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錦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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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吉祥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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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靜雖然凍了一下,卻并沒有太多的不適之感,但還是被十三阿哥勒令著連喝了幾天的湯藥,藥浴自然也是每日必泡的,只是在弄得丫環要收拾滿屋子的水之后,蘭靜堅持死活不再與十三阿哥一處同泡了,十三阿哥雖然很有些遺憾,但倒也并沒有太過堅持,其實也沒什么可堅持的,因為在泡了兩三天的藥浴之后,康熙的第五次南巡就開始出發了。()
此次南巡,出發的時間是二月初九,當天大部隊先在南苑駐蹕,等到次日于張家灣開始登舟南下,本來十三阿哥和蘭靜是在自己的船上歇息的,但是康熙卻派人將他們兩個招到他的大船上,說大家一起談談笑笑的,也就不會覺得寂寞了,同行的宜妃娘娘當然也是在場的,而等到十三阿哥和蘭靜登船沒多久,太子也奉召來到了。
太子這時候的心情看起來很好,在十三阿哥和蘭靜與他見禮的時候,還開了好幾句玩笑,蘭靜覺得除了接連幾次康熙都帶著他一同出門以外,他的奶兄凌普剛被封為了內務府總管之事,應該也是讓他心情愉悅的原因之一。內務府總管,那可是一個能撈錢的好差使,自己人得了這個職位,這政治資金自然也就不用怎么發愁了。
不管怎么說,太子心情好,對十三阿哥和蘭靜來說,也是一件好事,畢竟人家是儲君,雖然有些事情前些時候因為索額圖的事情,讓康熙對他有了些不滿,但不管怎么說,康熙都不會愿意看到別人對自己所立的太子有什么不尊重的。可是太子近一段時候的情緒卻不是怎么穩定,時不時的會有些暴虐傾向,前些時候甚至連朝廷官員都動了,雖說對兄弟們還不至于如此,但若是他在這南巡路上對十三阿哥表示出了不滿,總也不是件好事。
蘭靜覺得,太子之所以情緒會不穩,應該也是重壓之下的反彈,他自出生后不久就被立為太子,當到現在已經有三十年了,都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其實這當儲君的日子,倒還不如其他兄弟們好過,至少那些兄弟們是有的選擇的,而選擇了要有所進取的兄弟們,第一個、也是最重要的目標,就是要把他這個太子先拿下來。
大阿哥就不用說了,所謂立嫡立長,太子是嫡子,而大阿哥則是長子,而且還是個屢立戰功的長子,又有著朝廷重臣明珠的支持,他額娘宮中又養了個八面玲瓏、擅于籠絡人心的八阿哥,若不是康熙對太子有所相護,把明珠打壓了下去,若不是他先前那個福晉不省事,讓太子尋了個錯處,引得康熙對大阿哥更加的不滿,現時的情況會怎么樣還真是很難說。
現在大阿哥的勢力和影響力暫時好象且算是被打壓下去了,可是太子卻并沒有感到松懈,相反的,他覺得盯著自己這個位置的兄弟們更多了,而且個個還都有些能力,私下里也都很會對自己下絆子,自己但凡做一點不那么周全的事兒,馬上就會被放大好幾倍的宣揚出去,甚至一些沒有影兒的事兒也一樣有人在說。
而對太子來說,更為雪上加霜的,是康熙對他的態度。在打壓下明珠之后,他是過了段好日子的,大家全都圍繞在他的周圍,爭相稱頌追捧,可是好景不長,沒過幾年,太子最為信任也最為倚重的索額圖就被康熙干脆的、直接的、狠狠的拿下治了罪并處死了,太子的勢力也因此被打擊的七零八落,他的心里也跟著忐忑不安了許久,因為接下來康熙的表現,實在是很讓他有些撲朔迷離。
先是讓三阿哥去祭了泰山,這件事的象征意義實在是不能不引人重視,但是除了這件事情以后,康熙對三阿哥就沒有什么再特別的恩寵了,倒是對十三阿哥似乎是很有些偏愛,這本來也是可能理解的,十三阿哥畢竟是有過救駕之功的嘛,可即使是有救駕之功,這好的似乎也有些過了。()
