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人民文學雜志社。
新年春節過后,京城的天氣依舊很冷,建筑屋檐上的雪還未消融,寒意依舊籠罩在偌大的四九城。
雖然天氣很冷,但是人民文學雜志社的同志都已經一大早地趕來上班。
張偉進門搓了搓自己的手,取下圍巾,感嘆道:“還是屋子里面暖和。”
“那可不。”
“這天氣我都不愿意出門。”
張偉拿著自己的搪瓷杯,從暖水瓶里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一邊喝,一邊說道:“誰不是呢。”
因為前幾天人民文學就開始上班,編輯部得同事也都早就進入工作狀態,一如往常地開始看讀者最新的來信,以及最重要的看作者的投稿,審稿,校稿。
當然,也會有開會討論的時候。
主編王濛望著編輯部的編輯,不禁說道:“同志們,現在人民群眾對于文學的渴望非常強烈,現在更是需要優秀稿件,我們一定要挖掘優秀的新人作者。”
“我最近在燕京文學上看了一篇星星,寫得很不錯,叫余樺,有在想向他約稿。”
主編王濛點了點頭,望向張偉,問道:“你給林有成那邊寫了約稿信吧。”
“有有有!我都給他寫了好幾封了!”
張偉點了點頭,說道:“之前過年的時候也特意去他那問他,和他說了有新稿件一定要投稿給我們人民文學,就是不知道他下一篇稿子什么時候出來,會不會投給我們人民文學。”
王濛聽見張偉的話,說道:“不管怎么樣,你還是要多聯系林有成,你和他都是德城老鄉,你也知道他的那篇嫌疑人X的獻身對文學引起了多大的影響,最近我們雜志社收到了很多篇關于推理的小說。”
主編王濛這話一出,立即就有別的編輯附和,說道:“是的,我都看了好幾篇,可是寫得都不夠好,也許是因為看過林有成的那篇嫌疑人X的獻身吧,別的都覺得不夠好。”
“還是林有成的那篇嫌疑人X的獻身太過驚艷。”
“是啊,真得太驚艷。”
“之前還有人說林有成的嫌疑人X的獻身是通俗文學,不算先鋒文學,文學性不足,實在是偏見。”
張偉聽見同事這話,直接替林有成,說道:“影響力這么大,打開了推理文學新世界的大門,讓我們看見了,原來小說還能這么寫。”
“這樣的小說怎么能說是文學性不足。”
“難怪之前林有成會說他寫的不是什么通俗文學,就是人民文學。”
主編王濛抬手止住了張偉略有些氣憤的話,說道:“不用在意那些,我們人民文學雖然注重文學性,但也注重故事性,畢竟林有成那句話說得好,人民文學就是寫給人民群眾看的。”
“他那篇嫌疑人X的獻身雖然有爭議,但也改變不了這篇小說的影響力,不說數學圈的影響,聽說現在有人想創刊專門做發行推理文學的雜志。”
“啊?”
張偉聽見這話,十分意外,他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想要專門成立發行推理文學的雜志,想了一下,不禁說道:“這只怕沒有那么容易啊。”
王濛點了點頭,他非常清楚別說林有成打開了推理文學新世界的大門,現在要創刊,專門發行推理文學的雜志也沒有那么容易,說道:“其實林有成這篇嫌疑人X的獻身最動人的不是推理,更值得品讀的是純粹的愛情。”
也有別的編輯點頭同意,說道:“是的,這也是為什么投稿來得推理小說和林有成的比起來總感覺不夠。”
張偉笑了笑,說道:“這也是你的要求太高了。”
雖然說林有成打開了推理文學新世界的大門,但是毫無疑問這樣一篇推理與愛情,甚至說是與人情結合得如此完美的小說也把推理文學的門檻拉得很高。
當然,要是不夠打動人,又怎么能上雜志。
就像人民文學這樣的雜志雖然一直都缺稿,但是也并沒有因為缺稿就降低門檻,畢竟像人民文學這樣的雜志就應該要為人民群眾帶來更優秀的稿件。
“同志們,好好干。”
聽著主編王濛的話,張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坦白說,他其實心里也沒有底,林有成那邊究竟會不會給人民文學投稿。
他只是覺得林有成寫得人民文學,就應該上人民文學雜志。
當然張偉也知道像給林有成約稿的十月、當代、鐘山那些雜志也十分優秀,要是林有成真的投稿給那些雜志也不奇怪。
這也是為什么張偉不確定林有成會不會選擇人民文學的原因。
當然,現在他更想知道什么時候林有成的下一篇小說會出來。
張偉心里忍不住在想,要不再給林有成寄一封約稿信?
就在張偉還在想著要不要再給林有成寄一封約稿信的時候,信件收發室的同志卻是拿了一封厚厚的信件走了進來,直接走到張偉面前,說道:“張偉同志,這是德城林有成同志寄過來的稿件,收件寫的是你。”
“啊?林有成寄來的稿件?”
張偉很是驚喜,整個人十分意外,沒想到居然會突然收到林有成寄來的稿件。
這難道是林有成最新寫的小說?
“辛辛苦了,謝謝!”
張偉心情有些激動,連忙接過信件,謝過收發室的同志。
編輯部的其他編輯也都聽見了這話,一個個驚訝的目光都隨之而來。
“林有成的稿子?”
“林有成寫新小說了啊?”
“可以啊!林有成給我們人民文學投稿了。”
很顯然,收發室同志送過來的這一份信件,真的就讓編輯部的一眾編輯都驚了。
看著面前的不算薄的信件,張偉心情很是激動。
這就是念念不忘,必有回響嗎?
就在張偉還在暗自激動的時候,有人卻是已經從張偉手里拿過那份信件,準備拆開來看。
“別急!別急!自己人還搶什么!”
“我先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