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錦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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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吉祥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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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蘭靜愣了一下,“那如何使得?”
這莊子,是出產農作物和養殖一些動物的地方,即使收拾的再規整,一般也不是用來待客的,更別說是招待十阿哥這個皇子了。[]
“就是啊,”四福晉也搖頭說道,“這莊子哪里是十弟住得的,十弟若是實在想散心,我們那兒倒還有個別院,雖然不大,但景致倒還可一看。”
“謝謝四嫂,”十阿哥沖四福晉笑了笑,“不過不用了,我就想住老十三的莊子。”
聽到十阿哥這么說,四福晉就笑了笑,不再說什么了。
“你可想清楚了?”四阿哥卻看了一眼十阿哥,淡淡的問道。
“是,”十阿哥很肯定的說道,“我想得再清楚也沒有了。”
“那隨你折騰吧,”四阿哥點了點頭,又囑咐十三阿哥道,“你看著他點兒。”
“我知道了。”十三阿哥笑著答應道。
“行了,”四阿哥轉而對四福晉和弘暉說道,“你們也散夠了吧,回府了。”
“你們到底在搞什么鬼?”把四阿哥和四福晉一家三口送走之后,蘭靜回到屋中剛坐下,就出言問著十三阿哥和十阿哥。
“沒什么啊,”十阿哥笑著說道,“我不就是閑著無聊了,覺得你們的莊子弄得不錯,想去看一看學一學嘛。”
“這話留著你們騙外面的人去吧,”蘭靜嗤之以鼻的說道,“不愿意告訴我就算了,我還懶怠聽呢。只是將來在應對之下,因為不知情出了什么錯兒,你們別怪我也就是了。”
“弟妹也太小氣了,”十阿哥趕緊說道,“這不是跟你開玩笑嗎?這瞞誰也不會瞞你啊。”
“這事兒確實也得讓你知道,”十三阿哥笑著說道,“這樣,將來若是皇瑪嬤或是皇阿瑪問起來,你也好心里有數。”
“怎么扯上皇瑪嬤和皇阿瑪了?”蘭靜皺了皺眉,“你們到底要做什么?可是跟十哥這些日子住在我們府里的事兒有關?”
“說有關,自然是有關的,”十阿哥笑著說道,“這些日子住在你們府里,是為了那個煩人精,要住到你們的莊子里,還是為了那個煩人精。”
“煩人精?”蘭靜知道十阿哥這話應該指的是十福晉,但卻有些奇怪他的用語并沒有想象中那么激烈。
“他指的是十嫂。”十三阿哥向蘭靜說明道。
“我知道十哥是在說十嫂,”蘭靜點了點頭,“只是在奇怪他為什么會這么稱呼十嫂。”
“我這么稱呼她有什么不對,”十阿哥很理所當然的說道,“就她的所作所為,我這樣叫她還是輕的呢。”
就是輕了才奇怪呢?之前跟四福晉說話時,蘭靜還沒有多想,現在見了十阿哥這樣一副云淡風輕、很是無所謂的樣子,她就覺得這事兒里有些不對勁兒了。想想也是,若是按照十阿哥以前的行事風格,自己的老婆敢如此挑戰他的威嚴,只怕是早就鬧起來了,怎么可能會避出府來,要避也是十福晉避出去。
“十嫂她,”蘭靜斟酌了一下說道,“大概只是性子比較直吧。”
“她那不是直,”十阿哥冷哼一聲說道,“她那是傻,是蠢,是笨。”
雖然蘭靜也覺得十福晉夠笨的,但她一個當弟妹的,在私下里說說也就罷了,當著十阿哥的面兒,即使是他先開口的,也是不好去附和的,想了想之后,提出個建議,“或者,我找機會去跟十嫂談談?”
“千萬別去,”十阿哥忙出聲制止道,“上回四嫂去,我是事先不知道,否則也肯定會去攔著的,就她那樣的,你們越去談,她就越發上來了,就按我說的來,你也告訴其他人,誰都不用去理她。{}”
“這怎么可能?”蘭靜搖了搖頭,“她是你的福晉,除非是不見面,只要見著了,我們這些當弟妹當嫂子的,又怎么可能不理她?”
“她若是能時刻記著自己是我的福晉,”十阿哥又冷哼一聲,“也就不會被人一挑唆就上套了。”
挑唆?上套?蘭靜聽到這兩個詞,心中又是一動,怪道十阿哥和十福晉成親也有些日子了,之前也沒聽說有什么不對的,卻突然之間,就會把關系弄成這么僵了呢,原來這其中果然是有著因由。只是到底是誰挑唆的?又是為什么要挑唆?挑唆的十阿哥夫妻不合,對他或是他們又有什么好處?還有上套,上什么套?這個套是給十福晉設的,還是給十阿哥設的?還是給和十阿哥來往較為親密的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設的?
