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錦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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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吉祥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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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拿定了主意要靜觀其變。[]那么靜就要靜到底,雖然蘭靜是第一次來到盛京,卻一次也沒有想著要出去逛逛,只老老實實的呆在內院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而三叔瑪庫府里的人這些日子也是安分守已的很,幾個表哥下了差就趕緊回府,從來不在外面亂晃,只一次塞爾弼因為想著要給初來的蘭靜買些當地的特產回來晚了,還讓他阿瑪數落了好一頓。
他們如此安分,開始的時候倒還象是有些效果,至少皇家中沒人來找他們的麻煩,就連康熙接見當地駐防官兵的時候,也沒對瑪庫有什么特別的注意,白白的讓他提前一天就開始擔心了。可正當大家以為皇家已經不再管蘭靜這個人的時候,那邊卻派人來了,說是康熙要奉著太后回鑾了,讓蘭靜趕緊準備一下,到時候會派人過來接她。
康熙的這個吩咐讓瑪庫府里的人以及蘭靜都很覺得疑惑,本來嘛,蘭靜并不是他東巡隊伍中的成員,只能算是搭著他的順風車過來探親而已。現在地方到了,大家自然就是各走各的了,也沒有誰說過她還要再跟著一起回去的。可是現在康熙發話了,也不會容得任何去置疑,而馬爾漢和瑪庫本來打算要蘭靜留在盛京過年的話當然也是不能說了,現在他們能做的,就只能是趕緊幫著蘭靜收拾好東西,回鑾的日子可就在眼前了。
蘭靜的行李本來并不多,可是到了現在卻很有些數量和份量了,最成問題的是,里面的大多數都是不能精簡的,象是太后和康熙的賞賜,那是專給蘭靜的,是必須要帶回去的,否則就是對太后和康熙不敬了,而嬪妃們送的禮也不好隨意轉送他人,不然讓她們知道了,心下肯定也會不快。[]蘭靜和三太太外加三個表嫂一起,挑來揀去了半天,最后的結果是,除了吃喝之用的能留下來之外,其余的那些東西全都要打包一并帶走,額外還要加上瑪庫府里給馬爾漢還有愣色準備的禮物,于是蘭靜的行李沒少反增,又多了一大車。
不過蘭靜現在也顧不得愁自己的行李太多了,她只擔心著康熙堅持讓自己跟他們一起回去,會不會是跟大阿哥府里的事情有關?瑪庫和三太太看著也象是有些懷疑。只是卻還安慰著蘭靜,說就算是真有什么,皇家總不會跟她一個孩子過不去的,并讓蘭靜一路上只管小心的侍候著太后就好,多余的話一句也不要說,多余的事兒一點也不要做,只要能平安的回到京城,馬爾漢自然會有安排的。
其實蘭靜倒真是沒怎么擔心康熙和太后會在路上處置自己,這些日子她也想了許多,她覺得如果他們要遷怒的話,那么早在事情剛發的時候,就會對自己有所處置了,當時他們不動聲色,又沒讓大阿哥趕回去,就說明他們其實也不想讓事情鬧得太大的。現在自己在三叔這里已經住了好些天了,算算日子,大福晉那邊殯都應該已經出完了,就算是他們現在準備要追究責任了,也不可能會先對自己一個小女孩開刀的。
蘭靜擔心的是,康熙會一改初衷,堅持讓自己跟著他們回去。會不會是起意要處置兆佳氏全府之人,怕自己被放在盛京到時候會成為漏網之魚?雖然這么想似乎也有些不大對頭,畢竟康熙要處置的人,在哪里怕也是跑不了的,更何況還有瑪庫一府的人在那里呢,真要是跑了欽犯,只怕他們肯定是難逃干系的。可是除此之外,蘭靜也實在是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
不管瑪庫和蘭靜再怎么疑惑和擔心,康熙還是按照原定的行程,在十月二十一日,奉著皇太后回鑾了,當時盛京的文武大小官員能及兵民商賈、男男女女、老老,俱皆俱集郊外,叩首歡呼、焚香跪送,只是坐在車上的蘭靜卻沒有心思去感受這些,她的心里可是比來的時候要忐忑不安的多了。
康熙此次東巡,是在七月出發,出古北口,穿越蒙古諸部落,到松花江及吉林烏拉之后,又南下至興京祭永陵,再到盛京祭福、昭二陵的,而回程則是取道山海關,于十一月十三日回到了京城。這一路之上,太后和康熙待蘭靜的態度一如往昔,如果非要說其中有什么變化,蘭靜倒覺得好象是較之前更加的和藹了些,這樣的變化不只是讓蘭靜更加的忐忑,也讓她更加的謹慎了。
好不容易大隊人馬總算是回到了京城。太后和康熙也沒多留蘭靜,在回宮之前就讓她回府去了,只是他們卻是派了大阿哥沿途護送,這讓蘭靜很是不能理解,一來是以大阿哥現在的郡王身份,讓他來送蘭靜非但是大材小用,而且也不那么合禮數;二來是大阿哥的嫡福晉剛喪,他之前沒回京料理后事也就罷了,現在回來了,卻還是不馬上回府,似乎也不太合情理。除了不理解之外,蘭靜更多的還是疑惑皇家做出這種舉動來的背后到底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他們是想要對世人說明,大阿哥嫡福晉的薨逝其實與兆佳氏府里無關嗎?
