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錦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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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吉祥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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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靜所說的不想被種馬。()并不是說要把現代那種一夫一妻的制度貫徹過來,自穿到清朝以來,她一絲一毫也沒往這方面這么想過,“愿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固然是一個很美好的理想,但在這個時代要做到卻是相當的不容易,趕上了穿越潮流那是無奈,蘭靜可沒有要去改天換地或是挑戰這個時代婚姻制度的雄心壯志,她只想著安安分分的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就行了。
就象《大染坊》里陳六子說的那句話,本事大,不如不攤上,攤上了,就將就著吧。更何況蘭靜認為自已的本事一點兒都不大,基本上就跟沒有差不多,所做出來的那些事,也只是依賴于有兆佳氏府里的支持,才能些許引起些反響,但從本質上來說,自己只是一介平凡的女子,到了這里,只有順應社會改變自己的份兒。斷無可能讓社會來順應自己的。
再者以兆佳氏上三旗的身份,以馬爾漢現在的官職,蘭靜即使是不入皇室,將來所嫁的人家地位都是不可能低了,而這樣的人家雖沒有皇室那么大的規矩,卻也是不可能會任由自己家中傳出什么懼內、專寵之類的話來,更不可能容得自己“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如果自己真的做出了這種事,那不只是夫家難容,娘家的名聲也會全都會被帶累了。
想想八阿哥的嫡福晉郭絡羅氏,算來也是努爾哈赤的玄外孫女,出身可謂是高貴之極了,可就因為有了嫉妒之名,就此成為了康師傅厭棄八阿哥理由之一,而其實當時八阿哥并不是沒有其他女人的,他不只是有小妾,小妾還已經給他生過兒子了。蘭靜自覺出身沒有八福晉高貴,性子也沒有八福晉那般的強勢和剛烈,就不去皇家湊那個熱鬧了。
雖然蘭靜已經認定這個十三阿哥是穿越而來的人士了,但并沒有打消自己不想嫁給他的決定,除了因為皇家是一個事事講規矩、處處要小心的地方,在那里面過起日子來實在是太受拘束,還因為十三阿哥內核兒的改變,導致現在的情況更加的復雜了。據蘭靜在現代看過的那些穿越的小說來看,穿越男少有熱血不上頭的,身負先進幾百年的知識和理念。又占了知道歷史的便宜,再加上還有一個皇子得天獨厚的身份做基礎,誰知道這位仁兄是不是還會甘心只當個公忠體國的怡親王呢?
如果現在這個十三阿哥起了奪嫡之心,那么到時候局面可就混亂了,不是蘭靜要小瞧他,她不知道這個人在現代是做什么的,也不知道他是從什么時候穿過來的,自然不知道他的能力如何,只是要想騙過康師傅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那絕不是一般人能辦得到的,更何況還有個四阿哥這樣心思深沉又能隱忍的未來的雍正帝在呢。
想想那一場奪嫡盛事,圈禁到死的太子和大阿哥,冷落并嚴加斥責、導致他憂憤成疾、最后英年早逝的十三阿哥,幾番污辱責罵、甚至額娘和福晉也慘遭遇波及的八阿哥,這些人哪一個是好相與的,拉出哪一個不是人中的精英,人尖兒中的人尖兒,可他們對上了康熙,卻沒一個能討的了好去。
如果現在這個十三阿哥運作不好,別說將來要在雍正朝叱咤風云了。只怕是連康熙朝也未見得能過的去了。面對著這樣一個不定時的炸彈,蘭靜哪里還會想著去認什么老鄉,只恨不得離他越遠越好,至于那個十三福晉,更是誰愿意當誰去當,反正她是更加的沒興趣了,不只是沒興趣,而是避之惟恐不及了。
因為不想認老鄉,所以蘭靜這些天也在仔細回憶著自己這些年以來,有沒有做什么會引起那個穿越人士懷疑的事兒,想了想還真是有,鴨絨手套、酒能退燒消毒、花露水等等,對了,還有最近馬上就要弄出的沙盤。()不過想到這兒,蘭靜又有些疑惑了,如果那個人真是穿越人士的話,為什么之前自己弄出這些的時候,他卻沒有什么反應呢?
