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武法軍和丁四這件事并無關系,但是并不意味著丁四被捅只是偶然事件,董喜標那幫人明顯是個專門從事不法勾當的團伙,他們經常從事違法亂紀的活動,以此牟取不法利益,這次一定要順藤摸瓜,把他們那個團伙全都給挖出來,新賬舊賬一起算清楚。
許純良又去探望了剛剛蘇醒的丁四,丁四的精神狀態還可以,不過剛動完手術,還得老老實實躺在床上。
舒遠航也在病房,親自交代陪人一些術后的注意事項,本來這些事不用他出面的,但是許純良的朋友他都親力親為,這讓丁四的家人也非常感動。
許純良跟他一起離開病房,出門后,許純良道:“遠航哥,謝謝。”
舒遠航道:“跟我還客氣什么?”
許純良提出晚上請他吃飯,舒遠航搖了搖頭,表示今晚趙飛揚已經跟他約好了,和一個醫療投資公司的負責人吃飯,對方想見見他,本來他也沒想出席,可趙飛揚盛情相邀,他也不好拒絕。
許純良不由得想起武法軍此前的那番話,難道對方就是香江濟世醫療投資公司?許純良也沒多問就算他問,估計舒遠航也不清楚,畢竟舒遠航是個專心學術的人,對醫學以外的東西興趣不大。
來到停車場取了車,還沒來得及啟動,白蘭就打來了電話,說想跟他見上一面,有可能的話他們可以共進晚餐。
許純良稍作斟酌還是答應了下來,白蘭來到東州,無論其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作為地主都應該有點表示。
許純良表示自己馬上選地方,等選好了地點就把位置給她發過去。
這邊剛掛上電話,白蘭就發來了地址,原來她已經選好了地方,就在政務中心附近的南湖觀月,一家位于新城南湖湖心島的私房菜館,既然人家都安排好了,證明早有準備,許純良也就沒跟她客氣,對白蘭他始終警惕,此女絕不是一個普通的作家。
許純良給墨晗打了個電話,讓她調查一下香江濟世醫療投資有限公司的背景。
墨晗人在南江,聽許純良打聽這件事,輕聲道:“我還沒聽說過這家公司要么影響不夠大,要么是剛剛成立。”
許純良將這家公司有可能投資長興的事情告訴給她,墨晗也覺得這家突然冒出來的投資公司應該有背景,她馬上就著手調查一下,有消息馬上通知他。
許純良將醫院目前打算分兩步走的計劃又向她說明了一遍,其實此前已經跟她透露了這件事。
墨晗對此倒沒有太激烈的反應,跟傳染病這種公立醫院搞合作,關鍵不在醫院本身,因為醫院的權力有限,必須由上層入手。
墨晗認為如果這家醫投公司接手長興未必是一件壞事,代表長興和華年集團之間徹底斬斷了聯系,也就意味著從此不會受到華年集團債務危機的負面影響,長興的問題得到解決,前有車后有轍,他們之間的合作也會變得順利許多。
墨晗也告訴許純良一個新的狀況,欒玉川建議他們合作的綜合病區盡量還是要弱化傳染病這個概念,雖然他們以治療傳染病見長,但是放在綜合醫院宣傳特色科室反倒起不到理想的效果,畢竟老百姓對傳染病普遍存在畏懼心理。建議加入第三方合作,最好是省級權威醫院,通過這種方法來提升醫院的價值。
傳染病院目前只是一個三級乙等專科醫院,在影響力和吸引力上都存在不足,單憑著他們的招牌還不夠亮。
許純良馬上想到了欒玉川和省人醫的關系,莫非他們想借著這次投資的機會,讓省人醫介入新醫院的管理?商人逐利,不排除等戲臺搭好了,把他們冷落一邊的可能,長興就是個現成的例子。
許純良道:“合作不是不可以,但是一定要以我們醫院為主,管理權必須在我們。”
墨晗道:“就知道你會有這種反應,能不能有點格局,只要有錢賺,你管他誰當家?”
許純良道:“那可不一樣,醫院讓我負責這件事,我就得對醫院負責,我不能像有些人那樣為了幾兩碎銀就把醫院給賣了,這叫底線你懂不懂?”
