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湖市第一高樓梵天大夏。
鄭夢如這一天在這個最高樓的最高一層上。
天氣原本很好,但到了下午五點卻突然的就陰了。
此時是下午六點左右。但天已經陰黑的有如夜晚。
遠處的城市在黑暗中的燈光,有如風中之燭般的閃爍著。
“盡快安排他們離開。東湖市現在非常不太平。”鄭夢如的臉仍然很高傲。只是聲音在陰冷的夜里,有一種如潮濕的凍土一般的寒意。
就算是符昊恐怕也很難想像這個曾經的中學同學。居然就是近半個天朝陷入到毒潮之中的關鍵人物。
旁邊那個黑衣人,這時跟她一樣看著遠處的黑夜說道,“八爺,我們組織的上層人員。現在也在危險之中。抽調出這些人手去保護他們恐怕不太好啊。”
這人偷偷看了一下面前那個高傲,又面無表情的女人,接著說道,“他們只是外圍人員,花太多心力。是不是有些不值?”
鄭夢如,“關系到東南亞的半壁江山。怎么作都是值得。正因為這邊有問題。所以那邊一定要把他們安全的送出去。否則,我如何壓其它人一頭。”東南亞當地,如果缺貨。則好不容易打開的局面,就要失去。
這塊地方的收入不低。而且貴在,別人作不到。只有自己打開了局面。這是她最得意的地方。
鄭夢如頓了一下之后說,“今天晚上子時后,我希望聽到人貨兩安的消息。”說到這兒她舒了一口氣道,“之后我們騰出手來,我倒要看看那個一直跟我們作對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三頭六臂。”
“明白了。”
喬佳這一天的心情相當不錯。
她父親對她一直是寵愛有佳。
希望她能學習到更多的經驗。所以八姨太遇到事,以及正在進行的布置幾乎她都會得到第一手資料。
“想不到,那個老女人,手上的關鍵人物會被警方抓了。她的運氣可真壞。”她這樣說,旁邊的那位黑西裝老人。有些無奈的勸道,“小姐。都是一家人。這樣講話被老爺聽到了,要發火的。”
“知道了。不過,她這一手。也算出奇。居然把我爸送她的別墅拿來藏人。”
喬佳看著桌子上的幾臺電腦屏幕上的一切,那里有關于現辰略布置的圖樣。
八姨太這時人手不足。但仍然專門調了一批私人武裝過去。這些人裝備精良,中間有軍事知識過硬的人物進行防御安排。
警方如果不能用最快的速度在五個斜內調動大批人馬過去。恐怕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但從現在的情況上來看。警方就算懷疑那里。要順利拿到進入其中的證件,恐怕不容易。
從這個情況上講,他們安全離開的可能很大。
看來。她在這件事上,算是驚無險的過關了。
“有點兒遺憾……”喬佳那漂亮的手指在自己的茶杯環上慢慢的轉動著。
旁邊的老人這時也說道,“八姨太這次應該是過關了。否則這一批貨關系到東南亞,后面半年的收入。如果出事了,在缺貨的情況下。后半年,我們在當地的人馬必然站不住腳。老爺恐怕對她的看法會非常不利。”
喬佳這時端著荼杯起身,“是啊,可惜了。這時也攔不住她了。警察能把她這批人抓了就好了……”
老人有些苦笑的看了旁邊的黑裙子女孩一眼。閉嘴沒敢多說什么。
林曉約此時已經在別墅外的高地草叢中。
有小雨。
她和她的隊員一動不動。這個風景最好的區段和小別墅。林曉約還真的沒有用這種方式觀察過里面。
能看得出來。里面戒備很嚴。
只是與之前的猜想有些不同的是。
這些人居然似乎并沒有多么害怕。
到現在為止,半個斜內。已經出現過幾波,完全不回避的站在大廳前面的空地上尿尿的人。有好幾個。
這種粗野的作風,讓人厭惡的同時,也有些暗暗吃驚。
這些人似乎渾不把可能來攻擊的警察放在眼中。膽子不可謂不大。
張析是高林曉約三屆的特警隊女高材生。也是一名有數年實戰經驗的特警。同時這個警隊里出名的分析人員。
老許在的時候,也往往會請他為作戰謀劃參謀。
對于林曉約忽然讓大家行動。她有所懷疑,但沒有多問什么。
此時就事論事。
她給了一些建議,“現有的情況下。我們只有五個人。而對面的視線不太好。但以我估計,最少有五十人以上。”
“而且他們的分布位置十分專業。我想他們中間肯定有軍事知識的專業人員。我們如果想成功,除非完全不驚擾他們的狀態下進入。”
“但在現有的人力下,這幾乎不可能。”
“如果被發現了。我們會面臨著與十倍以上的敵人直接硬拼的情況。”
她說到這兒就止聲。其它的事情,林曉約自然會考慮。
林曉約在老許離開時。被任命為臨時隊長。處理隊內事務。
這種任命,作為鍛煉在隊內常有任命。主要是一種鍛煉隊伍的方式。
林曉約的運氣太好。居然一下子就抓到了一個大人物。
但她這時能直接調動的只有五個人。
特警隊往往是專業的秘密任務人員。其跟刺客的性質很類似。
很多時候他們代表的也是一把隱藏的刀。而絕對不是一把硬攻的破城槌。
如果需要正面強行攻擊。還不如調動大批武警來完成圍剿。
像這一天的情況,如果是林曉約的權力足夠,她自然會就近調動一批武警或是軍隊在外圍進行包圍。
然后。對里面進行立體打擊。某些情況下,為了減少人員傷亡,直接調裝甲車來,都是可行的。
此時卻根本不可能。
林曉約自然也知道這種被動局面。
甚至來之前,她也早就知道會有這種情況出現。
但現在卻仍然有些不無法接受。
“隊長,我們接著作什么?”
旁邊的一名隊員這樣問。林曉約良久后回答說。“看情況。”
從內心里講,她肯定是非常想解決這件事。不是為了什么功績,只是為了事情本身。
但她心里從剛剛開始,到現在,已經不知道思考過多少可能的計劃。但沒有一種是可以行得通的。
最少,沒有任何一種是可以讓,她帶出來的這些人,都活著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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