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方在打理著花園,看不出與他以往有什么不同,這城主府很大,光是花園就有好幾個,這些花園都是需要人打理的,謝方就負責其中一個花園的打理。
謝方并不是城主府的家生子,他是城主府從外面招進來的,一般的情況下,像他這樣的人,都只會干一些粗活,像打理花園這樣的活,是輪不到他們的,不過謝方為人機靈,性格也很是討喜,最后也就得到了這么一活,這樣的活是比較輕松的活,而且還有可能得到賞錢,可以說謝方在府里的仆從中,也算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了。
之前謝方一直在想辦法成為家生子,但是現在他不想了,不過他并沒有表現出來,依然在認真的干著自己的活,一上午的時候很快就過去了。
中午到了吃飯的時候,謝方就到了府里后面仆人吃飯的地方去吃東西去了,一邊吃東西,他一邊打量,很快他就看到了幾個車夫,那幾個車夫的年紀看起來都不小了,他們幾個聚在一起,小聲的聊著天,謝方并沒有馬上過去,而是安靜的在那里吃完了飯,然后就走到了外面,在那里靜靜的等著。
過了不長時間,那幾個車夫就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不過他們來的時候是一起來的,走的時候,卻并不是一起走的,其中一個年紀最大的車夫走在最后面,謝方一看到這個車夫,馬上就道:“秦叔。”這個車夫姓秦,謝方是認識的。
秦叔一聽謝方叫他,就轉頭看了謝方一眼,一看到謝方,他就笑著道:“謝方啊,找我有事兒嗎?”秦叔與謝方的關系還算可以,秦叔是比較喜歡這個會來事兒的小伙子的,所以對他也很是照顧,而謝方也時不時的會給秦叔帶一些好東西,花園里有的一些花,在落了之后,花瓣是可以用來泡茶,也可以用來幫香囊的,謝方有的時候會收集一些花,送給秦叔,秦叔的女兒會把花瓣制做成香囊,然后在賣出去,這也是一筆收入。
謝方笑著道:“秦叔,晚上下工之后,一起去喝一杯怎么樣?我有事兒要跟你說,我已經是鼎盛樓訂好了位置了。”謝方其實認為他現在是在照顧秦叔,因為他就算是真的把秦叔給毒死了,秦叔也等于是加入到了血殺宗,這對于秦叔來說可是好事兒。
秦叔一聽謝方這么說,他馬上就笑著道:“謝方啊,我們還客氣什么,有事兒你就說吧,不用去鼎盛樓,去那里吃上一頓,那價格可是不低,你現在還沒有娶妻呢,多存一點兒錢才是正經啊。”
謝方笑著道:“沒事兒,秦叔,我都已經訂好了,退了也不好,就去吃一頓吧,咱們爺倆兒也喝上一杯。”謝方說這話的時候,也是一臉的笑意,秦叔一聽他這么說,到也不好在拒絕了,他點了點頭道:“好,那下工之后,我在來找你。”謝方應了一聲,隨后他沖著秦叔行了一禮,接著轉身離開了,秦叔看了謝方一眼,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隨后也轉身走了。
很快就到了下工的時候了,秦叔把自己的活干完,正準備去找謝方,就見謝方已經來找他了,秦叔連忙對謝方道:“謝方啊,你的活干完了?”
謝方笑著道:“是啊秦叔,干完了,你忙完了嗎?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嗎?”謝方平時要是有時間的話,也會幫秦叔干點活,所以他才會如此說。
秦叔笑著道:“已經完事兒了,走吧。”謝方應了一聲,兩人就離開了城主府,往鼎盛樓那里走去,這鼎盛樓是城里一個中等的酒館,平時像秦叔和謝方他們這樣的人,是沒有機會來這里的,因為在這里吃一頓飯,也夠他們肉痛一段時間的了,不過今天謝方當然是不在乎了。
兩人來到了鼎盛樓這里,一個收拾的很干凈的伙計,馬上就迎了上來,他沖著兩人一抱拳道:“兩位客官里面請,請問兩位客官要用些什么?”一邊說著一邊把兩人往房間里讓。
謝方笑著道:“我定了山水閣。”山水閣就是一個包間,是山文越提前訂好的,謝方直接就報了包間的名字,這到是讓秦叔有些吃驚,他還真的是沒有想到,謝方竟然會訂包間,但是已經訂了,他也不好說什么,只能站在那里等著那個伙計把他們帶到樓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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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計離開之后不長時間,就送上來一壺茶,然后這才退出了房間,謝方給秦叔倒茶,同時也開口道:“來,秦叔,來賞賞這鼎盛樓的茶如何。”他以前可沒有來過這鼎盛樓,秦叔也沒有來過,所以他這么說,到也正常,秦叔也沒有客氣,笑著喝了一口茶,茶的味道不錯,他不由得點了點頭,隨后放下茶不,看著謝方,他現在心里還真的有些沒底,不知道謝方到底要干什么,如果是小事兒的話,怕是不會在這鼎盛樓里請他吃飯吧?他可是知道謝方家的情況的,并不富裕,這一頓飯,可是夠他們一家生活好些天的了,可以說是下了血本了,要不是大事兒,謝方是不會這么大方的,這并不是說謝方小氣,而是他們的收入就在那里擺著呢,這里不是他們消費得起的地方。
謝方看著秦叔的樣子,也明白秦叔是在等著他說話,他對秦叔微微一笑道:“秦叔,我知道每一次去清風劍宗送東西,你都會是其中一位,所以呢我就想求你一件事兒,我有一個朋友,他知道我們可以從清風劍宗那里揀到丹藥的事兒,他就想請你去送東西的時候,幫著揀兩顆丹藥出來,他愿意花錢買,而且這還不是一次的買賣,他想要長期的做下去,你看如何?”