想到除了這次的探照燈以外,十三阿哥從來就沒有露出過一點穿越人士的痕跡來,到底是他隱藏的太深,還是不過是誤會一場?想想之前在現代的時候,自己就曾經以為中國古代是沒有手套的,蘭靜對十三阿哥是穿越人士的判斷又有些含糊起來,不過,既然自己已經決定要離他遠一些了,那么他是本土的還是外來的,那也就沒什么關系了,只要他還如以往一般的低調,至少是不要來跟自己認親就好。
想是這么想的。但蘭靜還是免不了會對十三阿哥的事兒多注意幾分,不過這份注意很快就顧不上了,因為她給太后送的壽禮的后遺癥來了。因為那個披風的樣式新穎,主要是太后很喜歡,康熙也跟著夸了幾句,所以隨行的嬪妃們事后都來找蘭靜,跟她要那披風的畫樣,準備回去也照此做來。
云錦不是沒想過也給她們縫制一件的,尤其是榮妃娘娘和宜妃娘娘,她先開始覺得也許這樣一來,多少能化解些自己與三阿哥和九阿哥的那點嫌隙,可是再想想,這順得哥情失嫂意,康熙隨行的嬪妃們這么多,自己要是有的給做有的不給做,那就難免會得罪人,可要是都給做,怕是把路上的時間全交待了也是做不完的,所以最終她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再者說了,三阿哥和九阿哥也未見得會因為蘭靜給他們的額娘做了衣服,就會對她的印象有所改變,馬爾漢雖然現在是正二品的大臣,但在這些嬪妃們面前。蘭靜也還是奴才,所以在他們看來,蘭靜巴結他們本就是應該的。既然費心做了也不見得能討得了好,蘭靜自然也就樂得省事。再說三阿哥也就罷了,那九阿哥將來可是沒什么好結果的,而宜妃娘娘,蘭靜記得雍正對她也是很有意見,雖然現在離四阿哥登基還有二十多年,但還是謹慎些為好。
不過,這話又說回來了,你做了東西未見得會得好。但如果你要是沒有表示的話,卻是一定會招怨的,所以云錦還是為嬪妃們各準備了些禮物,用在蒙古時收集的上好的羊毛線織成手套,又在上面分別繡了些別致的花鳥魚蟲之類的圖案,做好之后,蘭靜也沒說自己就直接給那些嬪妃們了,如果是那樣的話,說不定太后和康熙還以為自己是存了什么心機呢。
所以蘭靜尋了個機會,先給太后送上她最精心而做的兩副手套之后,又將這些個一并呈了上去,說如果太后覺得尚還能看得過眼,就留著賞人用吧。太后自然也明白蘭靜的意思,但因為這一路之上的相處,讓太后對她的印象還算是不錯,也就決定給予成全了,正趕上宜妃娘娘過來給太后請安,在說話間提到天冷的話頭,太后就將那些手套拿了出來。
“哎呀,這真是太好看了,”宜妃娘娘一見這些繡樣新穎的手套,立時臉上就布滿了驚喜的笑容,“要不說,就得總到太后這兒來呆著呢,這不,臣妾又蹭著好東西了。太后,那臣妾就不客氣了,這就全都拿走了。”邊說著宜妃娘娘邊要將所有的手套都收起來。
“快攔著她,”太后吩咐了身邊的宮女一聲,又橫了宜妃娘娘一聲,“美的你?還都拿走,能讓你先挑一副已經是不錯了。[]”
“只有一副啊,”宜妃娘娘故作失望的翻看著那些手套,看過一遍之后,又抬起頭看著太后懇求的說道,“臣妾看這些哪個都好,太后就都給了臣妾吧。最多您再叫人重新做過就是了。”
“重新做?你倒是說的輕巧,”太后搖著頭笑著,“這可是蘭靜趕了好幾天才做出來的,為做這些手套,她這些日子都沒得好睡了,你還想讓她重做,這話你好不好意思說出口的?”
