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既然是追查兇案的話,那么就算不披著偵探格子風衣叼著煙斗,在助手的幫助逐漸追查線索,推理真兇,也應該來個內奸帶路,陰謀暴露的劇情。
“開門,查戶口,查水表、送快遞、社區送溫暖了。”
但羅夏已經很累了,人累心更累,就不要為難他了。
“砰!”
一腳踢開大門,羅夏就毫不猶豫的走進去了。
已經累了的羅夏不想思考了,他只想找些人揍揍,順便出口惡氣。
既然天眼和自己教會的叛徒有聯系,那么,揍一圈先解解氣是沒有一點問題的。
破案團就不用了,現在流行的是不要慫就是干的踢門團。
但剛剛開踢,在眾目睽睽之下闖進了傭兵團本部的大廳,羅夏就傻眼了。
現實和最大的區別,大概就是要講究邏輯和因果,而現實不用。
而每次遭遇邪神有關的事件,羅夏都覺得邏輯和因果其實沒那么重要,那些腦子都邪神洗的滿是觸須和眼球的邪教徒,早就沒有正常的思考能力了
傭兵團的本部是個三個大樓圍成的院子,高聳的圍墻旁還有帶著機槍的哨塔,外面是看不清廣場的。
這廣場一般是用來給傭兵訓練什么的,有時候充當一下禮堂和集會所。
但現在,顯然不是這個用途。
一打開大門,羅夏就看到了很多眼珠子。
嗯,很多眼珠子。
滿臉眼珠子的邪教徒,正在往赤裸的祭品女子身上塞眼珠子。
巨大的獨眼珠子的雕像下圍著一群又跳又唱的獨眼怪,各種眼珠雕塑擺了一地。
“啊,你們在向邪神祭祀?不用管我了,我只是順便來看看的,你們繼續獻祭吧。”
“不,我們在年會,年度表彰評比兼發獎金,然后給新增的下級支部準備點吾主的雕像。”
“噢,那女孩是做啥的?”
“給吾主的年底紅包啊,聽說你們艾希人有這個習慣的,不知道吾主喜不喜歡。”
羅夏詭異的誠實天賦,再度詭異建功,瞬間結束的你問我答,讓場面瞬間變得很是難堪。
面前那個披著大法師袍的身影,先是一愣,接著臉上的獨眼都氣的膨脹了.....
“砰!”
一聲脆響,血肉橫飛,留下的是無頭死尸。
“我說,不是我做的你們信嗎?”
在這一刻,感覺到某種意志突然降臨又突然離去。
“吾主憤怒了!祂要那個凡人的血肉作為祭品!”
而顯然,邪教徒不是能夠講理的存在。
廣場上密密麻麻的眼珠子全部看過來了,數百畸形的眼怪們蜂擁而至,就是那個被綁住祭品柱上的赤**子,也帶著詭異的笑容看了過來。
一時之間,場面變得像是恐怖片一片,羅夏卻無奈的搖了搖頭。
“怎么會這么巧,這是他們送給我發泄的犧牲品嗎?”
羅夏也難免想多,他是牽著那些人的線索過來的,卻找到了邪教徒的老巢。
但現在,說什么都沒有意義了。
“呵,正好,試試我的新玩具吧。”
微笑著的少年,腳底卻莫名的出現了大片的綠色,能夠遇到老對手,還有潛藏的麻煩,他的心情瞬間陰轉晴的。
下一刻,整個大地都在晃動,巖石緩慢成型上浮,無數的根須從中彈出,就看就像是觸須大戰眼球的限制級玩法。
“首先,讓我們看看誰的人更多。”
現在的羅夏,已經是七階巔峰的自然法師,想要召喚樹人炮灰的話,隨隨便便就能召喚個幾十個。
大地就是自然的盟友,而植物,更是無處不在。
羅夏輕輕打了一個響指,那些觸須就瘋狂的上漲,然后.....停下來了。
怎么了?新身體還是不適應嗎?
當少年發現了邪教徒的時候,游戲之神的目光就投射過來,妹妹很關心兄長的情況。
還是先撤退吧,援軍在路上了,稍微等個十幾、二十分鐘,他們死定了!
但羅夏搖了搖頭,笑容卻更加微妙。
“不是的,身體挺好的,力量發揮的比預期的好很多,只是.....卡主了。嗯,地基太厚,卡主了。”
這一刻,羅夏深刻的理解了為啥自然法師和德魯伊這么厭惡現代都市了。
鋪設到的水泥地面,讓雜草都穿透不了地面,那高樓大廈深挖的地基,更讓羅夏的木根、木須轉化的樹人大軍,卡在了地下。
強行穿透也是可以的,加大魔力投入就行了,但羅夏看了一下周遭的高樓,還是放棄了這個很有誘惑的選擇。
他還想審問一下這群倒霉蛋,根須強行穿透地基,樹人穿透地面,那么大樓也該塌了。
但面對面前的邪教徒們,他是一點都不慌。
已經備戰了七年,這么久了,他的新玩具可真不是一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