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吉祥

第一百九十四章 錯誤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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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阿哥想是知道再怎么蘭靜也不是不會離開了,也就不再喝止她了,而是死死的抓住那只巨狼奮力的將它的身子扭過來,將它的要害部位對著蘭靜手中的箭迎了過去,蘭靜下了死力,十三阿哥又是有意往上送,兩下一合,那箭支就深深的扎到了那巨狼的體內。{}

那巨狼張開大嘴仰天悲嚎,聲音震耳欲聾,受了重創之后,非但是沒有當場斃命,反而顯得更加的兇猛彪悍了,轉而看向蘭靜的眼睛也是兇光閃現,身子更是要甩脫十三阿哥,直欲往蘭靜處撲去。

對著那張滿是利齒的大嘴,以及隨時都會撲將過來的氣勢,蘭靜卻是根本就顧不得害怕,見十三阿哥死扭著那巨狼不松手,自己的手下就更加的用力,準備將插入到狼體內的箭拔出來,可是那箭卻不知被什么東西卡住了,蘭靜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卻就是怎么也拔不出來,氣得她也不拔了,松開了那箭,就要去貼近十三阿哥身邊,卻取他身上所帶的短刀。

“躲開”蘭靜剛靠過去,就被十三阿哥用力撞了出去。

“爺”蘭靜沒防備,被撞得摔了一跤,但卻馬上爬起身來,又要往前撲去。

“福晉,奴才來。”這時剛才護衛弘暉的那個侍衛過來了,將蘭靜拽到一邊,自己拿著刀沖了過去。

蘭靜見那侍衛過去吸引住了巨狼的注意力,使得十三阿哥能抽空將身上的刀握在了手,心稍微放了一些,但還是又去取了箭支,這回她卻是手握了兩支,箭筒也系到了腰間,緊張的站在一邊看著,隨時準備再沖上去。

不過,卻是不用蘭靜再出手了,十三阿哥不需要與那巨狼以力相持之后,武藝也得能施展開來了,沒用幾下,就將那巨狼的咽喉割斷了,而在對付另一頭狼的那個侍衛也占了上風,也不需十三阿哥過去幫忙,只再加上一個侍衛就很快的結束了戰斗。

“弘暉呢?”十三阿哥問著后上來的侍衛。

“奴才趕了阿哥的馬一鞭子,讓他往駐地去了。”那個侍衛稟報著。

“嗯,把這里收拾收拾,”十三阿哥點了點頭,對那兩個侍衛吩咐道,又伸手去拽蘭靜,“你跟我來。”

蘭靜這時已經回過味來了,也開始了后怕,只覺得手里發冷,身子也有些要發抖的趨勢,腳下的步子也有些邁不開了。

“哼,這個時候知道怕了,剛才為什么不聽話,非要跑過來?”十三阿哥嘴上埋怨著,手上的動作卻很是溫柔,攬了攬她的肩,讓她靠在自己身上,“走吧,到那邊把手洗一洗。”

蘭靜依著十三阿哥的身子,默不作聲的跟著他走向拴馬的地方,任憑他取下水囊給自己洗去滿手的狼血,也任憑他象話癆一般的數落著自己,“你說說你,根本就不會武功,非但是不會,更是手無縛雞之力,遇到這種事,不說遠遠的跑開去,卻居然還膽敢往上沖,可是嫌命長了嗎?再有下次,看爺我饒不饒你?”

“爺,”蘭靜用尚還沒完全洗干凈的手握住了十三阿哥的手,“我礙了你的事兒,是不是?如果不是我沖過去,其實爺早就可以把那狼殺掉了吧?”

