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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喬丹尼其實一直都找不到什么歸屬感。
尤其是作為一個輕易不能與人相交的殺手,喬丹尼絕大多數閑著的時候,都處在一種迷茫之中。
明蒂就經常看到喬丹尼一個坐在某個地方發呆。
通常這個時候,明蒂會收斂其自己所有的小聰明,乖巧的依偎在喬丹尼的身邊,有時候還會主動用自己稚嫩的小手,去拉住喬丹尼滿是老繭的大手。
“教父,你很不開心嗎?要不然,明蒂不要圣代派對了好不好?”
在聰明也只是個七歲的娃兒,明蒂在懂事,也永遠想不到喬丹尼心里的那種空落落的迷茫。
明蒂的眼里,最近唯一的大事,似乎就是自己趁機勒索教父了。
可是這可是自己的教父啊,勒索教父,那能叫勒索嗎。
可惜了自己計劃好久的圣代派對,唉。
看著明蒂一臉可憐兮兮的盤算著自己的小算盤,喬丹尼突然心里很暖很暖的,笑了起來。
“明蒂啊,等過了年,教父給你找一個小姐姐吧?”
“不要!”
“為什么哩?”
“教父會和小姐姐結婚嗎?”
“瞎說……”
落地生根,既然來都已經來了,那就真正的安下心來吧。
地下靶場中,喬丹尼和明蒂玩鬧,等到大老爹回來以后,一家三口回往家中而去。
額,似乎有些不太對勁的樣子,呸,是一家兩口,大老爹最多算是第三者插足。
時間轉眼即逝。
在明蒂掰著指頭算日子的時候,盛大的生日派對如約而至。
資本主義的墮落腐化社會,錢花到位了,就沒有什么做不到的。
大陸酒店安排的宴會,比喬丹尼想象中還要奢華的多,竟然真的用各種甜點,加圣代凝固,硬生生的堆出了一間圣代房屋而來。
別說是明蒂、彼得這樣的小孩子了,就算是大人們,在這種夢幻的派對上,也相當嗨皮。
一場派對持續到了深夜,明蒂和彼得玩累了,干脆就在大陸酒店當中安睡,喬丹尼死皮賴臉的擠到了梅的房間當中。
第二天一早,枕邊余香裊裊,佳人卻已然不見身影。
梅最終還是和喬丹尼疏遠了許多。
嚴格意義上來說,雙方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梅很開朗,不過卻也接受不了那種隨時來上一場炮火槍戰的日子。
男女朋友呢,就想也不用想了。
不過梅身邊要帶著彼得一起生活,短時間里,也不準備給彼得找一個叔父,偶爾的時候,梅還是允許喬丹尼帶著明蒂一起過去玩耍的。
至于怎么玩耍,就淫者見仁、雞者見智了。
梅和彼得離開以后,大老爹也同樣帶著明蒂離開了,清靜下來,喬丹尼來到了和溫斯頓約好的天臺花園。
這里是溫斯頓非常喜歡待的地方之一。
等喬丹尼來到這里的時候,溫斯頓正在陽光下抱著一只大橘貓,為其輕柔的梳理著毛發。
看到喬丹尼到來,溫斯頓并沒有第一時間招呼,而是為那只大橘貓理順毛發以后,放其離開,這才看向了喬丹尼。
“看到了嗎,貓這種生物,總是不喜歡被人束縛,不過只要這種生靈總是那么的讓人賞心悅目、讓人喜歡,只要它過來,在這里它總是能夠得到很好的招待!”
“喬,你不一樣,你是一只猛虎,不過和它一樣,只要你愿意回來,大陸酒店會一直為你敞開大門!”
溫斯頓是老派人物,話里話外,總是透著一種隱喻。
喬丹尼要通過大陸酒店,解決掉羅姆訓練營留在自己身上的束縛,這一點溫斯頓早就知道。
所以溫斯頓,用這種方式,來隱晦的表達自己對于喬丹尼的招攬之心。
在紐約經營大陸酒店二十多年的時間,紐約大陸酒店,幾乎早就已經成為了溫斯頓的私人產業,而溫斯頓,也有著自己的野心,從不甘心成為他人手下的傀儡。
合作共贏,沒有束縛。
溫斯頓的這種待人處事方式,總是很讓人舒心。
喬丹尼笑了笑,開口而道:“溫斯頓,你是個讓人尊敬的長輩,紐約大陸酒店永遠是我在紐約的第二個家,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對于家總是很留戀。”
溫斯頓也笑了起來,喬丹尼表現出來的態度,已經足夠了。
直至此時,溫斯頓方才起身到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喬丹尼,透著一種親近,道:“喬,我知道你的來意,理事會那里,我可以幫你解決一些事情,不過俄羅斯那邊,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利維坦的人,已經野蠻慣了,我也幫不了你太多,不過你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收集一點資料。”
喬丹尼點點頭,端起酒杯與溫斯頓碰了一下,道:“溫斯頓,我欠你一個人情。”
到了喬丹尼這種地步,剿滅刺客互助會,一戰成名。
之前在大陸酒店通行的那種血誓徽記之類的,已經沒有太大的約束力了,喬丹尼一個口頭的承諾,要遠比一個所謂的血誓徽記來的更加珍貴。
這個時候喬丹尼身上的榮耀,比起大陸酒店理事會,也不差什么。
兩人在天臺花園喝酒聊天,大概半個多小時以后,卡戎帶著一份情報和資料,來到了天臺花園。
溫斯頓接過資料,先是看過一眼,而后遞給了喬丹尼。
“喬,這是我僅有能夠幫到你的東西了,這是一份來自俄羅斯政府內部的消息,最近紅房里的一名王牌特工叛逃,身上帶有大量情報和秘密,如果你能夠以這名叛逃特工為禮物,想必能夠得到利維坦高層的諒解。”
“你知道的,在別人的眼里,我們是地下世界的成員,但實際上,每一個地下世界的實力,或多或少,總是與各國政府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喬丹尼接過了資料,很鄭重的點點頭。
溫斯頓說得沒錯,所謂地下世界勢力,從來都是光明的影子。
喬丹尼是吉普賽人,出生地是東歐白俄羅斯,羅姆訓練營的前身,甚至能夠追溯到前蘇聯時代的一個龐大情報機構分支。
這種出身的特殊性,天生就擁有著極為強大的束縛力。
喬丹尼能夠做出計劃,聯合CIA干掉整個刺客互助會,但對上羅姆訓練營、利維坦,乃至整個俄羅斯政體的話,喬丹尼就像是一只螞蟻一樣渺小。
以獻禮的方式,換取利維坦高層的諒解,通過利益交換,徹底擺脫自己出身上的這種天然束縛,是最為可行的一條路子。
然而掀開資料,入目的第一行字體,卻是在喬丹尼的心里掀起一陣波瀾而來。
“娜塔莎·羅曼諾夫,代號黑寡婦,1984年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