而除了十三阿哥之外,八阿哥的崛起,也讓太子很有些危機意識,聽到他底下的眼線來報,現如今在朝臣之中,對八阿哥有好感,私下里贊揚八阿哥的人越來越多,再加上八阿哥又是惠妃娘娘的養子,如果大阿哥將自身的實力轉移給了八阿哥,那他所能構成的威脅,就不能令人小覷了。
除了這些人以外,太子覺得,自己的其他兄弟們表面上雖然沒露出什么來,但也未見得就是能安分守己的,還好有個貴妃額娘的十阿哥娶了個蒙古福晉,應該是不足為慮了,七阿哥身有殘疾,也沒有了可能,但太后撫養長大的五阿哥,以及與五阿哥一母同胞的康熙最寵愛的宜妃娘娘所生的九阿哥,還有備受德妃娘娘寵愛的十四阿哥,就即使是被蘇麻喇姑撫養長大的十二阿哥,也都不能掉以輕心。
兄弟們的虎視眈眈,父親的嚴密防范以及打壓,這些種種都讓太子有些透不過來氣的感覺,當壓力承受到了一定程度之后,接下來的自然就是反彈,就是發泄,而這種情緒上的爆發,太子又既不能沖著康熙,也不能沖著自己的兄弟們,所以當他面對著惹到自己的朝臣和宗室們時,就忍不住了。
康熙對此當然是有反應的,但卻只是私下里訓斥了而已,面上卻還是保證了太子的尊嚴,然后又接連帶著太子出行,這次又將他的奶兄封為了內務府總管,讓太子感覺到了皇阿瑪對自己的依然重視,所以即使他同時也表現出了對十三阿哥的寵愛,太子也并沒有再表露什么負面的情緒來,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你想什么呢?”一個聲音拉回了蘭靜飛離的思緒,抬眼看去,卻原來是康熙正盯著她呢。
“回皇阿瑪的話,”蘭靜忙說道,“兒媳只是因為難得有機會乘舟出行,覺得很是稀奇,一時間就不由得想起我們爺之前說的那句詩來。”
“哦,是什么詩?”康熙看向十三阿哥問道。
“兒子平時跟她提過的詩句不少,”十三阿哥笑著搖頭說道,“她又最是個能天馬行空的,所以兒子也不知道,她剛才是想起了哪一句。”
“不就是爺這次臨行前說的那句嘛,”蘭靜笑著接過話來說道,“江流大自在,坐穩興悠哉。”
“杜甫的詩,”康熙點了點頭,又問十三阿哥道,“你怎么會想起這首詩來了?”
“也不是兒子想起這一首,”十三阿哥笑著解釋道,“是她知道要跟著去南巡并且是放舟而行的時候,就跟我一起把跟舟啊船啊有關的詩都想了個遍,想是上了皇阿瑪的船之后,覺得眼前開闊,心情舒爽,這才想起這一句來了。”
“你們倒是會玩,”宜妃娘娘笑著搖搖頭,“早知這樣,我也該事先跟皇上討教幾首才是。”
“何止是宜母妃沒想到,”太子笑著對康熙說道,“兒臣也一樣沒想到,看起來還是十三弟和十三弟妹有心,也怪不得宜母妃特意要招十三弟妹隨行了。”
“二哥這么說,倒讓我和我們爺不好意思了,”蘭靜看了宜妃娘娘一眼,原來讓自己隨行,是她的主意,但也不及多想,馬上笑著接上太子的話,“其實那不過是我閑著沒事兒,刁難我們爺罷了。{}”
“我會想著讓蘭靜同來,”宜妃娘娘也笑著說道,“為的也不是聽個詩啊詞啊的,這個東西我又不大懂,其實啊,我是奔著蘭靜在膳食上的巧思去的,想去年在塞外的時候,她弄出的那些個涼皮涼面,還有那烤魚、涮魚、生吃魚什么的,真真是讓我飽了一回口福呢,所以這次再出來,我馬上就想到她了。”
“朕自是知道你的心思,不過,現在離用膳的時候還早,所以還是先說說詩吧,”康熙對宜妃娘娘笑了笑,又轉而問蘭靜道,“‘江流大自在,坐穩興悠哉’,這是你最喜歡的一句嗎?”
“不,不是的,”蘭靜馬上就搖了頭,“兒媳最喜歡的是那一句,‘夕陽長送釣船歸,鱖魚肥’。”
“哈哈,”宜妃娘娘馬上笑了起來,“我說什么來著,這蘭靜的性子就是合我,看看她喜歡的這詩,也是跟吃有關的。”
“看來十三弟妹倒真是饕餮之客了。”太子也跟著笑了,然后又問十三阿哥道,“那十三弟是喜歡之前杜甫的那句,還是這句賀鑄的呢?”
“都不是,”十三阿哥笑了笑說道,“我喜歡是孟浩然的那首,‘沿洄自有趣,何必五湖中’。”
“那你呢?”康熙問著太子,“你喜歡哪一句?”
“且容兒臣想一想,”太子沉吟了一會兒,然后說道,“帶舟或是船的詩詞太多了,一時間倒讓兒臣有些作難了,只是皇阿瑪既然動問了,兒臣當然不能不答,且先選個最有名的吧,‘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宜母妃,該您了,”蘭靜笑著看向宜妃娘娘,“您喜歡哪一句,或是哪一首?”