“好了,十哥,”十三阿哥插進話來說道,“你這一句一句的,就不能一次過的把話直接說明白了?看弄得我福晉這一頭的霧水。”
“哈哈哈,”十阿哥笑了起來,“我是投其所好啊,她不是總喜歡給人驚喜嗎?”
蘭靜一見十阿哥居然笑了,還不是苦笑,而是暢笑,自然是更加的摸不著頭腦了,但有一件事她卻是明白了,那就是十福晉做出一些不著調的事兒肯定是有的,但十阿哥對此卻并不是很惱火,不,應該說,他是很惱火的,但卻并不是自己以為的那種惱火。現在看他居然有心思在這兒逗趣,想必是心中已經想通了,也做出決定了。
“爺?”既然十阿哥已經想通了,蘭靜自然也用不著再小心翼翼的怕說錯話了,于是擺出一副擔心的樣子,看了看十阿哥,然后又看向十三阿哥,“十哥他,不會是受刺激過了,腦子有些不大好使了吧?”
“弟妹少來損人,”十阿哥停住了笑聲,不屑的說道,“就這些爛人,也配刺激到我?”
“這些?”蘭靜又抓到了一個敏感的詞匯。
“好啦,”十三阿哥笑著把話接過來,“十哥你不說,那就由我來說吧,說完了咱們好用膳,”說到這兒,十三阿哥又想起了一件事,問著十阿哥道,“對了,我那些個好酒,你沒都給喝光吧?”
“你以為呢?有我在這兒,怎么可能會剩的下?”十阿哥很是得意,說到后來居然還埋怨上了,“不過,你這酒也太少了,喝沒多少日子就空了,害我還得再讓人送來。”
“你還嫌少?”十三阿哥恨恨的瞪著十阿哥,“我才開府多少時候,能有這些已經不錯了,那可都是好酒啊,讓你這么牛嚼牡丹的喝了,真是白糟蹋了。”
“酒本來就是喝的,喝進肚子里就不糟蹋,”十阿哥依然笑得很得意,又提醒了十三阿哥一句,“對了,送酒來的帳,我可是掛在你府里的。”
“不管,”十三阿哥瞪了十阿哥一眼,“誰喝的找誰結去,我可不認那帳。”
“你不認也不行,”十阿哥嬉皮笑臉的說道,“那酒可是送到你府里來的。{}”
“沒見過你這么無賴的。”十三阿哥雖然還是恨恨的說著,但很明顯是已經認這個倒霉了。
“爺,”蘭靜見他們開玩笑也告一段落了,就插進話來說道,“今兒個十哥在咱們府中喝了酒,明兒個就有可能咱們到十哥的府上得了什么東西,這自家兄弟本來就是這么有來有往的,才顯親近嘛,好了,爺,不是說要告訴妾身,你和十哥到底在搞什么鬼嗎?趕緊說啊,別讓妾身總悶著。”
十三阿哥卻沒馬上開口,而是先去看了看十阿哥,十阿哥很大方、很無所謂的揮了揮手,“說吧,說吧,我本來也沒想瞞弟妹。”
等聽十三阿哥說過之后,蘭靜才將之前的一鱗半爪連接了起來,這十福晉是外藩蒙古郡王的女兒,又是個自小就很受寵的,雖不能說予取予求吧,卻也是少有要求不能達到的,就這么著一路順風順水的長大,也就養成了她較為張揚嬌縱的性情,剛嫁給十阿哥的時候,還能記著阿瑪的囑咐,雖偶露英雌本色,多數時候卻還是較為安分的。
而十阿哥呢,平白的娶了這么個身份高貴的女子,卻并沒有讓他歡欣鼓舞,相反的,他卻覺得很是氣惱,因為他知道,大清現在不再需要一個蒙古皇后了,所以當皇阿瑪將這個蒙古福晉指給自己的時候,也就意味著自己與大位無緣了。雖然說,十阿哥并沒有想登上大位的意思,但他自己不想是一回事兒,被人剝奪掉資格則又是另一回事兒了,更何況這個蒙古福晉的性子與他也根本就不合。
雖然十福晉已經盡量試著收斂和安分了,但這種掩飾性情的事兒,她卻并不太擅長,所以總是會時不時的流露出真實的自我,不是與十阿哥針鋒相對,就是嚴厲訓斥十阿哥其他的妾侍們,甚至動人的情況也是有的,就這樣,一次偶然、兩次偶然的流露來流露去,讓本來心中就不太舒服的十阿哥更加的不高興了,對十福晉剛開始就稱不上熱情的態度,自然也就漸淡了。
十阿哥與十福晉的關系淡了,相應的,對其他妾侍們也就多了些關注,而得他寵愛最多的,就是那個曲意婉轉的郭絡羅氏,于是十福晉也高興不起來了,就更加時常的去找郭絡羅氏的茬兒,只是手法卻又并不十分的高明,每每都會讓十阿哥知道,從而讓他更加的不喜,兩人的關系就此也就陷入了惡性循環之中。