“原來是蘭靜做的啊,怪道呢,我說這么好的巧思呢。”宜妃娘娘笑著看向蘭靜,又仔細的端詳著她關心的說道,“不過你這臉色也確實是有些不好,看來真是累著了,你也是的,那么趕做什么,看這小臉都瘦了,多招太后心疼啊。”
“這個時候你說不用趕了,”太后又用眼去橫宜妃娘娘,“忘了剛才你說讓她重做了?”
“先前我以為是別人做的嘛,”宜妃娘娘也笑著說道,“如果我早知道是蘭靜做的啊……”宜妃娘娘故意停頓了一下,才把下面的話說出來,“我早過去搶了。”
“我就知道你說不出什么好話來,”太后笑著用手點著宜妃娘娘,“還是堂堂的妃子呢,連搶都說出來了。”
“誰讓太后會調理人,”宜妃娘娘笑著看了看蘭靜,“這兆佳氏姑娘跟著您才多長時候,這心思就靈動的不得了,琢磨出來的繡樣可是讓臣妾愛不釋手呢。”
“宜妃娘娘說的再對也沒有了,”蘭靜也忙湊趣的說道,“蘭靜本來是蠢笨愚鈍之極的,幸得這些日子在太后身邊沾了些仙氣福氣,這一下子就靈智大開,巧思如泉涌了。”
太后讓宜妃娘娘和蘭靜一唱一合說得笑容滿面的,正樂呵著呢,外面有人來報,說其他的嬪妃們也來給太后請安了。
“叫她們進來吧,”太后一邊吩咐著,一邊又看了看宜妃娘娘,“讓你挑你不挑,現在她們來了,可就怨不得我了,等下你如果挑不到中意的,可別哭鼻子給我看。”
“太后,我是誰啊,這個空兒我能漏嗎?”宜妃娘娘笑著示意她身邊的宮女亮出她收起來的手套,“剛才我早就挑好了,為怕被別人搶去了,還特意交給她收起來了,這是她們來的早了,不然臣妾還能偷著多拿幾副呢。”
“你的手倒快,”太后搖了搖頭笑著問道,“你挑了個什么樣的?給我看看。”
那個宮女剛要把手套奉給太后,宜妃娘娘攔住了她,“等下,我戴上給太后看,這樣看的清楚”,然后接過手套去,套在手上,手背沖上亮給太后看,“太后,您看,這小鳥線條雖然簡潔,卻特別的有趣致,看它的爪子里還攥著一朵花,好象要送人似的呢。”
太后雖然剛才也大概看了看這些手套的圖案,但卻并沒有看仔細,現在聽宜妃娘娘一說,又定睛看過去,也笑著點了點頭,“是不錯,挺好玩的,你還真是會挑。”
“太后,您再看看這邊。”宜妃將手握起拳頭翻了過來,隨著話音一落,迅速的將手攤了開來,上面是一只栩栩如生的、振翅欲飛的蜜蜂。
“啊!”太后冷不丁的被嚇了一跳,隨即反應過來這是假的,忙把著宜妃娘娘的手仔細的看了看,“這繡的真是太逼真了,剛才還真是嚇了我一跳,也難怪你會選它了,這倒正合了你這樣愛作怪的性子。”
“宜妃妹妹,你又在鬧騰什么了?”隨著話音,榮妃娘娘帶著其他的嬪妃們走了進來。
宜妃娘娘自然不會馬上說話,因為她們要先向太后行禮的。等榮妃娘娘請完安,蘭靜也對她們見過禮之后,還是沒輪到宜妃娘娘說話,因為太后先開了口,“你們來的正好,蘭靜見天冷了,就趕著為我們做了些手套,我見樣子還不錯,戴著也挺舒服的,剛才宜妃先來了,我就讓她先拿了,這些是你們的,你們也一人取一副吧。”又吩咐身邊的宮女,“小玉,把手套拿過去。”