在自己不再上前,而十三阿哥只用幾下就干脆利落的將那巨狼殺掉的時候,蘭靜心里就明白了,因為自己不肯走開,十三阿哥也就怕傷了自己而不敢將那頭狼甩開,從而也讓他陷入了被動的地步,若不是后來那侍衛趕了來,十三阿哥再與那巨狼以力抗衡下去,還不知道會是什么后果,這也是她剛才一直后怕不已的主要原因。

“渾說什么呢?”十三阿哥反握住了蘭靜水津津的手,“要不是你沖過來先傷了那狼,我也不會殺它殺得那么容易了。[]”

“爺不用騙我了,”蘭靜沖十三阿哥笑了笑,將身子倚入他的懷中,悠悠的說道,“我雖不會武,但看著關柱自小練到大,見識多少還是有些的,再說剛才那情勢也是明擺著的,要不是怕傷到我,爺又何必與那頭狼死命相纏,而我去傷它那一下,更是激發了它的兇性,讓爺更加危險了”

“別胡說,”十三阿哥打斷蘭靜的話,“說實話,若不是顧忌著你在場,我是可以把那頭狼甩開,及早的拿出兵器來,但若沒有你先傷了那頭狼,讓它成了強弩之末,氣力也有所不足,我也未見得能那么輕易的殺了它。”

“爺又在騙我,”蘭靜用手在十三阿哥的胸前捶了一下,“我縱是以前沒狩過獵,也知道受傷的野獸會更兇猛,更何況與其說是我傷到了那狼,不如說是爺將那狼送到我的箭下,”說到這兒,蘭靜將頭靠在了十三阿哥有胸膛,嘆息了一聲說道,“這些道理我現在能想明白,在剛才也并不是就不知道,只是那時候我腦子里是一片空白,根本就想不起來這些,我想,如果下次再有這種狀況,說不定我還是會做出象今天這樣險些害到爺的蠢事來的。”

“誰說你做的是蠢事了?”十三阿哥伸手攬住蘭靜,將她往懷里收了收,“好,我也不騙你了,是,你剛才若是能聽話遠遠的避開,我確實是能更輕松的殺掉那只狼,但你能留下來,不畏生死的沖過去,與我并肩搏斗,卻是讓我在擔心之余,更是歡喜無限。實乃是有福晉如此,夫復何求?不過,以后這樣的事兒還是少做為妙,福晉要相信為夫的能力,也不要再考驗為夫的神經,剛才見你沖過來,我可是嚇得不輕呢。”

“這我可說不準,”蘭靜抬著沖十三阿哥展開了笑顏,“我說過了,那時我什么都沒想,只是一種本能的做法,而以后再有類似的情況,我也不敢保證我是不是就能理智下來,不憑本能行事,也就是說,我認識到錯誤了,但卻不保證一定能改,所以,要想我不做蠢事,最好的辦法還是,爺不要遇險。”

“你啊,在這種事兒上也要跟我說嘴,”十三阿哥擰了擰蘭靜的鼻子,笑了笑說道,“罷了,反正我也沒興趣總遇險玩兒,想來你這個本能將來也不會再有多少用武之地的。”

“爺,福晉,”這時那兩個收拾好狼,并識趣的躲在一邊的侍衛出聲提醒道,“有人過來了。”

“是皇阿瑪。”十三阿哥抬頭望去。

“還有弘暉。”蘭靜也向馬蹄聲傳來的方向看去,隨后又想起自己的手還沒洗干凈,忙對十三阿哥說道,“爺,快,再倒些水,我這手上還有血呢。”

“何止手上,你這臉上也有呢。”十三阿哥倒了些水在帕子上,在蘭靜臉上拭著。

“還不是因為爺,”蘭靜想起十三阿哥之前擰自己鼻子的舉動,“知道您手上也帶著血,哪里就好往人家臉上碰。”

“你這臉上可不光是我碰上去的血,”十三阿哥笑著說道,“還有你扎狼那一箭濺上去的。”

“擦干凈了嗎?”蘭靜抻著脖子,老老實實的讓十三阿哥給自己擦著。

“還有點兒,”十三阿哥又再擦了擦,然后看那些馬越跑越近了,就收起帕子開始用水囊倒水,“他們馬上就到了,先這樣吧,你趕緊把手再洗洗。”

“十三叔,十三嬸,”蘭靜的手還能見到血色的時候,那群人就已經跑到了,弘暉第一個下了馬沖過來,“你們沒事兒吧?”

