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吉祥

第二百五十九章 又有了新的變化

“好,就聽你的,”十三阿哥對蘭靜笑著點了點頭,隨后又用手去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肚子,“這些事兒就交給我來操心吧,你現在最要緊的,是好好保著咱們的孩子。”

對了,孩子,蘭靜也將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這左一個事兒右一個事兒鬧得,倒讓她差點兒忘了自己現在的身子狀況了,記得在現代的一些小說中,好象有說過,在生過孩子之后,等上兩年再要下一胎會比較好,蘭靜不知道這個說法正不正確,也不知道這樣是對母體比較好,還是對孩子比較好。

即使拋開身體方面的原因不談,蘭靜也認為現在就又懷上孩子還是早了些,歡馨和米蟲才剛過了周歲,正是發展腦力、并開始建立獨立思維的時候,自己本來制定了一系列的計劃,有與他們互動的,也有循循善誘教導的,現在計劃雖然不至于流產,但怎么著也是會受到影響的。不過,世間事,本來就是這樣,計劃沒有變化快,之前沒懷孕有沒懷孕的想法和做法,現如今懷上了,自然也有懷上了的想法和做法。

只是,蘭靜突然又想起了一個問題,讓她心里一驚,猛的握住了十三阿哥的手,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怎么了?”十三阿哥忙回握住蘭靜問道。

“爺,您現在可是在為皇瑪嬤齋戒祈福啊。”蘭靜焦急之下思緒也有些混亂,“也不知道王太醫把這事兒報上去沒有?趕緊派人去將他追回來吧。”

“這個時候去追人肯定是來不及了,”十三阿哥按住了蘭靜想要站起來的身子,安撫的對她笑笑,“再說也沒那個必要,雖然我現在是在齋戒,但你懷的這個孩子可不是在這時候有的。”

“咱們當然知道不是,但別人可未見得知道啊,”蘭靜皺著眉,又橫了十三阿哥一眼,“都是爺,我那天就說您受了傷,要好生靜養,可您偏要......”

這個孩子,是在十三阿哥這次剛回京的那一天有的,考慮到他身上的傷,蘭靜雖然留了他在屋中住下,卻只是為了照顧他方便,并不是想弄那檔子事兒的,可是他非說什么久別勝新婚,又說第二天就要開始齋戒了,非要做不可,蘭靜怕糾纏得多了,再弄得他汗濕濕的感染了傷口,只好依了他,但卻堅持由自己在上面,也好讓他省點兒體力活。

“我偏要怎樣?”十三阿哥笑瞇瞇的逗了逗蘭靜,等她紅著臉來掐自己的時候,才將她摟在懷中,淡淡的說道,“咱們問心無愧就行了,管別人說什么呢?信得著你的,別人說什么也沒用,信不著你的,沒人說也照樣落不著好。”

蘭靜本是倚在十三阿哥懷里的,聞言回頭疑惑的看著他,他這個話聽起來,怎么好象有些心灰意冷的意思呢?

“怎么,我說的不對嗎?”十三阿哥對蘭靜笑了笑,“你別忘了,我可是在宮里長大的,這些踩低捧高、跟紅頂白的事兒,是自小看到大的。現下我雖有圣寵,但也未見得就是什么好事,這一點其實你看得也很明白,否則剛才也不會說讓關柱從基礎做起的話來了。”

“我只是擔心有人胡沁,會讓爺心中不舒服而已,”蘭靜伸手撫著十三阿哥的臉,又將頭倚在他的胸前,當然也注意了小心避開他的傷處,“既然爺能想得明白,蘭靜當然也就不會在意了,我們女人家其實是最好應付的,夫君孩子熱炕頭,有吃有喝過一生,就已經足矣了。”

“這要求倒真是不高,”十三阿哥搖著頭笑著,“但越是這樣平凡的愿望,在皇家中就越有可能達不到,不過,既是我福晉提出來的,我自然必當盡力滿足。”

果然在蘭靜再次懷孕的消息傳出之后,關于十三阿哥“這邊打著為皇太后祈福齋戒,那邊卻跟福晉弄出了孩子,擺明了就是嘩眾取寵,實非孝順之人”諸如之類的傳言就開始有所流傳了,比之前預料好一些的是,這些話只是在私下里傳傳,倒還沒有御史言官為此上折子的。

不過這樣也算正常,都說是天子無家事,但一般的臣子還是比較忌諱介入皇家私事的,尤其對方還是正得寵的皇子,弄個不好,可是很容易把自己搭進去的。至于那些會覺得十三阿哥是威脅的他的兄弟們,也不會太明顯的去做什么手腳,現在雖然臨近了四十七年,但畢竟是還沒到進入到那個要緊的時期,在這個時候下狠力把十三阿哥扳倒,自己未見得就能占到什么便宜,反而倒有可能因此而暴露自己的野心和實力。

