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的這一幕,那位領班只感覺一陣頭皮發麻。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這位趙公子發脾氣就發脾氣,可千萬別牽連到自己啊!
但趙鑄是紙醉金迷的鉑金會員卡貴客,而他,恰好就是紙醉金迷專門分配給趙公子的服務人員。
雖然心中忐忑不安,但他還是猶豫著湊到了趙鑄的身前,開口道,“趙公子,您...”
“我沒事。”
領班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趙鑄揮手打斷。
在經過了短暫的情緒宣泄之后,他的臉上又恢復了那種平靜的表情,只是眉宇之間,帶有一絲冷意。
“我知道你們紙醉金迷的規矩,放心,我不會在這里鬧事的。”
隨后,他望向了眼前的領班。
“但是,我給你們面子,你們也要給我面子才行,讓我知道剛剛那個男人的身份,這總沒問題吧?”
領班的臉色一陣陰晴不定。
按照紙醉金迷的規矩,他自然是不能把客人的身份信息透露出去的。
甚至如果趙鑄找的是紙醉金迷的話事人的話,還有可能被硬生生頂回去。
但趙鑄找的是他,那就不一樣了。
身為新上海幾大銷金窟之一的紙醉金迷雖然不怕這個趙公子,但是他怕啊!
他只是一個小小的領班,就算在這件事情上,紙醉金迷為了自己的顏面,會象征性的出面保一下他。
但暗地里,得罪趙公子這樣的人物,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會有一個什么樣的后果。
“趙公子,我....”
領班面露難色。
“怎么,有問題?”
趙鑄似笑非笑的望著他,開口道。
“既然這樣,那弄清楚那幾個人的會員卡是什么層次的,這總沒問題吧?”
領班嘴張了張,似乎是想說什么,但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敢說出口。
——趙公子已經給自己臺階下了,如果自己還不識相的話,那就是找死了。
望著領班遠去的身影,趙鑄臉上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意。
如果他一上來就要求這個領班幫他查剛才那幾人是什么會員卡的話,就算能成功,也要付出一些代價。
但他先提出一件這個領班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等他拒絕了,再提自己原本的要求,這個領班不僅要乖乖去做,還要對自己感恩戴德。
操縱別人的心理,其實也就是這么簡單。
可隨即,趙鑄想到之前在包廂外故意引自己去舞池的那兩個人,眼神又冷了下來。
居然有人敢試圖操縱自己?活膩歪了么?
想到這里,他擺了擺手,將身旁的一位保鏢召過來。
“你去調查一下,剛剛在包廂外的那兩個人,到底是誰?”
“是,少爺。”
保鏢點頭,正準備轉身離去。
可隨后,趙鑄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開口道。
“你等等!”
說著,他抬起手腕,取下那枚名貴無比的手表,丟給了保鏢,“你告訴紙醉金迷的人,我的手表丟了,讓他們配合你調取監控。”
“好的少爺,那到時候手表我是直接還給您么?”
保鏢小心翼翼的從口袋里掏出一塊綢布,將手表給仔細包好,詢問道。
“不用。”
趙鑄擺擺手。
“記得之前那個戴著帽子和墨鏡的男人么?等你查到是誰設的這個局之后,就想辦法把手表丟到那個男人身上就行了,接下來的事情,由我親自處理。”
當然,趙鑄也沒天真到以為,僅憑這個手表,就能收拾掉剛剛的那個男人。
他只是簡單的試探一番罷了。
如果那個男人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發現自己身上多出來了一塊名貴手表,想要把它悄悄帶走的話,
那趙鑄就直接把這件事情鬧大。
根據聯盟的法律,盜竊價值數百萬的東西,已經足以讓那個男人進監獄撿肥皂度過下半輩子了。
到時候,他妻子,我自養之!
就算那個人本身很有實力,根本不在乎這塊手表,趙鑄也能狠狠地惡心他一下,狠狠出一口惡氣。
萬一那個人是他趙鑄根本得罪不起的角色,他也好處理。
只需要解釋這是個誤會,然后把事情推給那個專門設了這個局的人就行了。
實在不行就把自己背后的趙氏家族抬出來,反正他對趙家也沒什么好感,讓他們來背鍋,趙鑄可沒有半點于心不安的感覺。
只不過,在趙鑄的心里,這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就是了。
在紙醉金迷,甚至是在整個遺民聯盟,他趙鑄得罪不起的人,又能有多少?一萬人里一個?還是十萬、百萬?
