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有些事等以后再說。”衛言躲閃著眼神,不敢面對吳菀妤。
“宋妍心應該預料到了內城的反應吧,她對后續是怎么安排的。”吳菀妤也很識趣的沒有追問,換了一個話題。
“她讓我炸開內城。”衛言有些心煩意亂地撓了撓頭。
“可我連外城都沒研究透,何況是內城。”
“她交給你的東西還在吧。”
衛言猶豫了片刻,解下了宋妍心給他的那只咒術環,遞給了吳菀妤。
“東西倒是挺齊全。”吳菀妤對著衛言招了招手,示意他跟過來。
衛言無言,跟在吳菀妤后面繞了半天,來到了一處小房子,里面全是神臨的成員,男女各半。
簡單地打了招呼之后,吳菀妤快步走到房間的正中間,那里
“雖然一處城墻被破除,但這并不影響整個西平或者說內城。”吳菀妤面色平靜地指了指墻上的西平城分布圖,上面詳細的標注了各處關隘,以及相關布防的信息。
“事實上,在短短的幾分鐘里,內城就下令徹底封閉了內外城之間的城門,同時將這片區域隔壁開來。”
聽到這話,衛言愣在了原地。
他很清楚這段時間內,沒有任何內城的人或者是持有咒術牌的人出來救災。
但現在這片區域被隔離開了,也就是說要放棄這片區域嗎?
“不僅僅是放棄的問題。內城現在恐怕在緊急調試高階的咒術炮吧。”吳菀妤嘲弄地笑笑,似乎對內城的反應了如指掌。
“僅僅是放棄一片區域怎么能讓內城的貴族們安心呢?要把死念者連同賤民們一起清除,之后內城才會派人出來。”
說到這,吳菀妤突然停了下來,微笑著看向眾人。
“所以我們也沒得選,現在只有兩個辦法,一是炸毀外城各區域之間的阻隔墻,二是炸毀內城墻。”
“我的建議是……”
吳菀妤的話還沒說完,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片刻之后,吳菀妤看了看手邊通訊器,沉默了片刻。
衛言有些好奇地探頭看了一眼,但卻瞬間愣住了。
“西平之王,吳王吳夜,確認死亡。”
吳菀妤并沒有失落很久,她迅速調整了心態,擠出一絲笑容:“內城的那位尊王,達到壽命上限死去了,也就是內城此刻是群龍無首,正是我們動手的好機會!”
看著吳菀妤的反應,衛言雖然有些不能理解,但隨即也就釋然了。
那位尊王已經45歲了,這正是尊王的壽命上限。而作為其女兒的吳菀妤自然很清楚這一點,因此倒是沒必要太過的悲傷。
只是……
“外面的那陣爆炸聲是什么?”衛言看著墻上的西平地圖,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吳菀妤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片刻之后,吳菀妤手上的通訊器再次亮了起來。
還沒等衛言偷看,吳菀妤便面色一變,高聲道:“因為尊王的死亡,內城準備徹底的放棄外城,他們把外城墻炸了,試圖以此來減緩死念者的進攻。
所以,我們唯一的機會就是現在了。”
“為什么要主動放棄外城?”衛言對內城的這番舉動很不理解,不明白內城為什么要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
“因此內城的完全體是可以防御尊王進攻的,只不過平時常駐一位尊王,所以為了節省念晶,內城都是處于休眠狀態。
而現在作為緩沖的外城被破,尊王又壽終正寢了,因此內城才會有如此急不可耐的表現。
內城的啟動需要不少的時間,而這段時間一旦高階死念者沖擊內城,便會對內城造成無法估量的損失,因此貴族們才炸毀了所有的外城墻,試圖用外城這些人的性命來吸引死念者的注意力,為內城的啟動拖延時間。”
吳菀妤毫不停頓的一口氣說完,似乎對內城貴族的作風頗為了解。
當然,這不光是在給衛言解釋,也是在給其他的人解釋,只有這樣接下來的事他們才會義無反顧的去送死。
“諸位,目前我們唯一的出路,就是炸掉內城,逼迫他們解除禁咒法陣。”盡管聲音極高,但吳菀妤的表情并沒有太多的情緒變化,依舊保持著冷靜。
神臨的眾人自然也是振臂高呼,興奮不已。
一陣喧鬧之后,吳菀妤便布置好了炸毀內城墻的相關計劃,并將咒術環里的材料分發了下去。
看著吳菀妤雷厲風行的樣子,衛言不免有些猶豫:“如果我們炸毀內城墻,外城的人就能得救嗎?”
“這些重要嗎?”吳菀妤無奈地嘆了口,抬頭凝視著衛言。
“都到了這一步了,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嗎?我想你的那位未婚妻也不會沒有后手吧。”
“我不是宋妍心的未婚夫,我只是……”
“不用解釋,她的身份遠在我之上,能跟她扯上關系是你的運氣。”吳菀妤面帶微笑地看著衛言,又補了一句:
“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都是。”
衛言有些無言以對,也懶得再解釋了,他看著墻上的布防圖,微微皺眉:“那要是沒能炸開內城墻呢?我們該怎么辦。”
“在這等死就是,有內城作為阻隔,我們想逃往星照都是不可能是事。”吳菀妤指了指墻上的西平地圖,淡淡一笑。
“從西平想要前往星照,內城與外城的夾道是必經之路,但內城一旦啟動,這條夾道便會消失。因此我們只能走內城的路出去。”
“不管是為了其他人,還是為了自己活下去,我們都必須炸開內城墻?這設計西平城的人份就沒考慮過今日之事嗎?”衛言嘆了口氣,有些無語。
“西平城一開始只有內城,建立之初也是平等和諧,但隨著第一代的逝去,后續的當權者逐漸腐化,就把這里變成了這樣。”吳菀妤淡淡地解釋著,臉上的表情隱隱有解脫之意。
“今日不管我們是否成功,西平城都將覆滅,這是你的家鄉吧,為什么看你表情反而有些解脫?”衛言觀察了許久,最終還是忍不住的問道。
吳菀妤先是愣了一下,接著重重嘆了口氣:“他們準備也需要一段時間,正好我就來講講我的故事吧。”
“一個私生女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