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勃蘭特在被訓斥之后,仍然一臉微笑著從車上下去。
對于他來說,臉上的笑就像長在臉上了一樣。
培斯特回頭看著符昊說,“你最近有些不同。”
符昊知道他暗示的不同,并不是自己穿到了他的同事身上的事情,而是符昊有了情緒。比如,剛剛他讓勃蘭特滾下去的時候,就有情緒。
符昊隨口說了句,“活得太久,總有些不同的。”然后說,“我先回去了。”
培斯特點了點頭。符昊迅速下車。此時的培斯特已經在懷疑自己。而且他已經在暗中查找證物。
中心大樓的廣播中通報著各種收到證物的提示,“下列項目已經被評定為ec10級,依法充公。”
“七件平面畫刊雜志”
“七張音樂光碟”
“20種互動戰略電腦程式”
符昊并不打算為了什么所謂的藝術作品獻身。他將自己身上帶著的那本詩集直接交到了這座森嚴的大樓的證物處。
原劇中的崔吉就是直接將這本書帶回家了。這成了他有情緒的鐵證。政府在處理這種人時,是不會手軟的。
證特處的接收員,面無表現的像一個鐵人,“原告證物a.n.r.編號136890。”
符昊,“知道了。”
“謝謝你來,教士。”黑暗的大廳里有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猜想你知道我是誰。”
培斯頓,“是的。你是副主席杜彭。組織的第三屆議院院長。神父的發言人。”
符昊站在培斯頓的后面。在這個莊嚴的總部大廳里,他第一次看到了反派oss杜彭。
杜彭長得微胖,看起來年紀約為四十多歲。正是年富量的時候。而他的身份也并不謹是培斯頓說的那些,他還是槍炮道的主教官。
他此時坐在主席臺上,注視著培斯頓說道。“有人告訴我說,對你是大材忻了。只要有人觸發情感,你幾乎能立即察覺。”
培斯頓平靜的說,“我的記錄優良,長官。”
杜彭,“為什么你能發現,憑你的想像嗎?教士?”
“我也不確定,副主席。只是某種程度上,我能察覺到這些。”
杜彭這時忽然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你有家人嗎?教士。”
培斯頓。“是的。我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兒子正在修道院修練,以成為教士而努力。”
“很好,他們的母親呢?”
培斯頓想了一下后,語氣平淡的說,“我的配偶在四年前因為情感罪遭到逮捕并被火化了,長官。”
符昊站在后面注視著這些,從正常人的角度上來說,杜彭問的是非承酷的問題。
杜彭,“是你親自執行的嗎?”
培斯頓愣了一下說。“不是·官是其它人執行的。”
杜彭忽然問培斯頓道,“你對這件事作何感想?”注射了藥物的人,是不會有什么特別感想的。所以他問的很怪。
而這個問題讓原本很冰冷的培斯頓有一些古怪的反應,就算是注射了壓抑感情藥劑。他也一樣會有一絲不快的反應,“我不太能理解你的意思,長官。”
符昊在站在他們后面不遠處的黑暗中。
符昊所知道的情況是,副主席杜彭其實早就沒有注射壓抑感情的藥物了。
他并不像這些注射了藥物。而失去情感的人,他是個正常人。所以他問的這些問題,更像是一種上位者對于下級。那玩弄于股掌之間的戲弄。
“你當時有何感受?”杜彭根本沒有放過的意思,追問道。
培斯頓的表情有種種茫然,同時又有很多輕微的痛苦、憤怒、不快夾在一起,他最終還是很茫然的說,“不知道,不記得有什么感覺。”
“真的嗎?”
培斯頓,“是的,長官。”
杜彭突然換了一種森冷的表情問道,“那你為什么沒有查覺到你妻子的情感犯罪問呢?你的直覺呢?”他語氣嚴厲起來。
培斯頓,“不知道”
杜彭的臉在陰暗中像一個藏在黑暗中的妖怪,他輕輕的說,“我們不容許任何小過失,教士。”
培斯頓,“是的,長官。”
杜彭瞪著他說,“我派給你的副助理—蘭特是個可靠的人,讓他隨你一起行動。”
那個叫勃蘭特的黑人是杜彭的人。
培斯頓的悲劇是,他是一個對教會極度忠誠的人。而教會卻未必真的信任他。
符昊知道用不了多久,培斯頓在這幾天就會出事,他的壓抑感情藥會因為意外而被打碎。而他去補領藥物的時候,又因為有行動,而造成領藥處臨時關閉。
這兩個意外,會造成培斯頓有長達數天的時間并沒有用藥。而這會釀成這個世界里最嚴重的暴走事件。
符昊知道時間緊迫,他要開始迅速的學習“槍炮道”,否則在培斯頓開始發作的時候,他將再也抽不出任何時間來學習。
理論上講,留給他的時間是不會有多長久的。
“副主席。”符昊在后面忽然出聲道。
“嗯?”杜彭抬起眼拘些不快的看著符昊。在這個地方,下級是不允隨便出聲的。
“我最近的槍炮武術,修練有所退步。我想請幾天假,強化訓練一下。”
這是個并不圓滿的提議,連培斯頓都很奇怪的回頭看著符昊。
杜彭有些陰陰的看著符昊,顯然并不相信。但在看了符昊幾秒后,卻居然并沒有反對,“好。你抓緊時間進行訓練。”
符昊,“是長官。”
杜彭另外對培斯頓說道,“勃蘭特最近就當你的副手吧。”
符昊與培斯頓在總部那莊嚴冷漠的大樓前面分手。
黑人勃蘭特早就等在大門口的車邊。他仍然是一臉的笑的說,“我說過,我們會一起行動的。”
符昊和培斯頓都沒有作聲。也沒有理他。
培斯頓要去參加其它行動。
而符昊則迅速抓緊時間去了最高修道學院,查找自己想要的學習資料。
他的學習時間不多。所以需要直接拿到最多的資料。以他自己的信心。在短時間內記租些幾乎是必然。
好在作為這個世界的高級教士之一。他想查的又只是槍炮道這種幾乎所有教士都必學的內容。
修道院中,不光沒有人會置疑他,反而那些管資料的人,還會擔心給的不夠詳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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