“怪不得今天宜妃妹妹來的如此之早呢,”榮妃娘娘看了看宜妃娘娘,笑著說道,“原來是知道太后這里有好事啊,看來以后姐姐我也要多和妹妹一起行動些,也省得誤了卯。”
“姐姐是有福之人不用搶,”宜妃娘娘笑著說道,“妹妹就算是早了些過來,太后也沒說多給我一副。”
這時小玉已經將手套放在一個托盤里,捧著走向嬪妃那邊,當然第一個就是送到榮妃娘娘面前,榮妃娘娘一副一副的看著那些手套,邊看邊夸道,“我看著個個都好,這蘭靜真是心靈手巧,倒叫我不知取哪個好了,也難為宜妃妹妹能這么快就選到合意的了。”
“不瞞姐姐說,”宜妃娘娘說道,“我也是看著個個都好,哪一個都舍不得,只可惜再不舍得,也不能全拿走不是?只能咬牙隨便拿一個了,反正都好,拿哪個都是一樣的。”
榮妃娘娘剛想要再說什么,康熙又來了,這自然也算不得湊巧,畢竟這時候正是請安的時候,再過一會兒皇子們還會來呢。
康熙給太后行禮請過安坐下之后,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托盤上的手套,問過太后知道情況之后,看向蘭靜笑著說道,“怎么?你做了這么多,卻獨沒有朕的份兒嗎?你忘了你小時候說朕可憐,宮里人的手藝都不好了?”
“蘭靜怎么敢不孝敬皇上呢?”蘭靜笑著說道,“真要是那樣的話,太后第一個就會不高興的。”
“皇帝的在這兒呢。”太后讓小玉去剛才收好的做給康熙的手套取過來。
“不錯。”康熙接過去,戴在手上翻看著,為他騎馬方便,蘭靜在手心處縫上了一塊毛皮,背面則是一只海東青振翅欲飛的樣子。
康熙看過自己的之后,又看過了太后那手心握福、手背飛鶴的樣子,對其他的手套的樣式也起了好奇之心,讓小玉取過給他一一看來。
“皇上,您還是先看看臣妾這個吧。”宜妃娘娘邊說邊笑著沖太后眨眼睛。
“好,皇上,你是應該先看看宜妃的那個。”太后會意的笑了笑。
“哦,是有什么名堂?”康熙疑惑的看了看宜妃娘娘,“好,我就先來看看你的。”
等宜妃娘娘也象對太后那樣對康熙展示過之后,果然康熙也吃了一驚,然后就是夸著蘭靜的巧思,又訓著宜妃娘娘愛鬧,不過訓責的話里卻是帶著高興之情,讓榮妃娘娘在一旁聽著眉頭皺了一下,又馬上展了開來,跟著一起說笑起來。
蘭靜沒想到送個手套也送出這么多事兒,她本想著太后會一人一副派人給送過去,沒想到太后卻是安排了這么一出,不過想到馬上就要到盛京了,而康熙所訂的駐蹕地方是佐領三官保的府里,而這三官保就是宜妃娘娘的生父之后,蘭靜又覺得可以理解了。只是理解歸理解,蘭靜的心里卻還是有些郁悶,你們要給宜妃娘娘臉面,也別借自己送手套的事兒說整景兒啊?在上次牡丹事件之后,再弄出了這樣的事兒來,豈不是讓榮妃娘娘對自己更沒有好印象嗎?
