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扭曲著面容的試煉者盯著秦然,口鼻中不停的喘著粗氣。
他們在終結之島的影響下,早已經忘卻了內心的恐懼。
只剩下貪婪與嫉妒。
就好似在心底生長的毒藤,不僅彌漫期間,還生根發芽。
那是一種忘乎所以。
那是被欲.望徹底的支配。
不似人言,更像是獸吼的喊聲中人數大約三十、原本還保持著一個陣型的試煉者,徹底的被拋之腦后。
他們瘋狂的沖向了秦然。
暗紅色的巨大劍身上光芒閃爍,而這樣的閃爍,隨著秦然的前沖、揮舞,變成了驟然綻放。
桀驁!
不馴!
帶著歡愉的鳴唱,又一次表現出了與秦然極度的共鳴。
一劍橫掃而出。
妖異的紅色仿佛成為天地間的主角。
它掩蓋了夕陽之紅。
它掩蓋了鮮血之紅。
眼前的試煉者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就被一劍而斷。
死亡的來臨,讓對方的身軀還保持著前撲的姿勢,直直的擦著秦然而過,摔落到了遠處。
這是第一個。
也是一個開始。
腳步一錯,秦然避過了刺向胸口的長矛,直刺向前,就如同是劈砍云霧的山峰。
長矛斷裂。
持矛者被暗紅色劍鋒穿胸而過,但更多的武器卻從秦然左右、身后或是劈砍、或是穿刺而來。
根本沒有躲閃的意思,手持的秦然,頂著眼前的尸體徑直向前急沖三步。
噗嗤、噗嗤!
一連串劍刃入體的響聲中,跟在持矛者身后的試煉者們的身軀被一一穿透,而朝著秦然落下的武器,卻都落在了空處。
手腕一翻,從持矛者的尸體中破體而出,以秦然為圓心由左向右的一個圓斬。
又是一陣血肉被切割的響聲。
鮮血飄散。
數顆頭顱連帶著上半截身軀,就這樣的飛上了天空。
秦然身形如虎似猿,既靈活,又兇猛。
在一群試煉者中橫沖直撞,勢不可擋。
諸多的試煉者,在的劍鋒下,就好似割草一般的倒下了。
殘肢斷臂,內臟橫流。
但剩余的幾個試煉者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
他們扭曲的內心,在面對死亡時,讓他們越發的瘋狂了。
在欲.望的支配下,他們甚至不惜與秦然共亡。
這些身上掛滿了炸藥、手雷的試煉者帶著怒吼,向著秦然沖去。
氣勢駭人。
讓人色變。
一直等待許久的奧格登、菲茨在這個時候終于出手了。
不過,他們的目標可不是秦然。
而是木屋!
或者準確點說:是木屋內的卷軸。
他們看向木屋的眼神中滿是炙熱。
以至于他們根本沒有發現身后那僅剩余的幾個試煉者的異常,也沒有發現木屋周圍的異常。
當那爆炸聲響起,雙頭巨蛇猛地從地下鉆出的時候,兩人才發現不對。
但卻有些晚了。
奧格登被一口吞下。
菲茨依靠著手中長劍斬出的劍氣暫時逃脫了一劫。
不過,馬上就被追擊的雙頭巨蛇絲絲的壓制了。
蛇尾一甩,菲茨就如同被擊打的棒球般,落在了秦然的面前,迎著那斬下的。
下意識的,菲茨舉起了手中的長劍。
金屬的交擊聲中。
那把被菲茨當做最大依仗的長劍,就這樣的在的斬擊下,出現了一個豁口。
而且,這個豁口還在不住的變大。
“不!”
菲茨高聲驚呼。
只是這樣的驚呼并不能夠改變他的長劍被斬碎和他死亡的命運。
一道血痕從菲茨的眉心處出現,飛速的向下漫延,當血噴散出來的時候,菲茨的尸體整個人已經被均勻的切開。
一團橙色的光芒出現在菲茨的尸體上。
秦然看得清楚,里面是那把被斬碎的長劍碎片。
非常不錯的稀有級別物品。
如果不是損壞了的話。
“因為在身前破碎了,所以當以裝備的形式出現時就是損壞?”
秦然猜測著‘裝備、道具’爆出的一些規則,然后,他一抬手,巨大的雙頭蛇中的一個蛇頭猛地一張嘴。
一支藥劑就出現在了秦然的手中。
“煉金改造者的后代?”
秦然詫異的看著的標注。
一瞬間,他想到了眼前副本世界的政.府。
那個經歷了血色之月,在原本王國廢墟上建立起來的勢力,似乎并沒有放棄煉金術改造人類的想法。
之前的瑪科,和現在不知名的試煉者。
前者的。
后者的。
足以讓秦然做出一些猜測。
秦然可不相信眼前的試煉者是僥幸流落在外的煉金術改造者的后代,然后,恰巧被圣堂的人發現,邀請參加這次試煉的。
這實在是太巧合了。
秦然從不相信巧合,只相信任何的巧合,都是一種巧妙的安排。
而以這點做為推測,剩余的試煉者身份也就變得玩味起來
“圣堂是在試煉?”
“還是?”
一時間秦然對圣堂舉辦這次試煉的用意有了懷疑。
不過,這并不妨礙他快速的撿起了剩余的六件低端魔法物品,并且朝著史奇示意。
圣堂想要做什么?
他有了猜測。
不過,這和他又有什么關系。
他來這里只是為了完成試煉而已。
至于其他的?
秦然可不想參與其中。
但……
任何事情,都不會隨著任何人的意愿而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