如果只是這樣也還則罷了,畢竟十福晉在惹惱了十阿哥之后,雖不是每次,但總也有幾次會放下身段來試著服軟,念著她已經是自己的福晉,又是離鄉背井的來到京城,十阿哥雖然不喜歡,但也愿意給她相應的體面,只要她犯的錯兒并不是太大,也就不多去計較。只是沒想到,這種局面維持了一段時候之后,十福晉卻變了,不是往好里變,而是變得更加的讓人不能容忍了。
十福晉的變化,對她與十阿哥之間已經不太和睦的感情來說,絕對是一個雪上加霜,若說她以前的性情只是張揚些、嬌縱些,那么改變之后的她,就變成了傲慢、跋扈,以及咄咄逼人和無理取鬧了,她開始認為,自己是妯娌之中身份是最高的,所以十阿哥能娶到自己,是臉面上很有光的事兒,他本應該是象八阿哥寵愛八福晉那樣的寵愛著自己的,以期得到自己身后蒙古人的好感和支持,而不是象現在這樣,享受著自己帶給他的榮耀,卻又對自己置之不理,也就是自己度量大,不跟阿瑪和兄長那邊告狀,否則他早知道挨過幾回訓,受過多少次罰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十福晉之前的安分和克制就全體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每次見到十阿哥,都是一副“你辜負了我、你對不起我”,外加“你得靠著我、你要來討好我”的樣子,言語間也是極其的不客氣,就差說十阿哥是吃軟飯的了,十阿哥的性子哪里受得了這個,連吵都懶得跟她吵,當下就拂袖而去,從此以后,就沒有再進過她的門。
而十福晉卻并沒有因此而警醒,反而因為十阿哥的態度而更加的不滿、更加的氣憤了,開始在府中興風作浪的折騰起來,不只是要對府中的財務進行詳細的盤查,人事上也是大幅的進行著調動,越是十阿哥的親信,她就越要去為難為難,而且連十阿哥的支出花用也開始限制起來,至于妾侍們,標準更是有多低降多低,十阿哥給她們的賞賜,也是能收回來的全都收回來。
這下可是把十阿哥惹火了,雖說府內事務一般都是由當家主母來管的,但一家之主發了話,那就沒有這個一般了,直接收了十福晉掌家的大權,轉而交給幾個妾侍共同來掌管,并嚴厲禁止十福晉靠近庫房,當然十阿哥也并不苛扣十福晉的花費,每月與其他皇子福晉們差不多的固定費用都會按時送過去,但要想再多一些,卻也是沒有的。
除了收了十福晉掌家的大權之外,十阿哥也對她改變的原因進行了詳查,結果就查到了八阿哥和九阿哥那邊,只是現在卻不能肯定,他們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因為他想不出,自己府中不寧了,對他們又有什么好處?不過,不管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自己的福晉是與八福晉和九福晉常相接觸之后,才變成這個張狂樣子的卻是事實,于是他就借著十三阿哥和蘭靜出京之際,干脆不再回府了,以此來看看那些人有沒有什么后續。
結果還真是沒白費功夫,十阿哥發現,十福晉每次過來找自己的前一天,都或是與八福晉或是與九福晉接觸過,如果這能用她們是在同情十福晉來解釋的話,那十阿哥發現的另外一件事,就不是那么好解釋的了,那就是他發現自己的格格,那個比較受自己寵愛的郭絡羅氏,居然與九阿哥府里好象有那么點牽扯。
十阿哥這下不淡定了,自己的這一妻一妾,本來是相互對立的,卻居然與同樣的一撥人有聯系,而那得了自己寵愛的郭絡羅氏卻從來沒有提起這件事兒,這是為什么?其中到底有什么緣由,有什么陰謀?雖然出面的是九福晉,與郭絡羅氏接洽的也是她身邊的人,但不管從哪方面來說,她都是沒有理由會這么做的,除非是有人在背后指使,而能指使九福晉的,那除了九阿哥之外,十阿哥也想不出另一個人選。
只是九阿哥為什么要這么做呢?十阿哥想不出自己與他有什么恩怨,實際上九阿哥對他的態度一直都還是很親切的,也一直在努力著要拉近彼此間的關系,當自己與十三阿哥更加親近的時候,還會半開玩笑的說些個酸溜溜的話,難道說,就是因為這個,所以他才想著要報復自己?因為自己沒跟他交好,而跟十三阿哥交好了?
