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序列

1067、不速之客來襲

任小粟扛著綿羊朝哨所走去,路上對張景林說道:“你看,我就說這兩頭羊有古怪吧,正經羊能跟著我們倆亂跑么?跟著我們亂跑的羊,他能正經么?”

張景林疑惑:“我怎么聽著你的話覺得有點別扭呢,是在說咱倆不正經么?”

“咳,不是,”任小粟說道。

其實倆人昨天晚上就發現這羊確實不對勁了,不過當時張景林捏了捏任小粟的肩膀,示意不要打草驚蛇。

然后張景林這邊讓178要塞那邊通知各個哨所,注意有沒有可疑人物出現在哨所范圍。

結果各個哨所并沒有發現可疑人物,卻發現了兩頭可疑的綿羊。

任小粟和張景林猜測,這可能就是巫師組織的眼線,所以準備抓回來研究一下。

不過任小粟并沒有把兩頭羊全部抓走,而是放了一頭回去。

張景林問道:“你放一頭回去,是打算釣對方現身?”

“張先生說對了,”任小粟笑道:“既然對方躲在哨所控制的區域以外,我們不好尋找,那就看看能不能讓對方來找我們吧。”

兩人直奔距離這里最近的哨所,哨兵看到任小粟還扛著一頭羊頓時感動了:“少帥和司令來看我們就已經很感激了,怎么還帶著一頭羊呢,一頭太多了,我們就倆人吃不下的……”

任小粟樂了:“這個可不能吃,不過請你們吃羊肉倒是沒問題。”

說著,任小粟掏出幾顆金瓜子來遞給哨兵,讓他們去找附近牧民買頭母羊回來,他還專門強調了,必須是母的。

“記住,從現在開始不要再用張司令和少帥這樣的稱呼,”任小粟叮囑道:“就叫張先生和任小粟。”

哨兵們相視一眼卻也沒敢問為什么,張景林倒是有了想法:“你是擔心這羊能傳遞信息?”

“是的,我弟弟顏六元身邊也有操控猛禽的超凡者,這雄鷹能將自己聽到的、看到的完整傳遞給能力使用者,”任小粟說道:“畢竟咱倆的身份有些敏感,如果現在就已經有大量巫師聚集在哨所范圍外,并且得知咱倆的身份,恐怕會來勢非常兇猛。”

“嗯,有道理,”張景林點點頭。

論學識與軍事指揮,當然是張景林更加淵博,但論起與超凡者的小范圍戰斗,還有在荒野上的警惕性,張景林卻遠遠不如任小粟的,這也算是術業有專攻了。

畢竟如果沒有任小粟,他們也不可能發現有兩頭羊竟然盯著他們看了半天,這事平時說給別人聽也會覺得有點匪夷所思啊。

待到哨兵牽著一頭母羊回來,任小粟這才弄了一盆涼水澆在綿羊的腦袋上。

那綿羊打了個激靈,咩了一聲之后繼續裝死。

任小粟樂了,他對一旁的哨兵說道:“把廚房的大鍋涮一下,我覺得這頭羊可能中暑了,咱們把它吃了吧。”

綿羊一聽這話,當即咩了一聲暈死過去,這次他是真的又暈了。

十多分鐘后,他再次悠悠醒轉,此時他甚至能聽到廚房那邊燃燒干柴的噼啪聲。

他站了起來,而后膽戰心驚的看著任小粟。

說實話,任小粟也不確定這綿羊到底是什么,是別人的超凡能力?還是其他的?

而綿羊也不確定任小粟是發現了自己的身份,還是就想吃羊肉,反正雙方都處于試探階段。

綿羊看到,任小粟回頭對張景林說道:“張先生,你先去屋里休息一下,我給這頭羊做一下心理建設。”

綿羊一聽這話就慌了,心理建設?這么文明的嗎,吃自己之前還做什么心理建設?

不過,他聽任小粟稱呼張景林為張先生,并讓對方去屋里休息,這倒是比較符合自己猜測的主仆關系。

只見任小粟對他說道:“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綿羊:“咩?”

“語言不通啊,”任小粟撓了撓頭。

然后綿羊看到任小粟從哨所旁邊扯回一把草來,不過他并沒有直接喂給綿羊,而是從收納空間里取出了一小瓶黑藥來,抹在了草上,然后才把草遞到自己嘴邊。

他都不知道這草上黑乎乎的是個什么東西,怎么敢吃?

只是還沒等他跑走呢,就被任小粟給扼住了脖子,塞了一嘴的雜草。

首先任小粟確定,這羊百分之百有問題,現在就看對方是有人操控,還是自己有著獨立的意識了。

任小粟把這頭綿羊和另一頭母羊關在了一起,只見綿羊已經開始喘粗氣了,卻始終遠遠的躲著母羊。

綿羊感覺自己身體里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燒似的,不自覺間看母羊的眼神都有點變化了,只是他的理智,不允許他做出如此可怕的事情……

可是,他躲,母羊感受著他鼻翼中噴出來的氣息,卻靠了過來。

這一刻,這位巫師仆從簡直都要絕望了,他回想著剛剛那少年仆從的笑容,心想這特么是人干的事情嗎?

在母羊靠過來的最后一刻,任小粟將綿羊給帶了出來,他對張景林說道:“張先生,我估摸這綿羊是人變的,他自己應該還沒有解除綿羊形態的辦法。”

張景林問道:“從何得知?”

“我給他喂了點藥,若他本就是綿羊,恐怕早就忍不住了,應該是人類的意志力讓他克制住了自己,”任小粟樂呵呵笑道。

張景林沉思,雖然任小粟判斷的方式有些粗暴簡單,但確實有一定道理。

然而就在此時,任小粟忽然皺起眉毛來,他對兩名哨兵說道:“你們兩個帶張先生離開,現在!”

“發生什么了?”張景林疑惑道。

“我發現有一個奇怪的灰袍人在快速接近這里,之前咱們不是說釣一條大魚么,現在看樣子是釣到了,”任小粟避開綿羊低聲說道:“不過你們最好先走,免得一會兒戰斗誤傷到你們。你們隔8個小時再回來,到時候不管對方來的什么人,戰斗都一定結束了。”

張景林深深的看了任小粟一眼,然后轉身就走。

任小粟愕然了一下:“不說聲保重什么的嗎,你這走的也太干脆了吧。”

張景林頭也不回的說道:“我又幫不上什么忙!”

綿羊看著張景林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晚點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