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極致的冷,鋪天蓋地的向謝堇笙襲來,他的臉越來越陰沉,越來越寒,抄起房內桌面上一瓶洋酒狠狠地砸向墻壁。
酒瓶爆裂,酒液橫流。
謝堇笙冷然的抿著唇,想著剛才的那一通電話,他的血液就免不了倒流。
劉勇的電話被齊震龍接起了,這代表什么,代表著劉勇在他們手里,或者是說,他們已經查到了劉勇就是當年參與綁架木槿的人。
知道了劉勇,那么自己還遠嗎?
不,從齊震龍的一聲謝堇笙中,想必他已經知道了吧?
謝堇笙的臉色越發難看,不能急,不能亂,凡事講究證據,現在可不是亂世,也講究法律,齊震龍要制裁自己,也得拿出證據來。
而證據不是那么好早的,人證物證缺一不可,而人證……
謝堇笙撲到電話機前,打了個電話出去:“立即派人去西城,把劉勇的妻女帶回來。”
他吐出一口氣,眉尖蹙起,越想越覺得糟心和煩躁。
“可惡。”又是一瓶酒砸在墻壁上碎裂。
齊震龍看著手中的磚頭手機,唇角冷冽的勾起,勾出一絲嗜血的笑。
謝堇笙啊,找到你了。
陸向陽領著齊震龍和齊小軍走到另一個房,給兩人都捧上一杯茶,商討接下來要怎么做。
人找著了,該報的仇肯定要報的。
“齊叔叔,您想怎么做?”陸向陽沒有轉彎抹角,直接開口問。
齊震龍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人找著了,反倒是不急了,聞言瞥了他一眼:“怎么做?自然是一命填一命。”
陸向陽臉色微變:“您要殺他?”
“怎么,他不該死?”齊震龍的威壓放射出去。
陸向陽卻沒有半點害怕,而是坦然的迎了上去,說道:“該死,但齊叔叔,您卻不能再動手。”
齊震龍雙眸微瞇。
“小瑜不會同意的。”陸向陽淡淡的開口,道:“她希望您長命百歲。”
希望齊震龍長命健康,而不是犯殺孽折壽。
這話,倒有點像詛咒似的,齊小軍對陸向陽使了個眼色,可惜那死小子裝作看不見。
氣死他了。
齊小軍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搶在齊震龍面前開口:“那家伙害了小祖宗的母親,死是死定了。不過,你有什么建議,說來聽聽。”
陸向陽道:“要他死很簡單,不用齊叔叔動手,我一個人就能讓他給阿姨賠命。但你們不覺得,死亡,反而是最好的解脫么?生不如死才最可怕。”
齊震龍眉一挑。
“比起輕松死去,我覺得,把他重視的東西,一點點的摧毀,那才是對他最大的報復。”
齊震龍冷哼:“失去所有,這遠遠不夠。”
“那是自然的,失去所有再慢慢死亡如何?”陸向陽冷漠地道:“要他死,多的是法子,不必我們自己動手。他惡,自有比他更惡的存在,在這個法治世界,窮兇惡極的人你們認為哪里最多?”
不等兩人回話,他緊接著道:“監獄。”
監獄,多的是惡人,謝堇笙要是進了里面,只要動點手段,還能解決不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