“當然沒事兒了。()”十三阿哥沖弘暉笑了笑,又跟蘭靜一起上前給康熙行禮請了安,然后讓侍衛將那兩頭狼拿過來給康熙一行人看,又看了看弘暉笑著說道,“說來也是因為弘暉先發現了異樣,兒子才能打到這么大的狼。”

“你沒事兒吧?”康熙打量了一番十三阿哥,又看了看蘭靜,目光在她的手上也停留了一下。

“沒事兒,兒子好好的呢。”十三阿哥笑著說道,“看這狼的個頭,怕是個頭狼呢,還好皇阿瑪帶著人過來了,否則若是狼群圍了過來,兒子就真是麻煩了。”

“去周邊看看。”康熙吩咐下去,“若是見到狼群,就一并收拾了。”

群侍衛們答應一聲騎馬向周邊散開來。

“十三叔,十三嬸,”弘暉這時看著十三阿哥,尤其是蘭靜身上的血跡,眼圈就紅了起來,很是難過和慚愧的說道,“都是弘暉不好,不該亂跑的,差點兒惹出禍來。”

“傻瓜,”蘭靜剛想伸手去撫弘暉的腦門,看到手上的血跡又放了下來,笑著對弘暉說道,“既來圍場行圍,自然是要四處找獵物了,不過,以后卻是不能再這么獨自行動了。一切當須以安全為第一,知道嗎?”

“嗯,弘暉記住了。”弘暉很老實的點著頭,“弘暉以后再不會這樣了。”

“這狼是用刀割斷喉嚨致死的,”康熙卻在那邊低頭看著巨狼的尸體,并問十三阿哥道,“那這箭是誰射的?”

“是她。”十三阿哥笑著看了看蘭靜。

“是她?”康熙也很是驚訝的看向蘭靜,看到了她腰間別著的箭,再看了看她空空如也的手,“你的弓呢?”

“弓?”蘭靜也抬頭找了找,見方才一起殺狼的侍衛正沖自己使眼色,這才發現被自己扔到地上的弓,現在已經被掛到馬上了,忙用手指給康熙看,“在那兒了。”

“你這弓和箭怎么還分開家了?”康熙很是疑惑,但他更疑惑的是,“真沒想到,你居然能射出這么有力道的箭,而且更難得的是,準頭兒也很夠。”

“皇阿瑪,”十三阿哥忍笑著說道,“她那不是射的,而是扎上去的。”

“扎上去的?”康熙乍聽之下,沒太明白,十三阿哥就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康熙看著蘭靜點了點頭,“你雖箭法不行,但只這份勇氣,也夠得上做新覺羅家的媳婦了。”

“兒媳謝皇阿瑪的贊譽。”蘭靜對康熙行了一禮,又笑盈盈的問康熙道,“皇阿瑪,您看這頭狼如此之大,又如此兇猛,是不是可以換上一整塊虎骨呢?”說完又馬上進行說明,“這不是兒媳給自己要的,是想求皇阿瑪賜給弘暉的,畢竟這狼可是他發現的呢。而且他初次行圍,也有了不少的收獲呢。”

“你先別說他,先說說你自己,”康熙瞅了瞅蘭靜說道,“你自己可打到獵物了?”

“有皇阿瑪激勵在前,兒媳自然是奮勇當先,”蘭靜笑著說道,“雖然蘭靜親到的獵物不算是很多,但應該也不會太令皇阿瑪丟臉了,已經和我們爺的一起,讓侍衛們先送回去了。”

“不算是很多?”康熙挑了挑眉接著問道,“不算是很多,那是多少?”

