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沙灘、清風、鳥鳴。如此景致,再配合后面那碧藍的大海,當真是紅塵濁世有凈土,只在山水之間。
抬頭,徐嘯天與幻狼仙同時看著天空中飛過的兩只鳥兒,彼此沉默了片刻后,二人同時說道:
“大哥,好久不見了,你過的還好嗎?”
“三弟,好久不見,見你無事,我也就安心了。”
徐嘯天‘呵呵’一笑,轉頭看向幻狼仙,輕笑道:“我的日子還好,不像以前,有那么多的廝殺。自從修為大成以來,我的日子也安穩了許多,沒有那么多不開眼的妖怪來找事了。”
幻狼仙笑道:“那就好,其實平靜的日子,十分的難得。”
“許多年未見,便過來看看你,見你無恙,我這個做大哥的,日后魂歸地府也能和母親交代了!”徐嘯天說道:“一百年前的昆侖山一戰,我也有所耳聞,你既然如此珍惜平靜的生活,就別再參與這種事了。”
幻狼仙聞言,搖頭說道:“大哥,我的同門師姐被壓在昆侖山麒麟崖下數千年了,難道我們這些做師弟、師妹的,還能忍心看她再被壓數千年而不管嗎?大哥你放心吧,關于營救云霄師姐的事,我們已經有計劃了。”
徐嘯天聞言,雙眼忽然閃過一絲奇光,只可惜幻狼仙一直看著天空,并沒有發現徐嘯天的變化。徐嘯天調整了一下神態,冷聲道:“難道你還想再經歷一次封神之戰的痛苦?云霄是太上圣人親自鎮壓。沒有太上圣人的敕令,誰敢私放云霄?而且昆侖山還是元始天尊的道場……三弟,聽大哥一句勸。以后只管靜心修行,這等挑起兩教爭斗的事情,切莫再做。”
幻狼仙激動道:“大哥,你也曾在金鰲島聽過道,云霄師姐也曾細心為你解惑。如今云霄師姐有難,你不出手幫忙也就算了,現在怎么還勸我住手?大哥。你別說了,救云霄師姐一事,無當師姐已有對策。”
“什么對策?”徐嘯天沉聲問道。
“這……”幻狼仙有些猶豫。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作答。
楊震的計劃在截教之中,目前只有無當圣母、幻狼仙、妙妙三人知道。因為楊震并不相信截教內部真是鐵板一塊,所以楊震特意告訴過無當圣母,在計劃沒有啟動之前。最好對所有人保密。只有當楊震對玉鼎真人動手之后,無當圣母才可以對截教其余人說明計劃。
見幻狼仙有些猶豫,徐嘯天不滿道:“三弟,對大哥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呢!”
幻狼仙為難道:“大哥,不是小弟存心要隱瞞你,只是我的一個朋友說,這件事事關重大,要我對所有人保密。大哥。真是抱歉,做弟弟的不能告訴你。還請你見諒!”
徐嘯天‘哈哈’一笑,說道:“此人不是截教之人吧,他做事的手法和你們截教相差太多。”
幻狼仙點頭道:“嗯!此人是我二百多年前認識的一位朋友,幾十年前,我去找他相助我們救出云霄師姐,他想也沒想的就答應了下來。所以,大哥!既然他不求回報的幫助我們,我也應該幫他保守秘密。”
“的確如此,不說就不說吧!大哥可以理解……”徐嘯天微笑道。
躺在沙灘上,徐嘯天右手抓起了一把細沙,然后任其緩緩從指縫中流過。看著隨風而飛的細沙,徐嘯天沉思道:“聽紫微大帝說,楊震近幾年和截教走的頗近,難道幻狼仙口中的朋友,就是楊震?”
徐嘯天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再紫微大帝的情報中,楊震確實去過幾次金鰲島,尤其是楊震身邊那個女人,更是和無當圣母的關系極為密切。所以幻狼仙口中這個‘朋友’,是楊震的可能性非常大。
只是徐嘯天不明白的是,楊震相助截教的目的是什么呢?為了一個已經過了氣的截教而得罪闡教,徐嘯天無論如何都想不通這一點。
放下心中思路,徐嘯天說道:“三弟,既然外人都能相助你們,我這個做哥哥的,又曾經聽教主講過道的散修,就更加義不容辭了。一會我就去面見無當師姐,請她準許我留在金鰲島,日后只要你們與闡教開戰,便算上我一份。”
幻狼仙聞言忍不住激動的坐了起來,說道:“好,大哥!我們兄弟便聯手一戰,一同救出云霄師姐。”
徐嘯天微笑道:“正是如此。”
“不過……”徐嘯天話音一轉,忽然問道:“三弟,云霄師姐我們可以救出,但是那些元神收到封神榜制約的其他師兄、師姐們,他們該怎么辦?不知道無當師姐有沒有準備將他們也一同救出來!”
幻狼仙搖搖頭,說道:“這個無當師姐沒說。唉!封神榜!封神……可是又限制了多少我截教師兄弟的自由。”
徐嘯天說道:“可,若不是封神榜,那些人只怕就要魂飛魄散了。”
封神,永遠都是截教修士的痛。
“大哥,我們現在就去見無當師姐吧,和她說說你的事情。”幻狼仙站起身來,說道:“大哥你也曾在金鰲島聽過道,想來無當師姐也不會將你拒之門外。”
徐嘯天聞言苦笑道:“若是無當師姐真的把我攆出來了,那該怎么辦?”
“那我只能陪著大哥你了!”幻狼仙笑道。
“咦?有人來了?”徐嘯天忽然轉頭看向天際,隨后搖頭失笑道:“呵!只是個人仙小妖,看來只是剛剛修行,還不知道金鰲島是什么地方,竟然敢直接飛進金鰲島來。”
幻狼仙向天際一看,果然看到一朵祥云正向碧游宮飛去。隨后幻狼仙將法力運集雙目,看清祥云之上的人時,才開口說道:“原來是她!怎么只有她一個人來?”
徐嘯天疑惑道:“三弟認識此人?”
幻狼仙點頭道:“嗯!她是我朋友的侍女,不過怎么只有她一個人來呢?”
說到這里,幻狼仙忽然轉頭看向徐嘯天,笑道:“大哥好驚人的靈覺,看來你與我切磋時,還尚未用盡全力。”
徐嘯天聞言一怔,隨后‘呵呵’笑道:“那當然,我怎么會忍心傷到自己親愛的弟弟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