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三章新歡和舊愛(求訂閱)
羊城。
作為《花城》雜志社的編輯楊冬雨早早地就起床準備早餐,丈夫和她都要上班工作,每天都是她上班的時候把孩子送到學校,等到下班的時候再是她從雜志社趕到學校接孩子。
楊冬雨麻利地將早飯準備好,催了好幾聲,上小學四年級的孩子才從臥室里面走出來。
“媽,怎么今天又吃白菜餡的包子啊?我不愛吃白菜餡的。”
聽見孩子這話,另一邊洗漱結束的孩子他爸說道:“這大包子你都不愛吃,你想吃什么啊!”
“媽,我想吃面條。”
楊冬雨聽見孩子這話,皺著眉頭,說道:“媽明天給你下面條吃,你今天就先吃包子。”
男孩癟著嘴,似乎很不開心,拿過包子啃了幾口,就把那包子放在桌上,說道:“白菜餡的一點都不好吃。”
“你吃這個雞蛋。”
孩子他爸把剝好的雞蛋遞給男孩,男孩也就開始吃著雞蛋。
楊冬雨看見男孩把那個啃了幾口的包子放在桌上,眉頭緊皺,看著自己的孩子這樣,心里也不禁有些無奈,現在的日子好了,居然這么不愛惜糧食。
楊冬雨直接拿了過來,不愿浪費自己吃了起來。
“小方,不能浪費糧食。”
楊冬雨一邊吃著那個包子,一邊對男孩說道:“這浪費糧食是不對的。”
“你媽媽說得對,這絕對不能浪費糧食。”
男孩聽著這話,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進去了,只是說道:“我知道了。”
“冬雨,現在改革開放的春風吹遍全國,我們廠子里有人去鵬城做生意去了,你覺得我——”
楊冬雨說道:“還是腳踏實地,好好的工作何必要去做什么生意。”
這話一出,孩子他爸也沒有吭聲,只是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心里究竟是怎么想得。
男孩卻是聽見鵬城,問道:“爸,你要是去鵬城能給我帶玩具嗎?”
“伱好好學習,不要一直就想著玩。”
楊冬雨覺得自己后面還是要多花些時間再孩子身上,現在日子雖然越過越好,但是她覺得她對孩子的照顧是不是不夠了。
早飯過后,楊冬雨就趕緊騎車送孩子去上學,她這邊也趕著去雜志社上班。
作為一家創刊還很年輕,不到七年時間的雜志,《花城》能夠與《收獲》《當代》《十月》并稱為純文學期刊的“四大名旦”,這期間自然離不開雜志社的編輯的辛勤工作。
這真的就是靠雜志社的編輯敢于挖掘和推出新人作品,堅持質量,堅持鮮明獨立的風格,時刻緊貼文學潮流,要不然《花城》雜志不會發展到現在這個程度。
可以說,每個時期的《花城》,都風格鮮明。在“傷痕”話語盛行的時期,《花城》以強烈的現實主義風格文學參與了改革初期社會生活的呈現,個體的文學創造與時代的主流形成了強烈共振。
要知道《花城》創刊號發表的頭條是華夏的《被囚的普羅米修斯》,這背后也與傷痕話語的訴求密切相關。這也是為什么文學圈子里面會有人認為《花城》是應運而生的,長期的整治壓抑和文化虛無讓人們對圖書有一種渴求,希望圖書能滿足他們的精神的饑餓,希望文藝能表現現實,能吶喊能互換能發出他們壓抑已久的心聲,這種借文藝傾訴的強烈欲望給了刊物以生機,也奠定了那個特定時期的文學基調。
要知道正是因為這個文學基調,《花城》推出了不少影響巨大的敘事性文學作品。例如被拍成經典電影的《廬山戀》、汪蒙的七篇短篇,以及尚屬青年作家的石鐵生、梁曉聲等作家的作品。
“冬雨,你快來看!”
“快來看!”
