳慕璇之前,他真的沒有料到,‘花’瓣的主人會是這樣的一名‘女’子!
他本以為人們口中岐黃之術舉世無雙,但個‘性’、態度卻向來高傲古怪的歧黃仙子,肯定是個狡猾的老江湖。
在見到柳慕璇之后,雖然知道自己似乎料錯了某些事,可是為了達到目的,他終究還是味著良心,用他充滿鮮血、臟污的雙手,輕薄了她、利用了她。
但從那時起,他才真正發現自己錯了,特別是在看到她原本的一身雪白被染得全是血污,而她竟毫不在乎,只顧著將他營中所有軍士及他都照顧得穩穩妥妥的那一刻。
他真的發現自己錯了,特別是在看見她累得美目下一片黑暈,卻依然克盡職責的時候;特別是在看見她最后累倒在他的營帳中、累倒在他的懷抱中,卻對他這樣的男人毫無防范的沉沉睡容時……
世上怎會有這種‘女’子?
傲,但傲得可愛,傲得讓人無奈搖頭卻舍不得生氣。
怪,但怪得天真,怪得讓人就算挨了她的罵也無法動怒。
而且,她更是美,美得不可方物,美得那樣清純脫俗……
“我要上山找‘藥’了。老張,你給我好好地看著這家伙,要是在我回來之前他出血而死,我唯你是問,聽清楚了沒有?”
“是、是,小的聽得一清二楚……夫……‘花’姑娘您放心,小的一定會好好看著他的,您記得要小心,要早點回來啊……”
是該還給她了。趙耀默默地想著。
因為他不能、也無法再昧著良心,用如此卑劣的方式利用一名與他毫無關系的好姑娘——
一個只是為了信守承諾與了解自己的身世,而不得不忍下羞辱任他輕薄的好姑娘;一個明明已取得‘花’瓣,可以隨便應付了事,卻仍盡心盡力、不眠不休地為一大群軍士療傷的好姑娘;一個穿著上等繡功制成的綢緞衣裳,卻為一群與她毫無瓜葛、被王孫公子看不起的“腳
底下人”打抱不平的好姑娘;一個明明可以棄他于不顧,卻依然細心為他治療火傷的好姑娘……
就是這樣一個好姑娘,讓他冰封了三十年的心因她而微微顫動,以致于在她酒醉撒野的那個夜里,他雖然擁著她直到天明,卻怎么也不敢讓手碰觸到她任何一寸冰肌‘玉’膚……
她是那樣一個高貴、救人‘性’命的醫者,而他卻是一個殘酷、不知結束了多少‘性’命的弒父劊子手,所以他根本不配碰她、不配看她、不配與她站在同一個星空下。
更何況,打從遇到他那天起,她為他所做的,真的已超過他預期的太多太多了!
再這樣下去,他真不知道該用何種面目面對她,畢竟他欠她的,真的一輩子也還不起,所以……真的該還給她了。
緊握著手中的最后一片‘花’瓣,趙耀痛苦地閉上眼。
先前,他早有還她‘花’瓣之意,但卻總是不自覺地一拖再拖,如今命運讓他們再度相遇,就是要告訴他——時間到了。
雖然他明白,將這片‘花’瓣還給她之后,他與她,這輩子也許真的再無相見之日。
這樣古靈‘精’怪、冰雪聰明的‘女’子,他這輩子再也遇不著了……
一想及此,趙耀發現自己的心居然在痛!
他那向來無情無感的心,居然會痛……
但痛又如何?
云彩與塵土、雪蓮與污泥,本就不該相遇,本就不該……
夜風,輕輕地吹著,坐在‘弄’梅閣庭院一隅大石上的趙耀,就著明亮的月光凝望掌中最后一片‘花’瓣,靜靜不語……
不知過了多久,慌急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打破四周原本的靜謐,緊接著就是老張焦慮的嗓音——
“宇文大人!”
