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梅戈成為大興西北分部的部長,首先任小粟就得讓梅戈擁有足以擔當此大任的實力。
但是,巫師的成長必須循序漸進,也就是說梅戈必須經過無數次冥想、無數次修習巫術,才能成為真正的大巫師。
這一點,就算任小粟把黑色真視之眼贈送給梅戈,梅戈也一樣沒法在短短幾個月里成為獨當一面的大巫師。
要讓任小粟把熟練石給梅戈吧,他也不舍得,畢竟這九萬枚熟練石可以直接把他自己造就成一位大巫師,就算他再想拉梅戈完成大興西北3.0的重任,也不可能就這么把熟練石捐獻出去啊。
不過沒有關系,實力不夠,演技來湊。
梅戈弱也沒關系,任小粟來幫他演!
當梅戈具備一定聲望之后,任小粟就可以幫他凝聚一些巫師組織的新青年了,就像當初羅素所做的那樣。
所以當任小粟想通這一點的時候,他就已經徹底確定了大興西北3.0計劃的方針:領導巫師國度同志,以圍繞梅戈同志為核心,堅持掃除舊巫師貴族勢力,堅持發展新巫師組織,加強思想教育,提高演技,艱苦奮斗,為大興西北分部的壯大而努力。
自打梅戈同志自己提出要去大興西北后,任小粟看他的目光就已經完全不同了。
梅戈被任小粟盯得心里發毛:“你又想干嘛了?”
“沒事,好好配合,”任小粟笑瞇瞇的說道。
他手里可不止手雷呢,TNT也是有的,如果還不夠,那就再加上爆裂撲克嘛!
最終的殺手锏,還是爆裂撲克。這玩意一拿出來,就真的要拆城堡了。
梅戈看著任小粟的模樣膽戰心驚的:“你要干嘛提前給我商量商量也行啊?”
“我宣布,”任小粟笑道:“本世紀殺傷力最強的法術炮臺,就是你了。”
這些話給梅戈聽的云山霧罩的,壓根沒明白任小粟到底要干嘛。
但梅戈不是商隊里最苦惱的人,錢衛寧才是。
這會兒錢衛寧騎在馬上巡視著商隊,并悄悄給護衛們吩咐:“不要再盯著梅戈和任小粟了,他們要是想走,就趕緊讓他們走!”
在此之前,錢衛寧是生怕梅戈偷偷跑掉,甚至還專門派了三十多人看守,現在,他是生怕梅戈不跑。
可生活就是這么奇怪,當你想向生活妥協的時候,生活卻未必就愿意放過你了……
這句話里的生活二字,完全可以替換成任小粟的名字。
錢衛寧深知,梅戈只要還在這個隊伍里,那就還會有都鐸家族的人過來追殺商隊。
他將心腹喊來:“你去問問姚波,他帶瀉藥了沒有。”
心腹低聲問道:“大人,您這是?”
“晚上給梅戈他們送飯的時候,讓姚波把瀉藥給混在梅戈他們的飯菜里,”錢衛寧看了心腹一眼:“以后有人問了就說他們是水土不服,知道嗎?”
心腹愣了一下:“大人,您這是圖啥,要不咱們就直接殺了他們吧。”
錢衛寧一巴掌拍在心腹后腦勺上:“巫師你也敢殺?”
“咱們人多啊,”心腹嘀咕道。
“我不是說打不過他,真要下狠手,他就算火球術厲害又怎么樣?他身邊那個親隨又是個廢物,”錢衛寧說道:“但是等戰爭結束之后,你我都是殺過巫師的人,你以為其他巫師會放過我們?這是大忌知道嗎,巫師只能由巫師來殺,這是規則。”
“那他們還唆使土匪呢……”
“你以為那些土匪成功了就能活命嗎?遲早被人滅口的,”錢衛寧說道:“聽我的,咱們就給他們喂瀉藥,然后明天上午就能抵達溫斯頓城了,到時候他們肯定還在腹瀉,咱們把他們往教堂一送,讓那里的修女給他們治病,然后咱們就趕緊出發啟程。這樣一來,萬一咱們在這場戰爭里活下來,以后也沒什么后遺癥。”
這下心腹明白了,錢衛寧只是想擺脫梅戈他們,并不想為此而產生什么不良影響。
心腹問道:“咱們能活下來嗎?”
錢衛寧看了他一眼:“我最近在想如何應對,等我想明白了就告訴你,放心,就算是死局,我也要帶著你們趟出一條活路來。”
錢衛寧交代完便去別處溜達了,他相信溫斯頓城里一定有都鐸家族的間諜,到時候他們大張旗鼓的把梅戈送去教堂,對方的注意力就不會放在商隊這里了。
自己可真聰明啊,錢衛寧內心里感慨。
這時,他從背上摘下自己的長弓仔細的撫摸著,開始回憶起自己百發百中時那玄而又玄的感覺來。
錢衛寧心想,那時候自己也并未刻意瞄準,卻能箭箭命中,這一定就是傳說中的天人合一境界吧。
到了傍晚,商隊在距離溫斯頓城還有70公里的地方停了下來。
錢衛寧給心腹使了眼色,讓對方趕緊生火做飯,而他自己則跑去梅戈的馬車旁大獻殷勤:“尊敬的梅戈大人,明天就要進溫斯頓城了,不知道您是否有需要采購的東西,我可以代為采買,這樣一來您和您的親隨就不用奔波了……等等,您的那位親隨呢?”
說話間錢衛寧一扭頭,正好看到任小粟提著兩只兔子回來了,夕陽下,這少年笑的燦爛無比。
錢衛寧怔怔道:“親隨大人,您這是……”
“奧,錢會長來了啊,正要去給你說呢,今天晚上就不用做我們的飯了,我們吃烤兔子,”任小粟晃了晃手里的兔子:“剛才路上看到它們倉皇跑過,我就去捉兔子了。”
錢衛寧聽到這話當場就要吐了,怎么就這么巧呢,我剛準備給你們下瀉藥,你就去抓了兩只兔子?
“額,你們喝酒嗎,我送點酒來?”錢衛寧試探道。
任小粟笑瞇瞇的說道:“不用,萬一喝出事了怎么辦?”
錢衛寧神情頓時一凜,任小粟解釋道:“錢會長不要多想啊,我是說萬一喝醉的時候來了土匪怎么辦,這不是各位還需要梅戈人參加戰斗呢嗎。”
“哈哈,我沒多想,我怎么會多想呢,那我就不打擾了,”錢衛寧轉身便臉色鐵青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