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新的一周又多了一位新的盟主,彈殼感激不盡,多謝老兄弟記號盟的支持,彈殼么么噠。****
陳松搞不清楚,這場雨在冰島算是春雨還是夏雨。
不過雨水淅瀝淅瀝下了一夜,第二天他們起床后還是在下著,海上起霧了,流螢鎮也起霧了。
莊園里白茫茫的一片,陳松慶幸昨天忙活一通將馬群趕入了馬廄中,否則等到今天氣溫銳減又下雨,那馬群待在雨里會很遭罪。
而且起了大霧后,想要再去聚攏起馬群也很難。
照例去溜白哥,按理說莊園面積這么大,散養的寵物們用不著去溜了,可白哥體會到了懶的魅力,晚上人家睡覺它也跟著睡,白天沒人睡了它繼續找個地方趴著睡。
只有到了飯點,那吃飯的積極性沒的說,把飯點卡的也準,到了三餐吃飯的時候不用呼喚,它會準時出現在廚房門口趴著。
干啥啥不行,吃飯一大盆,這是羅冰心給它的評價。
陳松給它套上繩子帶它往外走,白哥耍熊,趴在地上不肯動。
見此陳松上去擰它耳朵:“跟我走,快點!”
白哥趴在地上仰起頭來可憐巴巴的看著他,你說的我都懂,但我就是不去干。
“沒用,你什么眼神也沒有用,給我走。”陳松拉著它前爪站起來,拖著它往外走。
羅冰心靠在門口嘻嘻笑道:“喲,陳哥,大清早的跳華爾茲啊,還別說,白哥這小步子走的挺好,就是腰粗了點,長得磕磣了點。”
陳松哼道:“別笑了,小心笑掉大牙。白哥,趕緊走,別讓人看笑話。”
白哥被他拖著不得不走,它滿心不情愿,到了一個泥潭旁邊的時候它猛的掙脫陳松的手跑了過去,在泥潭里往左翻滾兩圈半、往右翻滾七百二十度,拼了命的打滾。
本來干干凈凈的白毛熊,頓時變成了胖泥猴。
陳松氣的要炸了:“日你個死孩子,我三天沒打你了,三天沒打你了是不是?”
白哥趴在泥潭里將下巴擱在泥潭壁上,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他。
這次陳松沒法去拖它了,他不想把自己弄的滿身泥濘。
羅冰心笑的前翻后仰,胸前亂顫,陳松歪頭看了看,還是有點料的啊。
“看什么看?”羅冰心啐了一口,“你這樣能把白哥帶出去才見鬼了,喏,給你根香腸,你掛到魚鉤上扛一根釣竿就行了。”
她找到釣竿用魚鉤勾住香腸,陳松扛著魚竿往外走,香腸在后面晃啊晃,像黃花大閨女的辮子。
白哥擠了擠小眼睛,爬在后面小步跑著想去追香腸,像村里光棍三十年的臭流氓,只是流氓也沒它那么臟的。
陳松在前面跑了起來,白哥一路追,一坨坨的肥肉甩啊甩,這樣倒是能減肥了。
冰島人對健身的執著是其他各國難以比擬的,大清早下著雨、起著霧,仍然有不少人來跑步,因為沒有陽光暴曬,男人就光著上身,女人則只穿個BRO。
陳松給萊茵說了一聲后,萊茵緊急起床進行晨跑鍛煉。
海上霧氣很濃郁,陳松跑到海邊往南看去,全是霧氣,什么也看不清。
燈塔大亮,穿透性極強的燈光從海霧里射過,一直射到遠處。
陳松覺得這種天氣下,海上的船很危險,怕是容易出事故。
白哥趁著他一個停歇,猛加速追上來跳起將香腸給吞了下去。
這嚇壞陳松了,趕緊拽住它的嘴巴子往外拉扯魚線,防止它把魚鉤給吞下去。
白哥捂著嘴不肯吐出香腸,陳松給了它一巴掌,它委屈的將香腸吐出來,不吃了。
陳松將魚鉤摘下來給它看:“你看這是什么?還吃呢,吃下去你的腸子都得從嘴里鉤出來。”
白哥扭頭看向一邊。
陳松罵了句戲精將香腸遞給它,白哥很有骨氣的看了一眼又扭頭,不吃。
香腸被掰開,香味濃郁。
白哥還想保持骨氣,可流下來的哈喇子不允許它這么做。
于是它琢磨了幾秒鐘,張開嘴把香腸吃掉了,然后繼續生悶氣。
陳松才不管它呢,反正已經跑出來這么遠了,它起碼得跑回去。
他打開傘在海邊溜達起來,白哥看他不理睬自己,氣的在路邊打滾。
結果它太胖了,那腰那肚子圓滾滾的,一不小心滾下去跌在了礁石上,疼的它忍不住哀嚎。
大霧天水中悶,有一些魚會游到水面來換氣。
嚎叫了兩聲后它看到了一條魚,立馬一咕嚕爬起來往水里鉆。
陳松放任它在海里抓魚,自己則去小鎮頭上的地熱面包店吃早餐。
店鋪里人不少,一邊吃飯一邊熱火朝天的討論著什么。
陳松聽了一會聽懂了,冰島的漁業部官網上發布了個文件,說是將虹鱒魚歸于三文魚里面了,鎮上的人在就此爭論。
從分類上來說,虹鱒跟大西洋鮭、太平洋鮭一樣,也被分在了鮭屬中,但它一直不被認為是三文魚。
在英文里,三文魚的名字是SALMON,虹鱒是rainbowtrout,而trout對應的概念是鱒魚,指的是大馬哈魚屬和鮭魚屬中沒有跨鹽度洄游行為、完全可以在淡水中生存的一個類群。
這些都是陳松聽飯館里的人介紹的,他一直以為虹鱒就是三文魚,他記得在國內下館子吃三文魚,吃的幾乎全是虹鱒。
飯館里的人都在反對這個歸類,有人生氣的說道:“既然因為肌間脂肪和皮下脂肪都厚實,所以就叫虹鱒為淡水三文魚,那這樣把豬腳陸地三文魚算了,誰的脂肪能有豬的厚實?”
一聽這話陳松愣了,臥槽,自己忘記了陰陽峰上還關著一群豬。
這人的話引發了一場哄笑,也提醒了他,正好今天大霧,他決定今天把豬給帶過來,大霧天可以掩護一下他的蹤影。
白哥沒能捕捉到魚,在海里游了一段時間后它跑上岸來循著味去找陳松,找著找著就找到了一家奶站。
奶站的人看到坐在門口的白哥先是嚇一跳,然后認出它的身份,笑嘻嘻的拿了個小盆往里倒入一些牛奶。
白哥吧唧吧唧飛快舔干凈,又坐下一臉無辜的看著奶站里的人。
陳松去海邊后找了一圈沒找到它嚇一跳,他問了幾個人都說沒見過白哥,搞得他以為被人弄走了,只好去警察局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