“大小不同的動物,一共有三十二個,”蘭靜笑著說道,“皇阿瑪說,三個可以換一塊虎骨,這多出來的兩個,就當是添頭了。”

“你當朕是跟你買貨呢?連添頭都出來了。”康熙瞪了蘭靜一眼,“不過,你這箭術倒是很有長進嘛,一時不見,居然就能打到這么多了。”

“是兒媳的運氣好。”蘭靜笑著說道。

“這就是你的運氣?”等回到駐地,康熙見到了蘭靜那一堆不凄慘的戰利品,不由得擰著眉瞪著她,“這跟守株待兔有什么區別?”

“所以兒媳才說是運氣嘛,”蘭靜不以為意的笑著說道,“不過,兒媳也并沒有不勞而獲,這些獵物上面的箭確確實實都是蘭靜射的,差別只在于,他們不是因中箭而死的罷了,有其他動物主動來幫忙,兒媳也不好拒絕不是?”

“罷了,朕也不跟你耍嘴皮子,”康熙揮了揮手說道,“既然是你獵的,那今年賞你們府里的皮子就是這些了。”

“啊?”蘭靜看了看自己那堆基本上沒有能保持完整皮毛的獵物,又看了看十三阿哥獵的那些,“那我們爺獵的這些呢?”

“這些你就別惦記了,”康熙很干脆的說道,“朕要留著賞別人。”

“是,多謝皇阿瑪恩典。”蘭靜也不再多言,反正府中庫里的皮子還有不少,今年就是一件也沒有,照樣可以裁新衣的,至于這樣,也不一定浪費,等剝下來湊一湊,也還是能做些東西的。

“弘暉”

一聲大喊,嚇了眾人一跳,卻原來是大阿哥回來了,正沖著弘暉大聲喝道,“你跑哪里了?讓我這一通好找。”

“哼”康熙冷哼一聲,瞪了大阿哥一眼,“你隨朕進來。”然后又點了點十三阿哥、蘭靜和弘暉,“你們也進來。”

一行人剛走進康熙的帳中,康熙就一拍桌子瞪著大阿哥說道,“你還好意思說弘暉,是你自己請命要帶著他行圍的,結果卻讓他自己耍了單,還遇到了狼,要不是正好老十三經過,這禍事就起了,虧你還有臉這么大聲的喊。”

“是嗎?”大阿哥一驚,忙看向弘暉,并伸手要去探查,“弘暉你遇到狼了,有多少只?你受傷沒有?”

“沒有,弘暉沒事兒。”弘暉忙對大阿哥說道,又對康熙行了一禮,“皇瑪法,這事兒不怨大伯,大伯囑咐了弘暉不要亂跑,也派了侍衛來跟著弘暉的,只是弘暉貪著追一只白狐,又總是鉆小路,這才與侍衛們跑散了。”

“聽聽,”康熙冷笑著對大阿哥說道,“你那侍衛多有本事,跟著孩子都能跟丟了。”

“是,”大阿哥已經收斂了怒氣,顯出一副慚愧之色,對康熙行禮說道,“是兒臣沒能照顧好弘暉,跟著他的侍衛,兒臣回頭就去處置。”

“侍衛的事兒,你自己去辦,朕不管,”康熙的臉色依舊很嚴肅,“朕只問你,你顧著做什么去了?卻把弘暉扔到了一邊。”

“是兒臣的錯,”大阿哥態度很是誠懇的說道,“兒子是見到了一只海東青,很是神駿之極的樣子,又是個‘玉爪’,一時興起,就準備去獵了來獻給皇阿瑪,又怕急奔之下,弘暉會掉了隊,這才將他留下來,只沒想到,那侍衛們卻是這般無用,險些害兒臣犯下大錯。”

“這也罷了,”康熙的語氣緩和了些,但還是訓誡了大阿哥幾句,“只是以后一定要謹慎,憑是什么好東西,也沒有人來的重要。”

“是,兒臣記下了。”大阿哥鄭重的答應著。

“那個海東青呢?”康熙又問大阿哥道,“可抓到了嗎?”

