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吉祥

第七十五章 受了他四哥的傳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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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只是隨便一說。()沒想到你還真備著了,”康熙對身邊的太監點了點頭,“那就呈上來給朕看看吧。”

熙身邊的太監答應一聲出去了,過不多時,捧進了一件繡品,走到康熙面前之后,與另一個太監一起展了開來。

其實這個繡品蘭靜本不是準備給康熙的,她是準備給自己阿瑪的,馬爾漢出征在外,雖然蘭靜知道他不會有什么大事,但總免不了心中會掛念,給太后繡佛經也總是定不下心來,想想離太后的壽辰還有些時日,倒不如先給阿瑪繡一樣東西,這才是正經的孝心呢。

蘭靜給馬爾漢繡的是一只展翅翱翔在茫茫天地之間的海東青,這是滿人最喜歡的鳥,也代表了他們的民族精神,所以馬爾漢雖然為被太子陷害的事兒而煩悶,見了這個繡品也很是喜歡,這次康熙召蘭靜和關柱進宮,馬爾漢想到上次蘭靜去帶了繡品給太后。這次要是不帶東西給康熙,說不定他會挑理,就忍痛將這個繡品讓了出來,正好那上面繡了康熙贊美海東青的詩,看起來倒真象是為康熙專門準備的。

其實蘭靜本來并不想繡康熙的詩,因為她覺得“羽蟲三百有六十,神俊最數海東青。性秉金靈含火德,異材上映瑤光星”這樣的句子實在是稱不上有多值得稱道,可是想想人家畢竟是當今皇上,如果他沒寫這首詩也就罷了,既然寫了,自己繡了海東青,卻不用這首詩,說不得就會因此讓人找了毛病。而相反的,如果用了這首詩,就即便這個繡品的圖案有什么不妥之處,有這個詩壓著,別人也是不敢隨便說什么的。

想到了這些利弊,所以蘭靜最后還是繡上了她覺得影響了繡品整體感覺的詩詞,現在她倒是慶幸自己當初這么做了,否則當接到旨意后再現繡,是怎么樣也來不及的。[]當時阿瑪讓她將這個繡品帶進宮送給康熙的時候,她還覺得阿瑪是想多了,康熙好歹也是一個帝王,還有人說他是千古一帝,雖然這個說法還有待商榷,但他總不至于會這么小氣的吧?

可是當康熙真的開口跟她要東西的時候。蘭靜不禁佩服起阿瑪的先見之明了,不管是阿瑪對康熙真的有所了解也好,還是阿瑪誤打誤撞也罷,總之蘭靜因此得到了一個結論,那就是凡事多準備了,總是比到時候現抓蝦要好的多。

康熙當然是喜歡海東青的,否則他也不會寫那首詩了,就是后來的八阿哥為了重得帝寵,也是送了海東青過去,只是結果卻沒盡如他意,不過現在那個著名的“薨鷹事件”尚還沒有發生,而繡品上的海東青更是不可能會變得奄奄一息上,所以康熙看過這個禮物之后,還是很滿意的。

“你的女紅確實是進步了不少。”康熙一邊示意著太監將那個繡品收起來,一邊對蘭靜笑著說道,“比起前些年的手套來,那強的可不是一點半點兒”

蘭靜見康熙與自己逗趣,自然也不會死做規矩掃他的興,于是故作委屈的說道,“皇上,您這是在夸蘭靜呢。還是在損蘭靜呢,要是蘭靜現在的女紅還比不上一個四歲的娃兒,那蘭靜不如趁早去買塊豆腐算了。”

“買豆腐做什么?”十阿哥在一旁納悶的問道。

“好一頭撞過去啊。”蘭靜剛要說撞死,一想這是忌諱,話到了嘴邊,馬上改了過來。

“你撞豆腐做什么?”十四阿哥不明白的說道,“人家都說撞了南墻也不回頭,你撞豆腐又當什么講?”

“撞南墻不回頭,那撞豆腐就可以回頭了,”蘭靜笑著說道,“蘭靜的意思是,如果自己的女紅還不如四歲那時候,就不如就回到那時候算了,至少那時候蘭靜的女紅再差,但有給皇上做手套的福氣頂著,也是沒人敢嫌的,也不用再為了練女紅而扎的滿手包了。{}”

“這話不對,”十四阿哥搖了搖頭說道,“要是讓針扎,那應該是針眼才對,怎么會是包呢?”

蘭靜看了看十四阿哥,心里暗自疑惑,這個十四阿哥是怎么回事兒,怎么頭一回見面,就好象有些與自己為難的樣子,難不成是受了他四哥的傳染,也變得喜怒不定了嗎?

“小十四,這你就不懂了吧?”十三阿哥倒是笑了,“這只是一個習慣性的說法。就好象是……你剛才說的撞南墻不回頭,就是指一個人心眼太直,并不是所有心眼太直的人都去撞了南墻的。”

“十三哥,”十四阿哥有些不高興的說道,“你怎么向著她說話?”

