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把寧修急壞了。
他才十四歲,怎么就老大不小了。人家明明是惺肉好不好,怎么弄得跟老臘肉似的。
哥又不是老男人,娶不到媳婦了,急什么!
萬惡的封建社會,萬惡的包辦婚姻!
寧修悲憤欲絕的看著死鬼老爹,弄的寧良一臉尷尬。
“咳咳,這件事你娘也是贊成的,我們都等著抱孫子呢。”
寧修一臉黑線啊。
原本想著娘親會支持他,現在看來娘親也站在死鬼老爹那一邊了。
雖然明代男性平均十四五歲就結婚,可寧修畢竟是個穿越客啊。毛都沒長齊就要結婚,還要生子這壓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怎么,你不愿意?”
見寧修沉默不語,寧良有些急了:“爹也是為你好。早成婚早生兒子,咱寧家便有后了。”
寧修無奈之下只得祭出必殺技,朗聲道:“爹,非是兒子不愿成婚,實乃舉業所限不得將兒女私事放在功名之前啊。明年就是鄉試,兒子當悉心備考,不然若是不能中舉又得熬上三年。三年復三年,三年何其多啊。”
寧良聽的一愣一愣,雖然不太明白,但覺得很有道理的樣子。
“嗯,這倒是個理由。那爹便去給媒婆回話,等明年鄉試后便給你說親事。”
我靠!感情寧修這一大段白說了啊。
“爹,您別急著回話啊。鄉試之后還有會試,會試之后還有殿試,兒子不都考完怎么有心思成婚?”
寧良急得干瞪眼:“這勞什子的科舉怎么要考那么多場,就不能一次考完嗎?”
說完又嘆聲道:“再說我兒當真能考中進士嗎?爹原本都沒打算你能考中秀才啊。”
寧修:“”
別人家的老爹都是望子成龍,自家老爹倒好,望子成蟲嗎?
不行,被誰看扁也不能被自家老爹看扁。便是因為這句話,寧修也必須考個進士回來。
“爹,兒子雖然算不上文曲星下凡,好歹也是縣學生員啊。您想想兒子能從那么多讀書人中殺出重圍,歷經縣試、府試、院試,考中秀才功名,肯定是有真才實學的啊。鄉試、會試雖然很難,但兒子一定會去力拼。兒子便立下一個誓言,不中進士終不娶!”
“嗯嗯?臭杏你說什么渾話呢,你不中進士就不娶?那要是你一輩子中不了進士,難道一輩子都不娶媳婦?”
“爹,你不能這么不信任兒子的實力啊。”
寧修無奈攤開雙手辯解。
寧良卻是不吃這套,他瞪圓雙眼道:“臭杏別以為你爹我不知道你想的什么。實話告訴你,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拒絕。你的身子都是你爹我給的,若你不結婚成家生個孫子給我出來,老子打斷你的腿。”
我靠,這死鬼老爹是不是有暴零向啊,動不動就要打人。
寧修訕訕一笑道:“爹,兒子又沒說不結婚,只是說先立業再成家。您老人家不知道,功名對讀書人比性命都重要,考不上進士兒子渾身都癢癢。”
寧良狐疑的打量著兒子,良久才揚聲道:“那也得有個期限,最多兩年,兩年后若是你考不中進士,就必須成婚!”
寧修:“”
這死鬼老爹也太蠻橫無理了吧?兩年?那不就是說這科他必須考上進士?
鄉試、會試、殿試連捷這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雖然在張懋修題海戰術的訓練下寧修行所得,可哪里敢說一定能中式,真真急煞人也。
寧修愁悶之間忽然靈機一動:“爹,您說催我結婚是因為就我一個兒子,急著抱孫子?”
“廢話!”
寧良瞥了寧修一眼,不屑道。
“這不就結了。您今年也就是三十出頭,再和娘親生個娃不就行了。到時兒子我便不是獨苗,您可以盼著弟弟長大續香火啊。”
寧良怔了一怔,隨即爆起:“臭杏,敢拿你爹尋開心∠子打不死你!”
說罷抄起一根木棍就朝寧修屁股打去。
寧修早有警戒,一個閃身跳出幾步,高呼道:“爹您不是說以后再也不打兒子了嗎?爹,您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啊。”
寧良呸了一聲:“臭杏,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你要是敢不給老子生下個胖杏,老子就扒了你的皮!”
說罷繼續揮棍“行兇”。
寧修咽了口吐沫一邊躲閃一邊道:“爹,君子動口不動手。您注意一下形象啊。”
“狗屁的君子,老子就是個賣饅頭的,要屁的形象∠子打死你個不孝子!”
寧良繼續追殺,寧修繼續逃竄。父子二人從后廚跑到前店,又從前店跑到后廚。
事實證明強身藉很重要,在面對一個兇殘的老爹時這可以保命!
終于父子二人都跑的累了,紛紛坐在長凳上大口喘著粗氣。
“臭杏,你還不如你爹我呢,才跑了這么一會就腿軟了。”
“爹啊,我那是讓著您呢怕您老累著。”
寧良:“”
他心道自己怎么就生了這么一個徐蛋,處處不讓他誓。
“爹再問你一句,這個婚你結還是不結。”
“爹,兒子中了進士就結婚,絕對不會反悔!”
寧修真摯的舉起右手起誓。
寧良嘆了口氣道:“爹相信你。只要你不是那方面有問題爹就放心了”
寧修聽得直翻白眼。
“兒子不想那么早成婚一來是還沒有立業,二來這結婚又不是買菜,不能囫圇個就收了啊。”
寧良腮幫子鼓了鼓,咳嗽一聲道:“臭杏,你的歪理還挺多。罷了,你要是爭氣就兩年給老子考個進士回來,別指著靠這個理由拖著然老子的大棒可饑渴難耐。”
寧修聳了聳肩道:“爹你就放心好了。兒子可是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很快就能出類拔萃,雞立鶴群了!。”
“雞雞立鶴群?”
“額,好像說反了”
[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