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架直升飛機開過來,發現了這里戰斗的僵持。
“我們的人呢好像在占上風。”
“看不出來啊,這種層面的戰斗我第一次見到。”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在這等著嗎?”
遠處的自衛隊根本不敢靠近,否則地上昏迷的人就是榜樣。
直升飛機上的狙擊手向下瞄準,但瞄準器很難捕捉不斷位移的零崎。
突然他看到了屋頂上站著的人影,藏頭遮臉的袍子,看起來就很可疑。
“那棟屋子上有人,好像在觀戰?”
“不是戒嚴了嗎?這個時候會是誰?”
“戴著面具……對了,上頭不是說有個面具男襲擊了軍港,劫走了政府的特工嗎?會不會是他?”
“原來如此,這也是那種擁有超凡能力的人,快發射火箭!”
兩架直升機鎖定了目標,火箭直接對著屋頂過去。
政府既然敢讓軍隊進城,就已經準備好了面對民眾譴責,以及相應的經濟損失。
然而,火箭彈被無形的大手一撥,全部轟向了地面。
三條首先是飛到流良頭頂,為他擋下了全部攻擊。
零崎也將雙手化作骨盾,整個人掩蓋在強力生物護盾下,抵消了爆炸傷害。
煙塵彌漫,場面一度混亂,遠處的自衛隊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勢。
“怎么搞的?誰讓你們開火的?”
“小心他們趁機突圍!”
地面上的自衛隊警戒著,空中兩架直升飛機的駕駛員卻慌了。
“報告!我控制不了飛機了!我的操作無效!”
異常的數據侵入直升飛機操作系統,外來信號接管了飛機控制臺,駕駛員反而無法操控了。
“不!快跳機!”
他們最終拋棄了直升機逃生,兩架直升飛機晃悠地飛向遠處的大海,似乎打算‘投海自盡’。
流良緊盯著屋頂,這么大動靜,他已經注意到這個不知敵我的黑衣人。
藍牧見他已經發現自己,干脆跳下來,懸浮在半空中。
“你是誰!”三條捏著嗓子問道。
零崎面無表情,根本不認識此刻的藍牧。
也就是說,當他闖入戰場的瞬間,所有人都本能性地將其當做了敵人。
“老方的行動還真是魯莽,這不是逼我出手嗎?如果我不在,零崎是絕對打不贏這個流良的。”
“零崎,你先去和方墨崎匯合。”藍牧精神力一溝通,零崎立刻知道他是老大,毫不猶豫地轉身沒入小巷子里。
“零崎大哥,不要跑啊!”三條喊著想追過去,卻突然被念動力裹住,拉向藍牧。
三條大吃一驚,想要讓團扇帶他飛走,可拉力太大,還是不可避免地被吸過去。
流良一刺眼神瞬間變得銳利,雙腿向背后的空氣蹬了一下,整個人向前突擊,一劍斬來。
可他斬得目標不是藍牧,反而是三條。
“什么!”
藍牧驚訝地看到流良一刺斬在空氣上,竟然破開了念動力巨手,讓三條得以逃脫。
“可斬無形之物?”藍牧盯緊流良的古劍,這么近的距離終于鑒定到了目標。
“珍貴數3020?不是很高……評價:將信念的結果轉化到現實的唯心古劍。”
藍牧眉頭一皺,他想了好幾種可能性,比如絕對格擋外界攻擊的古劍,或者是把法則改變為對自己有利的情況……
結果評語告訴他,這是最麻煩的一種可能:心想事成。
能在夢境和現實里干涉法則,只要堅信就能做到不可能完成的事情,這當然是唯心的。
只是這個程度是怎樣的?是否打破了自然定律?能做到絕對性的結果嗎?
而且具體的條件和副作用一律沒提,藍牧要知道的不是這些。
他已經基本得知了古劍的效果,可怎么用和代價卻想不到。
眼見流良一刺又向他斬來,藍牧立起念動力護盾,準備將其擋開。
然而古劍毫無阻礙地穿過念動力,直接刺進藍牧的身體。
“還真是啊……只要他想破開我的防御,就可以做到……真特么唯心啊!”