秦叔一聽謝方這么說,他不由得一愣,他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兒呢,沒有想到,竟然就是這么簡單的一件小事兒,他們每一次去清風劍宗送東西,都會去垃圾堆那里揀一些丹藥什么的回來,這些東西清風劍宗是不會管的,所以這對于他來說,還真的是一件小事兒。
所以秦叔一聽謝方這么說,他先是一愣,隨后卻是松了口氣,馬上就對謝方道:“我當是什么大事兒呢,就這事啊?簡單,如果真的是長期的買賣,我可以跟其它幾個人說一聲,一起做,就是不知道你的朋友,這一次能吃下多少?”秦叔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伙子,而且他也十分的清楚,要真的是把這件事情當成買賣來做的話,那他就不能一個人做,要把其它的車夫也拉上,只有這樣,他才不會招人恨,要是不叫上其它車夫,那他可能就會被人忌恨,那可不好。
謝方一聽秦叔這么說,不由得大喜道:“需要的量應該會很大,不過前期可能要不了那么多,后期要的可能會比較多,前期秦叔你一個人就可以了,要是以后要的量真的大了,在讓其它幾人加入,秦叔你看如何?”謝方這么說,當然只是借口,所以這些東西都是隨口說的。
秦叔卻是很高興,他連連點頭道:“好,太好了,那就這么說定了,先試一試,如果真的成了,那就把其它幾人也全都拉進來,不然的話,要是萬一他們把我們給告了,那我們可就什么都撈不著了,有財大家發,不然的話,就會有人要斷你的財路了。”
謝方點了點頭,隨后他開口道:“好,那就這么說完了,秦叔,我先去取兩壺酒,讓他們送上兩壺小菜來,我們兩個先喝著,總是喝茶,那可是怪沒意思的。”說完謝方就站了起來,往外走去,秦叔想叫住他,但是看他已經走到了門外,也就沒有叫他。
而這個時候,一個伙計也看到謝方走了出來,他馬上就迎了上來,對謝方道:“客官,有何吩咐?”這個包間的外面,都是有伙計在的,就是擔心包間里會有什么吩咐。
謝方對那伙計道:“先幫我們打兩壺酒,在拿兩個冷盤上來。”那伙計應了一聲,馬上就要下去,而謝方這時這才開口道:“我想解手,要去哪?”那伙計連忙給謝方指了路,謝方就往茅房那里走去,不過并沒有進去,只是站在那里等著,一看到那伙計從下面上來了,手里還拿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酒壺,他馬上就迎了上去,對那伙計道:“把東西給我吧。”那伙計應了一聲,把托盤給了謝方,這托盤上放著個冷盤,兩壺酒。
謝方接過托盤之后,沖著那伙計擺了擺手,那伙計就沖著謝方行了一禮,轉身走了,就在那伙計轉身的時候,謝方手一動,一個小瓶子就出現在了他的手里,他從小瓶子里倒出了一些液體,直接就倒入到了一個酒壺里,然后這才拿著托盤進了房間。
秦叔正在等著謝方,一看到謝方真的親自拿著酒菜進來了,他連忙道:“你還真的自己去了?外面沒有伙計嗎?”秦叔雖然沒有在鼎盛樓吃過飯,但是在別的店吃過,所以他也是知道這店里的規拒的,一般的情況下,是不會讓客人自己去取酒菜的,所以他到是很驚訝,謝方竟然真的自己去取酒菜了,所以才會有些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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