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秘書

1417 換一種方式斗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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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含韻這一招的確是出人意料,帶來的殺傷力很大,讓陸漸紅在常委會上又少了重要的一票,而省委秘書長伍光明的到來,告訴人們什么叫做此消彼長。

但是同時也產生了另一種效果,那就是讓很多人感受到了危機感。

方向便是其中之一。以前因為周琦峰的存在,他對陸漸紅還是投靠的心思較多,但是現在他有點慶幸自己沒有跟陸漸紅走得太近了,所以他第一時間便選擇了投靠汪含韻。

湯聞天也感受到了危機感,但是好在紀委相對來說是個獨立的部門,汪含韻的手一時半會還不容易太過明顯地插進來。

湯聞天與方向不同。湯聞天是個比較正直的人,也看出來汪含韻的目的,周琦峰時代的甘嶺,雖然他跟魯寒星之間也有博弈,但是一切都在私底下進行,而且也沒有耽誤發展,但是汪含韻來的這幾個月里,基本沒有什么正事,他的到來似乎只是為了權力的爭奪,相比之下,孰優孰劣,一眼便知。因此,湯聞天沒有選擇投靠,而陸漸紅的到來更是增加了他的敵對。

陸漸紅并沒有說太多,他只說了兩句話。

第一句說的是,據我所知,中紀委有空缺。

第二句是,甘嶺有蛀蟲。

跟著,陸漸紅便沒有再開口。

中紀委有空缺,湯聞天是知道的,不過那最多也就是平級調動,實權還沒有在甘嶺來得大,所以他是不想過去的。而甘嶺有蛀蟲,卻是打動了湯聞天。

陸漸紅所說的蛀蟲,那自然不會是小蟲,而是大蟲。到甘嶺來,除了上任伊始在雙皇搞了個驚天地震以外,默默無聞,沉寂了好一陣子,這要歸功于周琦峰對的強力打擊。聽陸漸紅這么一說,湯聞天頓時來了精神,道:“蛀蟲?怎么講?”

此時的汪含韻簡直是全身舒爽,一連串的動作下來,陸漸紅節節敗退,毫無還手之力,不過他并不滿足。

此刻的他正在京城,在有名的翠竹軒茶樓里,他邀請了吳部長談事情。

——他們每次都是在這里。

汪含韻先是向吳部長表達了感激之情,因為這一連串的動作,如果沒有吳部長,他是無法實現的。省委秘書長伍光明的到來,需要吳部長點頭,而成功地廢掉關陽春,沒有吳部長的“贊助”,萬萬獲不得成功。

吳部長淡淡道:“這一次倒不是我幫你,我也是按照政策來辦事。”

汪含韻還以為吳部長是在謙虛,不過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道:“吳叔,有件事還想請您幫個忙。”

吳部長笑了笑,道:“什么事?”

汪含韻道:“是關于陸漸紅的。他在甘嶺的根基挺深,整個人基本找不出什么破綻,加上年紀又輕,僅僅依靠削弱權力,很難達到打垮他的效果。現在甘嶺還有個政協主席的位置,您看……”

話未說完,吳部長臉色一沉,斥道:“瞎胡鬧,你以為這官都是我家的,想給誰就給誰,想怎么給就怎么給?”

汪含韻被斥了一聲,微微一愣,旋即笑道:“吳叔。”

“沒得談。”吳部長幾乎忍不住就要以實相告了,不過想到首長和總理對陸漸紅的另眼相看,不由打了個激靈,道,“含韻,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到甘嶺的這段時間里都干了些什么?人事頻動,發展上不進反退。我告訴你,一個人要想維持住局面,靠的不是權謀,而是政績。”

汪含韻有些不解其意,爭辯道:“吳叔,權謀只是為了理順工作上的關系,把那些雜音消除掉,正所謂磨刀不誤切菜工……”

吳部長打斷道:“你那一套詭辯不要在我面前班門弄斧,我告訴你,陸漸紅這個人你以后不要動,永遠也不要打動他的念頭,明白嗎?”

汪含韻有些不服了,道:“吳叔,您的話我有些聽不懂。”

吳部長的臉上罩起了一層寒霜,嚴肅地道:“你到甘嶺的這幾個月,上面已經有人不滿了,如果再胡來,誰也幫不了你。”

汪含韻莫名其妙地看著吳部長的背影,很是疑惑地道:“吳叔,含韻愚鈍,請明示。”

吳部長嘆了口氣,道:“一號首長和總理對陸漸紅的印象很好,所以對甘嶺也很關注,前些日子還單獨找了他談話,如果你再亂搞一氣,事情將無可收拾。”

汪含韻不由猛地一呆,失聲道:“吳叔,你不是嚇唬我吧?”

稱呼上的改變,足見汪含韻心中的吃驚。

吳部長冷冷盯了汪含韻一眼,道:“要不是看在你跟天平的關系上,我才懶得跟你說這么多。上面對你的印象有所改變,所以現在,你要穩妥一些,目前你在甘嶺的位置已經得到了鞏固,不要再糾纏此事,給陸漸紅一點發揮的空間,他是搞經濟的一把好事,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他的工作出了成績,作為一把手的你,政績少不了你的那一份。為官之道,是要會用人。一個有能力的人,就看你把他放在什么位置上,而不是一昧地擠兌、打壓。你啊,我還是高估了你。”

見吳部長對自己隱有失望之意,汪含韻的倔勁上來了,道:“吳叔,我會給你一個正確的評定的。”

“記住,上面看中的是能力,無論哪一方,而不是一個只會內斗的人。”吳部長說到這里,便不再多言,徑直走了出去。

看著吳部長的背影,汪含韻心中大是驚愕,吳部長的話讓他心有余悸,不過他還沒有完全相信,所以他還要求證,于是他去找了惠英紅。

惠英紅給他的答復比吳部長的話更為震撼人心,因為她告訴汪含韻,陸漸紅曾兩次在總理家吃飯。

汪含韻不得不重新審視陸漸紅了,也不由回首自己在甘嶺這幾個月的所有動作。表面上看,自己確實占了絕對的上方,可是仔細看來,對陸漸紅的打擊根本不傷筋動骨,不讓他分管工業又怎么樣?讓他在常委會上沒有話語權又怎么樣?他還是省委常委、省委副書記,這是他無法改變的事實!

他決定,改變斗爭方式,從臺上轉為地下,他要讓陸漸紅被他賣了,還要幫他數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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