“我嗎?”宜妃娘娘皺了皺眉,“就象太子說的,這帶舟或是船的詩詞太多了,可惜我又是個沒才學的,一時間倒是想不出什么來,好不容易知道一句,又讓太子給說去,現在再讓我說,倒是難為我了,不如,”說到這兒,宜妃娘娘看向康熙道,“皇上幫臣妾說一個吧。”
“朕幫你說?”康熙看了看宜妃娘娘,笑笑說道,“那就選歐陽修的那句‘人在舟中便是仙’吧。”
“好,這句好,”宜妃娘娘合掌笑著說道,“能跟皇上同舟而行,可不就‘人在舟中便是仙’了嗎?”
“皇阿瑪,宜母妃的,您是幫著說了,那您自己呢?”十三阿哥笑著問康熙道,“這與舟、船有關的詩句中,您最喜歡哪一首?”
“我嘛,”康熙略微緩了一下,然后才說道,“是‘太液仙舟迥,西園隱上才’。”
“此詩由皇阿瑪吟出來,確是再相宜不過了,”太子聽后,馬上就起身對康熙行禮道,“兒臣謹祝皇阿瑪此次,亦能選得良才。”
太子行禮了,十三阿哥和蘭靜當然也馬上跟上,對太子能這么快就有反應,蘭靜也不覺得有什么奇怪,康熙本就是一個博學的帝王,他親自教導出來的太子,又豈會是一個學識淺薄的?尤其康熙所吟的這句詩,又是李世民賜給房玄齡的,以頌揚、勉勵他為國求賢的,被做為儲君進行培養的太子若是不知道,那才是奇怪呢。
“行了,詩的事兒,暫時先說到這兒,”康熙笑了笑,又問太子道,“朝鮮那邊的賀表,你看過了?”
“看過了。”太子一邊回話,一邊迅速的瞅了一眼蘭靜。
“皇阿瑪,”蘭靜馬上對康熙行禮說道,“兒媳想到外面去看看江面上的風光。”
“嗯,”康熙點了點頭,“你去吧,多看看,然后自己也寫首詩,省得總背人家的。”
“是,”蘭靜點頭笑著說道,“兒媳謹遵皇阿瑪之命,一定會竭盡心思,想出一首詩來的。”
“蘭靜要做詩啊,”宜妃娘娘本來也要起身告退的,聽到康熙這個話,就笑著說道,“那臣妾就不去擾她了,且先回艙中歇一歇,只是一會兒她要念詩的時候,皇上可一定要叫上臣妾一起啊。”
“行,到時候朕一定叫上你一起。”康熙笑著點頭應了。
“主子,小心別著了涼。”知道蘭靜要走出船艙,小樓忙展開手中攜帶的披風。
“沒事兒,你主子我哪里就有這么嬌弱了?”蘭靜話雖這么說,但到底還是任由著小樓為她披上了披風,這出門在外的,尤其是與皇上一同出門,受了病總是個麻煩。
當蘭靜走到外面的時候,從滿面吹來的風還真的有些涼,攏緊了披風,蘭靜走到船邊倚靠著,這時侍衛們已經避到了一邊,只剩下小樓她們在身邊陪著。
蘭靜眺望著遠處的風光,再低頭看看緩緩流淌的江水,想著自己自穿到清朝之后的種種,先是雄心壯志的要改變命運,結果到了現在,卻還是走回到歷史的軌跡上去,雖然是因為皇權的緣故,但不可否認的是,嫁給十三阿哥,蘭靜并不后悔。
蘭靜先開始還在胡亂的回想著,到后來思緒卻已經是成空了,只是看著江水默默的流淌,感受著那一份寂靜,直到小樓小聲的提醒著她,“主子,皇上來了。”
蘭靜抬頭望去,果然是康熙在宜妃娘娘和太子以及十三阿哥的陪同下,正向自己這邊走來,于是她馬上迎過去見禮。
“行了,出門在外的,就不用這么多禮節了。”康熙擺了擺手,走到船頭處,深吸了一口氣,又舉目欣賞了一陣風光,然后才回過身來,微笑著看向蘭靜問道,“你的詩,可做出來了?”
“啊?”剛才蘭靜只顧著想心事,后來又只顧著放空心靈了,哪里還想著要做什么詩,可是之前自己卻是答應得好好的,現在再說沒有,豈不是成了欺君了?
“啊什么?”康熙臉上的笑容依舊,“這啊,到底是做出來了,還是沒做出來啊?”