如果這么小的可能性都能被他撞見了的話,那他還不如找塊豆腐,直接把自己撞死得了。
一直回到了卡座,舒婷這才動作靈巧的從馬平安的懷中鉆了出來,笑著開口道。
“怎么樣?色狼?夠給你面子了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表面上裝出這么一副平靜的樣子,心里指不定有多嘚瑟呢。”
馬平安“嘿嘿”一笑,沒有接話。
老實說,剛剛在那個所謂的趙公子面前,把舒婷和思思兩人帶走的時候,他心里確實是感覺爽的很。
只可惜那個趙公子不肯配合他。
按照正常的套路,不應該是那個趙公子見到思思貌美,心生歹意,見她被自己帶走,想要憑借身份,強行威逼自己。
然后自己再取下帽子,摘下墨鏡,暴露身份,讓他裝逼不成反被打臉。
最后周圍吃瓜群眾們再跟著驚呼一聲‘此子竟恐怖如斯’,一切就完美了。
馬平安心里的劇本都寫好了,可對方卻不按照劇本來演,這倒是讓他頗感無趣。
“怎么,剛剛又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云鶯有些好奇的問道。
她的臉上依然帶著淺淺的笑意,讓人感覺如沐春風。
但馬平安卻是覺得,在她的笑容當中,有一股強顏歡笑的味道。
思思和舒婷正笑吟吟的向云鶯講述著剛才發生的事情,馬平安則是不動聲色的望了云鶯好幾眼,心中有些警惕。
要知道,上次云鶯來馬平安別墅的時候,坐的可是王家族長的座駕啊。
而且他從王玨那里得到的消息,也是云鶯幾乎已經被內定為下一任王家家主了。
如果只是那輛族長座駕出了問題還好,但如果是云鶯王家族長的位置出了問題,那樂子可就大了。
馬平安唯一不解的事情是,王仲文被自己一炮轟成了植物人,王玨又選擇了支持云鶯,在整個王氏家族當中,還有那個繼承人比云鶯更有資格當家主?
總不至于,王家的那個王棟,準備對云鶯下手吧?
要知道,云鶯可是他的親女兒啊...
馬平安正思忖著。
云鶯已經聽思思和舒婷講完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舒婷還特意繪聲繪色的模仿了一下剛剛馬平安在那個趙公子面前左擁右抱、神氣無比的樣子。
終于,“噗嗤”一聲,云鶯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原本就是絕美的面容,此刻真情流露,更是面如桃花,美艷不可方物,讓馬平安都忍不住心中一動。
想到先前她憂心忡忡的樣子,馬平安的狼爪果斷出擊,趁云鶯不備,在她‘呀’的一聲驚叫聲中,一把就把她攬入懷中。
云鶯雖然跟馬平安曾有一夕之歡,平日里也時常挑逗一下馬平安。
但在公開場合,這么多人面前,特別還是在這個心亂如麻的時候,猝不及防被馬平安摟在懷里,她還是忍不住俏臉通紅,渾身發軟。
一開始,她還象征性的掙扎幾下。
但后來,當她發現馬平安的懷抱還挺溫暖,挺讓人安心的時候,她也就裝作掙脫不開,任由馬平安將她摟住了。
過了許久,一直感覺自己的心緒終于平靜了下來,云鶯這才有些不舍的從馬平安懷中離開,臉上又恢復了以往暗中平靜的表情,只是眼中多出來了一絲決然。
“怎么樣?”
舒婷笑嘻嘻的湊到了云鶯身前。
她雖然平日里性格跳脫了些,但也算得上是冰雪聰明,早就發現了云鶯的異狀。
她此刻的舉動,一方面是調笑一下,活躍氣氛,而另一方面,則是在表達自己對云鶯的支持了。
“什么怎么樣?”
云鶯臉頰微燙,故意把臉別過去。
“感覺啊。”
舒婷瞪大了眼睛,“剛剛被賓得馬抱了那么久,總要有點感覺啊。”
說著,她還伸出手,想要模仿剛剛馬平安的樣子伸出狼爪。
“別鬧!”
云鶯拍了一下舒婷的手,看了馬平安一眼,對舒婷沒好氣道。
“你也不知道管管他!”
“我怎么管得住賓得馬。”
舒婷聳了聳肩。
“我又不是他媽。”
說完,她就臉色一變,自知失言,連忙捂住了嘴。
賓得家族就是因為飛機失事,才就剩下賓得馬這么一根獨苗的,自己提這個,不是在揭他的傷疤嗎?
“沒事。”
看著舒婷可憐兮兮的望著自己的眼神,馬平安擺了擺手。
他知道舒婷只是說話不過腦子,其實并沒有惡意。
況且他是自己鉆進了自己的精蟲里,也不知道這具身體的母親到底是誰。
見舒婷還是一副抱歉的樣子,馬平安也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深深望了一眼舒婷胸前,故意猥瑣一笑。
“有奶便是娘,舒婷小妞,看來你對自己的認知很清晰啊!”
“什么?”
舒婷先是一愣。
隨即,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俏臉一下子漲得通紅,雙手下意識捂住豐滿的胸脯,羞惱的尖叫聲也隨之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