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在隨著機場的人流,緩緩走出了兩名游客,個頭一高一矮,但是兩人的年紀卻是天差地別。
不錯,這是一位侏儒老婦與一名身材高挑,美腿修長的年輕女人,她們正是游客的打扮,混在人群之中,也并不引人注目。
“二十多年沒有回來了,還真是大變樣呀?”
老婦出來之后,遙望了下周圍,似是在緬懷什么,不由輕輕說道。
不過對于夏初晴來說,她對這里并不陌生,她自小就在這座城市長大,這里給她留下過許多的回憶。
她望著這里熟悉的一切,再聽到老師的話,也隨著附和了句,輕輕道:“是呀,什么都變了,人也應該都變了……”
二人出了機場后,立即就有一名穿西裝的中年男人就找了上來,只是簡單地與老婦說了句:“娘娘,圣母采荷吟風月,安否?”
“不然!”
老婦只是淡然說了句,便道:“二十多年沒見了,小武可還好?”
“他老人家安好,聽聞娘娘回來游玩,他老人家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請!”中年男人舉手一引,就將二人帶到了停車場旁邊的一輛車跟前上了車。
車子駛出停車場上了路之后,老婦道:“小武安排地方太奢華,我住不習慣。我們還是不去了,孩子,你帶我們去永康胡同吧……”
“好的!”中年男人聽了點頭,來時他就聽到老爺子交待了,如果這位前輩不愿住別墅,那就隨她的意就好。
不過車開出去了不遠,路上有許多車停了下來,卻顯得有些擁堵,旁邊還有交警在指揮交通,中年男人只好將車停在一邊等候疏通。
“抱歉。京城的道路經常會有這樣的阻塞現象發生!”
老婦能理解,輕聲道:“我還是懷念騎自行車的那個時代……”
不一會兒,眾人就見前面來了幾輛警車擋在了一邊,下來了幾位交警將后邊來的車輛全部趕到了單行道上讓出了另一條雙車道,老婦看到此,不由眉頭微皺,道:“這樣的官僚現象,真是根深蒂固吶!”
“誰說不是呢。怪不得會堵,原來是有重要的官員經過!”
中年人附和著說了句,就看向車窗外,就見不遠處駛來了幾輛軍車,中間護著一輛豪華的房車從那雙車道上駛過。
老婦看著這輛房車經過,駛去了機場后。道:“現在的官員,竟坐得起如此名貴的房車,看來這變化還真是大啊……”
中年人卻道:“哦,這種豪華的房車中國的官員肯定坐不起,他們也不敢坐。否則群眾的口水就能將他們淹死,而且據我所知,這輛房車在中國只有一輛,是那位未來集團董事長的座駕……”
聽了這話,夏初晴的目光頓時飄向了車窗外,看著那漸漸遠處的白色的影子。仿佛錯過了什么一般。
而老婦的眉頭挑了挑,道:“這年輕人不過一介商人,為何會有軍隊護送?”
中年人道:“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那未來集團掌握的科技與產業鏈,都是國之重柱,關聯國之命脈,他們涉及的領域非常的廣泛,并且富可敵國。全世界有40左右的相關聯工業與高科技領域的錢都被他們賺去了,國家對這個年輕人特殊對待,也是正常的吧……”
那幾輛車過去之后,經過警察進行疏通,此時交通又恢復了正常,中年人啟動了汽車緩緩駛出后,老婦突然又說道:“孩子,我們還是不去永康胡同了,你送我們回機場吧,我想直接去西省……”
機場,徐臨淵從座駕之中下來后,隨他一起下來的還有一位身穿軍服的年輕將軍和幾名同樣身穿軍服的軍官,軍銜都是一毛三以上。
這位將軍年約三十六七歲左右,濃眉大眼,很有氣質,名叫李柱峰,正是軍委選送到飛機制造公司軍需委員會擔任副主席職務工作的。
隨同李柱峰一起去的也都是軍委各部選派來的,國家對這個飛機制造公司寄予厚望,選派過來的人都很有才干。
當然,這些人軍銜都普遍很高,也并不是他們在軍事作戰上的素質過硬,而是他們在其它領域方面都是能手,尤其是李柱峰,曾是一家著名軍工制造廠的黨委副書記兼廠長,經營管理方面經驗十分的豐富。
徐臨淵帶過來的這些人,都是軍需委員會之中的中堅骨干,而其它的一些沒有穿軍服的,是從一些科研單位調過來的,這當中也包括徐臨淵在京城的實驗基地中抽調的一些人。
當這些人接到通知陸續一起趕到了機場后,就組成了一個龐大的團體,自然是要用到專機運送。
