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的百寶囊里收藏著幾百枚丹藥,其中光是信口丹就有幾十枚。
這東西對他來說沒什么用,也不怎么重要,使用機會不太多,如今終于又有了用武之地,所以陳松還挺期盼的。
聽了陳阿娜底氣十足的回答,他笑了笑道:“好的,那你接受我的獨家問詢,這會讓你說出你的心底話,你敢嗎?”
陳阿娜不屑的說道:“要來就來,娘們唧唧的哪那么多廢話?”
陳松被她的話給噎住了,然后心里發狠:小娘們我看你牛到什么時候,你這會跳得歡是吧?好,我馬上給你拉清單!
他先讓陳阿娜進入一個包廂里單獨待著,自己去超市買了一盒糖豆。
這些糖豆跟信口丹大小相似,無非色澤不一樣,它們有好幾種顏色,陳松一種挑了一個,搭配玉白色的信口丹組成七種顏色。
回到包廂,他讓其他人等在包廂外面,自己進去問話。
安吉麗娜對他的表現信心十足:“這姑娘要露出真面目了,文斯問詢的本領非同一般,如果冰島治安再亂一些,那他可以從警,我敢打賭他會成為冰島警界傳奇!”
包廂很小,一張桌子兩排雙人沙發,陳松將糖豆放在桌子上說道:“你吃一粒糖豆,我會問你一個問題,來吧。”
陳阿娜先拿了一顆紅色的糖豆吃進嘴里,道:“問吧。”
“你叫什么名字?”
“廢話,剛才泉兒不是說了嗎?”
“我問你答,別娘們唧唧的廢話,雖然你是個老娘們。”陳松毫不客氣的用她的話來反擊她,心里很爽。
陳阿娜生氣了,捏著拳頭說道:“你說誰是老娘們?!別以為這是冰島我怕你,找抽你直說!”
陳松一看這姑娘還挺彪悍,就冷笑道:“不敢回答了嗎?怎么老是岔開話題呢?”
陳阿娜頓時倚靠在了沙發上:“陳阿娜,我叫陳阿娜,我父親給我起的這名字,他希望我能長得婀娜多姿。”
回答完畢,陳松示意她再吃一顆糖豆。
陳阿娜又拿了一顆,粉紅色。
陳松繼續問道:“你跟宋飛泉什么時候認識的?怎么認識的?你跟宋恩鵬又是什么時候認識的?”
陳阿娜說道:“我跟泉兒是高一認識的,當時學校有個痞子糾纏她,我看不過去找我當時的痞子男朋友干了他,然后泉兒知道后感謝我幫忙就此認識。我跟鵬哥是到了高三畢業晚會認識,泉兒帶他做為自己的舞伴參加了畢業舞會……”
她又吃了四個糖豆,一直沒有挑選玉白色的信口丹,把丹藥留到了最后。
陳松覺得這樣也好,他期間問了好幾個問題,這樣待會可以做比較。
最終,盤子里只剩下信口丹。
陳阿娜看了眼盤子哼道:“我討厭白色。”
“吃掉,最后一個問題了。”陳松微笑。
陳阿娜吃掉了信口丹,臉上露出詫異表情,她感覺到了信口丹跟其他糖豆的區別。
陳松沒給她時間來細細品味,直接問道:“你是因為什么靠近宋恩鵬并愿意跟他在一起?”
陳阿娜立馬說道:“因為他長得很帥,風度翩翩,有氣質,有閱歷也有錢,他是我的男神,我愛他,我需要他,他也愛我,我知道他愛我,所以我當然要跟他在一起。”
陳松一怔,這個答案跟他想象中的好像不太一樣。
他繼續問道:“可是他年紀足夠當你爸爸了!”
陳阿娜說道:“對呀,我有戀父情結。在我上小學的時候我父親去世了,白血病,從那以后我就討厭白色。我沒有父親,我需要一個父親,需要他陪我逛公園,教我寫作業,保護我不被小混混騷擾,但我沒有。”
“如果他不是年紀大到可以做我父親,我為什么喜歡他?我喜歡的就是一個成熟、陽剛、有擔當、有領導力的男人,年輕的男人會干什么?只會玩游戲、泡吧、看球、吹牛,我恨死你們這種年輕的混蛋了知道嗎?你們差點毀了我!”
“我需要一個能保護我的人,可以寵溺我、容忍我性子的人,然后我找了二十多年,最終找到了他,那么我為什么不去愛他?”
陳松倒吸一口涼氣:“這也太扯了吧?可你是小三啊!”
陳阿娜說道:“是啊,我是小三,我希望我不是小三,但我只碰到這么一個合適的,你讓我怎么辦?我只能去拆散他們,還好泉兒的父母早就形同陌路,這是老天爺在幫我你知道嗎?是月老、丘比特給我送來一個真命天子你知道嗎?”
外面聽他們談話的宋飛泉忍無可忍,推開門怒氣沖沖的喊道:“行了、行了,別再鬼扯了,收起你那一套惡心的嘴臉!”
陳松尷尬的站起身,他把事給搞砸了。
一通操作猛如虎,干的如同二百五。
聽了宋飛泉的話,陳阿娜同樣勃然大怒,她指著宋飛泉說道:“我的嘴臉惡心?最惡心的是你好不好?你真的從高中到現在,一點沒變,永遠那么自私,永遠那么純潔,真是好一朵白蓮花,好一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
“中學時候你整天小白裙子小白鞋,好像古墓里鉆出來的小龍女,結果招惹的小痞子、小混混一個勁往你身邊蹭,自己害怕了就靠朋友想辦法來幫你擺平。”
“我告訴你多少次我討厭白色、討厭白色,可你就喜歡穿白裙子在我身邊轉悠,因為白色才能顯出你純潔是嗎?你怎么就不肯為朋友考慮一下呢?”
“還有你父母,從高一我們做了朋友開始你隔三差五就吐槽你父母的關系,你知道他們的感情已經名存實亡,他們想要離婚。可你不愿意呀,于是每當他們有離婚征兆的時候你就表現一出苦情戲,讓他們為了你不敢去離婚……”
“這次你母親因為我而恨上你,你真是因為父母離婚而生氣到出國的嗎?我看不是吧,是因為你媽媽把房產證全給拿走了并且立了遺囑說死后要全捐獻給科研機構吧……”
陳阿娜嘴巴化作一挺機關槍,還是M60那樣的厲害貨,對著宋飛泉就是一陣噴。
從她高中噴到她來冰島,從她學習噴到她感情,把宋飛泉給噴懵了。
陳松沉默不語,羅冰心很著急,拉著他說道:“陳哥你倒是說句話啊。”
看了看周圍,陳松無奈的說道:“我不敢說啊。”
“你說!”
“那我告訴你們,這個陳阿娜說的都是實話和心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