楊冬雨一進編輯部的辦公室,就瞧見同事有些興奮地朝自己招手,說道:“你猜誰給我們雜志社投稿了?”
楊冬雨很是不解,一邊放下自己的包,一邊笑著問道:“瞧你們開心的這樣,該不會是巴老給我們雜志社投稿了。”
“哈哈,冬雨同志,你這話可就真的太敢說了,巴老人家現在是《收獲》的主編,怎么可能會給我們雜志社投稿,就算是汪蒙現在也不會給我們雜志社投稿了。”
“那是肯定了,汪蒙現在有稿子肯定也是投給《人民文學》。”
“不過,我可是聽說了,汪蒙同志好像就要從《人民文學》給調走了,好像是要調到文化部去。”
“真的嗎?”
楊冬雨聽著這話,目光卻是望向同事拿的那份書稿,問道:“到底是誰投的稿子啊?”
“林有成給我們雜志投了稿。”
“林有成?”
“真的嗎?”
楊冬雨一聽同事這話,整個人都驚喜萬分,因為她真的沒有想到林有成居然會給他們《花城》雜志社投稿,這實在是太讓她意外了,雖然說從林有成的那篇《山楂樹之戀》之后,她就有給林有成寫過好幾封約稿信,但是林有成一直都沒有投稿,這自然也就讓她早就沒有抱什么希望。
現在居然聽見同事說林有成居然給《花城》投稿了,這如何不讓楊冬雨驚喜萬分。
要知道那可是林有成啊!
寫過《山楂樹之戀》、《嫌疑人X的獻身》,《情書》,前不久憑借《人間奇事》拿了茅盾文學獎的林有成啊!
同事一點也不意外楊冬雨震驚的反應,因為編輯部的編輯都沒有想到拿了茅盾文學獎的林有成居然會給《花城》投稿,雖然說《花城》被說是四大名旦雜志之一,但是在文學期刊方面畢竟算是年輕的后輩,前面還有《人民文學》這樣的老大哥,現在居然能夠收到林有成的投稿,這如何不讓編輯部的一眾編輯欣喜不已。
當然,編輯部的編輯們雖然欣喜,但心里還是非常清楚的,稿件還是要看質量,不能因為是名家都不經過三審三校,直接刊發,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說不定稿件就是被別的雜志社給退稿了,才會投給《花城》。
不過,在《花城》雜志社的編輯看來,林有成前面接連在《人民文學》、《收獲》,還有《十月》雜志都有發表過,這篇來稿應該不至于是被三家雜志社都退稿了,林有成才投給《花城》。
應該不止于。
楊冬雨一臉期待地問道:“林有成的這篇寫得什么啊?”
“剛送過來的,還沒看呢。”
也就是這句話說完,自然就有人拆了林有成的信件,打開了那份書稿,一個個都迫不及待地望著林有成的那篇新稿。
接著,一個個都知道林有成這篇不到五萬字的《戰爭子午線》。
“《戰爭子午線》?”
“林有成這新寫的還是關于戰爭啊?”
雖然說編輯部的編輯都不知道《戰爭子午線》的意思是什么,但是很顯然他們都能夠清楚地知道這篇是關于戰爭。
伴隨著這樣的期待,《花城》雜志社的編輯自然都迫不及待地去看林有成寫得這篇《戰爭子午線》。
就在《花城》雜志社收到林有成稿件的時候,遠在德城的林有成在春風巷也迎來一位故人。
林有成沒有想到張偉居然會來,十分意外,不過林有成也知道張偉的老家也是德城,應該不是專門來德城拜訪他的,可能就是回來探親,順道也來拜訪一下他。
林有成自然熱情地接待張偉,不管是張偉是不是特意從京城來看他,還是順道拜訪,自然都是張偉的一番心意。
雖然林有成也清楚,張偉的這番心意究竟從何而起。
張偉端著林有成給他倒的一杯熱茶,問道:“有成,你最近有寫新稿嗎?”
