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現在非常急迫地想去河內,一來他是要見泰家的人,二來也是想單獨見一見蘇天御。因為他心中的那個秘密,跟誰也不能說,只能去要挾蘇天御幫他辦。
大約兩個小時后,桂家。
“老桂啊,我和你的態度是一樣的,不管是誰做的這件事,我們肯定都要一查到底。”泰正康聲音略有些激動地說道:“你只要清楚一點就行,我們的立場永遠是一樣的。”
桂孟軍的父親已經快七十歲了,他坐在沙發上,眉頭緊鎖,臉上一片哀愁。
“事情已經出了,我們不愿意接受也要接受。”泰正康伸手拍了拍老桂的大腿,低聲繼續說道:“你得振作起來,展會這邊,還要你出面主持大局啊。”
桂孟軍的父親長嘆一聲:“我兒子都沒了,還主持什么大局。”
眾人沉默。
桂孟軍的父親扭頭看向小青龍,以及浦系政輔的人,聲音沙啞地說道:“二位領導,我年紀大了,軍備物資的買賣,又一直交給孟軍做,現在他沒了,我真的沒jing力,也沒能力在去操控這么大的事了。家里要辦喪事,我們還要查事情原委……所以,展會的事情還是交給別人主持吧。它很重要,不能在我們手里做爛了。”
小青龍看了一眼桂孟軍父親的表情,緩緩點了點頭:“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泰正康坐在一旁,臉色苦悶地勸說道:“老桂啊,你不主持展會,誰有這個能力把事情做好啊!”
“你出面吧。”桂孟軍的父親看向對方:“只有你能做好……!”
“唉!”泰正康長嘆一聲,咬牙罵道:“一定要揪出幕后黑手,處以極刑!”
桂孟軍的父親沒再說話,只呆愣愣地看著客廳。
小青龍觀察著眾人的表情,也沒有在多說話。
河內市郊,廢棄的小工廠內。
薛寶萊坐在木箱子上,低頭吃了兩大碗火雞面后,渾身舒爽地吐了口氣:“過癮!”
蘇天御等人被綁在左側的墻壁邊緣,一動也不能動。
薛寶萊順手拿起啤酒瓶子,仰面喝了半瓶,晃晃悠悠地走到了蘇天御身前:“吃飽喝足了,玩玩啊?哈哈哈!”
蘇天御瞧著他,沒有吭聲,心里只在想著大白和蘇苗苗。
“跟你說話呢,你怎么不吭聲啊?!”薛寶萊踩著蘇天御的胸口喝問道。
蘇天御擰著眉毛看向他,總感覺這人有點不正常。
薛寶萊笑吟吟地看著蘇天御,突然毫無征兆地掄起胳膊,一酒瓶子就砸了下來。
“唰!”
蘇天御反應很快,側頭一躲,酒瓶子砸在了他的肩膀上,沒碎。
“哎呦,臥槽,你還敢躲是嗎?練過是吧?!”薛寶萊弄蘇天御,純粹是為了出口惡氣,因為之前他的堂哥就死在了蘇天御和姚豆豆手里,自己親大哥也被姚豆豆綁架過。
蘇天御抬頭看著他,目光清冷,依舊不做任何回應。
“會躲?!呵呵,我讓你躲!”薛寶萊回頭吼道:“來,給我摁住他,我要在他腦袋上爆十個酒瓶子!”
“呼啦啦!”
五名薛家的馬仔立即邁步走了過來,伸手直接按住了蘇天御的肩膀,胳膊,以及腦袋。
“躲?你再躲一下,我看看?!”薛寶萊目光通紅地掄著酒瓶子,就砸向了蘇天御。
“嘭,嘩啦!”
一聲悶響,酒瓶子炸裂。
蘇天御腦袋飆血,感覺自己瞬間就暈了。
“臥槽尼瑪!”蘇天南見弟弟被打,徹底紅眼了,拱著上半身,直接撞開一人,用身體壓住蘇天御吼道:“來,沖我來!”
“你很硬是嗎?!”薛寶萊踩著蘇天南,跳腳吼道:“別人我不能整死,你我還不能整死嗎?啊?!”
說話間,薛寶萊拿著酒瓶子嘴,沖著蘇天南就是一頓猛戳,而后者為了護住蘇天御,一直用身體在擋著他。
凌晨近五點左右。
小青龍等人各自離開桂家。
客廳內,桂孟軍的父親坐在沙發上,剛剛無神的雙眼已經變得異常陰沉。
“爸!”三兒子走過來,低聲說道:“小青龍明顯是想讓您說話的,爭一下操辦展會的事,您為什么不爭呢?”
桂孟軍的父親緩緩擺手:“外有大患,家有內鬼,現在還爭,那就是眾矢之的的處境。”
“內鬼?!”三兒子驚愕。
“呼!”
桂孟軍的父親長長出了口氣:“小平西王剛剛被調到西南戰區,任期還不到兩年,如果我們不行,他是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跟本地家族鬧得不愉快的。亂世當用重典,但盛世要用政治啊!”
三兒子沉默。
“不用操之過急。”桂孟軍的父親緩緩起身:“既然想讓我下來,那就先辦喪事兒吧。要辦得逼真,辦得蕭條落寞!”
“明白了。”三兒子點頭。
河內郊區的倉庫內。
薛寶萊正跟瘋了似的,在毆打著蘇天御,蘇天南二人。
“踏踏!”
就在這時,一名青年走進屋內,快步來到薛寶萊身邊說道:“大哥,一區軍情部門的那個達爾斯先生來了,他要提走余明遠。”
“好哇!”薛寶萊虛得不行,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轉身說道:“走,去見見一區的大人物。”
地面上,蘇天御滿頭是血地靠在墻壁上,雙眼瞧著薛寶萊,一動不動。
“你等會兒哈,我一會回來跟你玩。”
說完,薛寶萊轉身帶人向外走去。
“咣當!”
就在這時,倉庫房門被推開,七八名男子挾持著兩人走了進來。
眾人聞聲抬頭,見到被挾持的人竟然是大白和三姐!
這倆人是大家的希望,他們一被帶進來,眾人瞬間內心絕望。
“哈哈哈!”
薛寶萊看向大白和三姐,大笑著說道:“抓住了?!”
“直升機掃了兩遍,在個小山坡里堵到了。”對方回。
“好得很!”薛寶萊連連點頭后,快步向外走去。
人群中,大白被打得頭破血流,扭頭看了一眼蘇天御等人的位置,眼神怪異。
蘇天御瞧著大白,眼神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