“沒有,”大阿哥很是遺憾的說道,“因為兒臣想要捉活的,不敢輕易舉箭,結果追了一路,還是讓它飛走了。”

“飛走也就罷了,”康熙淡淡的說道,“由著它天高海闊去吧。”

“皇阿瑪,”大阿哥忙說道,“兒臣已經布置下去了,讓人在這一帶多注意些,見著那只海東青一定要盡力捕來。”

“不用了,把人都撤回來吧,”康熙搖了搖頭,“偶然得之也就罷了,用不著這么勞師動眾的。”

“是,兒臣遵命。”大阿哥躬身領命。

“皇阿瑪,”這時太子也帶著人回來了,進來見過康熙之后,就急忙開口問道,“聽說弘暉遇到狼了,”又舉目向弘暉看去,然后松了一口氣道,“還好,看起來應該是沒有傷到。”

“給二伯請安。”弘暉先對太子行過禮,然后低頭不好意思的說道,“都是因為弘暉貪玩,害大家擔心了。”

“傻小子,”太子伸手拽過弘暉去,好象不放心似的又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是我們的侄子,我們照顧你擔心你還不是應該的嗎?剛才聽到那個消息,可是讓我嚇了好大一跳,你哪怕是受一點傷呢,我們這些叔伯們也沒臉去見你阿瑪了。”

“皇阿瑪,那狼呢?”太子又抬頭看向康熙,“兒臣聽說好象個頭不小,是被十三弟打殺的吧?”

“把狼抬來,”康熙吩咐下去,又叫過大阿哥來,“老大,你也來看看。”

“嚯,這個頭,真是不小,想來一定是兇猛的緊,”太子見到那頭狼,先是喝了一聲彩,又笑看著十三阿哥道,“十三弟能殺此狼,也是威武之極了,只恨我未在當場,沒能領略十三弟的風彩。”

“二哥過譽了,”十三阿哥沖太子欠了欠身說道,“也是我正好適逢其會,若是換了別的兄弟,必定會擊殺此獸如探囊取物。”

“老十三也太謙虛了,”大阿哥剛才一直在看那只狼,這時候笑著接過話去說道,“只看這狼身上的兩個傷處,就知道它有多么兇猛了。這一箭按說已經是致命的了,但卻又有了咽喉上的一刀,可見得這畜牲中箭之后,卻能撐著不斃命當場,尚要拼死一擊,這才逼得老十三又近身與它相搏。當時的情況肯定是險之又險,我也是越想越后怕,這幸好是老十三你正巧遇到了,否則我就闖下大禍了,所以,我一定要好好的謝謝你才是。”說完大阿哥就關系的向十三阿哥行了一禮。

“大哥,你這是做什么?”十三阿哥忙避了開去,“咱們兄弟間又何必這樣,真要是謝的話,弘暉是四哥托我帶來的,卻累得大哥教導他行圍之術,應該弟弟多謝大哥呢。”說完十三阿哥也沖大阿哥行了一禮。

“行了,你們也別禮來禮去的了,”康熙笑著開了口,“只要你們能兄友弟恭,互相愛護,朕也就寬慰了。”

“謹遵皇阿瑪教誨。”幾個阿哥趕緊鄭重的領命。

“行了,都不用拘著了,坐下說話吧,”康熙揮了揮手,等大家都坐下之后,又對大阿哥說道,“你剛才說那狼被擊殺的過程,大致上是不錯的,但有一點你怕是不知道的,你可知狼身上的那一箭是誰所傷的?”

“我本以為是老十三的,”大阿哥想了想說道,“可是聽皇阿瑪這話頭兒又不象了。

“難道是皇阿瑪的手筆?”太子插進來問道。

“不是我。”康熙搖了搖頭。

“那想來就是哪個侍衛了吧?”大阿哥又接著猜道,“弘暉應該是沒這么大氣力,將箭射得如此之深的。”

蘭靜在心下里暗自唏噓,沒想到自己的水平在別人的眼里居然是如此的不堪一提,連弘暉都提出來了,就是沒人想到和十三阿哥在一起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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