藍牧現在是英靈,魔術能量構成的身體倒不會被一劍刺死,他一邊急速后撤,一邊試圖彈開流良一刺。
流良一刺不依不饒,斬開無形的斥力,追殺上來。
“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必殺’這種事情,雖然剛才一劍我沒事,但還是不要被砍了。”
藍牧不愿跟這種因果律級別的收容物戰斗,抬手將流良一刺收入了空間戒指里。
“難道你還能從……”
還沒等藍牧想完,就見一把劍從戒指中刺出來,把空間切出了一條縫隙,鉆了出來。好在戒指很快復原,只是消耗了他大量魔力。
“嘖嘖……真的是什么都能砍啊……”
藍牧突然好奇起來,掌中飛出一把貝斯特之劍。
此刻他身為英靈,對敵手段除了念動力,基本就靠寶具了。
空間戒指已經被完爆,貝斯特之劍同樣作為他的寶具,他很想知道對方能不能切開貝斯特金屬!
“叮!”
兩把無堅不摧的寶劍撞擊,藍牧看到流良第一次愣住了,眼神中出現了茫然。
因為古劍被格擋開,貝斯特金屬完好無損!
流良眉頭緊皺,驚疑不定地看著貝斯特之劍,信念產生了動搖。
“轟!”無形的斥力推著流良撞到遠處的坦克,把鋼甲都給砸得深陷進去。
藍牧正準備上前把古劍帶走,三條突然攔在他面前喊道。
“想要傷害流良,先把妾身的命取走吧!”
看到一個男人穿著女裝說著這番話,藍牧都替他悲哀。
資料中三條長秀原本就是個富家公子哥,因為收容物的扭曲,現在徹頭徹尾地把自己當做女人了。
藍牧皺著眉,向戒指灌注魔力,準備把三條完全收入戒指中俘虜。
正在這時,一根金色的箭矢飛射過來。
藍牧心念一動,順手將其納入戒指。
箭矢一根又一根射來,藍牧也完全釋放自己的寶具。
仿佛在他四周有一個結界,一切攻擊靠近他,都會突兀地消失不見。
凡是彈道攻擊,配合精神力,在看到的一瞬間就能收走。
這就是空間戒指作為寶具,在他手上用出來的效果,一定程度上的絕對防御。
再加上貝斯特之劍無堅不摧,兩個寶具相輔相成,也算是攻守兼備了。
“又來一個女人?咦?神性!”藍牧看到這女人帶著金色的狐貍面具,穿著日冕標志的白色巫女服,顯得極為華美。
在場沒有人發現她是怎么穿過軍隊的,看到她時已經到了流良一刺的身邊。
“走!”巫女手上握著把弓,雙目如炬,她顯然也感應到了藍牧的特殊。
只見她拉著流良一刺,大弓往地上一杵,一陣煙霧散開,他們就消失了。
這神秘的女人突然地出現,又突然的離開,藍牧精神力掘地三尺都沒能找到他們的蹤跡。
不過他還是很從容,至少他見了那個神性者,并且情況還不算多糟糕。
“果然還是收容物持有者,她的神性來自于那把大弓,并不是真的有神。不過她的神性是一個很好的引子,只要她宣稱自己是日和某個神,就可以竊取到該神這么多年的無主信仰,走上我的道路……”
藍牧見兩人逃走,并不擔心什么。因為兩人的收容物都不是什么災難性的東西,等到間隔期也要不了幾天,藍牧這點耐心還是有的。
“誒?什么情況?那個女人是誰?”
轉眼間,因為藍牧的加入,場上一下子就只剩下三條長秀了。
他一臉茫然,團扇沒有給予他多大的攻擊性,只剩下他一個根本不可能是藍牧對手。
藍牧此刻也興趣泛泛,隨手刻畫了一個召喚式,一名血族應招而來。
他就是留守在紐約的三代血族安德魯,之前去紐約的時候藍牧順手創了既定公式。
“特使,這里是……日和戰場?”
藍牧點點頭,指著對面說道:“這里交給你了。”
安德魯作為三代血族,實力強勁,收拾一個只會飛和防御的家伙還是不難的,吩咐他俘虜敵人后直接帶離日和國,藍牧就轉身離去了。
他要去找方墨崎問清楚,為什么突然有這么魯莽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