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刀激射而出,快如子彈。網
一枚寶石突兀的擋在了飛刀之前,可那飛刀上一陣扭曲,竟然穿過了那枚撞上來的寶石,插在了‘工匠’的肩頭。
血花崩現。
“哈哈哈,‘工匠’你是不是鑲嵌寶石鑲嵌的傻了?”
“已經被我的飛刀傷了一次,竟然還做這樣的抵抗?”
便服男子又一次的大笑出聲。
同時,手一抬,飛刀再次射出。
這一次不再是一柄。
六柄!
右手從下而上,三柄飛刀甩出。
左手則從上而下,又甩出三柄飛刀。
六柄飛刀來回交織,不停穿梭,如同是蝴蝶一般圍繞著‘工匠’飛舞。
數枚寶石齊齊震動,各自散出了不同的光澤。
這些光澤宛如實質,形成了一面面巴掌大小的‘盾’。
便服男子則是冷笑的看著對手的反抗。
他沒有急于出手。
他要在‘工匠’信心最足的一刻,擊敗‘工匠’。
仇恨?
不,兩人沒有仇恨,甚至在這次事件生前,兩人連交際都沒有。
為什么這么做?
他只是習慣性的將對手的自信完全摧毀,然后,看著對手一蹶不振的模樣。
至于女性?
那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想到那種嬌柔的哭泣聲,他都忍不住的興奮起來了。
護盾形成了。
飛舞的飛刀‘嗖嗖’射出。
一切就如同是便服男子預料的那樣,他的飛刀毫無滯澀的‘穿透’了‘工匠’的防御。
在那高挑的身軀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傷口。
紅色的斗篷,越的鮮艷了。
連續受傷的‘工匠’已經無法保持凌空飛行的姿態,她落在地面,感受著傷口處傳來的疼痛,整個人的眉頭皺起。
喘息聲,更是說明著她這個時候的狀態非常的不好。
“嘿,還有什么沒有施展出來的嗎?”
“如果沒有的話”
便服男子的話語還沒有說完,爆炸就出現了。
之前飛出落在了遠處的兩枚寶石,竟然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便服男子的腳邊,而且,悄無聲息的爆炸了。
爆炸的沖擊力,讓便服男子徑直飛出。
跌入了一旁的房屋內。
五枚同色的紅寶石,緊隨其后的射入其中。
更大爆炸出現了,那棟房屋直接飛上了天,但便服男子并沒有死!
或者,更加準確的說:對方離死還差一點。
渾身漆黑、血污的對方腳步踉蹌的走了出來。
“這就是你的反擊?”
“沒用的!”
便服男子話音還沒有落下,一道翠綠的光芒就從遠處傳來,只見便服男子身上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度恢復著。
當綠色的光芒消失后,除去衣衫襤褸外,便服男子已經恢復了原樣。
“看到了嗎?”
“這就是團隊合作的力量——是你們這些獨行者完全達不到的高度!”
便服男子說著一抬手。
踏踏踏!
整齊劃一的腳步聲中,一隊身穿黑色帽兜斗篷的玩家就快步的跑來,他們的手中,清一色的自動武器。
“我們來玩個游戲怎么樣?”
“游戲的名字就是躲子彈!”
便服男子惡意的笑聲再次的響起。
然后,他的目光看向了夜空,他剛剛聽到了一陣振翅聲。
“鳥兒?”
便服男子一怔。
對于游戲內玩家們的一些特殊手段,便服男子可是心知肚明的。
巨大的城市內,隨處可見流浪的貓狗,鳥兒也是不少。
可是這些聰明的動物,在晚上是不會出現在街道上的,尤其是爆了戰斗后,這些動物根本不會靠近。
而靠近的?
自然是受到了玩家的指揮。
“竟然還有膽大的家伙感窺視‘黑袍’?”
便服男子出了低沉的笑聲。
他迫不及待的一揮手,下達了開槍的命令。
新的獵物,更加具有新鮮感。
讓他完全對‘工匠’失去了興趣。
砰砰砰!
槍口的火焰接連蹦出,子彈形成的火力網籠罩了‘工匠’。
一枚枚寶石從‘工匠’身上冒出,化作一面面盾,抵擋著子彈。
子彈擊打在寶石護盾上,就彈射向了它處。
可一枚子彈這樣,并不代表之后所有的子彈是這樣。
當第五枚、第六枚子彈激射在寶石護盾上的時候,凝放出光芒的寶石護盾上,裂紋開始出現了。
而當第七枚、第八枚子彈射在上面的時候,寶石護盾開始破碎了。
但槍聲并沒有停下。
對于彈匣內至少還有二十枚子彈的槍手玩家來說,現在才是真正力的時候。
噠噠噠!
槍聲連綿,‘工匠’的雙眼中能夠清晰的看到子彈軌跡。
只是她的身軀卻無法躲閃。
特殊的力量運行方式,早已經決定了她的戰斗方式并不是依靠身體,而是
寶石!
可惜的是,上次為了替秦然鑲嵌,她消耗了太多。
多到她自認為可以輕易傭的局面,變得出了她的想象。
她已經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嘆息聲在‘工匠’的心底響起。
不甘心。
不愿意。
卻又無可奈何。
黑色阻擋了子彈的軌跡,鴉羽在夜風中招展,在星光下散著深邃的光芒。
披風的獵獵作響聲充斥在‘工匠’的耳中,掩蓋了子彈的射擊聲。
“還好嗎?”
低沉卻有力的問話聲,仿佛是從虛空中伸出的手掌,將‘工匠’散的思維,聚攏了回來。
砰砰砰!
槍聲又一次的出現在了她的耳中。
眼前模糊的面容變得清晰起來。
可還是看不清楚。
“看不清”
“系統的遮掩”
工匠低聲的自語著。
“什么?”
秦然一怔。
完全的不知道‘工匠’在這個時候,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語來。
不過,下一刻,‘工匠’就恢復了正常。
“心點,他的飛刀能夠穿過空間!”
‘工匠’提醒著秦然。
“交給我吧!”
秦然笑著掏出了一支治療藥劑交給了‘工匠’后,轉身打量著身后的人,笑容一收,冷冽的目光掃過。
他緩步的向著那些人走去。
無法用言語說明的邪異氣息從秦然的身上散出來。
每一步,邪異的氣息就濃郁一分。
夜晚的黑色,似乎都無法遮掩這樣的邪異。
那些人仿佛看到了一只惡魔砸開了深淵與物質界的枷鎖,帶著蠻橫與混亂,從地底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