好吧,圖窮匕見,最終還是要露出真實目的。
聽見張偉問這話,林有成不算意外,他知道張偉肯定會問這個問題。
林有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剛寫完了一個故事,不過來得不巧,前面已經投給別的雜志了。”
來得不巧!
已經投給別的雜志了!
一瞬間,真的就是一瞬間,張偉整個人的表情都僵住了。
張偉感覺自己來遲了一步,真的就是難受得厲害,他又被林有成給拋棄了,問道:“是投給哪家雜志了啊?《十月》嗎?”
林有成搖了搖頭,說道:“《花城》。”
《花城》?
張偉心里更加難受,他有些不明白為什么林有成不選《人民文學》,而是又換了一家文學雜志投稿?
這究竟是為什么啊。
為什么林有成的新歡就是那么多啊?
這難道說真的就是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嗎?
張偉十分遺憾,望著林有成,問道:“有成,怎么就沒有投給《人民文學》啊?”
“這不是《花城》雜志也寄了好幾封約稿信,這邊也就投稿給《花城》了。”
張偉一聽林有成這話,心里更覺得有些不是滋味,別人只是寄了好幾封約稿信,他可是也寫了約稿信,關鍵他現在可都還親自登門約稿了,雖然來遲一步。
“唉,沒曾想會錯過,你這篇寫得什么故事啊?關于什么啊?”
雖然張偉心里十分遺憾,但是面上卻是努力裝作無妨,出于編輯本身的好奇,自然也就會追問起林有成寫得什么故事。
“還是戰爭,不過卻是不一樣的戰爭。”
張偉聽見林有成的話,點了點頭,忽地想到林有成說得還是戰爭,不禁隨意地問了一句,“不會還在《人間奇事》里面有伏筆吧?”
林有成笑而不語。
張偉一看林有成沒有回答,但是臉上的笑容卻是意味深長,瞬間就意識到這篇新的戰爭在《人間奇事》里面的確是也有伏筆埋下。
就是這一瞬間,張偉的心難受得更厲害了。
即便他沒有看林有成這篇新寫的,但是他覺得如果是一如之前的《風聲》和《我的團長我的團》在《人間奇事》里面埋下的伏筆,那么肯定這篇就絕對不會差。
張偉真得很想知道究竟又會是怎樣震撼人心的故事,又會和林奇有著怎樣驚心動魄的相遇。
張偉是真的非常希望這篇他還沒看的能夠發表在《人民文學》。
因為這是《人間奇事》的第三個伏筆啊!
前面兩個伏筆就已經讓整個文壇都震驚不已,這要是讓文學圈子知道林有成在《人間奇事》里面還藏了別的伏筆,只怕真的就會震驚文壇。
因為那真得不敢想啊!
張偉現在心里很想知道這第三個伏筆,這第三篇戰爭究竟會是怎么樣的故事啊。
不過,現在稿件都已經寄出去了,張偉自然也是看不見原稿,他只能是等著《花城》發表林有成的這篇,至于林有成的被退稿,張偉則是壓根就沒有想過。
“有成,你這后面要是寫了新的稿子可一定要留給我們《人民文學》啊!”
聽見張偉這話,林有成有些尷尬,只能是說道:“后面一定會有稿子投給《人民文學》的。”
后面是什么時候,那可能就無從得知。
他并不認為會有比《人民文學》更期待發表林有成的期刊雜志。
很顯然,張偉并不會知道,在《花城》之后,還會有比《人民文學》更期待和急切發表林有成的雜志。
那就是《當代》。
因為,如果說林有成真的在《收獲》、《十月》、《花城》都發表了作品,唯獨不在《當代》上投稿,發表作品,那著急的可能就不是林有成,反而是四大名旦之一的《當代》。
沒錯,只怕《當代》會很著急。
就不知道那個時候,張偉能不能搶得過《當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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