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顯忠祠是一個祭祀之地,那么雞鳴驛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古代大型驛站。
從北京出發,一路漸漸的多了山。
在這個季節里,我從南方出發,發現了南北交界的一個特點:一旦你發現道邊的樹上有不少鳥窩時,那么就代表你來到了北方。
臨行前教主和雨姐都說風大,會吹的你懷疑人生。
只是我們的運氣不錯,這兩天的北京太陽高照,不冷不熱,一件防風衣就感覺正合適。
北京的山感覺全是石頭,看著灰撲撲的,少見綠色。
在到達土木堡之前,我記得當時走的是京藏高速吧。當進入到群山峻嶺中時,雨姐開車,教主突然叫我看前方。
“爵士,這就是長城,居庸關。”
我坐在后面仔細往前看,就看到一溜城墻就在那崇山峻嶺間蜿蜒盤旋,感覺極為震撼。
此處地勢險要,看著那建在山上的長城,我真的無法想象當年是怎么建成的。
由于是周六,所以車流量不大,我們得以從容的前行。
“這就是雞鳴山。”
教主是個資深戶外運動、探險的高手,一路上對沿途風景的講解絲毫不差。
我循聲看去,就在右前方,一座看著就像是大石雕的山在視線中不斷變換角度。
雞鳴山下雞鳴驛,到了這里,也就離雞鳴驛不遠了。
沿途多了民居,都是平房居多。一家飯店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聽的不大真切,大抵是飯熟了,飯熟了……
雞鳴驛,從外觀看去就是一座小城。
我們把車停在城墻外的停車地,右邊站著幾個當地人,在他們的注視下,我們以為要收取停車費,誰知道居然沒管。
雨姐也喜歡戶外運動,還喜歡去現場觀看球賽,堪稱是活的豁達。她帶著單反,這一路不但要開車,還得要給大家照相。
大家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都很隨意和自然。特別是小白,這廝個子高挑,在一堆胖子里面顯得格外的‘玉樹臨風’。
而且這廝還談笑風生,顯然就是個外向型的選手!
這很好吧?
當然很好,大家隨意的聊天,隨意的說話……
而我卻是隨意的犧牲品……
見我站在城墻下仰望城頭,8000和小白‘喪心病狂’的擒住了我的雙手,然后雨姐就用單反留下了我被拿下的‘罪證’。
想進入雞鳴驛是要買票收費的,一人四十,三華不由分說就把我擠到了邊上,然后買了門票。
剛一進去,就有兩人湊過來問要不要導游,說是他們知道那些遺跡的來歷和典故,知道怎么走更方便。
我們是來尋找當年的一些歷史痕跡,自然不肯讓人一路解說,幾次三番才擺脫了導游。
進了里面才知道,原來這里面早就成了民居。
里面的瓦房最多,但偶爾也能見到大抵是剛重建的新房,大多半仿古,造價應當不菲。
第一處遇到的古跡就是文廟,里面供奉著文昌帝君,不過我們只是進去轉了一圈就出來了。
驛城不小,當時這里前連宣府,身后就是京城,我猜想必然是承擔著相當的任務,比如說輜重囤積、為往來軍隊提供食宿等等。
驛城里最大的特色大抵就是古玩店,店鋪的外面擺放著瓦當,或是石獅子。
教主對此興趣頗濃,說起了自己以前錯過的好東西,并遺憾的表示:如果當時拿了那些東西,那一件現在少說值多少錢多少錢云云。
當然,他的野望是徒勞的,也是惆悵的,所以買了兩根用原先老建筑木料加工的搗衣杵,用于懷念當年的錯失。
里面有個指揮衙門,邊上就是慈禧當年跑路時的住所。
慈禧的住所我們自然沒興趣去看,指揮使衙門倒是進去看了一眼,只是里面好像也住了人,我們就在臺階上拍了照。
雨姐坐在前面,男人們坐在后面,我拿著搗衣杵,作勢往三華的腦袋上敲擊,然后教主的閨女就用單反留下了這個畫面。
我很喜歡這種隨意的氣氛,大家都不用去刻意什么,說笑也很自然,就像是幾個多年的老友分開了些時候,重新見面時的默契。
這很好,讓我覺得很放松。
陽光傾瀉而下,雨姐正被大家起哄在驛馬的雕塑那里擺姿勢,教主拿起她的單反,決定展示一番自己的專業。
可這個專業在幾天后蕩然無存!
一個幾歲的孩子弄了他的相機,然后隨手拍了幾張照片,教主傳到群里,大家頓時驚為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