“我哪里向著她了,我不是給你解惑嘛,”十三阿哥很是無辜,看十四阿哥依舊不悅的樣子,攤了攤手說道,“那好,我不說了。”

十四阿哥又不高興的看了十三阿哥一眼,然后才看向蘭靜,“你說啊,為什么要把針眼說成是包,你要是說不明白話,那就是……”十四阿哥想了一下,然后眼睛一亮,得意的說道,“欺君!”

蘭靜差點兒平地里絆一跟頭,什么?欺君?只是隨便一句話,這十四阿哥怎么會扯到這么嚴重的事情上去了?就是文字獄也沒這么搞的啊。期待的看向康熙,蘭靜心說,你兒子這么胡亂扣帽子。你總該管一管吧?

可是康熙的神態卻是讓蘭靜的心里郁悶之極,這個當老子的,非但沒有要管十四阿哥的意思,反而正一臉興致的看著自己,似乎也正在等著要抓自己小辮子一樣。要不是之前阿瑪的事兒已經有所了結了,蘭靜都要懷疑康熙是不是要弄個莫須有的罪名給自己了。不過既然不是這個原因,那就是康熙還要繼續找樂子了,可是你找樂子,用不用拿自己一個小女孩開涮啊,尤其還是涉及到“欺君”這個嚴重的罪名上。

十阿哥和十三阿哥聽到十四阿哥說出“欺君”的話來,眉毛都是皺了皺。也都有要說話的意思,可是康熙卻沖他們擺了擺手,“你們先不要說話,先聽聽她怎么說?”

蘭靜一見躲不過了,再緊了緊剛才一直握住了不讓他說話的關柱的手,暗示他不要開口,然后才松開手,走上前對康熙行了一禮,又沖十四阿哥行了一禮說道,“十四爺剛才的話,蘭靜實在是擔不起,蘭靜會說滿手包,自然有說滿手包的道理,誠然,練習女紅被針扎留下的是針眼,可是扎的多了就會腫,腫起了自然就成了包,就算是沒腫,但是有傷還是要包的,這纏了布條的手,說成是滿手包,大概也算說的過吧?”

“你這是狡辯。”十四阿哥恨恨的說道。

“不管是扭著辯也好,絞著辯也罷,總歸都是辯理,”蘭靜笑著說道,“理嘛,總是不辯不明的。十四爺如果覺得蘭靜說的不對,您也可以辯上一辯嘛。”

“我用的著跟你辯理嗎?”十四阿哥不屑的說道,“我說你說的不對,就是不對。”

“如此,”蘭靜對康熙行了一禮,“那就只有請皇上明斷了。”

“皇阿瑪,”十四阿哥沖康熙說道,“你看她,居然對兒子這般無禮。”

“哦,那你說說看,”康熙淡淡的笑著問十四阿哥。“她哪里無禮了?哪里說的不對?”

“明明就是她說錯了,可是她卻偏偏要狡賴,”十四阿哥指著蘭靜對康熙告狀,“還敢跟兒子辯理,實在是沒有規矩。”

“那依你說來,”康熙依舊淡淡的說道,“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別人只有聽的份兒,不能加以分辯了?”

“兒子不是那個意思,”十四阿哥聽了康熙這話,覺得有些不大對頭,趕忙說道,“兒子只是覺得她太過無禮。”

“那你是什么意思?”康熙沉下臉來看著十四阿哥,“只有她照著你的話認了,才算是不無禮,朕看你的威風倒是比朕還要大了,只一句俗話,你就能扯到欺君上去,你想做什么?想讓天下的人都不敢講話了不成?”

“皇阿瑪,”十四阿哥不服氣的說道,“兒子哪里是這個意思?這事兒本來就是她對兒子無禮的,是她說話不實在先,狡賴在后,您不罰她,為什么來說我?”

“住嘴!”康熙沖十四阿哥一瞪眼,“你這是在指責朕嗎?”

“兒子不敢。”十四阿哥見康熙動了真怒,趕忙跪了下來。

“皇上,”蘭靜也跟著跪下了,“都是蘭靜不好,十四爺本是跟蘭靜開玩笑的,蘭靜卻偏要去認真,這都是蘭靜的錯,請皇上責罰。”

“不用你假惺惺來說好話,”十四阿哥偏不領蘭靜的情,恨恨的沖她說道,“要不是因為你,皇阿瑪也不會罵我。”

蘭靜這時也顧不得去與十四阿哥計較了,她只覺得自己真是跟宮里犯沖,第一次進宮,惹上了一個不知是正是邪是敵是友的十三阿哥,第二次進宮,惹惱了九阿哥,這是第三次進宮,又與十四阿哥結了仇,自己這叫個什么命啊,為什么偏偏會與這些不能惹的人糾纏上啊,明明自己并沒有做什么,為什么就偏偏有人瞧自己不順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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