而徐臨淵在國內自然也是有一架專機,那是中商飛集團贈送給未來集團的一架crj23客機,只不過平時徐臨淵不太喜歡乘那架crj23,于是就把那架飛機給派給了實驗基地,專門用以多人往返京城與寧州兩地,或者是運送一些材料和貴重物,就是有些員工到兩地出差,也時常會蹭著坐這架飛機,主要是方便快捷。
徐臨淵和李柱峰在機場等了一會兒,等接到通知的人陸續趕來到齊之后,李柱峰就讓他們在那里列隊集合,等報了數,核實了情況之后,便向徐臨淵敬禮匯報。
“登機吧!”徐臨淵回了個禮后,就下達了命令。
李柱峰便帶著所有人一起登上了飛機后,徐臨淵也一同上來了,畢竟今后大家要在一起工作,而且這些人都是骨干人才,互相交流溝通一下還是非常有必要的。
不一會兒,機上的駕駛員收到機場的信息與導航,飛機起飛后,徐臨淵就直接在飛機上開了個簡單的會議,讓大家都互相介紹認識了下,同時又讓李柱峰對軍需委員會之中各個管理崗位的人事進行了任命,去了之后,就能直接投入工作。
畢竟公司的辦公場地,還有設施環境,以及生產制造設備等這些都已經完備,當初徐臨淵在收購了天鷹航空之后,就對原天鷹航空的舊址的相關設施進行了全新的改造升級,并且還進行了大規模的擴建。
現在這個公司要實行軍事化管理,這些管委會的管理層的骨干有了,工作就好開展了,而且西省政府與軍區接到中央通知,也會大力的配合,待這些人回去以后,這個飛機制造公司就能馬上投入運轉了。
與此同時,首都機場,一架飛往西省的航班也開始檢票進站。
夏初晴與她的老師明妃上了飛機坐了下來后,明妃見夏初晴情緒有些沉悶,不由道:“有沒有想過再見到他的時候,會是什么情形?”
“不知道!”
夏初晴搖頭,聲音有些清冷,道:“他找了一個很像曾經的我的女孩,也許我初時聽到會覺得驚喜,也許他能從那女孩身上看到過去,但影子會越來越模糊,最終消逝,我從沒有想過會再次闖進他的生活,我寧愿隱身于黑暗之中看著他……”
明妃道:“本來我不想告訴你,但這情關難過,我這次帶你回來也是出于這個目的與考驗,現在你們是兩個世界的人,要么拾起,要么放下,你也只有這兩個選擇,抉擇是艱難的,等你做了決定之后,你的一生也會隨之而改變,看到你現在的情形,我想到了曾經的自己……”
夏初晴有些意外,怎么老師回國之后,似乎也帶上了幾分異樣的情懷,這是她從來都沒有在老師的身上看到過的。
而且,老師也從來都沒有跟她講起過她的過去,不由生出幾分好奇之心,道:“那不知道老師曾做了怎樣的抉擇?”
明妃幽幽輕嘆了口氣,道:“我當時選擇了第三條路,那便是逃避,可越是逃避就越放不下,這很容易分心,導致我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不慎中了毒,導致神經性骨萎縮,成了現在的侏儒樣子,而正因如此,我才陷入了一種絕望之中,內心更是糾結,而直到他病逝后,我才悄然跑到他的陵前,在他墳前將壓抑多年的心事吐訴了出來,可以自那以后,我卻更難以放下,這輩子留下了遺憾,因為他死了,沒有在活著的時候聽到我所說的那些……”
夏初晴聽了這些,不由道:“老師,他曾經也深愛過你嗎?”
明妃道:“知道我為什么一直叫明妃,而其它知我根底的老人卻至今都在稱呼我娘娘嗎?”
夏初晴搖了搖頭。
明妃道:“那是因為他是末代皇族的后代,他的父親在軍閥動亂時期臨終前將王位傳給他的時候,他才三歲,后來國內到了抗戰時期,也是我與他認識的時候,他大我十幾歲,而且他已經有了一個從小指腹為婚的妻子和一個可愛的女兒,可是我們就那樣相愛了,他向我透露了他曾經繼承的那個不會被承認的王爺身份,并將他家族世代傳承的正妃的玉扳指兒和隨身印信交給了我,而我當時年輕沖動,后來在得知他有妻兒之后,一氣之下摔碎了他的隨身印信后就遠走他鄉,他也曾多次找過我,可是我選擇了逃避……”
夏初晴這才恍然,道:“那老師曾拿出的半塊方章,還有紐約博物館陳列的另半塊,是否便是這位末代王爺的印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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