墨晗道:“真是想不到伱還是個有底線的人。”
許純良道:“這就是你跟我最大的分別。”
墨晗道:“你不怕得罪了我,公司放棄投資你們醫院的打算。”
“強扭的瓜不甜,你愛投不投,我只能說就算沒有你們赤道資本,我也一樣能把新醫院建起來,這叫來去自由,自覺自愿,錢賺多賺少無所謂,醫院需要賺錢,可賺錢的目的不是為了充實我們自己的腰包,而是為了更好的服務大眾,提升我國的整體防疫水平。”
墨晗道:“許純良,我們認識這么久,我才發現你是個有情懷的人。”
許純良道:“如果沒有情懷只知道賺錢那還算人嗎?”
墨晗居然沒有生氣,輕聲道:“雙方目標一致,力往一處使,那才叫合作。”
許純良沉默了一會兒道:“你這是在勾引我嗎?”
“許純良,你去死吧!”
白蘭坐在遮陽傘下,望著夕陽籠罩的南湖,沉浸在接天蓮葉無窮碧的絕美氛圍中。
一身休閑打扮的許純良出現在她的身后:“白小姐好雅興啊。”
白蘭道:“我第一次來東州,本以為這是個小地方,沒想到這里還藏著一處這么秀麗的風景。”
許純良道:“東州的自然風光在平海的確排不上號,可也不是是什么小地方,只要你對中華的古代史稍有了解,就不會有這種想法,東州歷史有六千多年,建城史也有兩千六百多年。”
白蘭道:“那和我國的歷史差不多。”
許純良哈哈大笑起來。
白蘭不知道他為何要發笑:“你笑什么?”
許純良道:“白小姐真是幽默,我雖然不會寫,對貴國的歷史也不甚了解,可我也知道你們建國的時間是1948。”
白蘭道:“從檀君建國到現在,我們國家的歷史也有六千多年了。”
許純良道:“檀君只是神話中的人物吧,根據《史記》所記載,商紂王的叔父箕子在武王伐紂之后,率領五千商朝遺民東遷至半島北部,在那兒建國,同時被周武王封為國君我覺得這個說法還更可信一些。”
白蘭承認的確有這樣的說法。
許純良道:“不過你們南北是兩個國家,所以你所說的歷史都是北邊的,你們的歷史只能從1948算起,這是目前國際上大多數人的看法,白小姐不會生氣吧?”
白蘭摘下墨鏡,一雙美眸望著許純良:“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見解,歷史的魅力就在于不同角度的解讀,咱們還是放下爭議只談友情。今天多虧了許先生為我指路,不然我們還不知道要走多少冤枉路。”
許純良道:“白小姐去青山礦實地考察感覺如何?”
白蘭道:“景區正在封閉改造,我們并未獲許進入。”
許純良這才知道白蘭撲了一個空。
此時一名服務員過來通知他們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兩人進入鄰水的雅間,邊吃邊聊,環境不錯,菜的品相也不錯,味道只能稱得上一般,許純良評價這里的菜是形式大于內容。
許純良認為白蘭應該不是專程過來游山玩水的,她找自己也不是為了表達謝意。
白蘭端起酒杯道:“京城簽售的事情我都沒來得及向你致謝,這次又幫了我,我欠你的人情真是越來越多,真擔心有朝一日還不起了。”
換成別人許純良或許會借機調侃,可他對白蘭提不起這個興致,不是因為她不夠漂亮,而是察覺到她接近自己的動機很不單純。
許純良跟她碰了一下酒杯道:“你可不欠我什么,這兩件事都是舉手之勞,換成其他人我也會幫忙。”
白蘭道:“實不相瞞我這次是應樂星集團的邀請過來的,樂星集團的總裁李秉星先生,童年有段時光是在青山礦渡過的,李先生的父母兄弟,就在這青山礦被霓虹人殺害。”
許純良道:“他請你過來幫他家人寫書立傳?”
白蘭道:“歷史不應該被忘卻。”
許純良道:“你要是寫,千萬得尊重歷史,不能篡改歷史。”
白蘭笑道:“你對我似乎一直抱有成見。”停頓了一下補充道:“應該是對我的國家。”
許純良道:“也算不上啥成見,青山礦多數勞工都是我們國家的,被小鬼子殘酷剝削的也是他們,最后發動青山礦起義,跟小鬼子干仗的也是我們的人,我希望你實事求是的寫,別為了突出那位什么總裁就忽略了事實真相。”把別人的成績套用在自己身上是半島人的習慣,他們甚至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白蘭道:“你我的角度不同,我既然要寫,肯定會尊重歷史真相,但是的主題會圍繞李先生一家的命運沉浮,對了,你有沒有相關的史料可以提供給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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