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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友德一行回到營地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金朝興眾將看到潁川侯鼻青臉腫的樣子,全都愕然。
“不要在意這點小事。”傅友德咳嗽一聲,走進中軍帳道:“進來說話。”
眾將趕緊跟著進去。
傅友德又命沐春取來粘土,現場簡易捏出了普定峽谷的形狀,還將普定堡和元軍的分布情況也標示出來,一目了然。
從東漢時馬援‘聚米為山谷,指畫形勢’開始,中國的將領就掌握了用粘土、小木片制作沙盤,直觀展示戰場的地形道路,關隘險要,敵我態勢。尤其是在云貴這種地形復雜的地區作戰,普通的平面地圖已經無法滿足作戰的需要了,所以要用沙盤輔助。
傅友德將沙盤制作完,又講解一番,眾將也就對戰場的地形和敵我態勢了然于胸了。
然后便聽征南將軍沉聲道:“眼下敵軍擺出一副包圍普定堡,死守峽谷口的態勢,顯然是想不惜一切代價俘虜殿下。”
“這樣殿下豈不很危險?”眾將對楚王的擔心絕對保真,老六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他們全都要吃掛落。
“殿下那邊應該問題不大。”傅友德沉聲道:“天亮后,我看到普定堡上懸著兩面大旗,一面依稀寫著楚字,一面依稀寫著沐字,這應該就是在給我們報平安。”
“此外,平頂山上尸橫遍野,雙方顯然已經激戰過了,但元軍沒討到便宜。所以只要在他們曲靖方面的大軍到來前,將這伙元軍殲滅,殿下就不會有危險。”
“而且我猜測,殿下在普定堡的秘密,八成是殿下自己透露給元軍的,目的就是將他們留在普定,給我們創造全殲敵軍的機會。”頓一下他緩緩道:
“如果不知道殿下在普定堡,元軍久攻不下肯定已經撤回普安寨了,這是對他們最有利的選擇。但那元軍將領卻既要圍困住楚王殿下,又要擋住我們這支援兵,等待曲靖方面的大軍來收網!”
說著他揶揄一笑道:“這上頭的樣子,像極了咬鉤的魚。”
“還真是。”眾將不禁直點頭,都覺得潁川侯說的有道理。
“貪心不足的結果,就是在明明兵力不足的情況下,還分了兵,犯了兵家大忌!”潁川侯指著沙盤上的兩處敵營道:
“也許他覺得我們只能從峽谷口進攻吧,所以那邊的兵力還算充足,又背靠著自己的軍營,所以態勢還算不錯。”
“但圍困普定堡的這支元軍,情況就糟糕極了。他們攏共一萬多人,甚至遠少于普定堡的兵力。孫子曰‘十則圍之’,他們居然敢以守軍一半的兵力圍城,也不知道誰給他們的勇氣?”傅友德哂笑一聲。
“應該是長年以來形成的對蠻夷土兵的輕視吧。”宣德侯猜測道:“其實這也很正常,梁王靠著那么點蒙古人,把十倍幾十倍的蠻夷收拾的服服帖帖,能不輕視他們就怪了。”
“但他們卻不明白,什么叫‘將熊熊一窩,將虎也會虎一窩’。有西平侯在,敢輕視水東水西的土兵,一定會付出代價的!”傅友德沉聲道。
“那是。”宣德侯也服氣道:“末將跟著西平侯這幾年,是真見識了化腐朽為神奇的本事,什么樣的軍隊在他手里都孬不了。”
說著他冷笑一聲道:“估計西平侯是顧忌著殿下在,所以安全第一,不愿輕易出戰,要不早就把元軍的狗腦子打出來了。”
“我也這么覺得。”潁川侯頷首道:“西平侯八成是在等待時機,一旦機會出現,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攻出來的。”
“所以我們就給他創造這個機會。”說著他將一個代表明軍的紅色棋子,放在懸崖邊上,輕輕一彈,那棋子便落在了普定堡外的軍營中。
“如果我們能讓一支軍隊……兵力不用太多,兩千人就足夠了……今晚突然出現在這里,能不能制造一場混亂?”
“當然可以。”金朝興自信道:“我們一個明軍的戰力,起碼相當于兩個蒙古兵,又是夜襲踹營,足夠攪它個底朝天了。”
“如果西平侯能及時帶兵殺出,將這支敵軍徹底消滅,都不成問題。”他越說越興奮,激動的搓手手。
“他一定會及時殺出的,如果這點戰機都把握不住,他也就不是沐英了。”傅友德淡淡一笑,他就沒擔心過這一點。
說著信心十足的提高聲調,下令道:“眾將聽令!”
“末將在!”眾將領趕忙抱拳領命。
“立即生火做飯,讓將士們飽餐一頓,拔營前往峽谷口!”傅友德沉聲道:“本將親率兩千選鋒去襲擊普定堡外的軍營。待峽谷中開戰之后,會發出信號,你們看到信號之后,便立即進攻峽谷口的元軍。不必強求破敵,只需牽制住他們。”
頓一下,他又道:“當然如果元軍敢再分兵回援,吃掉他們也無所謂,爾等自行把握即可。”
“是!”眾將先轟然應命,又問道:“只是將軍,你怎么突襲峽谷中的元軍?”
“是啊,這么高的懸崖要是有個坡還好,還能像當年寧河王的大軍一樣‘屁降’。可這邊都是直上直下的……”
“你們有所不知,去年進京參加秋演的部隊,都加了一項攀繩訓練。”傅友德沉聲道:“老夫身為去年秋演的副指揮,也是有練過的。”
跟著沐英從西北來的將領,便看向那些從京里來的,只見他們點頭表示,確有此事。
“簡單說,就是既能靠一根繩子,從峭壁上快速下來,又能從下頭爬上去。”有練過的將領解釋道:“據說還是楚王殿下的主意,說是打云南可能用得著。皇上也是考慮到云南的地形,難免要爬高爬低,就準了。”
“沒想到這第一戰就用上了,殿下真是英明啊。”
“啊……”金朝興等將目瞪口呆,都不敢想那有多危險。“那要摔了怎么辦?”
“沒事,殿下還發明了個小裝置,只要不出錯,就不會有事。”那練過的將領便笑道:
“不過將軍,伱身為主帥,腿腳也不太利便,就不要去冒這個險了。還是把立功的機會留給年輕人吧。”
“你說誰腿腳不利便?”傅友德也不知是昨晚摔的,還是今天氣的,反正鼻子都歪了。沒想到自己戎馬一生,英名一世,竟要讓這一跤毀于一旦了。
“本將主意已定,爾等休得聒噪。”他便擺出征南將軍的權威,斷然道:“殿下貴為雙親王,還在普定堡以身做餌呢。本將豈能貪生怕死,讓將士們戳我脊梁骨,說我派他們去送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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