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不一樣的世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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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7082818:12
夜游看著白無常的表情,不由得納悶道:“怎么,你還有什么疑慮?等拿到虎翼后,就只剩三邪刀最后一把需要尋找了,三邪刀一旦來到咱們這兒,哼哼,克服酆都鬼城指日可待啊!”
“你不覺得太順了么?”白無常喃喃道:“自認主后,雖然那趙桓樞是吃了幾年的苦頭,可總得來說目前為止都是我們在贏啊。”
“這……”聽白無常這么一說,夜游沉默了,他那手指粗的濃眉漸漸的皺了起來:“說來也是,且不說那些收來的小鬼,光是嬰皇、朱允炆這兩只厲鬼,在近幾次的戰斗中,就已經幫了大忙。”
“是啊……我們這兒厲鬼級鬼力的陰鬼太少,這類東西歷史上本來就不多,而且原本陰府中的厲鬼,受刑后幾乎都轉世輪回去了,而這次的事情后,原本剩下的厲鬼,大多都在敵人那邊……”
白無常的神情越發憂郁起來,喃喃道:“若不是能自行尋找厲鬼,咱們現在還縮在奈何橋后邊兒呢;可是,對面雖然一心想要占領我們這兒,但為何不去干擾的任務呢……”
“嗯……俺也是這么想的,可身為察查司的陸判不是說沒問題么?而且生死簿那次的事情,他也很快發現派你過去幫忙了,有陸判在,陽間的動向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咱們吶,還是做好自己的事,把猛鬼故事里的趙桓樞看住咯,有什么情況立刻通知四判官。”
白無常點了點頭,又想到了一件事,對夜游道:“話說,前幾天陸判又抽趙桓樞的膽識了。”
“俺說呢,難怪他在鬼故事里膽子那么小。”夜游嘖嘖兩聲道:“不過他的東西最后也是用在他自己身上,只不過時間未到而已。”
“話雖如此,我卻在想,這趙桓樞未來能達到怎樣的高度……或者是,當他有朝一日有‘資格’之后,鬼力會超越判官么?”白無常沉吟一陣道。
“俺看難,不過嘛,俺倒是聽見了一點兒風聲,說是陸判……”夜游說到這里的聲音忽然沒了,不過嘴卻在動,似乎用了某種方法,只讓白無常聽見他的聲音。
謝必安聽夜游說完后白色的眉毛動了動,笑道:“嚯嚯嚯,這倒是有趣了,要真如你所說,這趙桓樞就太值得期待了……不過前提是,他能順利在陽間找到屬于自己的那些東西。”
“哈哈,但愿如此吧,現在還是只能看他自己,俺也由衷的希望,他在‘那天’到來之前,不會死在任務里……”夜游聳了聳肩道。
“好了不說這些了,你還記得那本猛鬼故事么?”白無常轉了個話題,對夜游道:“那里邊兒的故事我記得你也看了,感覺如何?你覺得這兩人在接下來的故世界里會順利么?”
夜游當即搖了搖頭:“俺很難判斷,因為他們進入猛鬼故事后,俺們這世界的規則已經對他們不管用了,書中故事里的很多東西,和俺們的現實世界是不一樣的。”
白無常點了點頭:“也對,就拿那本書中的陰鬼來說,很多故事里的鬼并沒有明確的分級,而且每個故事的世界觀,時間,甚至年代都不一樣,現在對于他倆來說,什么事情都可能發生,我們這邊消失的,沒見過的,他們都會遇到。”
“你是說……”
“等等,你看,他們的下一個故事開始了!我記得這個故事是……”白無常打斷了夜游的話,兩名陰帥同時看向了白無常手里拿著的銅鏡。
猛鬼故事之二
年代:古代,時間:未知。
嘩嘩嘩!!轟隆!
灰黃的天空暴雨如瀑,青色的閃電猶如樹枝般閃過蒼穹,連連響起的炸雷回蕩在茫茫山野,泥濘的山路灰蒙蒙一片,原本延綿的山巒,現在只剩下了模糊的輪廓。
一名赤(和諧)裸著上身的書生,抱著用他滿是補丁,麻布衣服裹住的,放滿了書的竹制箱籠,一只手抬著破了好幾個洞的油紙傘,艱難的行走在泥濘的山路上。
雨傘偏完整的一部分,被書生轉到了身前,以免暴雨淋濕里邊兒的書籍,而書生自己早已渾身濕透……
雖然用雨傘和衣服護住了箱籠,可是里邊兒的書還是濕了不少,但“舍己救書”這樣的行為,讓書生心里感到了萬分的慰藉,自己已經在全力保護這些圣賢的典籍了。
山路的泥地被雨水沖刷得異常柔軟,書生一腳下去黃泥就沒到了腳腕,饒是如此,他依舊艱難的行進著:上京趕考的日子萬分不能耽擱,自己已經走了兩個多月,可照這樣的速度下去,很難在規定時間入京。
要怪只能怪書生的家鄉偏遠,上京城得翻好幾座險峻的山峰,不像那些離京近,而且順水的考生,坐船幾天就到了。
“伏望天慈,臨垂鑒聽,念吾如此辛勞,便讓我高中一次,也好光宗耀祖,治國平天下……”書生一邊望天禱告,一邊歪頭用肩膀蹭了蹭臉上流下來的雨水。
正當書生繼續往前走時,前方暴雨中的山路上,隱約傳來了語氣豪放的歌聲。
這么大的雨按理來說很難聽見聲音,可是那歌聲雖然飄渺,卻仿佛能穿透滂沱暴雨一般,字字句句,無一不清晰進入了書生的耳朵。
“觀棋柯爛,伐木丁丁,云邊谷口徐行……沒榮辱,恬淡延生。相逢處,非仙即道,靜坐講《黃庭》。”
書生聽罷此歌,心中卻是有些嘲笑道:大丈夫以求取功名為上,這人卻歌頌伐木砍柴,淡忘榮辱,還言什么修仙問道,這等虛無縹緲之事,也只有胸無大志之人,用來自我安慰罷了。
再不多時,書生在雨幕中,隱約看見前方走來了一個人。
暴雨中,只見那人頭上戴著箬笠,因該是新筍初脫編制而成,身上穿著灰黃色的布衣,腰上還系了一束環絳,踏著一雙草履;手執鋼斧背著一大捆木枝柴火,分明是很難走的路,他卻健步如飛的行進著。
當書生看清這樵夫的剎那,他的眼睛猛地瞪大:這人行雖走在暴雨之中,可他的身上居然連一滴雨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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