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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番廝見,剛幫媳婦隱藏好變身的李琋就被以指導懋懋功課為名,被陳老夫人支了出去。
面對著外祖母看似洞穿一切實際是腦補過多的眼神,沈秋檀臉上一片火辣:“外祖母,不是您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陳老夫人冷哼道:“少年人沒個節制,傷的還不是你們自己的身體!齊王我說不得,你我還說不得嗎?”她知道李琋現在很給陳家臉,但這是兩人還在新婚,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
沈秋檀吶吶,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連忙轉移話題道:“舅舅呢?今天去了哪間鋪子?”
“去書院看你表哥了,過兩日他要啟程回廣陵,有些事情要和你表哥交代。”陳老夫人瞥了她一眼。
“還有兩天?”這也太緊了些。
沈秋檀臉上的詫異與緊張引起了陳老夫人的狐疑:“怎么,有什么不妥么?本來上個月就該回去的,這已經是耽擱了。”
“嗯,沒什么,就是不舍得舅舅。”沈秋檀點點頭,心里盤算著是阻止舅舅親自去好一些,還是讓李琋派些人護送更穩妥些。
陳老夫人伸出食指點在沈秋檀腦門上:“都嫁人了,比蓉兒還會撒嬌。”說完心里又是一嘆,自從來了京城,她竭盡所能的嬌養著她的外孫女,如今再想嬌慣都慣不得了,但愿那位齊王能始終如當下一般對棽棽才好。
她囑咐道:“以后沒事少回娘家,也沒瞧見哪位王妃三天兩頭往娘家跑的。”
“嘿嘿,我知道啦,我這不是想外祖母了,順便再接了懋懋過去。”
“你當真要接他過去?”陳老夫人并不是很同意:“如今兩府離得近,我晚上都是宿在這邊的,你要是還不放心,就在兩府中間打一扇門。”又不是沒有自己的家,懋懋跟著去王府住又算怎么回事?
這么說倒也是,沈秋檀小聲道:“可我以后不一定能常回來,而且也答應了懋懋的。”
“這樣吧,外祖母,以后讓懋懋半個月住在家里,半個月住在王府,您看可好?”這樣勉強算是“偶爾”到王府小住,也能堵住別人的嘴。
陳老夫人沉吟片刻,點了點頭。
沈秋檀一直逗留到用了晚膳也不見舅舅回來,無奈之下只能跟著李琋回去,當然順道也打包了弟弟。
回去的路上,馬車里便多了一個小長楨,他挨著沈秋檀坐著,一旦李琋表露出有絲毫想靠過來的意思,他就盯著李琋,一臉防備。
出爾反爾搶走小豬的大壞蛋!
沈秋檀憋著笑,李琋的頭又開始疼了。
指導了小舅子一下午的功課,竟然還沒換來一個好臉色,想想還真是憂傷。
下了馬車,沈秋檀帶著懋懋去他自己的房間,又吩咐山奈帶了大興和沈信去他們休息的地方,李琋跟在沈秋檀的后面,以為將小跟屁蟲安頓下來,終于可以抱媳婦了,誰知懋懋拉著沈秋檀的手:“姐姐,你別走。”
沈秋檀有些詫異:“怎么了懋懋?”
小長楨小聲道:“懋懋認生。”說完還有些得意的看了李琋一眼。
李琋:……沈晏灃你出來,你到底生了個什么兒子!
“怎么會呢,這里是姐姐的家,也就是懋懋的家,懋懋要是認生,我叫沈信來陪你一起睡,好不好?”變身本身就是極其消耗體力的,何況這一次的能力特殊,沈秋檀身上有些疲倦,也想早點去休息。
李琋的察覺到了,小長楨自然也察覺到了,連忙道:“姐姐累了,快回去休息吧,回去就睡哦!”
什么叫“回去就睡”?李琋又狠狠的看了懋懋一眼,懋懋才不怕他呢。
沈秋檀倒是沒覺得什么,讓白芷幫著木香一起整理弟弟的東西,就跟著李琋回了自己的頤元居。
新房的紅綢已經撤下,恢復了本來的溫馨舒朗。
沈秋檀直奔柔軟的大床,恨不得不洗漱直接睡過去。
而且,她也確實這么做了。
說起來變成豬以后,她幾乎一直在睡,但實際上多半都是在養精神。
看著立即放松進入睡眠的沈秋檀,李琋失笑。
忽然覺得沈秋檀有些沒心沒肺起來。
一夜好眠,第二天沈秋檀醒來的時候李琋早已經起床了。
聽到動靜,白芷和山奈帶著小瓜和小菜進來伺候,沈秋檀漱了口凈了面,趁著梳頭發的功夫的問道:“王爺呢?”
剛問完,李琋就出現了,秋日早晚已有些涼了,可他穿著薄衫,此刻后背上隱隱透出些汗跡:“后院弄了個小演武場,剛去松了松筋骨。”
沈秋檀點點頭:“快去洗漱吧。”
李琋從曹公公手里接了換洗衣裳去了凈房,沈秋檀也收拾好了。
她預備等李琋和懋懋一起用飯的時候,馮嬤嬤也踩著點到了。
“給王妃娘娘請安。”
沈秋檀點點頭。
馮嬤嬤起身,曹公公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去凈房伺候李琋更衣,誰知馮嬤嬤忽然道:“曹公公一把年紀仔細腳下。”
曹公公回頭,馮嬤嬤又道:“怎么,咱們齊王府就沒有拿得出手的婢女么?多虧太后娘娘想的周到。紫霞、綠云,快來伺候王爺更衣。”
隨著她的話從門口進來兩個年輕貌美的女子,一個著紫一個穿碧,雖然打扮并不違制,但用料和款式上卻叫人眼前一亮。
沈秋檀心里冷哼,曹公公剛喊了一聲“老姐姐”,里頭就傳出來腳步聲。
“你是何人?緣何在本王府上大呼小叫?”李琋自己穿好了衣裳走了出來,語氣冰冷。
“奴婢……不是……王爺不記得奴婢了么?”馮嬤嬤差點一口氣兒沒緩過來,這齊王怎么回事,好說歹說之前都見過兩回了,怎么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
“難不成你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本王必須記得你?”
馮嬤嬤一張老臉臊得通紅,忙道:“奴婢是太后娘娘……”
“放肆!你不懂規矩關太后娘娘什么事?還想往太后身上破臟水。”李琋打斷了馮嬤嬤的話。
“不是,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是太后娘娘派來伺候王爺和王妃娘娘的。”
李琋盯著馮嬤嬤,似乎在審視她這話的真實性,不過審視的時間久了點,天并不算很涼,她卻覺得屋里像是放了冰盆一般。
被齊王看得有些發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