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回鸞

第296章 榮辱與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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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殿下,劃破雨聲。

裴悅沖入雨中后,先看了眼福子,聽福子說是殿下不讓人扶的,這才把目光望向李長安。

李長安面白如紙,薄唇微顫,“你……你怎么來了?”

“我來找殿下啊。”裴悅左右看了眼,“雨太大了,殿下快些去長廊下,不然待會就要發熱了。”

“裴悅,你怎么就來了呢?”李長安白皙光潔的面頰上,落了不少的雨點,本無波瀾的黑眸中,突然閃了點星光。

他看著裴悅,頭一回這么直接地看著裴悅。

雖然隔著雨幕,但再大的雨點,也擋不住裴悅的天人之姿。

“對不住了,這次,我又得拖累你了。”說這話時,李長安身子虛虛地往下落去,若不是裴悅伸手撐住,他就要摔倒了。

“什么拖累?”裴悅沒聽明白李長安的話,但她能感受到李長安的身子在發燙,讓侍衛快點把李長安背起來,見李長安張嘴要回答,搶先道,“殿下先別說話,我們回去再說。”

雨下得越來越大,李長安本就重傷未愈,他被背起來后,就昏昏沉沉。

回到東宮時,李長安已經昏了過去。

裴悅讓人請了太醫過來,太醫說李長安在發熱,身上的傷口進了水,怕是要嚴重起來。

裴悅不敢馬虎,帶著福子幾個人,親自給李長安換藥、喂藥。

這一忙,便到了天黑。

裴悅剛得以坐下,雖然困得很,但太醫說,如果李長安明日醒不過來,怕是會燒壞身子,只好待在這里,徹夜守著。

她叫來福子,問李長安去冷宮后,到底發生了什么。

聽完福子憤慨地講述后,裴悅眉頭緊皺,“自請廢太子?皇上可允了?”

“暫時還沒有。”說到這個,福子就很氣憤,“皇上說太子殿下失了智,讓殿下在東宮閉門思過。”

“呵呵。”就連裴悅,都忍不住嘲諷道,“什么思過,這不就是變相軟禁,非要等朝臣們輪番上了折子,皇上再表現出是迫不得已么。他這樣的苦肉計用得太多,也不怕……不怕……”

“母親!”

睡夢中的李長安突然喚了一聲,打斷裴悅的話。

裴悅忙走到床沿,摸了摸李長安的額頭,還是有些燙,她換了新的面巾,一邊替李長安擦臉,一邊道,“今日你陪殿下進宮也累了,福子你去歇著吧,順便把葉竹和秋和喊進來,我有話與他們說。”

福子瞧了眼床上的主子,道了聲好,再退出去。

沒過多久,葉竹兩人就進來了。

“秋和你功夫好,趁著夜色,你出東宮一趟。”裴悅道,“皇上謀劃了那么多,必然不會看我們好,你去與父親說一聲,既然太子都自請廢太子,就別讓皇上占了甜頭。這太子之位,是我們不要的,而不是皇上被逼無奈才下旨廢的。”

“葉竹你今晚辛苦一點,繞著東宮巡視,若是東宮里有什么不長眼的人,直接殺了就是。皇上都如此謀劃我們,也不能總當個軟柿子,得拿出一些氣性來。”

秋和馬上說好,葉竹猶豫片刻,也出去找人巡視東宮。

殿中又只剩下裴悅和李長安,她看著睡夢中的李長安都是皺眉,不時喊兩句“母親”,便忍不住嘆氣。

這皇家的兒子,是真不好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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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皇上賜婚,家里人就說這不是一樁好婚事,現在看來,確實不太好。

就是看李長安這般模樣,她的胸口,微微泛疼。

這一晚,裴悅一直沒睡。

等快天亮時,摸著李長安的額頭沒那么燙了,這才稍微松口氣,叫了太醫再次診脈。

太醫說太子有所好轉,裴悅心中的壓力才小了一點。

等梅芳端來吃食,說葉竹昨晚處決了兩個不長眼的侍衛,裴悅端著粥就吃了起來。

“娘娘,您是不是該去休息了?”梅芳擔心主子的身體,“若是放心不下殿下,就在這屋里躺著也好。若是再不歇一會兒,等殿下醒來時,您也要病了。”

裴悅點點頭,放下碗筷,“你去拿個軟墊來,我就在軟榻上躺著。再去把福子叫進來伺候,有他在,我放心。”

軟榻以前都是李長安睡,裴悅躺下時,才發覺軟榻比床硬了許多。

她現在確實困了,既然太醫說李長安有所好轉,她確實該休息一會。

在福子進屋后,裴悅才安心閉眼。

不過,心里記掛這事,裴悅睡睡醒醒,剛到正午,便揉著眼睛坐了起來。

她叫了一聲梅芳,福子先應了。

“娘娘,您要喝茶嗎?”福子手中端著溫茶。

裴悅抿了一小口,正要問李長安有沒有醒來過,就聽到李長安再咳嗽,忙放下茶盞,朝床邊跑過去。

“咳咳。”李長安連著咳了好幾聲。

過了好一會兒,裴悅才看到李長安的眼眸睜開一條縫隙,才把準備好的溫水,輕輕地喂到李長安嘴邊。

“殿下,您抿一點潤潤嗓子。”裴悅柔聲道。

李長安只感覺嗓子疼得冒煙,身上處處都難受,用了全力,才能睜眼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

他感覺,這樣的痛楚,怕不是已經見了閻王,下地獄了。

喝下一點溫水后,嗓子稍微感受一點,就想坐起來,但他兩手無力,不知是誰給他脖頸下放了一個墊子,才高了一點。

主子醒了,福子淚眼朦朧地去端了藥進來。

“你們……”李長安看清是裴悅等人后,才發覺不是地獄,剛要說話,就被裴悅攔住。

“殿下先別說話,把這碗藥喝了。”裴悅接過福子手中的藥,一邊給李長安喂藥,一邊道,“我已經派秋和去找我父親,廢后用自個的死來算計您,倒是費盡心思。殿下也不用著急,我知道您心中有氣,但再怎么樣,也得先把身子骨養好,咱們才能來日方長。”

“咱們?”李長安沙啞的聲音,艱難地吐出兩個字,不敢置信地看著裴悅。

因為裴悅說的是“咱們”,而不是他自己。

裴悅點頭說是,繼續給李長安喂藥,“殿下還沒大權在握,我自然不能半路離去。殿下要去東北,我就與您一起去。”她淺淺地笑了下,“以前我還想過當女將軍,但現在是不成了,我那點拳腳功夫,打不贏什么人。咱們說好了的,在您心愿達成之前,要相互扶持,榮辱與共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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