不過蘭靜再郁悶也只能認了,畢竟自己只是康熙叫來給太后一路人解悶的人,總不能當真希望皇家能夠在行事時會顧慮到你的感受吧?如果自己真的這么希望的話,那自己就該去看大夫了,肯定是腦子出問題了,不管是自己的家族也好,還是自己的阿瑪也好,還是蘭靜自身也好,無論是哪一個還是都加到一起,都是不可能會有這么大的面子的。
蘭靜現在覺得慶幸的是,在皇子們來請安的時候,嬪妃們都已經散去了,也免了自己被兩頭夾擊的麻煩,再有就是,雖然那些皇子們對康熙展示的手套也表示了喜愛和羨慕之情,但礙于規矩和禮孝,也沒有人會提出讓自己也給他們做上一副。
蘭靜那手套雖然是趕時間做的,但只沖上面的刺繡就怎么著也得用上幾天,所以等到她手套做好分給眾嬪妃之后不久,也就是十月十一日康熙一行人到了興京,祭過了永陵,再下一站的就是此行的目的地盛京了。
盛京內務府三名掌關防佐領中,一人率員留守,二人率員迎駕,迎駕的二人中就有宜妃娘娘的生父鑲黃旗三官保佐領,他率領著跟役二十名,乘馬四十匹,駱駝四匹、撒袋(弓箭)十付,再加上正黃旗佐領希拉率領著跟役二十,乘馬五十匹,撒袋八付,騾子二匹、駱駝三匹、筆帖式一人,并帶跟役一人,乘馬三匹一并前來迎接。
除了這些迎接人員之外,盛京內務府還派出三旗護駕官兵,鑲黃旗下六品曉騎校李楊干,帶領催六人,披甲拜唐阿二十二人,披甲二百零八人;正黃旗下六品曉騎校佛保,帶領催六人,披甲拜唐阿二十四人、披甲二百零七人;正白旗下六品曉騎校蘇爾泰,帶領催六人,披甲拜唐阿二十一人、披甲二百零九人,合計七百三十二人,浩浩蕩蕩的人馬來到了康熙駐蹕的琉璃河地方。
蘭靜的三叔瑪庫雖然也是正白旗的人,還是從二品的副都統,但也一樣要聽從內務府的統一調派,即使知道蘭靜就在這隊伍之中,也不能私自跑過來,當然他就算是過來了,也一樣是見不到面的,看那宜妃娘娘與三官保還是親父女倆呢,在沒進到駐蹕之處以前,照樣也是不得見,更何況他們叔侄了。康熙也沒馬上去三官保家駐蹕,而是先去了福陵東住下,在第二日也就是十月十五日,到福陵和昭陵處行禮、奠酒、舉哀,然后才與當天住進了盛京城里。
蘭靜是為了探親才到盛京的,現在既然已經到了目的地了,她自然也就不用再跟著太后一起住了,不過為了方便三叔他們派人來接,她還是先跟到了三官保的府里。等到蘭靜跟太后和康熙以及嬪妃們告過別,準備去往三叔家的時候,來時輕裝簡便的行李,已經翻成了好幾倍,太后的賞賜、康熙的賞賜、嬪妃們的賞賜,還有宜妃娘娘的三官保也給準備了東西,見瑪庫家派的車裝不下這些東西,他還另派了自己府里的車跟去。
到了三叔府中,三叔卻還沒回來呢,這也難怪,太后和康熙都過來了,他身為駐防八旗的副都統,事情必定是多且繁雜的,蘭靜先拜見了三嬸,又見過堂兄穆爾泰、卓爾渾、塞克圖以及他們的妻室,還見過了差點兒就被過繼給馬爾漢的塞爾弼,他倒是尚還沒有娶親。三叔瑪庫是到了晚間過回府的,匆匆等蘭靜見過禮之后,就臉色凝重的讓在場的下人們退了出去,連同兒媳婦們都打發了出去,只留下自己的妻子、兒子和蘭靜。
抱歉,發晚了,明天不,現在應該說是今天了,會還有三千字,本想盡力保障日更六千字的,但過年期間實在是有些困難,不過三千還是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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