“怎么了?”不動聲‘色’地將‘花’瓣放入懷中,趙耀淡淡地問著。
“那個……”老張的臉上帶著焦急,而他身后那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娃臉上更是焦急,“這個丫頭來找我,說那個……”
“你怎么這么拖拉啊,一點小事都說不清楚!”嫌老張廢話太多,小‘女’童跑至趙耀身旁,行了個禮,口齒清晰又伶俐地說道,“西‘門’姑爺,我是小小‘花’,我家姑娘上山采‘藥’至今未歸,因此小小‘花’只得前來問問姑爺的意見。”
“還沒回來?”聽到小小‘花’的話,趙耀皺了皺眉,抬起頭看看天‘色’,眉頭鎖得愈來愈緊。
“是啊,西‘門’姑爺,我家姑娘不時雖也會上山采‘藥’,但從沒有像今天這樣說了要回來,可卻這么晚還沒有回來的情況……”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找你家姑娘去。”站起身來,趙耀向小小‘花’問清了方向,二話不說地邁開大步。
“姑爺,您等等!”慢跑著追上,將一件雪白裘襖塞到他手中,小小‘花’擔心地說著,“夜晚風大,這是姑娘的雪襖,您帶著,別讓姑娘受涼了。”
“我知道了。”沒想到一個年紀小小的丫頭竟然這么懂事,趙耀有些感慨地‘摸’‘摸’小小‘花’的頭,然后身形一閃,整個人沒入黑暗之中。“我一定會把她安全地帶回來。”
“小小‘花’在這兒謝謝姑爺了!姑爺,您慢……哇,姑爺的身手真的跟他的人一樣俊,居然這就不見人影了!”
“我不早說過了?我們家將軍是深藏不‘露’,像你這種小丫頭片子懂什么……
先前還硬要跟我爭你們家姑娘不是我們家將軍夫人,結果自己姑爺、姑爺的叫得那么甜……這些話,飛奔而去的趙耀完全沒有聽見,因為他的心完全懸在遲遲未歸的柳慕璇身上。
這么晚的夜,一個‘女’孩子家獨自上山采‘藥’,縱使她身手再好,可若是有個萬—……
夜晚的山林很是駭人,風呼呼地吹、雪片片地下,狼嗥聲此起彼落,讓趙耀的眉愈皺愈緊,腳步也愈走愈急。
不知究竟在山林中急奔了多久,突然間,趙耀腳步急停,毫不猶豫地縱身往東北方的山澗處一躍而下——
在風聲中,他隱隱約約聽到有人聲由此處發出!
輕輕落到澗底,趙耀在離人聲愈來愈近之時,也讓自己的腳步愈來愈輕,因為他發現人聲不只一個!
在未‘弄’清楚實際狀況之前,一切小心為上。
當他終于來到柳慕璇有可能的所在之處,倏地將身子隱沒在樹林的黑暗處,靜靜地觀察著眼前有些詭異的景象。
不遠處,有一道大大的瀑布,瀑布下站著一名一身雪白的‘女’子,她雙手抱‘胸’、不斷地抖顫,衣裳被水濕透而貼在玲瓏有致的身軀上,烏黑的長發則*的貼著臉頰……
是柳慕璇!
知道她平安無事,趙耀一直懸在半空中的心本該放下,只是她臉上那股異樣的酡紅卻令他心中微微一動。
看起來……柳慕璇似乎是有意站在急沖的瀑布下,讓猛烈的水流沖刷著她的身子,而在她不遠處的岸旁,則有一名穿著異族服飾的‘女’子趴在地上,微微地顫動。
雖然很想立刻沖上前去,但趙耀知道,依柳慕璇的身手及個‘性’,如果只是單純的打斗、單純的受傷,在那名異族‘女’子無法動彈的情況下,她應該早已離開此處。
正因為她沒有離開,所以他也忍耐著按兵不動,畢竟他必須先‘弄’明白柳慕璇不離去的原因,才有辦法解決這一切,以免犯下不可挽回的錯誤。
“我不……明白……這么做……對你有……什么……好處……”站在瀑布下的柳慕璇,身子遭到水柱強烈的沖刷,幾乎痛得說不出話來,但她還是艱難地開口。
“好處?”趴在一旁的異族‘女’子聽到之后,邊咳嗽邊狂笑地說道,“想到你這輩子都得‘挺’著這個中了癡心蠱的身子,想到你這輩子都必須受到無窮無盡的痛苦折磨,那種復仇的痛快就是我想要的!”