蘭靜雖然心里疑惑,卻也不會去跟大阿哥求證,只行禮謝過他之后,就安靜的上了車,一路無話的回到了兆佳氏的府里。這時府中之人也已經得了信,早早的就派了人在門外候著了,見是大阿哥親送蘭靜回來,更是趕緊進去稟報太太。
等蘭靜等人來到府門前的時候,太太已經率人開中門迎接了,“奴才給直郡王請安。”
“兆佳夫人請起,”大阿哥從馬上下來。伸手虛扶一下,神情卻是淡淡的,“本王受皇瑪嬤和皇阿瑪之命,送兆佳小姐回府,。”
“奴才多謝太后和皇上的恩典,”太太對皇宮的方向行了一禮,又再對大阿哥行禮說道,“也謝過直郡王的煩勞,不知直郡王可否不棄入府中小坐稍息?”
“不用了,”大阿哥見蘭靜已經下了車,搖了搖頭。依舊用淡淡的口氣說道,“現在人已經送到,本王也該回府去了。”
正在這時,府里面遠遠的傳來一陣喧嘩之聲,遠遠的雖聽不大清楚,但隱約的幾句中“直郡王”、“蘭蕙”的稱呼卻還是傳了過來。
太太沖幾個下人一使眼色,那些人趕緊悄然退身進去了,太太則是面不改色的對大阿哥恭敬的行禮說道,“如此,奴才等就恭送直郡王了,等直郡王有閑暇之時,再容奴才府里盡些心意吧。”
“再說吧。”大阿哥自然是聽到了那個喧嘩聲,眼中閃過一道譏諷之色,卻只淡淡的對太太說了一句,又看了一眼也在對他行禮的蘭靜,然后就上馬逕自離開了。
蘭靜等大阿哥離去了,又要對太太行禮請安,卻被太太一把握住了手,又瞪了一眼剛要開口的關柱,“走,先進去再說。”
蘭靜也知道現在是非常時候,更何況府門前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對關柱笑了笑,就任由太太拉著進去了,只是也沒走多遠,就見到了高氏正在與一些下人廝纏著,見到她們進來,高氏的眼睛一亮,被一個婆子捂得緊緊的嘴,也唔唔的出了聲。
“好了,你們放開她吧。”太太皺著眉,對那些下人們吩咐道。
下人們一松手,高氏就沖了過來,急著一邊往外看去,一邊問道,“是直郡王來了嗎?他在哪兒了?他可說過蘭蕙現在怎么樣了嗎?”
“直郡王已經走了,他只是奉皇命送蘭靜回來。并不曾提及蘭蕙的事兒,”太太先回答了記氏的話,然后又沉著臉說道,“我知道你是擔心蘭蕙,老爺和我也一樣在擔心著,只是你這個樣子也是太不成體統了,老爺不是說了讓你耐心些等著嗎?你剛才是想做什么?”說完又訓斥著高氏身邊的下人們道,“不是讓你們好生照看高側奶奶嗎?”
“現在蘭蕙生死不知,奴才哪里還能有耐心?”高氏打斷了太太的話,一把攥住了蘭靜的手,“七姑娘,你一路跟著太后和皇上,可曾聽說過什么?還有直郡王,他跟你說什么了?蘭蕙現在到底怎么樣了?”
高氏心急之下,手上的勁兒也就用得大,蘭靜讓她攥的生疼,但想到她也是惦記著女兒,也就沒忍著沒叫出聲,只是搖著頭對她說道,“沒有,這一路之上,太后和皇上從來沒有說起過直郡王府里的事兒,直郡王更是沒對蘭靜說過話。”
“從來沒說起過?”高氏一聽蘭靜的話,臉色立時就蒼白了起來,“完了,越是不說起,就說明事情越嚴重,蘭蕙只怕是早就出事了。”
“好了,你也別自己嚇自己了,”太太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太后和皇上沒說起,也許是因為本來就沒事兒,老爺現在正托人打聽呢,現在直郡王也回來了,想來過不多久就會有消息了,你且安心等著吧。”說完又吩咐那幾個下人們說道,“趕緊將高側奶奶送回去,再要是照看不好,我可就要動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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