既然沒有人上奏批駁,康熙也沒做什么訓斥,十三阿哥和蘭靜也就當沒聽到這些流言一樣,該做什么做什么,況且他們現在還有別的心要操,蘭靜六姐的病情又有了新的變化,那天她在不合時宜的時候打了兩個哈欠,當時蘭靜只以為是她的身子差了,這才容易困倦,可后來隨著她各種癥狀的明顯出現,再經大夫診視,才發現六姑娘會那樣并不是身子變差的緣故,而是因為她的大煙癮犯了。

當然六姑娘是并沒有抽過大煙的,可是她的癥狀卻和那些個癮君子們極其的相象,經過仔細的排查之后,問題還是出在春紅身上,在給六姑娘當貼身丫環的時候,她時常給六姑娘做些吃食,點心更是天天都有,而據六姑娘回憶自己吃過這些食物之后的反應,再加上斷掉之后的癥狀來看,里面應該是摻了鴉片的。

蘭靜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后,不由得沉了臉又皺了眉,“我原來還只想著春紅有可能會是為了報復我,才去接近六姐的,雖然也猜她的身后可能會有人,而她被人滅口的事兒也證明了這一點,讓我又想到了這肯定不是對六姐去的,而是對兆佳氏府,更或者是對咱們府的一個陰謀,可是我沒想到這個陰謀卻是這么的陰險,不只是想讓六姐子嗣艱難和神思上受到損傷,居然連鴉片也動用了,這樣對一個女子也實在是太過分了,六姐一直養在深閏之中,跟他們能有什么恩怨,讓他們這樣子下毒手。”

“你對鴉片知道很多嗎?”十三阿哥有些詫異看著蘭靜,“在你看來,六姑娘吃了鴉片,比她被害子嗣艱難和腦子有可能出問題還要嚴重嗎?”

“這是當然的,”蘭靜繼續皺著眉說道,“爺忘了,我多少也是懂點藥的,鴉片早就已經傳到了我國,對它多少也就知道一些,在治病上,它可以做麻醉之用,另外還有其他許多別的效用,可若是長期吸食,則會使身體衰弱,又容易成癮,最可怕的是,成癮之后,又極難戒掉,我曾經聽說過一個流言,說是在南邊沿海之處,有許多人是為了這個而傾家蕩產的,雖然我不知道這話是真是假,但就鴉片的效用來說,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的。”

“是啊,若果真是如此的話,那么此物萬一流傳開來,遺禍可是不小。”十三阿哥的眉頭也皺起來了,然后對蘭靜說道,“我現在就去岳父那里看看。”

“還是我去吧,”蘭靜起身說道,“爺是皇子,總往外臣家里去總是不好。”

“那是我岳父家,又不是別人,”十三阿哥搖頭說道,“沒事兒的,你只管安心在府里等著吧。你去了,萬一六姑娘犯起癮來再弄出點什么事兒,以你現在的身子狀況可是禁不起沖撞的。”

“也好,”蘭靜做為母親,當然對肚子里的孩子也很是重視,于是點了點頭,一邊侍候十三阿哥換上外出的衣服,一邊對他說道,“那爺早去早回,若是有什么事兒,就及早來個信,也省得我惦記著。”

“我會的。”十三阿哥撫了撫蘭靜的肩膀。

十三阿哥答應的話很算話,回來的也確實是很早,只是跟著他一起回來的,還有關柱。

“你怎么過來了?”蘭靜見著關柱有些詫異,但沒等他回答自己的話,就又接著問了下去,“現在府里怎么樣了?阿瑪還好嗎?六姐的病可有起色了嗎?弟妹的身子沒事兒吧?”

“瞧你問這么一大通,讓關柱怎么答?”十三阿哥搖了搖頭,“怎么也得等他坐下再說話啊。”

“我這不是著急嘛,再說關柱到了這兒還有什么好客氣的,只管自己坐下就是了。”蘭靜笑了笑,又對關柱說道,“看看你姐夫,到底是與你有半師的情份,居然還挑上我的理兒了。”

“姐,你放心吧,”關柱也對蘭靜笑了笑,等十三阿哥和她都落坐之后,自己才坐下,“府中一切都還算安穩,阿瑪的身子也很不錯,乞休的事兒還沒跟皇上提,烏喇那拉氏的身子也還不錯,因為六姐的狀況不好,我沒敢讓她靠前。”

“六姐真的很不好嗎?”蘭靜擔心的問道,“她的癮很重嗎?大夫是怎么治的?不會還讓她繼續用那個鴉片吧?”

“虧你還那么惦記著她。”關柱見蘭靜這樣,語氣間倒是有些氣哼哼的。

“怎么了?”蘭靜不明白關柱是什么意思。

“姐,”關柱看著蘭靜說道,“你只知道春紅害了六姐,卻不知道六姐收她也是沒安著好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