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寧為劍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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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力如山，讓人胸口喘不過氣來。
公孫旭右手緊緊的握住自己的佩劍，身上真元飽提，雄渾的力量沖散四面八方，抵御種種禁制，在這股壓力之下，他的功力竟得到了淬煉，變得精純渾厚起來。
“太初之曦，神光浴日；金烏始旭，劍論浩陽……”公孫旭倏然發出一聲長嘯，渾身火元沖擊四野，破開層層禁制，剎那逼近路之盡頭的兩股純然劍意。
“嗡嗡～～～～嗡嗡！”
光芒籠罩下，一黑一白兩柄神劍插在一塊石頭之上，涌動著絕世鋒芒。它們看起來古樸無奇，沒有任何紋路，劍身亦是普普通通，唯有雙刃透著一抹鋒芒，斬天裂地一般。
公孫旭望了望，伸手去拔劍，牧均與沈庭虛望著他的動作。
“唔？”
片刻之后，公孫旭臉上閃過一絲驚疑，右手運足真元，熾熱的能量波動使得方圓數量如臨盛夏。
“給我起！”公孫旭大喝著，右手青筋暴起，力量提升到十成十的地步，緊緊的握住白色的劍的劍柄。
“嗡嗡～～！”
季皇陽劍不斷輕吟著，紋絲不動，任由公孫旭施展巨力，始終不晃動絲毫。
公孫旭大怒，兩只手同時握住它，身上勁氣勃發，注入雙掌之中，千鈞之力涌動，卻也難以撼動季皇陽劍。
它似是已與這片大地融為一體，根本不可拔起。
公孫旭足足拔了半個時辰，身上汗流如雨，但卻始終難以動搖季皇陽劍，然后他不死心的去拔季皇陰劍，同樣難以撼動絲毫。
沈庭虛看的無奈，道：“公孫，不要拔了，你已經盡力了。”說著，他就要走入那古路之中，卻被牧均攔住。
“先讓均破了此地禁制。”牧均說著，一步跨出，身上彌漫起浩瀚波瀾，沖擊四面八方，頓時天地為之隆動。
在肉眼難見的空間里，一根根法則所化的絲線交織成網，裹向牧均周身。
“小道爾！”牧均凜然一喝，左手掐動發掘，對著虛空之中虛斬一擊，一股無形的刀光頓時形成，劈向法則之網。
虛空搖晃，法則紊亂。
斬天裂地的刀光之下，一種無匹的力量頓時使得法則絲線支離破碎，四周籠罩的禁制頓時破解大半。
踏上古路，牧均一掌按下，玄黃道氣四溢之中，古路坍塌，灰塵遍灑天地。
盡頭的兩柄神劍同樣受到震動，轟鳴不息，似是對踏步而來的人十分恐懼。
徑直走到季皇雙劍之前，牧均兩只手同時按下，抓住雙劍劍柄。
“嗡嗡～～！”雙劍顫抖著，露出抵抗的意志。
牧均神情一冷，雙手的勁氣逐漸加大，鉗制住雙劍，往外拔著。
“動了！”公孫旭叫道，在牧均雙手之下，那雙劍都被拔起一寸，這無疑是一種希望的標志。
牧均不以為意的繼續拔劍，手中勁力越發磅礴，季皇雙劍的顫動也越來越頻繁，它們在抗拒著，散發璀璨光芒，卻動搖不了牧均的意志。
一聲輕響，頓時兩條蒼龍在季皇雙劍之中飛躍而出。
這雙龍一黑一白，成陰陽相生之相，盤旋在一起，然后沖向牧均。
“放肆！”眉頭一凜，牧均雙手不動，身上自然散發出一股浩瀚威壓，沖擊九天十地，澎湃的力量迎上黑白雙龍，兩股強大力量轟然碰撞，頓時驚動八方，風云色變。
黑白雙龍頓時氣泄，破滅而去。
呲吟！
季皇雙劍不禁哀鳴，不知是為了什么。
牧均拔劍的雙手更加用力，季皇雙劍鳴動不息，但也難以抵擋牧均的力量，逐漸被拔出了。
就在這時，季皇陽劍之上傳出一聲鏗然，清脆異常。
牧均皺眉看去，卻是季皇陽劍的劍聲出現了一條細微的裂縫。
同時季皇陰劍亦傳來同樣的聲音。
牧均不驚訝然：“你們居然寧愿自毀，也不愿讓均帶走？”
公孫旭不由嘆道：“劍有劍骨，季皇雙劍更是劍中之最，非它們認可之人，縱然自毀，也不愿被奴役，牧先生的修為雖高，不下季皇當年，但也難以讓它們認可。”
牧均眉頭一皺，若是強行帶走雙劍，他并非沒有能力，只是這樣一來，雙劍自毀，根本沒有任何用。他也可以選擇強行煉化雙劍之靈，但那樣一來，季皇雙劍的威能也必將大減，誰也無法肯定是否還有斬去十二神天人于地之十二脈的能力。
這同樣不可取。
猶豫片刻，牧均松開了雙手，同時掌心涌出一股柔和的光芒，撫過雙劍裂縫支持，霎時那兩道裂縫被修補完成。
“你們也算有些骨氣，均欣賞你們，不過均還會再來的。”如此說著，牧均走向外面。
沈庭虛亦去嘗試了一下，同樣無法拔出雙劍，無奈的與公孫旭追向牧均。
雙劍在原地鳴動著，似是松了口氣。
剛剛那個人好恐怖，比當年的主人還要厲害，但是自己二劍受主人命令，在此等候命中注定繼承主人傳承之人的到來，豈能屈服在別人手中？
“要想拔出季皇雙劍，需要一個命中注定成為它們主人的人。”牧均緩緩道。
公孫旭皺眉著：“可是天底下這么多人，我們應該去哪里尋找，何況季皇雙劍在此已經有幾萬年了，誰知道它們命中注定之人什么時候出現，說不定還沒有出生呢？”
牧均望向天空，平靜道：“命運總會做好一切安排，看似是巧合，實則這是命運。”
沈庭虛若有所思，道：“牧先生的意思是，注定會成為季皇雙劍主人的人已經出生，而且會與我們相遇？”
牧均道：“命運的劇本從來就是這么粗糙，它早已把一切做好了安排，痕跡極為嚴重。相信均，那個命中注定的人，就在我們認識的人當中，或者即將認識的人。”
他對天空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似是看透了命運的無能。
“我們認識的人？”公孫旭這時想道：“我認識的人當中劍法做好的就是孟無痕了，要不叫他來試一試？”
“孟無痕。”牧均眸眼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