十阿哥覺得這個理由實在是太荒唐了,可是除此之外,他實在是想不出別的理由了,只是就算是如此,十阿哥也還有一件事不明白,那就是破壞了自己與十福晉的關系,讓自己府內不寧,又能怎么樣?除了可以看看自己的笑話之外,對九阿哥又有什么好處了?
十阿哥雖然性子魯直,但卻絕不是笨的,他知道身為皇子,是不大可能費事兒去做出一些損人不利已的事情來的,所以這件事的背后肯定還有什么自己沒有查出來和想到的原因在,而這個原因若是不找出來,說不定以后就還是會有事情發生,于是他決定即使十三阿哥已經回府了,他還是要將分居進行到底。
當然啦,這一回十阿哥是不能再住在十三阿哥府上了,一來是蘭靜也回來了,要避嫌,二來是兩個阿哥擠到一個府里,很容易招來閑話,也更容易讓康熙訓斥并責令他回府,至于會想到要上十三阿哥的莊子上去住,他準備了一個很充分的理由,而這個理由卻與蘭靜有些相關。
在早前讓小莊負責代管一段莊子收益的時候,蘭靜想起了在現代看過的那些穿越小說中提到的一些農莊的管理模式以及種植養殖方法,于是就點選了一個莊子開始試著用用看,而當十阿哥住在十三阿哥府上的時候,在一次偶然間也知道了這件事,雖然覺得蘭靜有些個異想天開,但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好奇的,尤其是聽說其中有些法子似乎還是有些效用之后,這種好奇心就更強了,所以在需要一個理由不回府的時候,他就自然而然的想起了這個,美其名曰要過去近距離的觀察一番,以取得第一手的資料,若真是與民有利,也可以向康熙匯報,以便早日推廣。
尋得了這么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在十三阿哥府里大吃大喝了一頓,并又叫了一批酒留給十三阿哥付帳之后,十阿哥心滿意足的往農莊上去了,而蘭靜之前則已經派人去好生修整了一番,就算是達不到一個皇子阿哥的居住標準,但也不能太不象樣了。
十阿哥走后的第二天,也就是十三阿哥和蘭靜從塞外歸來的第二天,十福晉一大早就上門來了。這時候蘭靜無比的感謝清朝這不人道的上早朝的時間,若是按現代那種朝九晚五的時間來看,十福晉在這個點兒上門來,很有可能是會將十三阿哥堵在被窩里的。不過,現在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因為蘭靜正在安排府務呢。
“先停一下吧。”蘭靜無聲的嘆了口氣,讓屋中的管事們先等等,然后起身前去迎接十福晉。
等見到十福晉的時候,蘭靜心中又大大的嘆了一口氣,看來十阿哥說的沒錯兒,這十福晉的架子確實是看漲得不輕啊,大家怎么說都是妯娌,雖不象一般人家那樣常來常往的,但見面的機會也是常有的,這若是換了其他人,早就直接進到內院了,而且蘭靜也相信,自己府里的下人們肯定也是這般相讓的,可是這位十福晉卻是堅持呆在門外等著自己來迎接,甚至連轎子也是等自己來到近前的時候才下來的,嫂子的架式也是擺得十足十。
“給十嫂請安。”既然十福晉擺出了架式,蘭靜也不介意把禮數盡足。
福晉點了點頭,對蘭靜淡淡的說道,“聽說你們回來了,我這當嫂子就想著過來看看,沒打擾到你吧?”
“怎么會呢?”蘭靜笑了笑,又做了個相讓的姿勢,但卻并沒有象對其他妯娌那樣去拉她的手,“十嫂請屋里坐。”
十福晉也沒有伸手與蘭靜相握的意思,抬步領頭往屋里走去,看著較之以前高傲了不止十倍的十福晉,蘭靜暗暗的搖了搖頭,也舉步向前去了。
在行走的過程中,蘭靜并沒有非要與十福晉并列而行,但到了屋中之后,蘭靜先讓人上了茶,然后對十福晉抱歉的說道,“十嫂,我剛才府務還沒處理完呢,還請你先稍等一下,我先去簡單安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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