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樓的拍賣會還是和從前那樣熱鬧,唐瑜他們到的時候,蘇管事親自迎上來,帶幾人前去至尊貴賓廳。
這幾年,鬼樓也不時翻新,隨著信譽越來越高,底蘊也越來越深,更重要的是,這么多年鬼樓獨攬那功德茶和靈茶的拍賣,外面一片都買不到,所以每一場拍賣會都讓京市不少大家族留意,假如有功德茶,那是卯足了勁兒都要拿到一張門票前來參加。
唐瑜這身世也算是‘一家團聚’,現在母親的大仇又將得報,唐瑜心里高興,很大方的拿了半斤功德茶出來拍賣,把蘇管事喜得一口一句小祖宗,又去發布消息。
功德茶這小半年都沒有出現,現在突然有得拍賣,他相信這場拍賣會會引來不少的大家族。
“你這丫頭倒是慣會用這招,動輒就大手筆,嚇人一跳。”杜水蓮摸著手中的功德藤鐲笑吟吟的看著唐瑜說。
唐瑜道:“我高興,那就讓大家都同樂一下。”
杜水蓮愛憐的捏了捏她嫩嫩的小臉:“你這個捉狹鬼。”又把她的頭發撩到耳后,道:“他們在天有靈,也會欣慰的,你以后要好好的就行。”
“嗯。”
齊震龍和齊小軍走了進來,幾人相互打了招呼,又坐下來喝茶。
林朗第一次來鬼樓,齊小軍自告奮勇的帶著他去參觀,杜水蓮也知道交好的家族在某個貴賓房,便拉了唐瑜一起過去打招呼,房內,就只剩了幾個男人在說話。
陸向陽把牛皮紙袋遞給齊震龍,證據什么的,全在這里了。
齊震龍和林景輝都相繼拿起來一份份的看,很快就放下來。
“沒想到他還虧空了這么一大筆錢另起爐灶了,謝家那老頭要是知道,不知道會不會吐血三升。”林景輝哼笑。
齊震龍把證據都放下,雙手抱臂:“也不意外,圈子里還有人稱他為玉面狐貍,他只是謝家的養子,對謝雪心又是那樣的心思,不留后路,那是真傻。而且,謝老爺子也不會真讓他繼承謝家。”
謝家,可是有名正言順的繼承人,輪不到他。
“有這些,他少說也要坐五年以上,你幾時動手?”林景輝道。
齊震龍:“不急,總要讓他養好點傷,不然進去了,我怕他熬不住。那里面,惡人可不少,身子骨不好,怎么受得住那些人的寵愛。”
他說這話時,嘴角斜勾,帶著刺骨的寒意。
林景輝咳了一聲,瞪了他一眼,孩子在呢,瞎說什么大實話,沒得污了孩子的耳朵。
齊震龍看了陸向陽一眼:“做得不錯,辛苦了。”
陸向陽挺直胸膛:“不苦,我應該做的。倒是我知道,羅沙監獄有鬼見愁之稱,挺適合那位的。”
齊震龍挑眉,斜睨著面不改色的小子,眼中閃過一絲賞色,就對林景輝道:“那到時就看你的了。”
而林景輝愣了一下,抬起手指,虛指了指他們,大的黑,小的也腹黑。
羅沙監獄,關的都是重犯多,那姓謝的被關到那邊,怕是不會活著出來。
躺在醫院病床上的謝堇笙忽然感到渾身發寒,有點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