“你自己都……快死了……死人……還有什么……痛快……”
“你懂什么!我的人、我的心都是他的,他是我的一切!”異族‘女’子抬起頭,眼中‘射’出一抹惡毒的光芒,“可你竟用一句無法隨我前去,便徹底毀滅我的希望、我一輩子的幸福,讓別的‘女’人先行救了他,將他由我的身旁奪走!”
“那時……我確實……無法……隨你前去……”柳慕璇喃喃說道,“并不是……我不愿……前去……為他醫治……的藉口……”
“你寧可為了一個男人去榮漢,去救那些多死一個、少死一個也無所謂的人命,那些人的命比得上他的嗎?”
遠遠聽到異族‘女’子的話,趙耀的心猛地一凜!
因為……這個異族‘女’子之所以找上柳慕璇尋仇,追根究底,始作俑者竟然又是他!
身子,微微地緊繃;指尖,全刺入了掌心之中。趙耀怎么也沒有想到,他一時的任‘性’妄為,竟造成柳慕璇如此大的麻煩!
如果今天柳慕璇有個萬一,那么就算他死上一千次、一萬次,都無法彌補這個過錯,都無法抵得上她所受痛楚的萬分之—……
“就算……我那時……能去……,沖著你今天……說的這些話……我也不會去了……”
然而,柳慕璇的回答卻讓趙耀與異族‘女’子都愣住了,更讓異族‘女’子的口中噴出一大口的鮮血。
“我勸你……還不如……想辦法……讓我救你……這樣……也許你……還有機會……能真的……活得……痛快點……”
“救我?”聽到柳慕璇的話,異族‘女’子的狂笑更駭人了,“癡心蠱是以我的心養成、同生共死的蠱,我今天既將它下在你的身上,就是打算與你‘玉’石俱焚,反正我失去了他,早就活不久了!”
“你這又……何苦呢……”望著異族‘女’子那雖看來恐怖,但其實可憐的神情,柳慕璇輕嘆一口氣,“那樣的男子……值得嗎……”
靜默了一會兒后,異族‘女’子‘陰’冷地笑道:“反正我什么都沒有了,我絕不會讓你好過!”
“隨你了……”柳慕璇冷得連聲音都顫抖了,但她還是勉強地聳聳肩,“你高興……就好……”
“不用說得好像你無所謂似的!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只要你無法在今夜蠱毒第三次發作前找到一名男子與你歡愛,蠱毒將會慢慢地折磨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后,每隔七日,你都必須忍受那種萬蟻鉆心、永世無法消解的劇痛!”異族‘女’子狠狠地說道,“就算你運氣好,真的找到一名男子與你歡愛,也不必太得意,因為只要他碰了你,你這輩子再也無法與其他男子歡愛,只要你與他之外的男子有了肌膚之親,便會立即七孔流血致死,而那名與你歡愛的男子若愛上別的‘女’子、與別人有肌膚之親,你則會在感受到萬蟻鉆心的痛苦后吐血身亡,而他呢……嘿嘿,這輩子也休想再睜開雙眼了!”
“那又……如何……”聽著‘女’子虛弱的狂笑聲,柳慕璇喃喃地說著,“就算……我死了……你的男人……依然……不會回頭……”
“閉嘴!閉嘴……閉……嘴……”
異族‘女’子的聲音,漸漸消失在空氣中,而她的身子,也再不動彈。
夜空下的山林,很靜,除了那一聲又一聲的‘女’子痛苦低喘及呢喃。
“好痛……好痛……”
是的,好痛,痛得她幾乎瘋狂,痛得她眼中的淚再也忍不住地滲出眼眶。
聽著柳慕璇那一聲又一聲的痛‘吟’,趙耀的心碎成了片片!
不是不明白什么叫痛,但此刻,因柳慕璇那一聲聲低喃而由四肢百骸涌出的那股因悔、因憐、因恨的劇痛,卻幾乎讓趙耀整個人炸開!
上蒼啊,為什么又是他?