“自然是做出來了,”蘭靜也豁出去了,笑著對康熙說道,“兒媳雖不是什么大才,但做首詩以娛皇阿瑪,卻還是可以的。”
“那好,那你就念來朕聽聽看吧。”康熙笑著說道。
“皇阿瑪,”蘭靜沒念之前,先對康熙說明著,“在念之前,兒媳要先聲明,兒媳確實是個沒才學的,詩詞之道更是少做,這次為了博皇阿瑪一笑,少不得現丑一回,一會兒不管是念得好與壞,皇阿瑪可都不能降罪啊。”
“讓你念個詩,怎么這么多麻煩?”康熙搖著頭笑了笑,又看向十三阿哥問道,“她平時也是這么啰嗦的嗎?”
“差不多,”十三阿哥笑著回答道,“當她越心虛的時候,提的條件就越多,皇阿瑪,兒子看您最好心里有個準備,照她現在的情況來看,一會兒念出來的詩,還不定是個什么樣子呢。”
“我卻不信,”太子笑著插進話來,“十三弟妹是自小就受皇瑪嬤和皇阿瑪夸獎的,是出了名的聰慧靈巧,不過是做個詩,又哪里能難得住她。”
“就是啊,我也不信,”宜妃娘娘也笑著說道,“我可知道,蘭靜是個再聰明不過的人了,小小的一首詩,是決計難不倒她的,老十三你就別替她謙虛了。”
“宜母妃、二哥,你們不知道,”十三阿哥對宜妃娘娘和太子笑了笑,“若說刺繡之道來,她確實是很有些巧宗的,可這詩詞之道,不是弟弟我替她謙虛,實是她確實沒有這根筋。”說完,十三阿哥轉而對康熙說道,“有件事兒,以前兒子覺得有些丟臉,就沒跟皇阿瑪提起,在早些時候,兒臣扈從您到塞外出巡,四哥給我寫了封信”
“爺,您這事兒怎么能說呢?”蘭靜一聽十三阿哥要說那事,趕緊出言制止道。
“老四給你寫信怎么了?”康熙看了看蘭靜,追問著十三阿哥道,“可有什么問題嗎?”
“不許說,”蘭靜見十三阿哥要張嘴,趕緊臉色通紅的上前去攔著,“不行,這事兒不許說。”
“快去攔下她。”康熙對宜妃娘娘說道。
宜妃娘娘在康熙沒有發話之前,就已經開始往蘭靜那邊去了,得了康熙的話,更是直接上手拽住了蘭靜,又吩咐著自己的宮女們,“快,把十三福晉攔住了,”然后又對十三阿哥說道,“老十三,你盡管說,讓蘭靜這么著一弄,倒是引得我更加好奇了,老四給你寫的信怎么了?”
“是啊,”太子也笑著點頭說道,“十三弟就說出來吧,讓我們也聽聽,這信里到底有什么趣事?”
“說吧。”康熙看著十三阿哥,面上帶著微笑,“那信怎么了?”
“回皇阿瑪的話,”十三阿哥笑著看了看蘭靜,吃她瞪了一眼之后,笑容更深了,然后轉向康熙說道,“四哥的信其實沒什么,不過就是因為之前曾經與兒子約好了要一同看桂花,結果卻因為兒子去了塞外沒有看成,所以就在信中寫了首詩,其中有一句‘辜負此時曾有約,桂花香好不同看’,結果不巧被蘭靜看到了,她就以為是什么人給兒子寫的情詩呢。”
“噗哧。”宜妃娘娘又是頭一個笑了出來,而且越笑越是大聲,“沒想到,蘭靜還是個醋壇子,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那她當時是怎么反應的?”
“我哪里是吃醋,那是很平常的理解好不好?”蘭靜紅著臉跺腳,“我不是不知道那詩是四哥寫的嘛。”
這個時候,蘭靜當然不能說,她其實是在明知道那詩是四阿哥所寫,卻還是那么認為的了,否則這話要是傳了出去,那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的名聲可就不用要了。
“是很平常的理解嗎?”康熙也發出一陣暢笑,又搖著頭說道,“那‘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豈不更是情詩中的情詩了。”
“難道不是嗎?”卻是宜妃娘娘提出了疑問。
“看,宜母妃也誤會了吧?”蘭靜這下得理了,又趕緊給宜妃娘娘解惑道,“其實這詩是蘇軾寫給他弟弟的,蘭靜也是在那次鬧了笑話之后才知道的。”
“是兄長寫給弟弟的?”宜妃娘娘愣了一下,“這還真是怎么會寫成這樣啊?”
“算了,且不說蘇軾和老四的詩了,”康熙擺了擺手,對蘭靜說道,“還是先念念你做的那詩吧,不管好賴,總也要讓大家聽聽看。”
“做的不好,皇阿瑪不會降罪吧?”蘭靜又重復問了一遍。
“好,不降罪。”康熙有些無奈的說道,“要聽你的詩,居然還這么麻煩。”
“那好,蘭靜這就開始念了。”蘭靜想想鋪墊的也夠了,于是清了清嗓子,擺出了一副非常正經的模樣,開始清清楚楚的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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