若不是他,她也不會受到這樣的苦……為什么是他……
為什么……
“不痛……一點……都……不痛……”站在瀑布之下,柳慕璇不斷地喘著氣對自己說,但她的淚水卻早已在臉上化開,再與瀑布之水一同沿著下顎流下。
盡管如此安慰著自己,但那股像是被人用刀將‘肉’一片片割下的巨大痛楚,卻依然不斷地折磨著她,同時她也感覺到有某個東西—直在體內‘亂’竄,試圖由她細嫩的皮膚下鉆出……
由頭頂上不斷沖刷下的水流是那樣的冷冽,但她的身子卻是那樣的灼熱,這種乍冷乍熱的感覺讓她幾乎崩潰,但是她卻無法離去,因為只要一離開水瀑,她便極有可能會當場燒成灰燼……
就在柳慕璇覺得自己再也無法支撐下去時,突然間卻發現自己的身子被人抱離瀑布!
“別碰……我……”感覺到那是一雙屬于男子的手臂,柳慕璇又驚又恐地喊道。
但男子仿佛沒聽到她的聲音,依然緊緊地抱著她,將她抱至瀑布旁的一個山‘洞’里。
“你……別碰……”發現男子竟開始剝她的衣裳,柳慕璇驚懼不已地叫著,但卻突然感覺到一股劇痛由下腹升起,讓她再忍不住地痛呼出聲,“唔……”
雙手,緊緊地按住腹部,柳慕璇希望藉此壓抑住又一次的發作,但這只是緣木求魚,因為那股痛意仍然不斷地升起,折磨得她不斷地低聲*……
就在柳慕璇遭受著那天底下沒幾個人能忍受的劇痛時,她身上的衣裳已悄然地全被褪去。
“我……你不明白……你不可以……”
黑暗中,柳慕璇不知道此人究竟是誰,她只能不斷地痛苦低喃,然后將全果的身子蜷成一團,不斷地往濕冷的‘洞’邊縮去。
但那人仿佛沒聽見似的,輕輕地拉開她的手,用一塊布為她拭去長發、臉龐、以及柔美嬌軀上的所有水珠,動作既強制卻又溫柔。
“你懂……不懂……我在……說什么?你真的……不可以……胡來……”
不斷地閃躲著來人的碰觸,柳慕璇又急又慌,連聲音都顫抖得幾不可聽聞。
這人究竟想做什么?
他可知道,若她讓他圖了這一時之快,就等于直接判了她的死刑啊!!她寧可就此痛死,也不要在受人欺陵后,還要讓對方再來左右她的生死……
“我明白。”漆黑的‘洞’中響起一聲長嘆,繼而是趙耀沙啞又低沉的聲音,“我全明白。”
“你……怎么……是你……”聽到趙耀的聲音,柳慕璇的腦子瞬間一片空白,因為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身旁的這個男人竟會是趙耀!
他為何會在這里?他這些天來不是都不碰她,甚至連話都不想跟她說,只用一張冷臉對著她嗎?
“我沒有……你走……”當全果的身子被放在溫暖柔軟的雪裘上時,柳慕璇不斷地喘息低叫道,“你今夜……不能……碰我……絕不能……”
是的,她今夜絕不能讓趙耀碰她!
因為只要今夜他碰了她,他與她都毀了,都毀了……
“我全身……都是毒……我解不了的毒……你千萬……別碰我……‘
正當柳慕璇試圖用各種方式驅走趙耀時,遠處的‘洞’口突然閃起一股火‘花’,而后,‘洞’中慢慢地溫暖起來。
“你是……傻子嗎……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你要‘女’人……出去找去……干嘛……非要自己找死……”聽見他的腳步聲又向自己走了過來,柳慕璇害怕又心痛地將身子縮成一團。
“我已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所以你別再說話了。”
“你根本……不明白……”趙耀一句又一句的“明白”,讓柳慕璇更是心傷,不斷地搖頭低喊。
他到底明白什么了?
如果他真的已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為什么還要這么做?
難道是為了救她?
既然大家不喜歡我的故事,我就把我喜歡的故事分享給大家!!!!文會盡快完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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